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遇刺

作品:《捡到傲娇猫猫后

    几个人正在去仓库的路上,谢飞琼不认识路,是辛青领的队。


    谢飞琼对牧六并不熟悉,于是求助道:“那个人是谁?牧六吗?”


    阿萨伽刚要张嘴回答,辛青抢先一步:“应该是。”


    他要去做什么?


    谢飞琼心下怀疑,小心地跟在他后面,缀得不远不近。


    骊族建在一片不大的绿洲之上,因此帐篷之间挨得比较紧密。这有利于几个人隐藏身形,也让跟踪牧六一事显得更加艰难。


    辛青不知道怎么也跟他们一起来了,还是拿着他那把破扇子、穿着一身扎眼的白色,像逛后花园似的漫不经心地踱步。


    谢飞琼颇为嫌弃,以防被一锅端,她默默拉着阿萨伽离他远了点。


    然而牧六的警惕性实在太强,谢飞琼哪怕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也最终在一个拐角处失去了他的踪影。


    急忙跑到那里探查,四周再无人影,谢飞琼一瞬间非常失望。


    阿萨伽看出了她的失落,抿了抿嘴巴,干巴巴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去仓库。”


    谢飞琼却摇了摇头,调转了方向,坚定道:“不,我们去他的帐篷里一探究竟!”


    说完,她转身就走,颇为潇洒地向后挥手:“跟上!”


    辛青扇子一摇,笑道:“三弟,你擦从哪遇见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


    阿萨伽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自己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牧六的帐篷今天没有守卫,可能是为了方便他半夜跑出去,但最终便宜了谢飞琼三人。


    谢飞琼动作熟练地猫着腰溜进去,黑色的眼睛迅速适应黑暗环境,小声:“进来吧,里面安全!”


    阿萨伽率先进来,不过辛青却在门外表示:“姑娘,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恕我干不了,我在外面等着。”


    谢飞琼本来就无所谓他,甚至还嘱咐了一句让他离得远一点,白衣服太显眼了。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里面慢慢摸索,谢飞琼小声问:“你以前来到过这里吗?”


    阿萨伽也学着她用气声回答:“没有,他以前不住这里。”


    “小心!”阿萨伽动作敏捷地接住一个即将掉落的杯子,避免了一桩惨剧。


    谢飞琼撇了撇嘴巴,专心致志开始探查。


    牧六的帐篷其实很简单,也许是因为新搬进来,里面的东西都不多。


    谢飞琼细细看过去,但是一直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直到摸到床,触手干燥,谢飞琼沾到了一手的皮屑。


    “咦,”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他怎么掉这么多皮屑?”


    阿萨伽凑了过来,想起了牧六上一次来找自己时说的那番话。


    谢飞琼拍了拍手里的皮屑,借着一点点光端详了一会,笃定:“他肯定是患了病,人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掉这么多皮屑。”


    “是吗。”阿萨伽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关牧六通敌的线索,甚至连一点点异常的气味和线索都没有找到。


    唯一一点值得关注的是,牧六非常爱喝水,已经渴水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案板上放着几个大水囊,有的已经喝空了。


    谢飞琼拿起来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些水囊里装的是普通水,而有一些装的则是圣水。


    谢飞琼环顾四周,累得直叉腰:“你说,他会把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面吗?或者今天晚上他出去就是为了转移线索?”


    她皱眉苦思,煞有介事地在中间绕圈踱步。


    突然一瞬间,阿萨伽低呼一声:“小心!”随后一把拉住她,将她扑倒地上!


    谢飞琼反应不及,被扑倒在地,身体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在抗议。


    不等她缓过神来,一根锋利的箭矢狠狠射入地面!入木三分!


    谢飞琼心下一凉,刚刚要是阿萨伽没反应过来把她带倒,恐怕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就已经被洞穿了。


    帐篷的外围布料被箭矢射穿,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今晚月亮不明亮,微弱的月光不仅无法给紧张的两人带来一点光明和安全,反而意味着黑暗和危险即将来临。


    谢飞琼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个洞口看,仿佛灵魂都要被它吸走。她凝神去听,却只能听见一阵风声。


    她知道阿萨伽的感官要比其他人都更加敏锐,不敢说话,她用眼神问他:怎么样?


    阿萨伽没有回答,表情凝重地侧耳听了许久,突然脸色一变——来了!


    脚步声骤然响起,一阵布帛撕裂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阿萨伽顺手拿了一把剑,向那处劈去!


    “乒!”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火花四溅。


    谢飞琼不敢耽搁,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也上去帮忙了。


    她只有一把防身的小匕首,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但她丝毫不慌,一把短匕首使得虎虎生风。


    那黑衣人实力高强,与阿萨伽缠斗得难解难分。就在阿萨伽与他再次拼刺刀时,谢飞琼抓住机会溜到人身后,手中寒光一闪!


    那黑衣人意识到了危险,放弃和阿萨伽继续过招,而是一个转身躲过谢飞琼的攻击,随后长刀向她刺去!


    谢飞琼手里的匕首不足以跟长刀过招,于是她身体灵活地转动,竟是遛狗一样耍他!


