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立威

作品:《错救宿敌后她死遁了

    说罢这话,一群人便蜂拥而上,冲着顾蘅的方向而来。


    有一个右手断指,目光浑浊的男人率先伸手,将顾蘅困在了墙角处。


    顾蘅避无可避,只能拿起手边的一根木棍放在胸前,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着,今天就算要和这群人恶战一番,就算要死在这里,她也绝不能后退。


    忽然,一阵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个重物重重倒地,耳边响起了众人惊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杀人了!”


    顾蘅睁开眼,只见一根粗壮的树枝直直的穿透了面前那人的腹部,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溅到了顾蘅的鞋子上。


    而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阿徵的神情阴沉的吓人,正冷漠的站在不远处。


    很明显,方才就是他伤的人。


    这样远的距离,他竟能隔空用一根树枝伤人。


    这一刻,顾蘅震惊无比。


    这些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弃文从武,不得不学了这么多的东西来保全自身。


    而另一边,阿徵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他刚洗漱完想出门寻阿蘅,就见房门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还有叫喊怒骂声传来。


    他努力的挤开人群,见到的却是阿蘅险些受伤的场景。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来迟了一步,会看到一个怎样的景象。


    而这边,看着满地的鲜血,顾蘅头脑有些发晕,险些顺着墙滑倒下来。


    关键时候,阿徵两步便冲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扶住了。


    见到这一幕,方才还嚷嚷着的几个家丁瞬间哑了声,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一旁的春华也是惊恐无比,上次挨打后,她的脸到现在都还在疼,此刻她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沈徵玉!你一个外来的人,敢在我们白雪庄撒野?你难道还真想杀人不成!”


    听到这话,阿徵略略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说,“上次,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要是敢向你们府里告状,我就要你死?”


    他的话语中分明没有什么情绪,但春华却感觉浑身都在发冷,想要张口辩驳,却发现惊恐之下,自己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告状,我没有证据?既如此,那这些家丁又是从哪里来的?”


    眼见着事情即将败露,春华也顾不得太多了,后退几步,就冲着余下的家丁嚷嚷,“你们快上啊!你们五六个人,难道还不过他一个人不成?”


    闻言,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竟一个也不敢上前。


    阿徵冷笑一声,感觉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这几个杂鱼?就算他们一起上,在我手里也过不了一招。”


    这话虽然狂妄,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不信的。


    方才被树枝伤了的那人,现在还躺在地上哀嚎呢。


    见状,这群家丁们更不敢上前了。


    其实他们也就是体型大一些,看着吓人罢了,平日里也很少打架,无非仗着主家的名头,在县里欺行霸市,做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


    见这群人实在无用,春华干脆想要逃走,挤进人群里面,想趁着人多给她打个掩护。


    不料下一秒,竟直接被阿徵扯住头发,拖回了顾蘅面前。


    “阿蘅,这个人屡次三番冒犯你,你想要我怎么惩罚她?是断手,还是断脚?”


    春华躺在地上,抬头只能看着顾蘅和阿徵两人的下巴,只见他们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神中都带着浓浓的厌恶。


    这一刻,她发了疯的扭动起来,想要逃走。


    “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蘅蹲下身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中尽是失望。


    “上次你挨打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但后来呢?你是怎么做的,今天大家不是都见到了么?再放过你一次,下次,还不知道你会怎么对待我呢。”


    阿徵虽在一旁没有说话,可春华就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甚至比上一次还浓烈。


    不得已,她只好翻身跪在他们面前,涕泗横流的发誓,“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以后一定唯二小姐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逾矩,如若不然,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状,顾蘅长叹一声,“算了,你现在把我的衣服从你身上脱下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闻言,春华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回房去脱。”


    她心里恨顾蘅恨的要死,偏偏面上如今只能装乖。


    她想,若是回了房,第一时间一定将这个衣服给剪了,然后她再套了车,立马回县里告状去,一定要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不料,下一秒,她却听见了顾蘅冷漠的声音。


    “谁让你回房去脱了?你现在就脱。我不盯着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的东西动手脚?”


    听到这话,春华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现在?就在这脱?”


    “要不然呢?”


    春华环顾四周,只见过来看热闹的人不仅没有变少,还变得更多了,一旁的几个家丁也正盯着他们这边看。


    若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衣服给脱了,她这辈子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见她犹豫不决,顾蘅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让你把衣服还给我就罢了,看这样,你是不太愿意了,那你是想断手,还是断脚呢?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她就将棍子递给了一旁的阿徵。


    见状,春华怕的直发抖。


    这根棍子看着粗壮无比,倘若一棍子下来,她这身骨头怕是就要废了。


    “我脱!我脱!”


