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大王,此奸臣不可留!》 走廊深处的尖叫声彻底消失了,北弥知道刘姝君完成了复仇,傲商死了,他也完成了任务。
从害死瑷胜将军,到杀狄族王傲暴,最后除掉掌控狄族经济命脉的傲商,期间发生了太多事,现在回忆起来,感觉真不可思议。
要知道,不久前,自己还在烦恼要考公还是考研,现在居然阻止了一场死伤超百万的战争。
神经一放松,身上的力气也变小了,强烈的疲惫感袭来。
北弥摇摇晃晃的要倒下去,刘赤抓着他胳膊把他捞了起来。
刘赤:“先生没事吧。”
北弥:“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些累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北弥吓了一跳,真是气若游丝,病弱不堪。脚下的路变得软绵绵的,怎么也站不稳。
原来,我的体能早就到极限了啊……
意识开始模糊,身子一歪,撞向刘赤,脸埋进了衣服里。北弥手忙脚乱的想分开,对方有多讨厌被男人碰触,他还是记得的。
可越使劲,怎么越往刘赤怀里钻了?
往旁边一看。
哦,是刘赤搂着我的肩膀,在往里推。
完全丧失意识前,北弥只记得,软绵绵的身子往上一飞,整个人被刘赤横抱了起来。
再次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世界在摇晃,有节奏的噪音里混着马蹄声,这感觉北弥知道,是在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很难受,感觉哪里都在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特别是头,痛的都要裂开了。
手从被子里伸出,放在额头上,滚烫,汗津津的,是发烧了。
“先生醒了啊。”刘赤的声音幽幽传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北弥勉强能看见刘赤模糊的身形,看不清表情,离的挺近的。
北弥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一下,因为看不清对方的时,容易误判说错话。君臣关系,最怕的就是误会和猜忌。
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刘赤在,莫名的安心感涌现。
这可真奇怪……
北弥:“大王,这车要去哪里?”
刘赤:“代国。”
北弥:“不行!臣得回去,狄族的事情臣还没处理完。”
挣扎着要爬起来,肩膀被刘赤轻轻一推,北弥的企图失败了,身子原倒回了柔软的被褥中,完全没有力气。
刘赤:“先生勿虑,好好休息,这事孤已经安排完了。狄族将军是生是死,由皇姐处置,郦卿留下来辅佐一段时间,代国临时驻军由周将军指挥。”
既然是刘赤亲自安排,北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姝君是个理智而残酷的人,这些狄族将军对她来说是“前朝臣”,必有异心,按照她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立刻杀死他们,而是找各种合理的借口,慢慢的夺权,夺财,最后杀身。
她还有红莲神女封号,属于狄族信仰体系的一部分,声誉又好。当下政权交替,要杀前朝臣,又要废止货币,用代国铜钱替掉,巨变之时容易生乱,由她掌权狄族平民不容易造反。
郦文奇和周袅风都对刘赤忠心耿耿,相当于两个监工吧。
这个安排挺好的,代国北方以后再无忧患。
紧绷的神经放松,北弥躺回被褥里休息,高烧持续,燥热不堪,额头落下汗,浸湿了发丝。
一把推开了被褥,冷空气进来,感觉好了些。
没一会儿,被褥盖回来了,是刘赤做的。
“热!”北弥烦躁的推开被褥。
不仅如此,呼吸也变得又重又缓,气上不来,像要窒息了。这觉没法睡,他坐起来,弯着背,喘着气,难受的没办法。
一只的手落在北弥身上,往前一拉,北弥头依靠在了刘赤的肩膀上,嗅到了干净的皂粉味,有点香,他之前洗澡了?
刘赤耐心的轻拍着北弥的后背,帮他顺气。
刘赤:“好受点了吗?”
北弥:“好点了。”
不盖被子冷,盖了热,这样依靠着对方,像靠着个恒温的暖炉,体温刚刚好。
如果是之前,这么近距离的和刘赤接触,北弥都要被吓到心脏骤停了,但现在,他知道,刘赤是不会随便伤人。
稍微依靠一下应该没事吧……
脑袋被烧的晕晕的,连思维都变得粘稠缓慢起来,周围有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楚……
轻微的摩擦声传来,是刘赤在动,黑暗中,北弥隐约看见对方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
很快北弥就知道答案了,一个手帕轻轻的落在了他额头,吸走了汗,很干爽,逐步往下,擦净了满是红潮的面庞,接着是脖颈,最后在锁骨处匆匆走了一圈。手帕被刘赤收回去了。
北弥有点失落。
其他地方也是湿的,怎么不擦一下?
