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上药

作品:《大将军对我念念不忘

    苏怀黎顺着他的视线,瞥见自己肩上那些旖旎的证据,登时面目耳赤,适才刻意摒弃的记忆又逐渐回笼。


    她在他身前,看不到他的神态变化,但那般阵仗却是强势到不容忽视。


    情/难自抑时,腰/肢被牢牢桎梏,反复留下磋磨的痕迹,细腻脆弱的脖颈沾染或轻或重的水痕,玉肩如削,如红梅落入纯白的雪中。


    这一切,都昭示着,临近关头的失控。


    的确,若非这般蛮横、强势,却又饱含深情,怎会接连惹了战栗,最后没忍住……


    苏怀黎赧然羞愤,抬眸轻瞪着他:“都是你干的好事!”


    伸手要去遮掩这些痕迹,却被他挡下,揽进怀中细细地哄:“是我不好,好阿黎,就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祝无恙垂眸看她微红的双颊,又想起如垂丝海棠般纤弱的娇花,经不过风霜拍打,刺/激到几乎发抖。


    她在他眼中几乎是透明的,目下的羞愤是真,适才的愉悦也骗不了人。


    相处这么多年,自知她是个脸皮薄的,数月前,若非分离在即,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她又怎会鼓起勇气,甘愿如献祭般地奔向自己?


    无妨,他愿意将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她并不知晓,如今这般模样,他怎舍得轻易放过……


    被他低声哄着,苏怀黎也不好再次发作。


    他们今日一早抵达云栖镇,用膳、看腿伤、拿药、沐浴之后,目下也不过未时将至,正是晴光大好之时。


    不知出于何种缘故,祝无恙抬手拉下薄纱床幔,阳光透过细碎的纱幔洒在她身上。


    擦拭水珠的绒毯半褪着,苏怀黎也不觉得冷,指腹下的动作轻柔温和,她不自觉地阖上双眼,享受起上药服务。


    白玉生肌膏膏体微凉,但他的指腹带有温热的触感,渐渐地,她便放松警惕,软在他的怀中。


    直至察觉“按摩”服务停了下来,她才掀开眼皮,慵懒地抬起身子:“已经涂好了?”


    不着急重新裹上毯子,需待膏药彻底浸入肌肤之后,否则会沾染得到处都是。


    可这幅画面落入他的眼中,却生成了别样的意味。


    苏怀黎彻底放下了心防,眉眼柔和,对他说的话甚至还有带着疲惫的娇懒。


    他“嗯”了一声,垂下眼眸,将手中的膏药递给她:“你身上涂好了,该轮到我了。”


    苏怀黎只觉手心一重,有些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


    祝无恙唇角牵起一丝笑容,口吻揶揄:“享受了我的服务便吃干抹净不认人了?我这一身伤,又有谁来怜惜。”


    她咬牙:“我才没有。”


    她现下才发现,他从浴中起身后,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里衣,甚至连系带都没有系上就抱着她出来了,可见是多么“匆忙”。


    里衣单薄,只能勉强遮住一些,胸膛上的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不过很快,她便如愿以偿地看到所有。


    祝无恙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耳廓呈现粉白色,在光下晶莹剔透,一双清眸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他的上半身。


    恢复记忆的苏怀黎似乎比以前更加大胆了。


    前世两人留恋床/畔时,他便知道她对自己这具身体多么着/迷,只是碍于规矩礼数羞于表达。


    李念却不同,她的郡主身份虽天潢贵胄,但极少受到礼教的束缚,信王放任她肆意生长于乡野,养成了骄纵明媚的性子,否则又怎会在初次见面时,就毫不遮掩对他的“爱慕”。


    如此也好,他很喜欢。


    苏怀黎用指尖沾了冰凉的膏药,自觉地凑了上来,垂眸为他涂抹。


    他身上的伤痂比她多得多,半数都是沉疴旧患,她极为认真地涂抹,却忽视了身边之人愈加沉/重的呼吸。


    祝无恙阖上眼,周身萦绕着沐浴药香和浑天天成的清甜,她靠得很近,指腹之间又是极为细腻,一呼一吸皆洒在他的肩颈、薄背甚至下/月复。


    他倚靠在牙床首上,半撩开黑眸,目光直直向下望,她垂眸埋头,认真地为他涂抹月复/肌上的伤患处。


    嘴上还咕哝着:“旧伤好了,又添新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的话音未落,身下之人骤然起身,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下一空,天旋地转之间,稳稳当当地落入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


    “唔——”


    她正要挣扎,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祝无恙没留给她喘息的机会,轻易撬开牙关,直驱长入。


    苏怀黎被他搅得头皮发麻,几乎陷入了窒息的漩涡,奈何体力悬殊过大,只能任他啃/噬辗转,吃拆入腹。


    察觉到唇下之人的呜咽和颤抖,他才勉强放过她一厘,沉重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每一寸肌肤上。


    苏怀黎只觉胸/口发闷、呼吸稀薄,周遭的空气全被他掠夺了去,恍惚间睁开眼,触及到他漆黑如墨的深眸,骤然心惊。


    他指腹重重碾过她微/肿充/血的唇瓣,眸光暗沉得可怕。


    “阿黎,亲亲我。”


