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作品:《大王,此奸臣不可留!

    皇城,安宁宫内,老皇帝刘冽坐在卧榻上,背靠着软垫。年轻的宫女跪在他身侧,舀起一勺药,递到刘冽的嘴边。她实在太紧张了,手抖个不停,几滴药潵在了刘冽的衣领上。


    刘冽不满的皱眉,一旁老文臣周仁注意到了,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


    “你下去吧,我来照顾陛下。”


    “是。”


    宫女感激的望了一眼周仁,小跑着离开了。


    周仁一勺接一勺的给刘冽喂药,很快就喝完了。


    刘冽笑着拍拍周仁的手:“还得你这种老臣啊!他们都怕朕喂药中途就死了,到时候朕的儿子能灭他们的族!”


    周仁:“哎!不要谈死!陛下龙体康复,年年益寿,肯定没问题的!”


    刘冽笑的更开心了。


    “报!”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宫外有人求见陛下。”


    刘冽烦躁的摆手:“不见!不见!朕要休息!”


    侍卫:“那人自称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说陛下曾在战乱中迷失于森林,还丢了马匹,是他帮陛下找回了马匹。”


    精神一振,刘冽直起了身子,追问道:“他是不是外号缇老翁?”


    侍卫:“正是!”


    刘冽:“快招他进来,哈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啊,大病初愈,还能见到老朋友!”


    几分钟后,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捧着黑色的木匣子走上来,扑通一声跪下。


    刘冽:“恩人快快请起!不必对朕多礼!”


    缇老翁:“陛下,小民今日来是想送一物给您,可能会惹怒陛下,因此不敢起来。”


    刘冽:“朕赦免你,不必怕!周卿,你快把他扶起来,朕要和他好好叙叙旧。”


    缇老翁:“小民无法陪陛下叙旧,小民的主人刚死,尸骨未寒,等着小民回去发丧。”


    刘冽:“你的主人是谁?”


    缇老翁:“九卿廷尉张律。”


    脸色变了变,刘冽没之前那么开心了:“行吧。”


    周仁走过去,从缇老翁手中取过木匣子,感觉挺轻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弯下腰,缇老翁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后站起来,默默的离开了。


    刘冽:“拿过来给朕看看。”


    周仁小跑过去,交到刘冽手上。


    “咔答!”


    木匣子被打开了,里面装着厚厚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刘冽拿出来一页接一页的阅读,手抖的越来越厉害,表情从漫不经心到严肃,最后无比震怒,读完最后一张,他愤怒的扔开匣子,无数纸张,徐徐飘落,宛如暴雪。


    从卧榻上爬起来,他披头散发,咆哮着。


    “传给赤儿三年亡,传给渊心五年亡!”


    “朕征战这么多年,打下一个大大的天下,就无人能继承了吗!”


    周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扶住摇摇晃晃的刘冽:“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滚开!”刘冽踉踉跄跄的走向悬挂在墙上的宝剑,“朕杀了所有兄弟!朕连最爱的女人都杀了,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个结局!是朕不配做天子吗?回答朕!”


    他拔出了长剑,刀刃凌冽的寒光还如当年一样震慑人心,可他却已经年迈病重,不再光彩夺目。


    他想挥舞剑,像过去一样,斩杀所有阻拦他的敌人,手上完全没力气,剑柄都握不住,指尖一滑,长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刘冽愣了一下,浑身颤抖,跌在地上,神情恍惚。


    “陛下您没事吧!”周仁扑了过来,焦急的大喊。


    看着周仁苍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刘冽哭了起来:“同朕一起打天下的文臣武将都死了,朕只剩你了,你还老成这样了,能有什么用啊?”


    刘冽抓着周仁的胳膊来回晃:“朕让大夏的子民肝脑涂地!他们都心甘情愿的死在沙场上!因为朕许诺以后千秋万代永无战争了!你说!现在谁能救救大夏!”


    眼前浮现出臣子将士们的身影,一个个年轻的面庞,张扬的笑着,他们曾一起征战四方。


    “大王,别管我,快跑!能侍奉您,我死而无憾!”


    “你们烹杀我吧,我绝不会叛主,也绝不会为你这个伪王再多说一个字!”


    “大王快看,百姓出城来迎接您啦,他们敬畏您,因为您敬畏他们!”


    “胜利了!”


    “从此以后,大夏再无战事!”


    眼泪越来越多,落在白花花的胡子上,刘冽仰着头,号啕大哭。


    周仁也哭了起来,他的英雄老了,他自己也老了。


    强烈的无力感袭来,君臣两人一起坐在地上哭了好久,眼泪都要流干了,情绪才平静了些。


    刘冽突然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等等!还有一个办法!叛逃到赤儿跟前的那个臣子叫什么名字?”


