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你…你…哭了?
作品:《女尊志怪录》 许南将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掏出帕子擦了擦嘴,留下铜钱,慢悠悠往对面的酒楼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热闹,让这些人笑得这么欢。
走到酒楼外,许南一眼看到了从后厨出来的男子。背篓里的莲蓬都已经不见,背着空背篓腰板也能挺直了。
他的再次出现,就像往灶中添了一把干柴,原本停下的哄笑声顷刻被点燃。
他低垂着头,手指攥紧背带,加快脚步。下石阶的步子格外快,像是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把背后的声音甩掉。但也许是过于急切,竟没看到站在台阶下到许南,直直撞了上去。
看着结实的身体撞上许南,她最先感受到的却是对方胸前的柔软,不痛只是冲劲有些大。
“乔鱼?鱼公子,当心些,别着急。”许南后退一步,下意识摸了摸鼻尖,神色微妙。
“你这还好撞上的是我这么有原则的人,不然撞上其他人肯定…额,要挨骂的。”
她的话在眼前的人抬起头时猛地止住。
他双手拉着背篓的带子,那双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微微抬头眼泪就这样一颗颗滚落,晶莹剔透,看着好可怜。
“你…你…哭了?别哭啊,没撞疼我,不用赔钱的。”许南罕见地结巴起来。
他伸手抹了把眼泪,“撞到你,对不住。”
“没事没事,你看不清,我没怪你。”
眼泪蒙了眼,没看到她也是情有可原。
许南视线从他湿透的睫毛移开,看清了他因为采莲而被荷梗上的刺划伤的手指,以及因为在烈日下劳作被晒伤的脖颈。
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侧过身,让出一条道让他离开。
人是走了,但是扎在腰间的白布却掉落在地。
许南捡起白布,布上还粘上些白色鱼鳞。“鱼公子,你的白布掉了。”
她追了上去,将白布递给他。
“你还挺厉害的,摘完莲蓬还捞了条鱼,那你今天总共有两条鱼了。名字里有一条,背篓里有一条。哈哈。”
许南被自己的笑话逗笑,但看到乔鱼那双发红的眼睛,又把笑声咽回嗓子里。
他接过白布,声音沙哑,“我的虞不是那个鱼,我今天也没有捞鱼。”
“啊,那是哪个yu?”许南低头看着他,神色认真。
“虞美人的虞。”他看向四周,默默移开脚步离许南远一些,声音压低。
“行吧,我记住了,你回去吧。”许南看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为难他。
她吃饱喝足还得四处逛逛,看看陵城还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玩乐。转身要走的时候,背后压低的声音微微拔高。
“你为什么叫我虞公子,我和乔月一样姓乔。”他没有直视她,头依旧半低着。
“你和他一样干吗,虞公子好听多了。”许南觉得和那个装货不一样的称呼,不是挺好的。乔虞这样的老实人,还会在意称呼,而且还敢开口问她。
她以为他只会保持沉默,然后偷偷在心里想东想西。
见乔虞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许南挥挥手潇洒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鬼使神差地回头,瞧见乔虞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突然的回头让他身体一抖,急忙拉紧背篓,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许南挑眉,随手拨弄腰间的玉佩,眼里满是戏谑。
“这位女郎,我瞧你穿着不凡,可来我小店一瞧,这里头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她身旁一家其貌不扬的破铺子钻出个矮个子的女人,面相精明,眼稍微挑。
“哦?但你这铺子外头瞧着破得很,我如何相信里头别有洞天。若是你瞧我年轻俊俏,想诓骗我进去,然后把我卖了那如何是好?”
“毕竟我这样的也很受女子欢迎。”许南轻轻摩挲腰间的玉佩,指腹将玉上的许字盖得严实。玉佩上的许字较其他地方更光泽,一看表示被经常抚摸。
矮个女人眼睛一转,靠近许南轻声道:“不知女郎可知‘巫镜坊’,这里头便是,那可是人间仙境。”
许南眼眸加深,手中的动作停下,背部变得紧绷。
“竟是巫镜坊,我自是听过其大名,只是我今日手头有点紧,怕是暂时无福消受。”
“哈哈哈,女郎何须自谦。你腰间这玉佩可是江城许家的信物?许家在御江一带那可是响当当的门户,家财万贯,你腰带许家白玉信物,怎会没银两傍身。”
许南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真是好眼力,你个陵城小掌柜竟一眼识出我这玉佩。但我今日的确未带银两,不知改日我可还有机会进这巫镜坊开开眼界?”
