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高热不退

作品:《错救宿敌后她死遁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神都变了,议论纷纷。


    “谁说不是呢?之前馥姨娘在世的时候,二小姐多么受宠啊,即便现在暂时失宠了,谁又知道她以后会不会翻身呢?”


    “那春华再厉害,不过也只是个奴婢而已,仗着主母恩宠,在这庄子上做的龌龊事可多了去了,大家多多少少都在她身上吃过亏吧?”


    想到这些,在场的丫鬟都陷入了沉思。


    有几个先前帮着春华欺负顾蘅的,更是有些惶恐,心中不断在权衡利弊。


    见事态也发酵的差不多了,顾蘅继续朗声,“从今天开始,曾经发生的一切我不再追究,只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好好表现。”


    言毕,一旁的赵嬷嬷大声应答,“是!从今以后,我们必定以二小姐为马首是瞻!”


    一语激起千层浪,许多丫鬟婆子也跟着她一起表起了衷心来,场面立马就活络了。


    赵嬷嬷今天赶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打起来了。


    一开始看见二小姐受到威胁,她恨不得能以身替之。


    后来,她看见隔壁屋的那位男子为二小姐出头,手段虽然是血腥了些,却也的的确确镇住了这群刁奴。


    一瞬间,她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这事结束之后,顾蘅便让他们各司其职,各自回房了。


    而她也感到了疲乏,回房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睡,竟又让做了一个梦。


    梦里,天色昏沉,连绵不久的雨一直下,地面似乎一直都没有干过。


    她走在庄子中,浑浑噩噩,忽然,有一个人推了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那人竟然是悬浮透明的,散落着头发,看起来活像一只鬼。


    “二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死?这庄子上的瘟疫就是你带回来的,大家都死了,凭什么你还没死?”


    女鬼一言毕,就有更多的鬼魂飘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顾蘅双手抱头,连连后退,“不,这不可能!你们都死了?那阿徵呢?”


    闻言,为首的女鬼嗤笑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惦记你的小情郎啊?”


    说到这里,她忽然凑近了顾蘅的身边,阴测测的说,“有你这个灾星在,他自然也死了啊,死的可瘆人了,现在就只剩下一具白骨了呢!”


    听到这话,顾蘅忽然感觉一阵心悸,随后天旋地转。


    下一刻,她猛的坐起身来。


    不知何时,她已流了满头大汗。


    随便披上一件外袍,顾蘅便慌慌张张的朝着隔壁房间而去。


    推开门后,整个房间是一片死寂。


    床上人的丝毫没有被这声音吵醒,还静静的躺着。


    这一刻,顾蘅感觉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甚至不敢走上前,去探一下阿徵的呼吸。


    一阵风吹过来,顾蘅感觉冷风从外袍的缝隙里钻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阿徵的床榻走去。


    只见床上的人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但却没有醒来。


    顾蘅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被烫的立马收了回来。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高声质疑,“怎么会这样?!”


    后退两步时,她不小心撞到一旁的茶壶,茶壶滚到地上,虽然没有摔坏,却激起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听到这边的动静,赵嬷嬷立马穿上衣服,朝着顾蘅的方向而来。


    进门的时候,她倚靠在门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听到这声音,顾蘅惊魂未定的回头,“赵嬷嬷,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这边有动静,生怕是二小姐您出事了,就赶忙过来了。”


    赵嬷嬷弯曲着背,蹒跚的走了进来,见状,顾蘅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您前些日子刚伤了腿还没好,何必跑这一遭。”


    顾蘅叹了一声,“倒不是我出事了,而是阿徵夜半忽然发起烧来,我有些担心。”


    闻言,赵嬷嬷也探了探他的体温,神情凝重,“这烧的有点高啊,若是一直降不下去的话,可能是要有生命危险的。”


    顾蘅大惊失色,“那怎么办?咱们庄子上有药么?”


    赵嬷嬷闻言,蹙眉思索了一番,“咱们庄子离镇上比较远,大家有个三病两痛的,也都是自己解决,最近的赤脚大夫,离咱们这也有着三十里的距离,一时半会怕是没有药了。”


    顾蘅有些失力,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口中喃喃自语,“那可怎么办?”


    忽然,赵嬷嬷想到了什么,“半年前,我感染了一次风寒,当时为了省钱,我只熬了一半的药材,剩下一半,应当还在,如今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用那药死马当活马医了。”


    听到这话,顾蘅感激的握住了赵嬷嬷的手,“那就谢谢你了!”


    将药材拿来之后,顾蘅又去厨房,找到了一个闲置许久的熬药材的小锅,架在了阿徵的方向,守着他,开始熬起了药来。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一回头,只见赵嬷嬷艰难的提了一桶冰水进来,肩膀上还搭着一张帕子。


    见状,顾蘅立马上前,将水接了过来。


    “您本来腿脚就不方便,就别去提水了,接下来就让我去吧。”


    赵嬷嬷却摇头,“二小姐,您是官家小姐,是主子,这种粗活累活,怎么能让您来做呢?”


