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昔日死,涅槃生(三十五)

作品:《我才不要破镜重圆

    阮姣姣抱着头,悠闲地躺在城内。


    鬼道功法莫藏龙已经拿去研究了,城内的一切安淳帮她打理的很好,不用她操心。


    话说,霞娇这段时间怎么都没什么消息?霞娇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可是要给她写书信的。现在那飞鸟除了养了一身膘,她是什么也没看到。


    阮姣姣百无聊奈地翻看着手中的古籍。


    “宫主,有消息称合欢宗宗主被人设计,危在旦夕。”


    阮姣姣抬眸朝那人望去。


    她记得那人,那人是玉安淳手下的人。


    “你是从何处得知?”


    “卖布匹的商贩在买酒处说的。”


    布匹?


    合欢宫一众女修,布匹确实是平日里最常用到的。


    这么说来,合欢宫确实有可能真的已经出事了。


    阮姣姣唰的一下站起身子,脑中充血,眼前一片漆黑,腿窝处一软,身子就向前倒去。


    似有预感,阮姣姣抱住眼前的那团黑影。


    她依靠着胸膛,淡淡的龙涎香飘到她鼻尖。


    “谢道钰,你怎么来了?”


    阮姣姣看着谢道钰怀手里的一团黑雾。


    黑雾之中蜷缩着一小小的苗苗。


    嫩绿的苗苗仅仅生长了两片叶子,两片眯眯叶子卷在一起,根茎还是黄绿黄绿的,幼苗堪堪小拇指指甲壳大小。


    “呵,你从哪弄来这个营养不良的小货色?”


    幼苗娇嫩,被黑雾保护这长势正好。


    “玉冰鹤死了,你很伤心。”


    谢道钰将视线落到阮姣姣肩上。


    “所以?这是你带过来安慰我的?”


    阮姣姣弹弹小绿苗,弯眉。


    谢道钰对上阮姣姣亮闪闪的焱,临近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阮姣姣的啜泣声仿若再一次在耳畔响起,谢道钰心烦意乱。


    阮姣姣伸长脑袋,吸吸鼻子。


    “谢道钰,你是受伤了吗?我怎么感觉道你身上有一股烧焦味。”


    她扒拉着男子的衣领,一派称兄道弟倘然殃看的谢道钰嘴角直抽抽。


    “无事。你好生照看这玩意吧。”


    谢道钰把黑团往阮姣姣手上一抛,说不出的那些话像一块石头重新咽到心里。怒斥他的憋屈,都只能悄声闷在心里。


    “你既然不喜欢这小绿芽,为什么还用魔力温养它?”


    阮姣姣看着小绿芽犯了难,这么个麻烦的小东西,也不方便带在身上。嘀咕几句,她随手把小绿芽丢在木桌上。


    “阮姣姣,从今往后,你不必因为玉冰鹤的死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你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债,本尊帮你还了。


    谢道钰来无影,去无风。


    “谢道钰一个人神神叨叨说什么呢?”


    阮姣姣不明所以地看了几眼,掐好法诀消失在此处。


    她得去看看霞娇那边的情况。


    合欢宫。


    不同于往日的热烈喧嚣,今日宫殿前门可罗雀。


    阮姣姣潜入一个宫内,随即打晕一个侍女,飞快换上露大腿的服侍。


    “唉唉,你说我们宫主现在到底是生是死?要是再不回来,这合欢宫就真的移主了。”


    “是啊!我也跟着着急,这宫主一日不回来,我们就一日没有安生日子。”


    “对对,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闹得人心慌慌的……”


    阮姣姣耐心听了会儿,心里算是摸清了合欢宫如今的情况。


    合欢宫的事跟她无关,但是霞娇出事就不行了。


    胸口豁风,她不自觉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喂,那个小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双手摸上了她的背。


    阮姣姣敏锐地后退一步,低下头。


    “我叫阮软软,叫我软软就好。”


    面前的男子穿的也是合欢宫的服侍,不过就传统的露肩露背不说,这男子的服侍则更为大胆高开叉的裤子,衣领落到肚脐处的开口,小腹处还用朱砂画上一株并蒂而生的和合欢花。


    白花花的皮肤裸露在外,淡绯色的衣袍半搭在肩上半脱不脱。


    见到阮姣姣眼神停留在他小腹之上,男子暗示性十足地顶顶跨。


    “软软,这名字真不错,你看起也蛮软的,处子之身也还未送出去,你要不要我来帮帮你?”


