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能离开

作品:《女尊志怪录

    知府在她跟前吐血昏迷了。


    许南接住对方往下倒的身体,脑子浮现三个大字,“我完了。”


    “金金,金金!我知道是你,你快把她弄醒,你要害死我是吗?”这书房在外人看来就她们两人,要是知府一命呜呼了,她就是第一嫌疑人。


    她的目光射向屏风后,但为了不让外头的人发现书房的异常,她还得拼命压低声音。把知府放在地上,擦拭眼上的血迹,抬腿重回里间。


    鼎的金光愈发耀眼,但细看就能发现,金光里头掺杂一缕缕黑线,将圣洁玷污。


    金金从鼎中飘出,立马贴上她,“她凭什么那么对你说话,我替你惩罚她不好吗?”


    “我很想你,许南。为了找你,我付出了很多努力。以前是我不好,总想你留下来,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要养很多人,所以你才会那么想要金子。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小气了,让你失望。”金金亲昵地俯靠在她背后,脸亲密地贴近她的脖颈,歉疚道。


    许南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有觉悟?对方诡异的态度让她心里直发毛,当即一个箭步往前冲,“你别过来。”


    “金金,你快把知府弄醒!你会害死我的,快把她弄醒!”许南真的懊悔,当时起名字怎么不给他弄个姓。眼下这么叫,都带着不可言说的调情意味。


    门外传来敲门声,“大人,付大人求见。”


    许南觉得现在晕过去都比醒着强,她要是因此丧命,变成鬼都不会放过金金的。


    闭上眼,深呼一口气酝酿演技。再睁眼,知府提着她的衣领,质问着,“有何说不出口?”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大人,付大人求见。”


    知府松开她的衣领,“让她进来。”


    “许南,再给你点时辰想想怎么说,留给你的机会可不多了。”


    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女人看到还有一个人,表情微顿。


    “大人,这是?”又是熟悉的声音,许南瞧瞧抬眼。


    这付大人居然是之前被捕还疯狂叫嚣的叛军将领?看两人的互动,她投靠知府了?!果然,知府也是狼子野心。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有何事,速说。”


    “一切准备妥当,只需您一声令下。”说着还给知府递了封信,两人用仿佛加了密的语言聊了几句,这付大人很快离开。


    “许南,想好如何说了吗?”


    “大人,草民都说,都说。那金人重欲,为了活命我做了违心之事。我身为女子,实在是无颜面对。但随着日子往前走,我逐渐满足不了它,它竟想将我杀害。”


    许南说得隐晦,但懂的人都懂,她肯定在那方面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痛苦的总结,“我费劲心思才逃出来。”


    知府沉默了,她设想这许南一表人才,只要不开口,乍一看就是个翩翩女郎,在墓中三月两人极可能暗生情愫。


    毕竟打扫书房的小厮说,一日金鼎突然发出声响,问他女子不会抛弃什么样的男子。


    但许南这说法她一时竟然接受了,毕竟没有女人会拿尊严撒谎。


    许南不是一般人,尊严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算是昂贵之物,安稳活下去才是首要的。


    知府让她离开了,她自个逻辑自洽了。金鼎开口问出那句话,结合许南所说,极可能是因为想要女人了。


    许南在走出很远后,才轻松一口气。她回头看了眼,那扇朱门已经闭合。


    春城已经不安全了,知府她要采取行动,她是时候离开春城了。


    她回家的脚步一转,往另一个地方走去。穿过狭小的巷道,许南停在一扇门前。这扇门破旧,但外表涂上了层新油。


    她抬手敲响院门,停顿了会,里头没有任何动静,她又敲了敲。院子里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院门很快被拉开,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出现。


    男人荆钗布裙也难掩天香国色,瞧见她眼睛弯起,想上前拉她衣袖,却又克制得停下,显得羞涩又纯情。


    “怎么突然上门来?”他的声音好像要掐出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许衿,我有件事想与你和你爹商议,可否进去说。”


    许衿侧身让出道让许南进去,随后关上院门,跟上许南的步伐。他很期待,“可是要定下婚期?许南,我想与你快点成婚,越快越好。”


