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报复
作品:《被太子始乱终弃后》 禁宫深深,流苏琳琅。
层层帷幔垂落,整个寝殿静的只能听到轻微的焚香声。
再细闻去,似乎夹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馥郁气息。
萧苓面色羞红,被禁锢在赵景之身下,手腕被他单手攥至头顶,散落的衣衫肆意纠缠,只能感受到脖颈处温热且汹涌的吐息。
她感到凉意,蔽体衣料如潮水般褪去,遮掩着细腻白玉般的肌肤。
此时在他的手掌下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点微末细节逃不过赵景之的眼睛,他嗤一笑声,紧接着薄唇在她红透的耳垂快速掠过。
看着她因他的一举一动而起伏,赵景之的眸色暗了几许。
肆虐怒气在血管里横冲直撞,险些要冲出胸膛让人发狂。
桥归桥,路归路。
她倒真敢想。
就没想过后果么?
这句话从萧苓口中说出来时,他简直要被气笑。
他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而现在,那口气仿佛顺畅了些。
“你今天找我,就为了说这个么?”
赵景之的鼻尖滑过萧苓的肩头,故意停住手指的动作,目光却盯着她那莹润的唇瓣。
此时正微微张开,溢出微不可闻的泣声。
萧苓悔不当初,她就不该临时起意跟他说这些。
她下意识想摇头,可下一秒赵景之的食指就按在了她的唇瓣上,惩戒似的碾磨了两下。
柔软的触感让他想到任君采撷的春花。
“你放……放开我。”
心慌之下,萧苓想挣脱他的手。
“萧姑娘是不是以为这段时日没有找你,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怎么可能。
他又用了几分力道,直至指腹染上了一道绯红。
萧苓承受不住,半阖着眼转过头,可赵景之又改为攥住她的下颌,逼迫着她直视他的目光。
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看到他清隽俊秀的下巴,再往上探去,能清晰看到他剑眉下的一双眼。
眼尾不知何时染上情/欲。
与在席间清冷自持的模样完全不同。
萧苓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他们重逢后的雨夜。
熟悉的床榻,熟悉的陈设。
就连他钳住她的动作也无比熟悉。
酸涩感从眼眶中涌出,快/慰又一股股袭来,她唇角略微抽搐,满溢的泪水尽数落了下来。
赵景之见状又欺近了些,二人呼吸交缠,再无空隙。
“你怎么这么爱哭?”
他替她拭去泪水,指腹一片晶莹。
萧苓听着他的话,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可她却听出了嘲讽意味。
她看着赵景之那冷白的脖颈,在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到青色血管在微微鼓动。
温热而又潮润。
她仰视着他,忽然涌起隐秘的冲动,径直一口咬了下去。
“嘶——”
尖锐的疼痛转化成酥麻顺着脊柱涌遍全身,赵景之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凉气。
全部血液都汇集在一处,大脑突然变得空白。
他抬手摸了摸,随后看到了一抹猩红色。
等神智回归,赵景之轻笑一声,直直对上她慌乱的眸子,下意识紧攥住她的手腕。
“怎么,要报复么?”
赵景之不顾萧苓的抗拒,攥着她的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侧颈处。
指尖下是温热的血肉和跳动的青筋。
“你应该咬、这、里。”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但一字一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让萧苓后背沁出薄汗来。
她忐忑不安,唇齿间还有隐隐铁锈味。
他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眼底如暗潮汹涌。
最终低低笑出了声,唇角笑意愈浓。
萧苓被这笑声刺激的头皮发麻,赵景之不笑还好,若是似笑非笑,看着很是寒意瘆人。
记忆不由得往回溯了些,他之前笑起来,是很温和的。
只是不常笑罢了。
气氛陡然沉默。
萧苓收回神思,心口微微起伏着,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连手也被攥的生疼。
她这才真心觉得,赵景之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赵景之。
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得小心。
“看来萧姑娘有很多话要说,不妨将心里话都说出来,本世子也好帮你斟酌。”
萧苓微顿,赵景之将她复杂神色尽收眼底,敛了笑意,可心情明显更加愉悦。
连带着微微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他要听她的心里话?
萧苓迟疑,但还是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吸了一口气。
“世子年轻有为,是大周栋梁之材……”
她小心翼翼斟酌用词,但话未说完,便被赵景之冷冷截断。
“所以呢?萧姑娘打算与本世子划清界限,然后安心待嫁?”
萧苓自然不会嫁给容钦南,但这话却是不能说。
“世子前途大好,与萧苓终究不是一路人。”
她稳住心神,换了种说辞。
“是么?可惜萧姑娘想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从那夜起,你既然求了我,就不要想着从我离开。”
赵景之俯下身,贴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温热的吐息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打上他的烙印。
萧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身体一寸寸凉透。
随后便见赵景之面色微冷,宽阔身躯往后退一步,起身之际发出绮糜的声音。
她突然像失去浮木的落水人,一下子失去支柱,不免心慌起来。
不安渐渐充斥她的胸膛。
他要干什么?
“世子。”
寝殿里未掌灯,萧苓看不清赵景之的神情,只能看着他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动作慢条斯理,高大身影在床榻旁落下一片阴影。
“嘘——”
赵景之朝她做了个手势,听到什么动静后,眉心紧皱。
萧苓下意识屏住呼吸,静谧的大殿中,只能听到她愈来愈快的心跳声。
等那个声音愈来愈近后,她手里莫名捏了把汗。
那是在殿外徘徊的脚步声!