    男子一双吊梢眼贼溜溜的转着,薄如纸片的唇红像是刚吸了血,身上白的厉害。手指一点一点在阮姣姣肩上点着。


    阴冷潮湿,像是冰蚂蚁慢慢深入她的身体。


    阮姣姣默不作声道盯着那男子腹下图案,鲜红的花蕊缓缓张开,花苞下无数双触角的印子出现在男子肚皮之上。


    合欢宫热衷于行男女之事,可并不意味着要在一方不愿意的情况下进行。那男子见阮姣姣木得在原地,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便以为是这女修不甚愿意。


    他留恋地看了阮姣姣一眼,不舍地放下了手。


    就在他准备离去的前一刻,阮姣姣开口道:“你肚子上的花,好漂亮,你是在哪里画的?我也想去画一个。”


    本是一句在普通不过询问,可男子的表情猛地沉下来。


    ”你是谁?你不是合欢宫的人!“


    男子平眉皱成倒八字,斩钉截铁道。


    男子严阵以待,似乎随时要出手,阮姣姣不慌不忙地拿手指绕着发尾,嗤笑一声。


    “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是合欢宫的人了?我常年在宫外游历,除开和宫中栎榕熟悉些,其他人?我都未曾联系过。”


    阮姣姣摆摆手,叉腰走上前来:“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姐,你怎么敢这么说话?“


    ”你是栎榕师姐的弟子?“


    男子半信半疑。


    ”你若是栎榕师姐的弟子,怎会不知她已死?“


    阮姣姣配合地做出惊讶的表情:”师姐死了?!“


    见阮姣姣脸上的震撼之色不似作假,那男子面带回忆之色。“以前栎榕师姐还在的时候,常常帮助宗内弟子,我也受了她的恩惠。”


    “我一年多前还见过栎榕师姐,那时她精神充沛,气血充足,我还和她寒暄了一阵,不像是一副枉死短命之相啊。她是怎么死的?”


    许是有了栎榕这个关键人物,无声间拉近了阮娇娇和这男子的关系。他压低声音道。


    “你长期不在合欢宫内,不清楚这事儿也算说得过去。我们合欢宫换宫主了。”


    “这合欢宫好端端的换什么宫主啊?再说霞娇仙子不刚刚才坐上宫主之位,没个十几年吗?”


    现任合欢宫宫主之和栎榕的死有关系?


    ”唉,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也就一句话的事。宫主武功被废,大抵时运不济,碰上了仇敌……”


    “等一下,宫主武功被废?是现宫主还是?”


    “当然是霞娇仙子啊,原来还有她师傅护着她,现在她师傅也走了,她现在不仅是腹背受敌,还孤立无援。她身边的一些亲信也都被处决了……想当初霞娇那是多风光的人呐,没想到兜兜转转,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其实霞娇对我们宫里人不错的,可惜她平日树敌太多,别人不杀她杀谁?”


    阮姣姣的心沉了下去。


    霞娇好好的,怎么武功就被废了?一定有人想要害她。


    “来来回回杀了千百号人……”


    纵使霞娇先前确实有些不顾大局,可那些人就没有错吗?霞娇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那霞娇现在在何处?”


    “不知,逃亡到什么人迹罕至之地去了吧?”


    “那现任宫主是何许人也?”


    男子摇摇头,老实道:“没见过。”


    “你长时间也不在宫内?怎么连宫主都没有没见到?“


    “不是,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新任宫主,一上来就杀了前宫主留下的所有亲信,你还是栎榕师姐的师妹,新任宫主可比以前那为狠多了,你还是先走一步,继续出宫去避避风头吧。”


    “好,多谢这位师兄,师兄说的在理,我还是继续我的游历生涯吧。”


    男子的腹部的花朵彻底张开,一条通体漆黑的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


    蜈蚣的触手,油亮亮,扭曲的蜈蚣,肚皮撑的鼓鼓的,甲壳之下遍布血丝,血浆似乎马上爆出。


    男子还在说着,不过阮姣姣已经没心思去听男子在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全都被男子肚脐处的蜈蚣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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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蜈蚣还在往外爬着,如同生子那样一节又一节的从缝隙之中爬出,足有三四十节身子,甲壳油光泛亮,男子的肚皮蠕动着,看的阮姣姣不寒而栗。