    “也确实与此事有关。”许南站在台阶上,回看许衿,“伯父可方便,我们三人当面商量。”


    许衿这时才从许南突然到访的惊喜中回神,许南再次提到他爹,让他脸上表情一变。


    许南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贴心道:“若是不便,我与你说与一样,最重要的是你自个拿主意。”


    许衿的娘病逝,爹承受不住中了风瘫痪在床。生活难以自理,这会也许还没来得及收拾。


    许衿进屋搬了两把椅子,两人面对面坐在院中。


    “我决定离开春城,你可愿随我一同离开?”许南诚恳开口,“你不远千里带着你爹回到春城这片故土,这里对你们意义不凡。我尊重你,也愿意倾听你的想法。”


    “你若愿意离开,那我们速速成婚,随后搬走。你若不愿,所幸如今还来得及,你我将亲事解除。我可以给你一笔银子,当做补偿。”


    “当然,许衿,我希望你能随我一同离开。我往后一定会待你好,会同你一起照顾伯父。此心不变,日月可鉴。”


    许衿却好像听错了一般,他表情愣怔,喃喃重复,“离开?离开!”


    “可是我不能离开。”


    “为何?可是有什么顾虑?伯父若是不愿,我可以去劝劝他。”许南微微凑近,眼神认真。


    许衿摇摇头,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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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仿佛陷入了不愿回想的往事中。抿唇凝望她,眉头微皱,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许南也皱起眉头,抬手去擦他的眼泪。她眼前的许衿一下子让她想起了两人的初见。


    六个月前,她在东街遇到了一身白衣的许衿。她穿着单薄的衣衫,用推车将中风的爹拉进城中。绳索在他脖颈处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汗水沿着下颌线滑落。


    因为惹眼的容貌,她很快被人盯上。许多人将他围住,指指点点的声音都没让他的身板低下一寸。他倔强地站着,那双眼睛微红却没有丝毫湿意。


    隔着人群,两人的视线交汇,许南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她甚至还没记住他的脸,就先一步深深记住了那双不屈的眼睛。


    也许是缘分,她们二人甚至同姓,只是他单名一个“衿”,青青子衿的衿。她出手给他和他爹安排了住处,两人陆陆续续接触最后互通心意。


    许衿是个看上去美丽柔弱的男子,但实际上要强坚韧,许南第一次瞧见他哭。


    “告诉我好吗,许衿,别哭,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会责备你。”她耐心安抚着。


    “我不能离开,我走不了。”他哽咽着,泪水丝毫止不住。


    这样的对话对许南而言实在过于熟悉,一时联想到白色空间里的黑金两道身影。


    “如今的春城并不适合再待下去,这里也许很快就会生灵涂炭。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待在吗你很可能没命。”许南最后劝了句。


    “但你若真不愿离开,那我们便到此为止吧。”


    许衿攥紧她的手腕,“许南,能不能………”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把能不能后头的字说出口。


    许南知道,无非是劝她留下来。但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说出口,是不想让她为难。


    她语气缓和,“没关系,你再多想几日。与伯父好好商议,若是拿定主意便来寻我。”


    许南其实不明白,许衿为什么不能离开?他爹中风在床,他要随她离开,许父还能反抗不成?而且她也会好吃好喝地供着许父,为什么不离开。


    许衿自己也不应该不想离开啊,他在春城满打满算也才待了六个月,感情还没她的深。


    许南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金金,两人姓名相似,话都说一样的。


    许衿拉进和她的距离,想靠上她寻求安慰,但最终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只顾着泪眼朦胧。


    他们性格完全不同,金金又蠢又单纯,两人呆在一处时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而许衿克制自持,总是“发乎情止乎礼”,他们很不同。


    自己为什么产生这样的联想,实在是太邪恶了,许南暗自唾弃自己。


    “许南,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两人相顾无言一阵后,许衿突然开口,他一向坚定的眼眸此刻变得犹豫。


    许南莫名产生一种情绪,她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