    苏怀黎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脑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两人在帷帐中厮/混了两个时辰,直至暮色西沉,苏怀黎才得以彻底歇下。


    其实除了腿上的那处伤,经过这几日的休憩,她的身体早已恢复了七八分,但也依旧架不住他的纠缠。


    顾及到她的伤,他也只是浅浅地要/了一回,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看着铜炉中那不知从何而得来的肠/衣,苏怀黎才知自己又入了他的圈套。


    但她现下无力与他争执,趁着尚有一丝力气,提醒道:“快把东西处理了,别让人看见。”


    霜月一下午都不在,眼看着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这要是让别人瞧见,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男人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现下一脸餍足之态,侧躺在她身旁,指尖拨开垂在额前的青丝,饶是被她“嫌弃”了一番,也甘之如饴。


    祝无恙又叫来热水,替她仔仔细细了擦去黏腻的热汗,后又涂上了白玉生肌膏。


    苏怀黎看着他将那肠/衣处理了之后,才终于放心睡过去。


    她亦不知霜月有没有进来过,醒来之时,屋内的束腰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膳食。


    她定睛一看,都是祝无恙拿手的淮扬菜,心口一软,便就不和他计较了。


    祝无恙自知理亏,趁她睡着之时便自己去厨房做了几道菜,放入铜胎温盘中,等人有了苏醒的迹象这才端了出来。


    *


    翌日,吴宴差人传来了消息:那名男子找到了。


    他得知苏怀黎被救之后,便一直盘桓在营地附近,伺机而动,吴宴领军出发时,特意放出假消息,让他误以为苏怀黎跟着大部队一起东行,于是一招诱敌深入,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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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成功擒获了贼人。


    不过遵从苏怀黎的嘱托,并非伤及性命,一路押送去了汝县。


    心下唯一一件牵挂之事也已落定,苏怀黎暗自松了一口,至少手上有了新的筹码,她也不必忌惮花栩,总有一日,她要剥下他那张面具。


    她嘴唇微微弯起,这神情分毫不差被祝无恙收入眼底,他淡道:“有这么开心?”


    苏怀黎一愣:“此前敌暗我明,如今我们手上亦有了花栩的把柄,日后行事也会更顺利些,不是吗?”


    她瞧见他眉眼间笼了一层淡淡的郁色,一晃而过,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祝无恙不置可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俯身将她横抱:“外头暄风暖日,我们出去逛逛吧。”


    苏怀黎自是欣喜,在营中和屋内养伤多日,要么就是在路上奔波,再不出去走走透透气,人都要发霉了。


    云栖镇避世而立,不受战火纷扰,二人在此地落脚,好似偷得浮生日闲,暂时不必理会朝廷动荡和敌军侵袭。


    她戴上轻纱帷帽,穿着西子色绣缠枝缎面襦裙,外罩蜜合色云锦褙子,祝无恙怕她着风受凉,又给她披上一件月白雪狐氅。


    两人乘着马车出门,下车后,苏怀黎便坐上红木轮椅,人生地不熟的反倒是自在,白日里逛着茶楼商铺,她买了些有趣的话本解解闷,暮色降临前回客栈、沐浴上药。


    三两日后,腿伤的血痂慢慢脱落,她试着下地行走,已经不再感到剧痛,她便知,他们该启程出发去汝县了。


    这几日,长风也传来了历都的近况,驻守在城池的兵马早已全数降服,此事没瞒多久便落入贺绍的耳中,他自是肝胆俱颤,立即派兵意图收复失地,宋阔日前率军前往焉都和宁州,镇压动乱,长风则留于历都驻守。


    是夜,她穿着缎面里衣依偎在他身侧,忍不住叹了一声,祝无恙轻笑:“舍不得?”


    她点了点头,眸色掠过一丝感伤,她贪恋避世的生活,厌倦尔虞我诈,刀光剑影。


    骤然想起林鸣海此前对她的质问,顿时心生迷惘。


    她的父亲是先帝的次子,她是郡主,身上流着李氏一族的血脉,从出生那刻起,便注定无法像个寻常百姓般不问世事,安于一隅。


    她抬眸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待铲除了奸佞,江山重新回了李氏的手中,我便能功成身退,从此再也不问世事了吗?”


    在此刻,她的确抱有一丝能够逃避的侥幸。


    可她深知,饶是杀了一个反贼,暗地里还有千万个反贼窥伺着皇座,届时由谁手握大权?长公主父母双亡,舅舅篡位夺权,大乾的官宦能容得下她吗?李修还小,尚不见帝王之姿,又是个怯懦的软心肠。


    祝无恙垂首看她,目光如炬,口吻坚定:“若你有意,无有不可。”


    他知道林鸣海藏了什么心思,但没人能逼迫她做出违心的决定,哪怕是他也不行。


    若她厌倦了世俗纷争,想要挣脱名缰利锁,李修倘若不行,他便会亲自从李氏宗亲中选一位有能力的藩王上位,虽不是先帝嫡出,但也不会让李氏大权旁落。


    若她思念故土,他会差人重新修葺枕月居,若她向往西州,他会兑现当年的诺言,提拔几位心腹,卸下平川将军的头衔,从此两人在西州隐居。


    当然,若她属意皇位,他愿做她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剑。


    如他所言,若君有意,无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