    周仁回忆着:“叫北弥。”


    “北弥,北弥,北弥……”刘冽神经质的念叨着,“为什么他能劝住赤儿?”


    周仁:“臣不知。”


    刘冽走到大夏的地图前,七个诸侯国标注着七个儿子的位置,他的指尖落在代国的位置,摸索了一会儿,又收回,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他们都要死啊……不对,不止,杀这点人不能满足他……未来局势要往哪里走?快想啊,刘冽!快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啊!你打了几百场仗了,现在老的连这点事都弄不清楚了吗?”


    刘冽猛的停下脚步,恍然大悟,高声宣布:“好好好!朕要面见北弥!”


    “什么?”周仁没反应过来。


    “朕要面见北弥!”刘冽振臂一挥,神情激动,“不止如此!朕要把七个儿子都喊到皇城里来,大家也该好好聚一聚!”


    一把抓起还懵懵的周仁,刘冽命令道:“快去拟旨啊,这事要速办,谁知道老天爷还能让朕活多久。”


    “陛下不要谈死这么晦气的事!陛下一定……”


    “哎呀!不要废话了,朕就是回光返照,没几日好活了,朕还能不清楚吗?”


    周仁被推搡到了桌前,手里塞了一只毛笔,迷茫的开始拟旨。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代国,柔软温暖的蚕食被中,北弥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整个世界因他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巨变。


    狂风骤起,摧枯拉朽,毁灭一切,而他是暴风眼,诡异的宁静和安全。


    皇城街道深处,小酒馆内,舞女婉转动人的轻舞衣袖,琴瑟合奏美妙动人,嬉笑怒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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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喝的酩酊大醉。


    西市亭长迈着醉步跳上桌子,手拿酒杯,转了一圈大喊:“各位兄弟,大夏最歹毒狡猾的谋臣出世啦,我们来敬他一杯!”


    “好!”


    归隐多年的侠客,脾气暴躁的大儒,不苟言笑的士子,各种稀奇古怪的人数不胜数,三教九流之徒今天放下多年的恩怨,欢聚一堂,皆举起酒杯。


    “敬北弥!”


    众人一饮而下。


    亭长大笑着:“天下将大乱,吾辈出英雄,最好的时代来了!”


    他们今晚不醉不休!


    代国,王都,寝宫内,浓密的睫毛颤抖几下,北弥睁开了双眼,先看见了一片小麦色的东西,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什么,慢慢的涣散的意识集中,世界变得清晰起来,麦色的东西也能看清了。


    是男人的胸口!


    北弥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爬起来,双手在身上乱拍一通,确认自己的衣服是否还完好的穿着。


    “嗯……先生醒了啊……”熟悉的声音传来,拖着慵懒的尾音,刘赤爬了起来,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我、我……你、你、你……”北弥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因为他发现刘赤身上有好多一道一道的血迹,像是抓痕。


    刘赤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北弥瞬间绯红的脸,狭长的双眼闪过丝戏谑:“是先生主动的,孤本想走,实在没办法才留下陪先生的。”


    大脑宕机了好几秒,北弥开口道:“啊?”


    “你瞧。”刘赤抓着北弥的手腕,放在身上比划,“大小对的上吧,是先生抓的,还挺疼的。”


    思维在“我可真是禽兽!”和“我不至于这么禽兽吧!”之间来回跳跃,刚刚久病醒来的北弥,脑子都要转晕了。


    刘赤笑了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了,先生放心,什么也没发生。”


    北弥茫然无措:“是吗?”


    刘赤:“是的,先生前半夜发烧,后半夜发冷,抓着孤不放,可能是因为比较暖和吧。”


    慢慢的,北弥想起来,昨晚他做了个怪梦,电热毯总试图逃跑,他气的要死,双手用力抓着,利用体重压住,才暖暖和和的睡了个好觉。


    现在,他明白了!


    那哪里是电热毯啊,那是代王刘赤!


    考虑到刘赤厌恶被男人碰触的属性,北弥颤巍巍的问:“大王,您不会怪罪臣吧?”


    刘赤:“不会。”


    他笑着靠近,一只手撑在北弥耳旁,发丝从肩头垂下,落在北弥面颊上,痒痒的。


    “为了先生,孤可以破一下戒。”


    一瞬间,北弥感觉自己要心肺停止了,不是因为此刻的刘赤太会撩了,而是因为,节操都要丢失!谁能不恐惧啊!


    北弥:“大、大王,您不必勉强自己喜欢男人啊!”


    “放心,没有勉强。”刘赤用手指轻戳一下北弥软软的脸颊,接着往下滑,落在北弥的衣领口,“孤说过,先生要是帮孤平了北患,也可以用美色贿之,要不,现在就开始?”


    开始!?


    开始个鬼啊!


    在崩溃和懊悔中,北弥领悟道了一个惨痛的教训,那就是纯爱小说里根本就没有铁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