    顾蘅拿过帕子,在冰水中过了一遍,拧干后敷在了阿徵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做完这一切,她回过头,神色严肃的看向赵嬷嬷,“您和我姨娘是旧识,在这府里,也只有您一个人愿意对我好,若是您因为我累病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赵嬷嬷还想再说什么,顾蘅已经将一个厚厚的外袍搭在了她的身上,“现在,您先回去吧,有什么时候明天再说。”


    见她神色间还有些犹豫,顾蘅加重了语气,“这是我的命令,你不能不听。”


    听到这话,赵嬷嬷终于没辙了,“好吧,那二小姐您也要保重身体,切莫要太过劳累。”


    见顾蘅点了点头,赵嬷嬷咳嗽了两声,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这一夜,顾蘅熬好了药,喂了阿徵喝下。


    但他全程都没有醒来。


    紧接着,她几乎是没有合眼的守在床边,一旦感觉帕子热了,就再去清洗一次,为他敷上。


    一整晚下来,她的双手都冻的通红。


    天光大亮后,她再去探阿徵的体温,却发现仍然没有降下来。


    一时之间,她心急如焚。


    而门外,似乎也已经乱了起来,有几个丫鬟行色匆匆的路过,脚步声凌乱无序。


    顾蘅推开门,神色凝重的叫住了他们,“发生了何事?你们如此慌张。”


    被叫住的两个丫鬟神色也不太好,眼下乌青,怕是一夜没睡,见她问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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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二小姐,昨日开始,庄子上突发怪病,已经有半数的人开始发烧咳嗽了,我们两的妹妹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太行了,正准备出府去寻赤脚大夫呢。”


    闻言,顾蘅心里一个咯噔。


    果然,昨晚的梦并不是空穴来风。


    昨日镇上的瘟疫,怕是已经开始蔓延了,就连这么偏僻的白雪庄,都已经传染了这么多人。


    再这样下去,梦里的一切恐怕是要成真。


    只是思考了一瞬,顾蘅就下定了决心。


    “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个小丫鬟生怕得罪了她,又觉得多一个人一起上路兴许是安全些,只能同意了。


    顾蘅进了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厚实些的衣服,将这两日卖石斛赚的钱尽数揣在了身上,就跟着两个丫鬟出发了。


    昨日,就连庄子上的马夫都病了,三人只好骑了个牛车,慢悠悠往隔壁三十里外的月岩村而去。


    一路上,顾蘅心急如焚,感觉度秒如年,这点路程,硬是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


    一下车,就见月岩村的情况也不太好,到处都躺着人,极不舒服的哀嚎着。


    三人一路问,一路走,终于走到了村子里的药堂,可一眼望去,里面竟然是一片狼藉。


    而那位赤脚大夫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顾蘅连忙奔过去,将扶了起来,见他还有微弱的呼吸,连忙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大夫?大夫?您还好吧?”


    见到三个陌生的面孔,大夫明显有些愣住了,但是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药箱子,艰难的说,“你们也是来抢药的吧?可惜已经来晚了,大部分都被人给抢走了,就这箱子里还剩下一些,若是你们要,就拿去吧。”


    说完这话,他又重重的咳了两声,竟然咳出了一口血来。


    见状,两个丫鬟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


    顾蘅原本是晕血的,但此刻心中的担忧大过了一切,只是皱眉回答,“我们不是来抢药的,只是庄子里很多人都病了,过来请大夫罢了。”


    闻言,大夫惨笑一声,“那也迟了,你们看,如今我这副模样,已经自身难保,如何能帮的了你们呢?”


    顾蘅将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诚心发问,“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坐稳后,大夫又花了几息的时间喘了口气,“倒是没有必要救我了,从几日前开始,家中老小便已经感染了这瘟疫,纷纷去世,我坚持的久了一些,但也已经没救了,今日外面的病严重了起来,那些家里有着精壮汉子的人家,便来了此处,抢走了我这里大部分的药,见我不肯,便拳脚相加。”


    听到这话,顾蘅心中生了一团无名火,“再是抢哪里,也不应当抢药堂啊!这是整个村子能活下去的关键!更别说他们竟然还敢动手,真是一群畜生”


    听了顾蘅的话,大夫惨笑一声,“无事,我活了这么久了,也够本了,现在,就该去天上,找我的妻儿团聚了……”


    说完这句话,大夫大喘了一口气,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药箱,“这东西我藏的好,他们没发现,你们就拿去吧,死马当活马医,万一里面有能有用的东西,也算不错了。”


    顾蘅本还想再说几句,却见面前的大夫忽然猛烈的咳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竟活生生的咳出了一大滩血,喷了一地。


    然后猛的栽倒在地,再没了生息。


    三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