高烧越发严重,世界变成了一场离奇的怪梦,自己成了无法动弹的人偶,腰带在天上飞。
一双大手抓着他摆弄来,摆弄去,四肢一会儿被抬起,一会儿被放下,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忽然意识回归,北弥搞清楚了,是衣服全湿透了,刘赤帮他换了一身干净的。
这合适吗?
李医师也帮他换过,当时没感觉有什么。
换成刘赤做这事,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
“先生,醒醒。”刘赤轻推着。
北弥痛苦的睁开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自己被刘赤抱在怀里,面前有个碗,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北弥迷迷糊糊的问:“这是什么?”
刘赤:“退烧止喘的药。”
碗已经递到了嘴边,北弥咕咚咕咚的喝。
苦,真是太苦了!
李医师又熬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最后一口时,北弥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刘赤拍着他的后背,用手帕擦去他嘴边的水。
停止咳嗽后,北弥喘着气,脑子被烧的懵懵的,更多异样感出现,他靠着在刘赤怀里想了又想。
猛的意识到,有君主这样悉心的照料臣子的吗?
抬头想看清刘赤的脸,额头直接撞到了对方的下颚,北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靠的实在太近了。
慌张的低头,又发现自己的领子大敞,下面一览无余,可能是烧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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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自己就扯开了。
哎!这有损形象!太不好了!
北弥抓着两边拉紧了些,遮住了自己。
刘赤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每说一个字,胸腔都会有不同的振动感,胸口还会随呼吸均匀的起伏。
北弥默默问自己:为什么一切都感知的这么清楚?
答:因为我正趴在上面……
北弥:“我没、没事……”
刘赤:“你好像没那么喘了。”
北弥:“呼吸是顺畅了很多。”
刘赤:“李医师开对药了。”
大手覆盖在北弥的额头上,刘赤测量着体温:“嗯,烧也退下去了些,躺着休息会儿吧……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到代国王都了。”
“好。”北弥顺从躺下了,完全由刘赤抱着完成,他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为他盖上了被子后,刘赤坐在了一旁。
北弥浑身又开始难受了,被褥越软,越没有支撑感,周围都是空落落的。
他很不安,转辗反侧。
刘赤注意到了,手伸过来落在北弥的额头上。
他的指尖微凉,刚好解热,北弥迎着往前拱了拱,脑袋稍微清醒了点,涣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北弥能看清刘赤了。
两人视线撞倒一起时,刘赤的瞳孔骤然扩大,把虹膜压成薄薄一圈,他吞咽了一下,喉结鼓动。
“睡吧。”大手往下,遮住了北弥的双眼,不想让他看见自己。
再度陷入黑暗中,北弥来不及思考对方古怪的反应,困意上来,沉沉的睡去。
感受到手掌下的睫毛不再抖动,刘赤拿开了手,低头细细的看着北弥,视线扫过病态微红的脸,曲线优美的颈部。
刘赤已经感受过了,北弥的呼吸是湿润的,身子的每一处都是柔软的。
这个过于聪明的臣子,平时打交道时,刘赤要时刻保持警惕,思量着对方一举一动的意图。
可生病后,北弥变得异常脆弱,完全不设防,不管怎么碰触都不会躲开。
这种绝对的操控感,刘赤第一次体验,从不干下人活的他,立刻变得乐于照料病人了,给北弥喂点药都变得很有乐趣,被依赖的感觉很好,连最生存基本的喝水都需要他的帮助。
甚至,心中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渴望。
他要是能一直病着就好了。
能有这样疯狂的邪念,刘赤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本质上,他和皇姐是一类人,在父皇刘冽的“教育”下,他们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异类?
不过,很快刘赤就把邪念压制下去了,他更希望北弥好起来,他会扫清前方的障碍,让如此绝世的才华好好施展,代国也会因此繁荣昌盛。
马车摇晃着继续行驶,这次北弥睡得很香,到王都了还没醒来。
刘赤直接抱着北弥下车。
另一辆车上,李医师下来了,见此情景,小跑过来:“大王,还是我来照顾北大人吧,您也该休息一下了,您要是也病倒了,我可怎么办啊?”
刘赤摇摇头:“不用。”
他抱着北弥快步走向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