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进京面圣
作品:《女尊志怪录》 晚风吹拂,驱散了一半空气中的闷热。后院养了各种各样的花,种花的人像是要把这打造成人间乐园。
许南额头冒出细汗,感觉后背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打湿,风一吹过竟然感受到了一些凉意。
“小许,你动作可得小心点,别把这瓶子砸碎了。”
她点点头,两个人合力将瓶子搬进房中。但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人要怎么从这瓶子里出来?
“把瓶子放倒,我们走吧。”
许南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看了眼带着面具没有任何动作的解秋,“你能自己出来?”
解秋点头。
她也没再说话,将瓶子放倒后,便跟着伍白离开。回到杂役的院子,许南躺在硬得人后背疼的床上,身上盖着的被子里头的被芯结成一团团,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被子推到一边,许南还在疑惑在这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她还没回到现实。难道要睡一觉?可从来没这样过啊,不应该眼睛一闭一睁,场景就转换了吗?
但是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她不再是个旁观者,而是成为解秋过去记忆里真实的人。
她为什么会回到解秋的过去,已经发生的过去会不会因为她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出现而产生新的、不可预料的变化?
许南脑子里左思右想,最终昏睡过去。
“小许!快些起来,外头来人了,出大事了。”耳边响起急切的呼喊。
许南被粗暴地摇醒,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动静。她一睁开眼,面前便是昨晚一起推车的伍白。
她朝窗户看了眼,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现在时辰应该还早。
“出什么事了?”她揉着额角,轻声问道。
“外头来了一帮人,凶神恶煞的,把管事一把拖到了前院,你过去看看是怎么个事。你来这满打满算也有三日了,虽说不言不语的,但昨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胆子大得很。”
她起身半靠在床头,“这院中胆子大的多了去了,怎么就叫我一人去看看?伍白,软柿子可不是这样捏的。再说了这些人是何方神圣我都不知,贸然过去要是冲撞了什么人,没了命可如何是好。”
“这...你这不是无母无父,又未娶亲,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都有女儿要养。”
许南本来就因为还在这心情有些不利爽,这会还要被当枪使,便直截了当回绝,“我不去,谁好奇谁自个去瞧。”
说完直接躺平,侧身背对伍白。
“这今日可是发工钱的日子,那管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工钱可怎么办啊?”伍白还在背后念叨。
“你不是说我这才来几日,这工钱不要也罢,别打扰我睡觉。”随后用被子蒙住头,任对方说什么都不回应。
伍白见昨日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许南变成这样,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出门和等在外头的几个人继续“商讨”。
听几人的脚步声走远,许南便立即下床,打开房门往外瞧。此时天蒙蒙亮,这几个人去往下一个房间去撺掇其他人。
她们这些杂役都住在这个小院子,很小的地方硬是弄成了五个大房间,每个房间能住四到五个人。但她这会单独住在一个房间里,旁边的位置虽然也放了被子,但晚上却没人来睡。
许南等了会,还真有人被伍白她们忽悠了,出了门就要往前院去。
她从门缝中瞧见,这人被伍白她们簇拥着,正大步流星往外头走。其他房间也有人陆陆续续跟上,一会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
人都走了,她要不要也跟出去。毕竟若是只有几个人去,她留在这也没什么。但人都走光了,她留在这就很突兀了。
这么想着,许南也就加快脚步跟上大部队。一群人来到前院,为首的跨过门槛,大喊道:“你们是谁,要对我们管事的干什么?”
听到动静,站在房门前的侍卫立即将刀拔出。其中一人向她们冲过来,刀闪出的寒光让前头的几个人腿软倒地。刀架在最前面那人的脖颈处,“主子在谈事,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此喧闹。”
这时紧闭的大门打开,一位身形高大的女人走了出来,“十九,别这么无礼,把刀放下。”
温声训斥了下,转头看向那管事,“这可是一桩好事,你动作得快些,挑些足够奇特的带上,午时宋大人便要启程回京了。”
女人走了几步,眼神扫过她们一群人,语气意味不明,“若是带上几个下人伺候,还是得挑聪明的,莽撞的可不行,若是惹恼了宋大人,那可是掉头的大罪。”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管事点头哈腰,送女人走时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许南躲在人群后面,听到这女人说的话,很快想到那处宫殿。看来解秋要被带到宫中去,给皇帝开开眼。
那她呢,接下来要怎么办?她被困在这,那解秋离开,她是不是也要跟着离开去京城。
管事很快回来将她们一群人痛骂一顿,“你们这群蠢货,差点坏了我的大事知道吗,每个人工钱扣五十个铜板。”
没理会这群人的埋怨声,管事继续道:“我们可是要去京城面见皇上,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伍白你去叫四手、螃蟹和瓶子准备准备,待会就要走了。”话到一半开始吩咐人办事。
“你们谁想跟着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京城贵人多,到时候赏钱少不了你们。”
许南以为会有很多人抢着去,没成想管事的话无人回应。她耳边传来小声的嘀咕,“到时候那些银子也落不到我们的口袋,那么远谁知道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对啊,夫郎女儿都在这,谁知道一去要多久啊。”
说的有道理,按照刚才大家的反应,这管事想必很吝啬,现在也极可能在画饼。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老板的饼吃不得。
但许南却举起了手,“我想去。”
管事有些难看的表情一下子好转,看着许南发出疑问,“你是?”