    这可把黑衣人惹怒了,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暗器,手腕翻转——然而暗器并没能伤害到谢飞琼,因为阿萨伽及时出现,手中长刃转成了一个漂亮的圆,挡掉了它们。


    阿萨伽挥剑向前,谢飞琼又灵活走位喂冷刀子,一时间黑衣人只顾着狼狈躲避,落了下风。


    看准了时机,趁着黑衣人被阿萨伽掣肘住,谢飞琼一把将人脸上的面具拉下!


    面具之后是一张并不熟悉的脸,谢飞琼没有见过。


    那黑衣人发现自己的面具被掀开,骇得瞳孔骤缩,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也不继续和阿萨伽争斗了,捂着脸就要跑。


    阿萨伽想挡住他的去路,但是黑衣人却宛如狗急跳墙,手中的长刀毫无章法地挥舞着,牧六帐篷里本就不多的东西被毁的稀巴烂。


    阿萨伽没办法,让开了路,黑衣人急忙逃窜。


    “他是谁?”谢飞琼疑惑道。


    阿萨伽摇摇脑袋:“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两个人一时间有些放松,谢飞琼看了一圈被戳的破破破烂烂的帐篷,直叹气:“这下好了,咱们偷偷跑进来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阿萨伽笑了笑,没说话。


    谢飞琼叉腰环视一圈,奇怪道:“辛青呢?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吗?刚刚那么大动静也没见他出来啊。”


    阿萨伽掀开帘子往外看,外面早就已经没了辛青的身影,只有黑暗天空下一顶一顶的帐篷。


    “应该早就走了。”他猜。


    谢飞琼点点头:“有道理。你那个二哥一直神出鬼没的,心思也相当难猜,不好搞、不好搞。”


    阿萨伽居然很赞同,肯定道:“他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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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有点奇怪。”


    谢飞琼站着嫌累,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在这破破烂烂的大帐里抬头看他,说:“你上次跟我说,辛青的父母不是燕人?可是我看他长得也很不像骊人啊。”


    阿萨伽没有坐下,垂着眼睛看她,仅仅犹豫了一下就全盘托出:“他其实也是被收留的。我听祭司们说,辛青以前好像是跟自己父母一起生活,但是后来他的父母染病死了,我母亲收留了他一段时间,后来他又被父亲领养了。”


    谢飞琼嘴角抽了抽,揉了揉额角:“好吧。我真有点好奇你们圣地长什么样子了,目前我见过这么多人,居然大部分人都来自圣地。那里很大吗?”


    阿萨伽歇够了,微微挺起腰:“没有,圣地只是一小块绿洲。但是因为生活的人比较少,所以还有一些空地能让小孩生活。”


    谢飞琼将信将疑点点头:“那你母亲还挺善良的,收留了好多孩子。”


    阿萨伽嘴角勾出一点弧度,露出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大大的绿色眼睛漾起笑意。他低声说:“嗯,我母亲是个好人。”


    牧六没回来,辛青也不见踪影,谢飞琼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要走。


    “咱们离开吧,在这待着也找不到什么了。”


    阿萨伽同意了。


    然而两个人刚离开没多远,谢飞琼敏锐的神经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显然阿萨伽也听见了,他顿住脚步,被谢飞琼拉到黑暗处隐蔽。


    两人蹲在障碍物后面,探头去看,只见牧六破破烂烂的帐篷居然又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来人依旧穿着黑色衣服,大约有三四人,他们趁夜悄悄摸到牧六帐篷旁边。


    看到帐篷如此破烂,他们显然也很震惊,有人当场出声:“神啊,这是怎么回事?牧六已经死了?”


    谢飞琼和阿萨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又是来杀牧六的?


    牧六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想调查他的、想杀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原因谢飞琼不得而知,她谨慎地侧耳听取情报。


    “这下怎么办?牧六不在里面。”


    “我们怎么交差?”


    “啧,我怎么知道!大少主说必须要把牧六杀死才能回去复命,快点找吧!”


    “那这里面,咱们还用看看吗?”


    “看屁看!没发现有人走在我们前面吗?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肯定也被拿走了,咱们还是快点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伙黑衣人交流了半天,又结伴离开了。


    谢飞琼躲在阴影处没有离开,侧头看了一眼阿萨伽。


    只见阿萨伽面色凝重,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少主?那涡为什么也要杀牧六?”谢飞琼问出心中的疑惑。


    可惜阿萨伽和她知道的信息差不多,也是一脸茫然,只说:“我不记得牧六和他有过节。”


    如果不是因为旧恨,那么可能就是新仇!


    谢飞琼眼睛一亮:“你说,会不会这场火其实是大少主放的?然后牧六发现了真相,想要举报他,于是被杀人灭口?”


    这段话漏洞百出,也就是谢飞琼随口一猜,不过阿萨伽还是很认真地给她解答:“应该不太可能。此次祭祀大典大部分是由大长老来负责的,而大长老常年和那涡走得近,如果庆典出了问题,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谢飞琼皱眉苦思,学着师父一样摸下巴:“那会是谁呢?牧六为什么这么招人恨?”


    阿萨伽眼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