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可爱是何意?

作品:《女尊志怪录

    只一刻钟的功夫,许南便出了房门。


    “许南,你的事楼主答应了?”带疤的女人一直站在外头等她,瞧见她出来立即问道。


    “成了。”许南挑眉回应,“今日不忙?怎么等在外头,不怕出麻烦?”


    这每个房间里的人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她们被这里的楼主宋观搜罗来,训练成京城权贵的“刀”,专门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路过这些房间时,还能听到里头的打斗声。这样的打斗常常会出现一些问题,例如有孩子会情绪过激,失手把人打死。为了避免这样的问题,宋观会派人来回巡逻。


    “没什么事,每个房间都有人看着。”


    “如今倒是好了很多,从前只有你一个人,要看这么多孩子,很是辛苦,常常发生看顾不过来出现意外的情况。”许南有些感慨。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今时不同往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没走出这长廊就遇到了个熟人,杜省躬过去极其宠幸的相好,秋香阁曾经的头牌云镜。


    云镜是个温柔似水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男子风情。过去作为秋香阁头牌,那可是卖艺不卖身,对于杜省躬那是爱搭不理的。


    她那时候为了赚钱,给杜省躬出了很多点子。她使了浑身解数,熬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替杜省躬写了一篇又一篇的情书。


    最后也不知道云镜是怎么被打动的,居然答应了杜省躬的追求。


    云镜在这瞧见许南有些愣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轻轻伏身问好。


    “福管事。”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许小姐。”


    许南倒是很意外,这云镜当年可是被杜省躬重金赎身,还不顾母亲意愿将人养在外头,可谓是“用情至深”。没成想居然在这遇到他,瞧这样子似乎是去看宋观的。


    福虎对他的态度也算不错,看来云镜在宋观面前挺得脸。


    “许南,这可是楼主的男人,眼睛可以移开了。”福虎的手重重拍在许南肩上,嘴里警告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从杜省躬那离开了,离开就算了,居然出现在这。”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京中都在传那杜省躬要娶夫了,将房中的人全都遣散了,就连这昔日情深似海的云镜公子都被驱逐了”


    “也不知是娶得哪家公老虎,这么容不得人。”福虎啧啧称奇。


    许南作为当事人的姐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福虎很快被人叫走,许南一个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去了杜省躬常呆着的地方,但并不在。接连去了几个地方,都得到一个消息,杜省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府。


    她最终去了杜府。杜省躬的父亲是刘绛父亲的弟弟,两人长得有六成像。拜见了长辈,许南便被下人带去了杜省躬的住处。


    杜省躬此时正在书房埋头苦读,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干的事。每日不完成规定的功课,她不允许任何人来叨扰。


    “许娘子,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家小姐很快便到。”小厮说着还温柔得为她添茶,拿了好几样点心上来。


    没多久杜省躬便急匆匆赶来,许南眼神扫过她的袖口与右手,上头的确沾了些墨迹。


    没等她说话,许南先开了口,“杜省躬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我也算相识多年,好友一场我想应该与你说清楚,也希望你能好生想想。”


    杜省躬见许南面色严肃,立即抬手示意所有下人离开,“许妹,你这是?”


    前厅只剩下两人,许南直直看着她,“你就算娶了我弟弟,你的打算也都会落空。我不知道关于刘氏家族的秘密你知道多少,但我如实告诉你,你从我这得不到你想要的。”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会妥协的人,也不是蠢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许小东身世凄苦,跟着我也算不上享福,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要绑上他。”


    杜省躬脸上的表情消失,她缓缓坐在许南对面,开始回忆,“我记得初见你时,你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粗布旧衣,那时候你正在给灰扑扑的许小东挑选衣裳。你很聪明,能说会道,帮掌柜卖了几身颜色土气的衣裙,得了个免费挑件衣服的机会。”


    “平日里你随我外出,常常给许小东带各种各样的玩意。东街处的那些小姑娘只说了句‘许小东土包子’,你都记了许久,后来带着她们去给许小东道歉。这样的事,我一下能想起许多来。”


