83. 订婚

作品:《和竹马穿回八零年代

    仅是订婚宴,温颂不想张扬便一切从简,通知人不多,除了自家亲近的亲戚就只通知了赵泉她们几个,温颂在电话里再三强调不用特意赶回来,因此最后作为代表到场的只有刚好回家办事的陈菊,她提前一天就到了秦家,帮着布置房间和摆台。


    摆台用的花和气球都是临时定的,小地方没有正经婚庆,唯一一家花店的种类少得可怜,秦殊便让人从宁市定了一批花,温颂钟爱玫瑰,颜色各异的玫瑰整齐摆放在车厢里,凌晨装车,天蒙蒙亮送到时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妈呀,这么多!”陈菊咂舌道,“够搭十几个摆台的!”


    司机是新来的,笑道:“可不是,整个宁市的玫瑰花都在这了!”


    满满一车的玫瑰花,谁路过看到都忍不住面露惊叹,看热闹的小朋友挤在车边蠢蠢欲动,趁着大人不注意抽一支就跑,聚在一起玩过家家,温颂和秦殊没当回事,这么多花玩几支也不要紧,只是天气还热,待会太阳出来就都晒蔫了,先用水养着才行。


    几个妇人搬来七八个大木盆,装了水,又一捧一捧往里放玫瑰花,饶是这么多人也卸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花卸完,占了小半个院子。


    卸完花,皮卡慢慢倒着出了院子。


    没想到能弄来这么多花,温颂站在水盆前有些犯难,苏月抱着孩子站在旁边,随手抽支花掰了刺让孩子拿着玩,笑着问道:“这么多花怎么用?”


    陈菊帮着算账:“一共八盆,摆台用一盆,新房的梳妆台和床用一盆,楼梯扶手搭个花路用一盆,这还剩下五盆!”


    简直富裕到溢出来,温颂想了想,说:“西面墙不是空着吗,把靠墙的和杂物抬走,直接搭一面花墙出来,再把摆台的方桌换成长桌,刚好和墙面差不多宽,剩下的花在桌前围个半圆,到时候人站在桌前拍照,看起来就像站在花丛里!”


    温颂伸手比划了下构思,陈菊和苏月听了,眼里都是惊奇,尤其是苏月,她结婚的时候家里就用红纸红绸简单装饰,已经比大多数的婚礼温馨喜庆,哪能想到还能这么装饰!


    “这花墙要怎么搭呢?”陈菊问道。


    光秃秃的一面墙连个钉子都没有,满墙的花要怎么挂上去?


    温颂对婚艺也是一知半解,三人站在墙边讨论,提出的设想一一被驳回,一时面上都是难色,恰好秦殊安排完事情过来,听说后笑道:“这有什么难的!”


    他找了几个人,在村外的竹林砍了几根竹子,削去枝条劈开,几个男人忙活没多久,墙边就堆着一堆劈好的竹子。


    接着,秦林回家把秦禄叫了过来,秦殊说了温颂的想法后,秦禄拿着细绳和蔑刀就坐在竹子堆前。


    秦殊转头对温颂说道:“你们去布置别的吧,架子交给三叔就行,待会儿搭好了再叫你们。”


    温颂点点头,指挥秦殊搬花上楼,下边一时半会弄不完,还是先把新房布置好,苏月把孩子往秦林怀中一塞,自己也跟在后面。


    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温颂盯着梳妆台上乱糟糟的花陷入沉思,一时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苏月蹲在地上剪花刺,脖子酸了便抬抬头,一眼就看到惨不忍睹的梳妆台,顿时觉得这些花死得挺冤的,又怕是自己不了解潮流,忍不住问:“这是现在流行的装饰?”


    温颂:……


    她其实挺想回答“是的”,但是没那么厚脸皮,只能承认自己的动手能力实在不怎么样,顺便拉着苏月一块想办法救一救梳妆台。


    两人捣鼓半天,一盆花都快让祸祸完了,出了增加一地的花瓣外毫无进展,陈菊走进来也被惊到了,十分委婉地问出和苏月一样的问题:“这难道是海市那边流行的装饰?”


    温颂、苏月:……


    实在有点丢脸,温颂不得已转移话题:“楼梯都装饰好啦?”


    陈菊点点头:“按你说的布置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你看一下?”


    粉红、黄色的玫瑰交错缠绕在楼梯扶手上,一簇簇用红色绸带固定,花与花的间隙填满枝叶,遮盖住扶手的木色,打眼一看还以为是扶手上长出来的花,温颂和苏月看得目瞪口呆,双双给陈菊竖起大拇指。


    “菊姐你太厉害了吧!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温颂赞道。


    陈菊谦虚道:“随便绑绑就行了,也不难!”


