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么绕过蝙蝠洞的监视检测器的？”


    艾莉蜷缩在地上，努力把自己藏在塔利亚的影子里。


    丘比摇摇尾巴，洁白的尾和身体几乎等长，吸引了艾莉大部分注意力。


    “我们作为高位的观测者，处于上个维度，不需要担心下一维度的你们的视野会不会触碰到我们，这不在同一个起点上。”


    艾莉低头沉思，还真是一个傲慢的种族啊。


    她注意到了“我们”这一词。


    艾莉把脸埋在双臂里，只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如果把疗养仓的玻璃打破的话，就像是第一天的场景。


    只不过里外的人换了位置。


    想着想着，身上披上了外套——达米安回来了，他沉默着站在艾莉的身旁，这几天他沉默的时间也有些太久了吧。


    艾莉用手拢了拢衣服，从阴影里站了起来，拉住了达米安。


    她感到他愣了愣，不由得握紧了哥哥的手，她笑着朝他说着：


    “一直呆在这里是没用的，我想通了，还是要行动起来。”


    达米安看着艾莉的眼睛久违漫上笑意，也跟着挑了挑眉：


    “早该这么想了，你这个笨蛋。”


    塔利亚的沉睡不是对达米安没有影响，这些天他昼夜不分地跟随着突然闯入他们世界的蝙蝠侠——他们的父亲以及兄弟们，一直在持续不断的调查猫头鹰议会，以及他们想要得到的生物。


    虽然磨合的阵痛使达米安这几天天天带伤……父亲是很好，但是！其他的家伙……可恶的黏糊蓝鸟！令人讨厌的虚伪红罗宾！还有那个审美恶心的红脑袋！那个紫色的家伙也十分吵闹！


    除了黑蝙蝠不在此列，不过达米安的伤有一大部分都是她打出来的……TT！她居然还敢留手？


    在这种情况下，达米安查到的线索不多，但有了一定进展，他不会让他的母亲就这样沉睡下去的。


    所以，他没时间悲伤。


    *


    艾莉跟随达米安前往了餐厅，这几天她没怎么吃饭，每次都是随便塞两口就借口身体不适回房间。


    艾莉也不管每次提出这个要求后，餐桌上的聊天声总会立即消失，安静的连餐具碰撞声都消失了，她总会在剩下的人欲言又止的眼神里离开。


    所以当艾莉这次好好的坐在餐桌上吃饭时，大家都有点诧异，特别是布鲁斯，他总是不知道用怎样的态度面对隐隐排斥自己的艾莉。


    他太知道这种感觉了，他不止一次体会，所以布鲁斯不会因此就责怪艾莉，毕竟珍珠断裂时，是谁也不想也预料不到的。


    艾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顺着目光看去，捕捉到和自己很像的蓝色眼睛。


    是……蝙蝠侠？


    原谅她现在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她也无法坦然称呼他父亲。


    这太突然了，她和达米安在这方面上有些不一样，艾莉需要更多的时间才可以不再回顾向前走。


    不过这些天，在阿福和迪克的各种或明或暗催促下，布鲁斯和艾莉还是有一些单独接触的机会，他会干巴巴的向她询问一些身体情况，有时候会陪她守在塔利亚面前静静站一会。


    艾莉感觉得到这个人正在面具下紧张的观察，她感觉得到……


    可能是第一次拥有一个父亲让艾莉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也没和布鲁斯说几句话。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有方法唤醒母亲了，想到这里，她一反常态地朝布鲁斯微微一笑。


    老手父亲看到这个微笑，思考了一会，也向艾莉回了一个微笑。


    看到这一幕，史蒂芬妮一边嚼着嘴里的蔬菜一边向提姆询问:


    “哇哦！是谁让这位艾莎公主突然换了态度？”


    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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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偷偷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再迅速摆放到阿福的视线死角：


    “我可不知道是谁让这位冰雪公主融化的，也许你该去问问迪克或者布鲁斯。”


    *


    一反常态吃完饭，再一反常态主动向阿福要了一杯牛奶，艾莉就端着杯子上了楼梯回到属于自己房间。


    她没怎么探索过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目前也只有起居室和盥洗室有使用的痕迹。


    属于艾莉的部分少得可怜。


    “你说你们这个种族可以观测下个维度，那是不是可以看见那只魔女的位置？”


    艾莉在丘比还未做出解释便继续说：


    “你有方法到达那里吧？丘比。”


    丘比粉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随后它回答道：


    “如果你要求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普通的人类幼崽无法承受这种时空折叠的感觉，我建议……”


    艾莉没再听下去，她打断丘比：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早就做出回答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可以或者不可以。”


    丘比和兔子嘴相似的发声部位稍稍上翘。


    “可以。”


    *


    灵魂被抽取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你整个人会轻飘飘，再被温和的力量一步步渗透，就好像一步步把鸟儿关进笼子，它们会有一天习惯这种感觉，那时候，翅膀会变成观赏品。


    在这种异化过程里，艾莉恍惚中再次看见那遍地的玻璃，回忆中的温度冰暖交织，组成一个心甘情愿的牢笼。


    记忆里的绿色凝固在她的左眼，灵魂被藏在眼底，化作自由意志的沉沦。


    艾莉再次睁开眼，异色的眼睛讲述着女孩回不去的以前。眼底的属于艾莉的灵魂标志——衔接首尾的飞鸟一闪而过。


    再次睁眼，艾莉发现自己以及离开韦恩大宅，来到一处偏僻的粉色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