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用怀孕做筹码

作品:《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他到底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宗正寺衙门的大板不敢打得太狠。可也不能做得太假。


    魏王没有伤筋动骨,疼却也是很疼,趴在床上起不来。


    魏王妃遣下了服侍的人,只她在他跟前伺候。


    他大发雷霆。


    “……都是你们王家的事,害得本王成了这样!”魏王怒道。


    魏王妃不敢说话。


    她待魏王气顺了,才说,“王爷,我五叔给您准备的几十万两银子,您真不打算要吗?”


    魏王已经拿到了几万两。


    他是个骄奢淫逸的王爷,每年供奉完全不够挥霍;父皇留给他的,不及给萧怀沣的万一,他又没能力自己去弄些钱。


    除了俸禄、封地的税,他没有其他进项。


    其实这些进项已经很多了,只是经不起没节制地挥金如土。


    郑家买几万两银子一只的梅瓶,魏王也想买。


    钱财对他的诱惑,甚至比权势更大。他眼界一直低。


    王堂尧会帮助他翻身,登上皇位,又给了钱,他心动了;魏王便承诺,继位后会替建宁侯府翻案,把王家流放的人都接回来。


    王堂尧说服了他,让他相信王氏哪怕倒了,余力也可为他一搏。


    魏王与建宁侯府关系一般,饶是他娶了王氏女。建宁侯府有些看不上他。


    因他对建宁侯府陌生,又因他们是门阀而敬仰,把王堂尧的吹嘘听了进去。


    在福清大长公主府算计骆宁,只是这次计划的一个开头。


    王堂尧没告诉他后续如何做,只叫他公然辱骂骆宁,惹得萧怀沣在宴席上与他动手。


    可魏王与魏王妃都没想到,骆宁口齿伶俐,反而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福清大长公主的那个孙女又捣乱。


    再吵下去,不需要萧怀沣动手,公主府的家丁就会把他们赶出去。


    魏王只得与王妃先离开。


    王堂尧骂他,说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还要叫他继续找补回来,一定要跟萧怀沣动手,而且是逼得萧怀沣先动手。


    魏王也想。


    在街上遇到骆宥时,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撞上来,魏王就想叫人打他,激怒骆宁和萧怀沣。


    谁知道金牌反而被骆宥抢走。


    魏王当时怎么想的?


    他想的是:“小门小户的毛贼,没见过好东西,只当这是金子值钱,竟敢抢劫!”


    他拼了命去追。


    他都没有想太深,更没想过是陷阱。


    骆宥将他领去了司农寺的营房。司农寺估计是有萧怀沣的人,一顶“猥亵官奴婢”的帽子就这样给魏王扣上了。


    而金牌,也被调包。


    魏王回想今日种种,越想越愤怒。


    他把茶盏砸在魏王妃身上:“你们要害死本王!”


    魏王妃忍着脾气:“王爷,害您的是雍王,是骆家的人。”


    不等魏王说什么,继续道,“您想想,是谁换了您的金牌,又是谁故意设陷阱污蔑您?”


    魏王眼眸充血。


    他恨极了,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王爷,母后叫咱们立马就藩,妾身有个主意,可以拖延到过年。等过完年,说不定母后的气就消了。”魏王妃说。


    魏王:“你什么好主意?”


    “五叔会弄来药,妾身吃下去就假装有身孕。母后是命咱们尽快离京,可您受了伤。先拖延几日,等太医能诊断出身孕,咱们就哭诉‘宗室子嗣要紧’,留下来过年。


    过完年,咱们再计划。您想想,雍王和辰王还没有走,咱们凭什么就要去?”魏王妃说。


    魏王看向她:“还有这种药?”


    “太医也可以糊弄、收买,再吃下会导致脉滑的药,就可以作假。”魏王妃说。


    魏王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后臀还很疼,他已经能安静说话。


    “那就这么办!”魏王说。


    夫妻俩就如此商议妥,魏王妃出去了,喊了两名侍妾进来服侍魏王,她去了王府的后花园。


    萧怀沣的人一直盯着魏王府。


    魏王府也有暗卫,稍微靠近就会暴露,故而无法打探到魏王府内部的所有秘密。


    萧怀沣却笃定:“王堂尧一定是藏在魏王府。”


    看似不太可能,其实最有可能。


    骆宁:“这条毒蛇不除,咱们的确难以安宁。王爷,魏王应该不会甘心就藩,还会折腾。”


    “不甘心也得滚。”萧怀沣说。


    他眉头微微一蹙。


    得提前准备,叫魏王的诡计不能得逞。


    他正想着,太皇太后派人宣了骆宁进宫。


    “你可受了伤?”太皇太后拉了骆宁的手,细细询问。


    骆宁:“我无事。”


    “你弟弟呢?听说被打得可怜。”太皇太后又问。


    骆宁沉默。


    她抬眸时,眸色里添了几分不忍:“母后,是我们的事叫您左右为难了吧?”


    她没有撒谎,但也没承认。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阿宁,哀家早年就做好了取舍。”


    骆宁看着她,倏然发现她头发白得更多了。


    太皇太后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仁宗去世都没多少日子,太皇太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她眼睛里的颓靡,骆宁看得出来。


    “母后……”


    她话还没说出口,内侍通禀说郑太后来了。


    郑玉姮身边跟着小皇帝的乳娘,抱着小皇帝一起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皇帝说想祖母了,特意带了他过来。”郑玉姮笑道,“母后今日好些了吗?”


    似才看到骆宁,“弟妹也担心了吧?太医说母后无大碍。”


    骆宁焦虑看向太皇太后:“母后怎么了?”


    “昨日心慌得很,晚上吃的一点东西吐了。”太皇太后笑道,“顾院判说了无妨,是这几日心绪不佳,积食了。”


    怪不得她今日脸色更苍白。


    “母后是因为魏王的事,气着了。”郑玉姮对骆宁说,“魏王着实过了分。”


    骆宁:“是。不过母后惩罚了他,他应该汲取了教训。”


    郑玉姮:“……”


    太皇太后一笑,没说什么。


    她逗弄着小皇帝,与郑玉姮聊起小皇帝两岁的生辰宴;又说小皇帝至今不会说话,得多安排人陪他等。


    半晌后,太皇太后叫郑玉姮带着小皇帝回去,她要歇歇。


    “阿宁再陪陪哀家。”太皇太后说。


    骆宁道是。


    太皇太后留下她,也没再说魏王府的事,只是叮嘱她处处仔细。


    “阿宁,心气要稳。”太皇太后说。


    凡事都不要急躁。


    骆宁应是:“我会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