    话到这止住,杜省躬脸上露出个笑容,“我想娶许小东,许妹,我会待他好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前小东及笄后,他曾来找过我,一夜过后他趁我熟睡悄悄离开了。”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许南的拳头一下下落在杜省躬脸上。她脸上也挂了彩,后腰撞上桌角,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听见动静的下人连忙进来拉开两人,许南深深看了杜省躬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许南的步伐格外大,脚步很急,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去杀人一样。她坐着牛车返回村子,一路上脸拉得老长,付了钱后大步往山上走。


    但到了今早与解秋分开的地方时,浑身的怒火全部消失。


    一身黑衣的单薄身影静静站在那,远远看到她后,忍不住想要上前,但似乎是有什么屏障,他丝毫越不过去。


    许南走近后,明显看到了那双眼角微红、眼瞳漆黑的眼睛里亮起光,充满诱惑。解秋就这样看着她,伸出了今早她牵住的那只手。


    “我走后你一直站在这?”许南面无表情,语气有些冷。


    “我等你回来,我出不去,就在这等你。”


    “解秋,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傻。”


    这句话后面的四个字“傻得可爱”还没说出口,周围场景开始出现熟悉的变化,一切开始扭曲。


    “你们放心,到了抚州你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赚上很多钱。抚州那些大人物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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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过去给她们开开眼,她们高兴了,手指头露点缝,都够你们一辈子吃穿了。”


    昏暗的一个密闭空间内,一扇窗户处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将吃食扔进去,动作不屑,嘴里还在假惺惺安慰着里头关着的人。


    许南站在窗户外,听到了里面的争抢声。食物有限,里头似乎产生的剧烈的争斗,爆发出一声声惨叫。女人原本兴致盎然的脸一下子沉下去,脚开始踹紧锁的门。


    “都闭嘴,谁要是把人打死了,我待会就把他扔下去淹死,尸体就当作渭江鱼的晚餐。”她语气凶狠,表情狠厉。许南丝毫不怀疑她的话,这人看着真会这么做。


    里头的人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一下子没有了任何动静。女人脸上重新挂上满意的笑,转身离开。


    许南穿进房间内,里头没有一点光亮,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解秋是不是在里面。也许在其他地方,许南祈祷解秋在其他地方,而不是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她飘离房间,开始在附近游荡,寻找解秋的身影。


    这是一艘船,床上都是些木箱装着的东西,有些是茶叶,有些则是精致的瓷制品。很明显这是个货船,但这货船偷偷运了些其他东西。


    许南现在看到这场景,那应该解秋就在这。她想到了那个侏儒,他会不会也在这。如果他真在这艘船上,那刚才那个女人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解秋现在会是什么样,许南一点都不敢想,她产生了逃避心理。她不想看下去,努力闭上眼睛。


    “天黑了,把他们带下来。给他们都穿上黑袍,别让人瞧见了。”这道声音被压得很低,还伴随着鞭子挥舞起来破空的声音。


    许南始终紧紧闭上双眼,拒绝接下来可能看到的画面。


    “那矮子呢,怎么没出来?”


    “矮子套着的那个人发热昏过去了,他这不是拖不动,所以慢了些。”说话的人停顿了下,“哎呦,这不是出来了嘛。”


    两个人的对话声清晰传入许南耳中,那语气带着轻蔑嘲讽。


    “真够傻的,一个男子长这么高,都能把这矮子提起来甩。偏偏这蠢驴,什么都不动,成天像是死了一样。不过这样也正好,也算是奇观,没准还能让更多大人物来瞧瞧。”


    许南胸口激烈起伏,她一下子睁开眼。


    入目是苍白的大地,眼前的解秋皱着眉,手正放在她脸上,“你受伤了,我帮你杀了她。”


    “你把人带到这来,我杀了她。”


    许南的手盖在解秋的手上,她轻轻摩挲着这只手。两人视线交汇,她声音柔和,“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很聪明,聪明得可爱。”


    “可爱?可爱是何意?”解秋的注意力被转移。


    “可以让人爱,值得人爱的意思。还有解秋,以后要反抗,不管是谁,别傻傻地任人宰割。”


    解秋并未在意许南说的后一句话,他微微垂着头,轻皱的眉头透露出几分不解。


    “可,爱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