——
容钦南一听张茂回禀后,不知联想到什么,面色很是难看。
是巧合么?
萧苓离席,偏偏赵景之也不在。
他坐在席首,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盏,一低眸,睫羽给眼底投下淡淡阴翳。
醉酒滋味并不好受,容钦南按了按眉心,想缓解头疼,脑海却不可避免出现一个人影。
月影婆娑,那少女低面敛眉,只能看到她纤秀清妍的半张脸。
她在众目睽睽下,说她就是萧苓。
萧苓、萧苓。
这个名字像荆棘一样扎在容钦南的脑子里,让他的头愈发疼。
“砰——”
衣袖拂过之地,地上一片狼藉。
原本还算融洽的席间顿时缄默无声。
群臣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容钦南向来在外人面前不喜形于色,今日不知怎地竟如此失态。
直接拂袖而起,往后苑走去。
跟在身边的宦官太阳穴突突的跳,留下来安抚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殿下回去更衣,还请各位大人请便。”
话已至此,那些人也只是连称不敢。
一路寂寥无声,容钦南屏退跟上来的宫人,不知怎地,竟然直接往他曾让人给赵景之收拾的寝殿走去。
酒意将他整个人撕扯成了两半。
一半还是理智温润的太子殿下,另一半却成了身披玄衣的容钦南。
有道声音告诉他,萧苓是他未来的太子妃,赵景之是他最亲近的臣子,他俩万万不可能。
但是又有一道声音拉扯着他的理智。
有什么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皇兄。”
行至小径尽头,岑钰正好路过叫住他。
容钦南这才抬起头,停住脚步,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微滞。
“皇妹怎么到这里来了?”
岑钰面色羞怯,快步站到容钦南面前,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
“方才宫人来报,说是景之哥哥经过这里,我便过来了。”
容钦南见她仍满心满眼都是赵景之的模样,忍不住蹙眉。
“皇妹就非他不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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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岑钰一愣,“皇兄……”
她这才发现容钦南一直沉着脸,只能点点头。
“那你可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岑钰眼神闪躲,并未答话。
容钦南见状,将落在后面的宫人叫至跟前,低声道,“将公主带回去。”
“皇兄!”
岑钰眼睁睁看着容钦南抬脚往前走,但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等殿试过后,孤会亲自为你选驸马。”
他只丢下这几个字。
等拐住小径,再绕过矮树,便到了那个寝殿。
此时正紧阖着殿门,唯有悬在檐下的宫灯微微随风摇晃。
容钦南按了按钝痛的额头,拾级而上,眼看离殿门还有几步之遥,他竟产生了犹豫之意。
只要推开那扇门,他就能得一个心安。
正在犹豫间,容钦南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
萧苓听见脚步声,想着有人经过,应该寻个地方躲起来。
可刚起身,腰却被一把揽住,等再回过神来,人已经紧紧贴在了赵景之怀中。
她面色煞白,看着殿门外有个模糊的身影,心如雷鼓。
“你放开。”
赵景之反而将萧苓抱起,她一时不察,险些跌落在地,手下意识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他低笑,感受着怀里的身子越来越紧绷,心情十分愉悦。
随后,他慢慢带着她往门的那边走去。
“赵景之!”
萧苓是真的害怕,下意识唤出他的名讳,脸紧紧靠在他的胸膛。
听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心跳,一股冷意直钻肺腑。
赵景之并未多说,他走的极慢,每走一步,便重重颤落一次。
萧苓的指尖越来用力,或许是心虚害怕,对于门外愈来愈近的黑影,她的心跳的飞快,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求求你,不要再往前了。”
她只能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他。
赵景之置若罔闻,又往前行一步,从内室到殿门不过几十步,但又要谨防门外的人按耐不住性子推门而入。
他知道,门后那人快要站不住了。
因而,每一步都得精心设计。
“怎么求?”
他的声音带了两分喑哑,手稳稳托住她的腰际。
指尖往下一探,还带着潮润。
“我……我不知道。”
她的神情有些许恍惚,眼神渐渐涣散。
“那好,请萧姑娘帮本世子一件事。”
最后离殿门还有三步距离,面对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威胁,巨大的恐惧有如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
萧苓知道这又是赵景之要设下的陷阱,还不知道他又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没有什么,是比今日、比现在更可怕的了。
萧苓蜷起身子,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听到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耳边等着赵景之的回答,眼睛却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门外。
那道身影逐渐在视线中清晰。
即使只有道轮廓,萧苓也能分辨出那是在宴席上坐她身旁的容钦南。
只要他推开门,一切情景都无处遁形。
“我要你假扮我养在海棠巷的外室。”
赵景之怕她听不清,特地一字一顿。
外室?
萧苓怕外面的人听出颤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公主追臣追的紧,臣没有萧姑娘好命,有婚约在身,只能胡诌一个养在外面的心上人。但臣怕皇家之人心思缜密,万一察觉治臣个欺君之罪,那臣不就没活路了么?思来想去,这等重任交由萧姑娘再合适不过了。”
他说完便要抬脚再往前走一步,萧苓冷汗浸透了里衫,她亲眼看着容钦南似乎也往前走了一步。
进退皆是两难。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她竟然觉得赵景之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最终赶在他迈出最倒数第二步时,颤抖着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容钦南冷淡嗓音——
“景之在么?”
不等人答,“吱呀”一声,门被重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