    一句话让温颂十分汗颜,建议道:“你开个婚艺馆吧,生意一定很好!”


    苏月也在一旁点头,“年轻人的钱最好赚了,现在都讲究办西式婚礼,正缺这个!”


    临近毕业的关口,陈菊很是迷茫,她学的专业不好,没分配也很难找工作,听她们一说就有些心动,她自小就喜欢捣鼓这些,要是能以此谋生也不是不行。


    “真、真的?”她不确定问道。


    温颂点点头,西式婚礼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新人首选,好的婚艺师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而现在市面上专业的婚艺馆少之又少,陈菊钥匙入行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能吃多饱不好说,但肯定饿不着!


    “可是我也没有钱啊,”陈菊家里的条件很一般,压根拿不出开店创业的资金。


    温颂把人拉回房间里,说:“我们可以合伙呀,我出钱你出力,合作共赢嘛!不过这个回头再聊,现在你先用我的订婚宴练练手,让我自己弄,估计天黑都弄不出来!”


    温颂把自己的设想提了提,陈菊听完先到楼下拿了几根细软竹枝,缠绕出斜着的心形固定在镜子上,接着插入花朵点缀,又把玫瑰枝条全剪了,只留下花朵铺满梳妆台台面,和镜子上的花枝一同映在境内,美不胜收。


    做完这些,陈菊地上的残枝都清理干净,留下散碎的花瓣依旧留在在白色地砖上,以温颂的美商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位,她拿来相机找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有单人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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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起的,中间她还把秦殊从楼下叫上来拍了几张,回头冲洗出来挂到海市新房的照片墙上。


    布置完楼上,楼下的竹架也搭好了,从外形看有点像工地的脚手架,三米多高,同样光秃秃的,只是没有脚手架那么宽,比较扁平,看起来十分朴实无华,架子立起来占了大半个墙面,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要装修外墙。


    温颂下楼的时候,秦殊正指挥人做最后的加工,在架子中间裁出个类似拱门的形状,布置好以后,人可以站在中间拍照,营造出从门中走出的效果。


    这么一加工,总算没那么像脚手架了。


    架子高大,玫瑰就不需要剪去枝条,苏月叫了几个妇人帮忙剪花刺,她和温颂将玫瑰或缠绕或捆绑在一起,陈菊最后将它们布置在架子上。


    吸了水的玫瑰越发娇嫩,在阳光下也丝毫不见枯萎,七八个人忙活近两小时才把花墙布置好,从院外远远看来,像是从墙面上长出来的,让人啧啧称奇。


    温颂和秦殊站在墙前相视一笑,身后闪光灯闪了闪,画面就定格在小小的胶片上。


    灶膛内的火烧的正旺,锅里咕噜咕噜冒出白气,大厨捞出炖好的鸡鸭猪肘,二厨负责砍剁成块装入碟子,再摞到案板上,只等着开席后上桌。


    后厨热火朝天,前厅也是热闹非常。


    李沛雄换了新买的衣裳坐在八仙桌右边,紧张地捋了捋衣袖,另一侧的座椅上放着秦富的遗像,昨夜她擦了又擦,生怕上面还留有灰尘,让人看了笑话。


    八仙桌前铺了张草席,上面放了两个蒲团,秦康端着托盘站在草席边,托盘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村长马得亮作为证婚人坐在李沛雄下手,观礼的亲朋站在客厅两侧,翘首以盼等新人入场。


    温颂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站在楼梯边,楼下众人的说话声都落入耳中,她不免有些紧张,深呼吸好几下,擂鼓般的心跳丝毫不见缓解,她探了探头想看看楼下的情况,却被闪光灯闪了一下,偷摸的样子就这么被陈菊抓拍下来。


    “只是订婚而已,别紧张。”


    秦殊捏了捏温颂掌心,安慰她一句,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温颂神色依旧苦恼:“订婚怎么也有这么多人?!”


    温颂和温瘸子那边断了联系,今天来的几乎都是秦家的亲戚,有些她都没见过,一想到有那么多双陌生的眼睛盯着自己,她实在没办法不紧张。


    “都是来还礼的,怕以后婚宴不回村里办他们还不上礼,所以今天都来了!”


    吉时已到。


    秦殊抬手看了看表,随后牵着温颂的手下楼,走过布满鲜花的台阶,来到人群簇拥的中心。


    七年前,温颂来到秦家,自己下楼,自己拜天地和祖宗牌位。


    现在,同样的路,秦殊陪她走了一次,她很难说清心里的感觉,多种情绪揉合在一起,产生的重量把温颂乱跳的心压回胸腔,最终都化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