    春华咬咬牙,随后,冲着一旁看戏的几个家丁怒吼,“看什么看,你们转过身去。”


    见状,这几人撇撇嘴,最终还是转过头去。


    “装什么装啊,就你这身材,就是给我们看,我们也不想看。”


    闻言,春华被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发誓,今天受到的羞辱,来日,她一定要百倍奉还。


    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后,她便只剩一袭纯白的里衣。


    见状,一旁的丫鬟婆子们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这春华往日里就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在庄子上横行霸道,现在终于踢到铁板了吧?”


    “你看看她这副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衣服给脱了,真是不知廉耻,等传出去,看她这辈子还怎么嫁人。”


    听到这话,春华怒不可遏,“你们这群贱人,敢嚼我的舌根,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春华就朝着刚刚说话的人扑了过去,不料他们直接后退一步,让她补了个空。


    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倒是有人好心提醒她,“春华啊,即便你母亲是个体面的管事嬷嬷,你也最多就是个家生子,始终是奴籍,奴才以下犯上,上了公堂,严重的话可是要杀头的!你啊,还是赶紧给二小姐道个歉吧。”


    心知她说的的确是事实,春华强行咽下这口气,将衣服递给顾蘅,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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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说,“对不起,二小姐,现在衣服已经还给您了,您可以放我走了吧?”


    ——“呵呵,当然不行了。”


    听到这话,春华的脸瞬间僵在了原地,半晌才扯动了嘴角,“您这是什么意思,要出尔反尔吗?”


    顾蘅接过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认真的说,“只是免了对你的责打罢了,你作为一个奴婢,竟然偷盗主人家的东西,还怂恿家丁对我动手,我难道不该罚你么?”


    “今晚,你就去柴房面壁思过吧,也让你冷静冷静。”


    闻言,春华立马破口大骂,“顾蘅!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不仅扒光了我,你还要我去柴房和老鼠同眠,你好狠的心啊!”


    顾蘅摊手,摇了摇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若是我放了你,你立马套车就去了县里怎么办?我也得为我自己做打算啊。”


    说完这话,顾蘅朝着那几个家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她给拖下去。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


    毕竟他们都是主母派过来的人,是春华这边的人,如今刚来一天,难道就要帮二小姐办事了吗?


    可他们看着地上被刺穿了腹部的男人,心里更是一阵害怕。


    为首的人方才被顾蘅踹了下面,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心中本是不忿的,可一看到阿徵的那张脸,他们更为害怕他。


    他们有预感,这个男人身上真的有功夫,若是他们胆敢造次,恐怕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实在没有办法,头头只好咬咬牙,“走吧,先把春华押下去。”


    见他们将人押走了,顾蘅又吩咐人把刚才受伤的那位家丁带下去治伤。


    见状,阿徵急了。


    这人方才就对阿蘅欲行不轨,这种人,就应该当场打死才是,怎么还要给他治病。


    感知到了他有些焦灼的心绪,顾蘅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


    “这人不能死,因为他是你伤的,而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血。”


    听到这话,阿徵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想过千百种理由,却没想到是这样。


    在阿蘅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干净纯粹的人。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的。


    他感觉自己骨子里带的便是残忍嗜杀。


    杀那头狼的时候是,伤家丁的时候也是。


    他看见血就会兴奋,仿佛骨子里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他是如此肮脏和血腥,若是这一切让阿蘅知道了怎么办?


    她会不会彻底对他失望,不要他了?


    而另一边,顾蘅却没有想这么多。


    她的确是恨不得能把这几人都解决掉,一看就是几个大麻烦。


    但他们不能死在她的手里,更不能死在阿徵手里。


    他从小便是如清风朗月一般的一个人,如今就算变了一些,但在她之前做的那个梦里,他之后还是会考取功名的,甚至还得了状元之位。


    若是有了杀人的案底,这辈子都不能科考了。


    既如此,那他手上就一定不能沾血。


    将这些思绪清出脑袋,顾蘅深吸了一口气,她对剩下的丫鬟婆子们朗声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失宠了,是被丢弃到这府上的,但是,我也要你们记住,这白雪庄是我姨娘的产业,早几年便立下了契约,在她过世之后会传给我的。”


    “如今,我才是这里的主子,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你们能认清形势,各司其职,做好份内之事,如若不然,就滚出白雪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