矮个女人回头看了眼铺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随时欢迎,不知许女郎在这陵城要待多久?”
“短则一月,多则半年,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那小人恭候您的光临。”
许南无所谓的点头,毫无留恋地离开。
矮个女人谄媚的表情落下,转身回了铺子。
“说是今日手头没银两,改日再来。”
椅子上坐着的女人放下茶杯,“我收到江城的消息,她的确没带银两,再等等吧。我不信这纨绔真能禁得住诱惑,不来这一探究竟。”
“对了,派云逸去勾住她,具体的云逸知道怎么做。”
矮个女人面露迟疑,“但我方才总觉有些不对,她对我似乎有些防备。尤其是听到巫镜坊后,反应尤为奇怪。”
“那先叫人看看她接下来在陵城做些什么,云逸也会去探探她的底。”
另一边,许南走得远远的,彻底看不到那铺子才慢下脚步。
巫镜坊,她离开江城时,她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去这地方。这么巧,她刚到就有人提起这地方,而且对方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
大街上来来往往、衣着华丽的人不在少数,那女人偏偏精准找上她,实在是可疑。许南挠挠头,最后发出感叹,她娘真乃神人,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
到这天也快暗下去,许南经此一遭没了继续逛的心思,便回了客栈。
“许南,你去哪了。我这回了客栈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自个出去寻欢作乐了?”刚上楼,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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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正好拉开房门,一瞧见她就叭叭不停。
“你怎么还有脸说我,我睡到黄昏,起来也没见你人影。”许南推开挡在身前的姚子闻。
“我就是和他玩玩,初到陵城就遇见合心意的,不得先玩上几天。”姚子闻满不在意。
许南皱眉,“他们晌午都得在湖中采莲,一直到日落西山才歇息,全是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你…就玩玩,没准会害了他性命。”
姚子闻后院男人无数,她还以为对方今天那热情劲,会把乔月纳入房中。
“你今日不是很讨厌他,还出言讥讽他。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只想着玩玩。”
“可别按到我头上来,这是你的私事,你想怎样就怎样。真看我的面子,你就不应该和我要租牛车的银子。”许南语气不耐。
“别挡着,我要睡了,明日好出去玩乐。”她推开房门,随后大力关上,隔绝姚子闻的视线。
“哎,许南,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是谁陪你在江城打马斗鸡,你最得意的鸡王都是我找来的,你居然把我关在外面!”姚子闻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许南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你还是趁早回江城,别等在陵城惹出祸事,到时候连累我一起被人打死,这里可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姚子闻闻言停下动作,门外响起脚步声,人影离开。
自从方才遇到那掌柜,许南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陵城似乎暗藏杀机。她一个人姑且能应付,但搭上姚子闻,到时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的事,的确印证了许南的猜想。陵城真的有人对她图谋不轨,而且看样子是图她的钱。
“许女郎,来喝酒。”一个面容艳丽的男子将酒杯递到她跟前,姿态柔美。明明两人平视,但他非得死命举起酒杯,露出那节手腕。
这男人在她来到陵城第二天,不管走到哪,必定会遇见他。奇了怪了,就像是有人通风报信一样,总能精准找到她。
她倒是要看看这男的什么时候图穷见匕。
“许女郎成日在城中游玩,瞧着不像是缺银子的。”
来了,没聊多久必定将话头引到银子上,看来很急切想要捞一笔了。
“就只是四处走走,做的都是些不花钱的事。”
对方不说话了,只要她表示还是没钱,这人就会很快离开。
“云逸不可在外待太久,许女郎若是得空可来楼中看看云逸。”自称云逸的男人轻轻福身,看着她像是看负心人,眼神格外哀怨。
若不是许南知道她俩拢共认识还没几天,真要觉得她辜负了一心一意对她的小男人。
“你走吧,慢走不送。”许南摆摆手,“哦,对了,谢谢你的酒。我现在一穷二白,没有你我还喝不起这么贵的酒。我不会报答你的。”
云逸嘴角一抽,带着小厮离开。
城外湖边的凉亭里,许南将男人带来的酒痛快饮下,目送云逸带着怒意的身影渐行渐远。
“虞公子,你要躲在那多久,活干完了?”许南靠在柱子上,身上的红衣外衣微微敞开,手搭在石栏上,语气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