    阮姣姣抬脚想走,却被那男子拉住。


    男子道:“对了,你刚才不是提到我腹部上的合欢花好看吗?我带你去接受传承,接受传承之后便能画上合欢花了,我们每个合欢宫修饰都要接受传承的。”


    那挂在男子肚子上的蜈蚣一抖一颤。还有半截蜈蚣身子停留在男子体内,蜈蚣头死命往外爬,附上都被蜈蚣触角挖出血痕。那男子却是像什么也没有察觉似的,对着阮姣姣微微一笑。


    这一幕在软娇娇眼中却是分外的诡异与阴寒。


    她埋着头,不知怎样回答这人。


    暗自手腕用力甩开男子的手,她硬着头皮道:“不用了,我得了花柳病,要是传染给宫内其他人就不好了。”


    “花柳病?你若是得了花柳病,那正好接受传承,传承之物会将你体内的毒素吸的一干二净。”男子眼神发光。


    传承是什么?


    没等阮姣姣问出这话。


    那男子像是受了指示般,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呆滞。手像烙铁般狠狠揪住阮姣姣。


    “去传承,传承,传承……”


    宛若被人施加了术法般,口中机械重复着传承二字。


    “一定要去吗?”


    阮姣姣试图避开这个话题。


    那人的眼睛清明一瞬。


    阮姣姣瞅准时机,接着道:“我看你身材不错,这么保持的?”


    “嗯?”


    男子愣了一瞬。


    阮姣姣拧起石块,一拳打在男子后脑勺处。


    见男子身子软软倒下,阮姣姣把男子肚脐处的蜈蚣一把扯了下来。


    那男子呜嗯几声,那蜈蚣察觉到危险,忙往里缩。


    她岂会放任蜈蚣缩回去,眼神一凝,一截还在蠕动的蜈蚣就落到了她手中。


    阮姣姣用术法将其封存,处理好这人,继续往里走去。


    合欢宫的情况她还没摸清楚,她还不能走。


    眼前这应该就是霞娇的寝宫了吧。


    阮姣姣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女,也悄悄走了进去。


    “宫主,您让我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今日需要传承的人全都在这儿了。”


    侍女端着一铁盆,掀开淡绯色的薄纱,慢慢走了近去。


    殿内飘着一股女子的体香,混杂着甜腻脂粉的馨香。


    站在末尾处的阮姣姣,低头看着地面上还未洗清的血渍,以及细小缝隙里夹着的白卵,屏气凝神。


    “开始传承。”


    是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


    “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都脱了。”


    为首的侍女动作僵硬地拖去衣服,从阮姣姣的视角,更好能看到铁盆里装着的蜈蚣,蜈蚣触手上还带着红色的粉末。


    用小刀在肚脐之下,割开一个小口,那蜈蚣闻到血味,扭曲着身子,就爬到了黏糊地血肉之中。


    那侍女脸上全程都是一派昏昏欲睡之色,丝毫没有察觉是什么东西爬到她身里去了。


    阮姣姣皱眉咬牙,强忍着不适,观看完全过程。


    侍女被小刀割出的刀口处,被画上了并蒂而生的合欢花花苞。


    站在大殿内的所有侍女都像是被定制在原地的木头人,认人操控,认人宰杀。


    “宫主,除开这一批外,我们宫内所以人都已经接受传承,附近村落的人今日也到了宫内,即日起便可以接受传承。”


    马上就要到她了,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时。


    “宫主,有人潜入宫内来了。”


    男子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慌慌张张地跪到地面上。


    阮姣姣想过有人会发现男子,却没想到这么快。


    她不免担心她的行踪被人发现时,一道声音提她解了围。


    “怕不是玄天宗的人过来了?”


    “我们将宫内出去的道都封死了,那群死剑修怎么会这么快发现?难道是霞娇还留了一手?”


    阮姣姣闻声望去,出声的正是那给侍女画花的女子,这一次,阮姣姣看清了那人的原貌。


    一面脸美若天仙,一面脸蛆虫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