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对峙

作品:《捡到傲娇猫猫后

    自从大火之后,荻族的挑衅愈发嚣张,的确有一些军队被调走去守卫。但是牧六显然够不上格,辛青是故意吊起谢飞琼的注意才这么说的。


    来到牧六的居住地,门口的士兵想要拦住辛青带来的守卫,却被他们一巴掌推开。


    辛青走在队伍中间,打头的几个人上前给他掀帘子,他才慢悠悠走进去。


    牧六正坐在床上,对他的到来感到意外,连忙上前行礼,疑惑道:“二少主?您怎么来这里了?”


    辛青不语,走到桌案旁跪坐下,将手中的扇子轻轻放在上面,木头的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牧六心中酝酿起不好的预感。


    辛青背对着他,语气宛如勾人自焚的恶鬼:“牧将军,坐下来说吧。”


    清晨,谢飞琼已经病了好几日,虽说病去如抽丝,但是好歹脚和喉咙都好了不少,不再需要人照顾了。


    阿萨伽也光荣退休,获得谢飞琼感动的一顿夸奖。


    辛青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谢飞琼大咧咧地侧卧在床上,没个正形,还指挥阿萨伽让他给自己洗水果。


    “二位——”


    “关系甚好!我知道。”谢飞琼截断了他的话,把嘴里的红果咽了下去,感叹沙漠里的果实就是甜。


    谢飞琼也就是仗着阿萨伽在这,料定辛青不会动手,所以才狐假虎威、有恃无恐。


    她单刀直入:“从那日我们去祭坛找线索开始,二少主一直在派人盯着我,对吧?”


    辛青略有些惊讶,停下了挥舞扇子的手,眉毛轻扬,直接承认了:“姑娘耳聪目慧,在下佩服。”


    谢飞琼冷笑一声:“不如二少主说说您有什么目的?我无意参与你们骊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还请不要让我入局。”


    阿萨伽在旁边一言不发。


    辛青又慢慢啜了一口茶,微笑道:“怎么会呢?姑娘言重了。那日我派人看着,也只是怕你更深露重,一个人受了伤害。”


    他在撒谎,但谢飞琼无法揭穿,烦躁地咬了咬嘴唇:“那我听闻,二少主前几日去找牧六将军了?您不如说说,去做了什么,我们也好继续往下探查。”


    辛青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寒芒乍现:“姑娘说话真是放肆。”


    谢飞琼心知惹他不爽,又立刻换了语气,换上一张笑脸:“怎么会?大首领既然派您去寻找线索,还让我辅助,自然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您说是不是?”


    对于谢飞琼变脸比变天还快的速度,阿萨伽淡定喝了一口茶,表示习以为常。


    辛青狭长的眼睛盯着她,谢飞琼则笑眯眯地回视:“不瞒您说,那日我找了一整晚,还真有些线索,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辛青像是被逗笑了,缓缓摇了摇头:“姑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不出好赖话,谢飞琼决定继续保持假笑:“那么二少主是同意了?”


    辛青点点头:“姑娘若是有诚意,不然先给我说说,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谢飞琼拿出那块玉佩,在手里晃了晃:“我找到了这个。”


    辛青不为所动:“一块玉佩?它能说明什么?”


    谢飞琼说:“二少主,这块玉佩您看着眼熟吗?”


    辛青又喝了一口茶,思索:“每个贵族都有一块,说是保平安。怎么了?”


    谢飞琼掷地有声:“但是这块玉佩上,刻着的是不一样的图案。”她指使侍卫去把玉佩送过去,坚决不肯靠近辛青。


    辛青接过那块玉佩,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细眉一挑,饶有兴致地说:“姑娘是从哪里拿到的这块玉佩?”


    谢飞琼却不再说了,而是问:“不如二少主简单说说,您与牧六交谈的内容。我记得,牧六将军并不在此次出征的人员里面。”


    所以辛青那天是在骗她,故意想让她着急。


    辛青没有一丝被戳穿之后的窘迫,面色自若地说道:“是吗?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他凝眉:“我只是去关心了一下牧六将军,那日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去探望一下。姑娘对这个回答可满意?”


    “你!”谢飞琼气结,论不要脸,还是辛青更不要脸。


    阿萨伽适时开口:“他身体不好?”


    辛青看向他,肯定道:“是啊,面色蜡黄,皮肤皲裂,如何说得上好?”


    阿萨伽眉头紧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却依旧保持沉默。


    谢飞琼吸了一大口气,决定摆烂:“二少主既然想知道有关玉佩的事情,那我就跟您说吧。”


    “那日我见牧六将军精神不好,眼神乱飘,像是在寻找什么,于是我也尝试着去找那件东西。虽然我无法肯定牧六将军是想找到这枚玉佩,但是我至少可以告诉您,它出现在了祭坛的一具尸体上。”


    “而这块玉佩上的花纹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二少主必然比我更加清楚。”


    辛青点点头,等她继续说,然而谢飞琼却直接躺下,当起了甩手掌柜:“如今我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并已将所有知道的线索告知于您,剩下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二少主处理吧。”


    辛青笑了一声,开口:“姑娘这是,不想干了?”


