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死亡
作品:《女尊志怪录》 明日的到来并不像解秋期待的那样,比许南更早到来的是别人的恐惧厌恶。
许南一早又被吵醒,她们分配的小院子来了很多人。昨日那小侍晕倒,他身旁的小厮当即就把府中有怪物的事宣扬了出去。
府中人心惶惶,经过排查锁定到了许南她们这院子。一早来看,刚好撞见“四手”,又吓倒一片人。
剩下的一批人被恐惧冲昏头脑,开始在院子里翻找,想看看院子到底藏了多少怪物。
许南出门正要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好瞧见几个人推开解秋的房门。她立即拔腿跑过去,一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尖叫声。
她拨开这几个人,上前将解秋被掀开的被子盖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头发问,“你们干什么?谁准你们进这院子的,这里头的人都是宋大人为陛下寻的,都是能人。你们在这吵闹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坏了宋大人的打算,到时候宋大人问责我们都得完蛋!”
几人被许南训斥,方才脸上癫狂、惊惧的表情消失,人看着是冷静了些。
“速速散了,你们知道宋大人的脾气。”
许南虽然这么说话,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宋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这几个人表情怪异地夺门而出,许南掩下眼中的思索,转头蹲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解秋。
“别害怕,不难过。”她语气轻柔,但表情却格外冷,就连脸上扯出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
许南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解秋他们虽说与常人相比,是有些许怪异。
但走了这几天,这些侍卫小厮都知道他们是要献给皇帝的,居然敢直接冲进来,在院子里发了狂似的乱翻。这些人随那位宋大人走南闯北,不应该这么没分寸。
而且瞧她们刚才那如梦初醒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那些人尽数离开,院子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是一场梦。
“我出去看看。”许南走到院子里,就瞧见管事和其他两个人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前。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看样子刚醒。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听到?”
管事不明所以,“什么动静,我怎么没听到?小许,怎么成这样了,你一大早在干些什么?”
院子里的东西全部被踢翻,除了管事、许南和这两个人,其他的屋子房门大敞,甚至能从门上的痕迹看出,踹门的人是何等的暴力。
“刚才涌进来一帮人,二话没说就开始‘打砸’,一会这院子就成这样了。”
管事闻言直呼不可能,“宋大人的侍卫训练有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接下来不管许南怎么形容刚才发生的事,她们几个人都表示一切都是她胡诌的,她也就闭了嘴。但事情还没完,管事认定就是她搞破坏,扬言要扣她工钱。
许南感受到管事几人态度发生变化,就在一瞬之间,原本一路相处得还不错的几人,开始对她产生恶意。她们发自内心认为,院子是许南弄的,门是她踹的。她们甚至开始出言辱骂她,显得十分诡异。
许南寒毛直立,只能把几个人打一顿。这几个人屈服在她的武力下,不敢动嘴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她。
她从管事那抢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想去送给了刚才混乱中被暴揍的四手和螃蟹。结果发现,两个人也中邪了,对她十分抗拒。
她只能去找解秋。
“你在以前那地方,那些人也会突然变脸吗?”许南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开始问话。
“就是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对你很不好,骂你或者打你。”
解秋布满血痕的脸上露出几分思索,像是在回忆,最后轻轻点头,“是的。”
“你遇到的每个人都这样吗?”许南身子向前倾。
他摇摇头,“有人一直这样。”
许南一时语塞,抿唇轻叹一声。
“接下来可能她们可能都会变成另一个人,她们说什么你都别在意。若是之前一直在你耳边说话的人再找你,记得告诉我,我想找他聊聊。”
她一脸惆怅地拍拍解秋的肩,为解秋的命运哀叹。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许南设想的一模一样,送来的食物一股酸臭味。要想吃点好的,比如馒头馍馍,还得靠她从管事那拿。
去往京城的路上,每天都有人来她马车前骂解秋,偶尔也会骂她。还总会有些不明物体被扔到她身上,以及马车里。
许南找了那日和管事谈话的大人,但对方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在许南说完后,朝她露出了个邪恶的微笑。那笑容带着嘲讽,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这是你们的命。”
她当即也朝她露出个同款微笑,当晚这位大人一晚上都因为浑身瘙痒难耐而难以入睡。
所有人都魔怔了,许南也只能自己解决,晚上把人偷偷打一顿。屡教不改的,直接天天挨打,人终于消停了些。
外头消停了,但马车里之前相处得还不错的四手、螃蟹和解秋,也发生了争执。实际上也算不上争执,就是两人对解秋单方面的谩骂、殴打。
许南在外头驾车,她们的声音很低,再加上车轮滚动的声响过大,她其实听不到。
还是一天晚上,许南在马车旁把偷拿的饼喂给解秋时,瞧见他身上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里头这两个人打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疼吗?”