“我是新来的,叫小许。”
许南最后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中,和几位同样来这没多久的杂役将表演工具打包好,一行人在巳正时刻便到了城门口。
这位宋大人阵仗格外大,城门外的马车少说有二十几辆。听旁边的人说,这都是为当今皇帝搜罗的各地奇珍异宝。她们现在也是奇珍异宝中的一员,跟在浩浩荡荡的车队最后面。她们根本见不到这位宋大人的脸,毕竟离得太远。
许南也不在意,她驾着马车随着队伍缓缓向前走。这管事果真像她想的那样,是个比葛朗台还扣的人,知道她会骑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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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去给解秋她们那辆马车驾马。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相安无事,解秋他们只会在夜里出没,躲着人倒也没引起什么恐慌。同行的其他人也只以为是一些有能力的奇人,对他们也没有过多打探。
但在到达下一个州府时,这位宋大人要在此歇息几日。她们晚上跟着住进宋大人置办的府邸,“螃蟹”将宋大人身旁的小侍吓晕过去了。
螃蟹的双手异常发育成蟹钳,且患有先天性多毛症。将小侍吓晕后,她一直惴惴不安,流着泪不停询问许南,她是不是会被打死。
“别哭了,不会把你打死的。我刚问过,这小侍性情温和。”许南安慰道。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四手,这时突然开口,“就这样死了也好,总好过明日被所有人当成怪物。”
“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许南催促她们睡觉,随后推着解秋往另一个房间去。
解秋似乎是台柱子,一路上待遇都比其他两个人要好一些,到这还有单独的房间。
她把人抱到床上,“你也睡吧。”
“刚才她眼睛也流水了,但她今天没有喝水,为什么?”许南抬眼看着她。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许南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她这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哭。”
“哭?”
“对,”许南摸了摸鼻尖,“而且那叫流泪,不叫流水。有人会因为害怕流泪,有人是因为开心、痛苦、难过、心疼,总之有很多原因。”
她说着笑出声,脸上笑容绽放,“而我比较特殊,我喝多水眼睛会流泪,厉害吧?”
在瞧见解秋点头后,许南的笑声不可抑制地变大。
“小许,小声点,不然等会侍卫过来了,有你好果子吃。”管事踢了脚房门,不耐烦道。
许南捂住嘴巴,眼里满是笑意。等管事走开后,才小声说道:“你快睡吧,好好歇息。”
正要转身离开时,解秋眨眨眼,开口问,“你会离开吗,离开这具身体?”
“啊?”许南眼睛瞪大,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这身体的主人,你有什么依据吗?”
“她身体里没魂,是个空壳。昨晚我看到了,你是白色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魂?”许南一屁股坐到床边,震惊得合不拢嘴。
解秋点头,许南合上嘴,“那你还挺特别的,听着很厉害,怪不得后来能帮人实现愿望。”
“实现愿望?”解秋眼里满是困惑,“什么叫愿望?”
“愿望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或者想要的东西。”许南觉得自己像是百科全书,为解秋解答他不知道的概念。
“原来是这样,之前有人总问我有什么愿望,我不太明白,但现在我有愿望了。”
“谁总问你?”许南捕捉到关键词。
“我看不到他,但是他总是在我耳边说话。”
许南沉默了,难道解秋之前还有别的灯花爷爷?那解秋怎么接替“它”成为新的灯花爷爷的。
“那他挺没礼貌的,脸都不露让人怎么放心?”许南呵呵两声,往外头看了一眼,随后站起身,“不说了,太晚了,先歇息吧,明日再聊。”
“好,我等你明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