    谢飞琼连忙说:“哪能呢?但我真的是身体不允许了,是吧阿萨伽——咳咳咳!”


    她装模作样咳了两声,阿萨伽无奈:“是。二哥,此事本就是我族内部的事情,让她一个外人插手也不好。”


    “可这是首领的命令。”辛青反驳。


    “我会禀告父亲,由我代替她来继续调查。”


    “哎哎哎——等一下!”谢飞琼坐起身子,瞪了一眼阿萨伽,这一环节可没商量好啊。


    “不好意思二少主,”谢飞琼笑了笑,把人的袖子拽住,“他也去不了,他也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惊讶于谢飞琼张口就来的能力,辛青难得有了几分火气:“姑娘莫不是在诓我?我见三弟活蹦乱跳的,不似病重啊。”


    阿萨伽欲开口解释,谢飞琼抢先一步,面色沉重:“二少主有所不知啊。我们伽尔少主,那是忙完这边忙那边,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片刻都不敢休息啊。”


    “昨日,还忙到月挂中天晕了过去!你说,这不是生病了是什么?”谢飞琼痛心疾首,说得跟昨晚强行黄昏就催人上床的不是她一样。


    辛青意味深长:“原来如此……”


    谢飞琼正要点头,却听见他说:“大长老之前还质疑姑娘,怀疑姑娘失火后冲向石台的动机不纯。依我看,这不相当纯么?”


    明里暗里点他们俩关系暧昧,谢飞琼倒是无所谓,阿萨伽则是腾的一下红了脸,故作镇定,开口解释:“二哥误会了,她只是担心我。”


    “那怎么不见她担心别人?”


    阿萨伽愣了一下,才说:“我会跟你一起去查的,二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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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飞琼嘶了一声。


    阿萨伽当没听见,自认为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拽了出来,其实一举一动全被在场的其他人收进眼底。


    在旁边站着的仆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狂喜:“哇,少主终于有一个关系亲密的女人了!”


    辛青却不满似的摇头:“那怎么行呢?三弟啊,你不还要替这位姑娘寻她师父吗?”


    阿萨伽脸色微变。


    “二哥如何知道的?”阿萨伽疑问。他寻人时只打听有没有一个燕族男人出没,全然没提谢飞琼。


    谢飞琼警觉起来,杏眼微眯,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显得有些危险。


    辛青若无其事摇了摇扇子,眉头微拧:“我怎么知道的,让我想想啊……”


    气氛僵持,空气凝滞。谢飞琼坐起身子,脊背微拱,是一个可以随时暴起的动作。


    也因为这个动作,她离阿萨伽远了些。


    辛青将扇子放下,和谢飞琼的目光直直撞上去:“若是没记错的话,姑娘那日冲上石台,可是一直在喊‘师父’‘师父’?”


    谢飞琼眼神一凝,立刻追问:“你听到了?”


    辛青懒洋洋地说:“想不听到也难啊,姑娘喊得那么大声。忘了告诉姑娘了,我以前也在圣地长大,被圣女抚养,所以听得懂燕语。”


    圣地圣地,又是圣地。


    谢飞琼神情烦躁:“二少主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辛青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他说:“我能要求姑娘做什么呢?姑娘说笑了。”


    “你知道我师父在哪,是不是?”谢飞琼斩钉截铁。


    那日碧琅来告诉她,找到了一具跟师父很像的尸体,她就不相信。


    师父死遁必然有他的原因,但是她无法确定师父现在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她必须确定他的安全。


    辛青站了起来,又拿起那把扇子,挡住苍白的下巴:“这个可不好说啊……”


    他拖长腔,故意勾起谢飞琼心中的火气。


    谢飞琼噌地站了起来,直接说:“我可以继续负责这次的案子,牧六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会搞清楚的。还请二少主不妨直言。”


    辛青这才满意,转了个身,大剌剌将后背暴露在其他的人视线中,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你师父具体在哪,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


    谢飞琼答应:“好,一言为定!”


    辛青抬步离开,走前扔下一句话:“今天晚上,姑娘不如跟我一起,去找找存放火油的仓库?”


    人消失在帘子后。


    谢飞琼坐在床边,心事重重。


    阿萨伽抿了抿嘴,右脸一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犹豫道:“关于牧六,我可能知道得多一点。”


    谢飞琼眉头皱得死紧,半晌呼出一口气来,问:“比如说?你有什么线索吗?”


    阿萨伽便将牧六身上的异状全盘托出:“此病甚是奇怪,我还从未见过。”


    谢飞琼摇摇头,喃喃道:“不,你未必没有见过。”


    阿萨伽疑惑:“什么?”


    谢飞琼转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睛透出一股认真劲:“身上起皮、干燥,这些症状你没见过吗?”


    “但是艾尔塔太阳强烈,这些症状经常出现,难道不是晒伤吗?”阿萨伽不解道。


    的确非常像晒伤,谢飞琼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