解秋靠在车轮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你每晚都要去打人,很累。”
“我不疼的。”
“你骗傻子呢?我之前刚坐上去还没动,你就喊疼,现在都紫成这样了,还说不疼。”许南跳上马车,把熟睡的两个人堵住嘴,拖了下来。
把人绑在一旁的树干上,开始掐这两人的肉。“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自愿的,还是鬼上身才这样做,都得和解秋道歉。不然我也每天打你们,把你们打得浑身青紫。”
许南觉得这一个月的日子把她逼成了暴力狂,每天不是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
用独门绝技掐了一刻钟,两人终于败下阵来,向解秋表达了真诚的歉意。
“你这胳膊和腿都是错位的,被扭成这样本来就够痛了。”许南把解秋抱回马车,“没必要再添新伤。”
解秋头靠在许南的臂膀处,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怪异又消瘦,就像是弯曲竹竿一样畸形,和许南那样浑身紧实的肌肉一点都一样。
“明天开始我就把四手和螃蟹绑起来,她们再也不会打你了。”许南将外衣盖在解秋身上,“你也别在意,这些人都疯了,被鬼上身了,你别把她们当人看。”
“你也会吗?像她们一样,变成另一个样子。”解秋的脸隐在黑暗里。
“应该不会吧,我现在没什么影响。”许南顿了顿,“要是我之后突然打你,我现在先跟你道歉吧。我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不会突然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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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邪门的很,而且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觉醒来就不在这了。
“你不用道歉,我愿意你打我。”
“呃...”许南听着对方真心实意的口吻,挠了挠头,“还是算了吧,我没有打人的爱好。”
说到这她停下动作,“这些日子不算,都是她们逼我的。”
“算了,你快睡吧,明日就要进京了。”
这是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第二日天还未亮,睡梦中的许南便被几人绑走,连解秋的面都没见着。
她们也没有直接了结许南,而是把她捆在竹排上,让她顺着河流往下流。
等许南被人发现救起,然后赶到京城,已经是五日后。因为没有路引,她甚至城门都进不去。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在京城不远处的村庄住了两天后,她瞧见了解秋。
解秋死了,他的头被砍了下来,身体装在那个熟悉的灯笼瓶里。
发现解秋的那天晚上,她正在和这村里收留她的女人在乱葬岗翻找值钱的物件。
突然有一伙人,推着板车将一车的尸体送到这乱葬岗。许南躲在草丛后,在那猛烈燃烧的火把下,看到了那个被血迹染红的灯笼瓶。
许南手脚发冷,身体止不住颤抖。待人走后,她颤颤巍巍来到灯笼瓶旁,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头颅。
画面撕裂,许南眼前闪过很多场景。管事将解秋的尸首运回抚州,小院在火海中消失殆尽,穿着黑衣的女人将解秋和一个祭红色直口瓶葬在一处山崖。
一个灰扑扑的女孩意外跌入山崖,捡起瓶子。瓶子在不同人手里,她们面容不同,但眼里都带着渴望。
朝代更迭,一个个家族通过奇异力量崛起,最后无一例外,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收场。
许南呼吸急促起来,眼睛猛地睁开,手紧紧抓住一旁的人,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解秋!”
“许南,我在,我就待在你身边。”他语气依恋,热切地回应许南的呼喊。
许南直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她在青州的院子。她现在躺在床上,外头还是亮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她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在转头对上解秋完好无损的脸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手还牢牢抓着解秋的胳膊,力道很重但解秋没有任何反应,眼睛却像只看到主人的狗一样,热切地看着她。
下一刻,解秋被毫无征兆地扯过去,许南带着温热的唇贴上他的侧脸,一路往下细吻着他的脖颈。解秋难耐地抓住许南的衣领,仰头以便许南的动作。
但对方却停了下来,带着热气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许南在打量他的脖子,良久伸出手轻轻摩挲。
“很疼吧。”
许南抬手抹掉滴到额头上的血珠,与解秋拉开距离后,静静盯着解秋通红的眼睛。两人无声对视着,解秋长睫扇动,身体不自觉向前倾,低着头似乎想要靠到她肩上来。
“许南,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我想待在这,我想和你一起。”解秋在她怀中缩成一团,在许南的手搭上他后背时,他才忍不住哀求道。
“我已经知道怎么离开瓶子了,你等等我好不好,我只要找到我的身体葬在哪,就可以离开瓶子和你在一起了!”
许南抚摸对方发丝的动作顿了顿,这么巧,她正好从那些画面知道了那地方。
她为什么能看到那些画面?是巧合还是有东西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