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作品:《在御兽宗考研的日子》 伴随着能震动整座牢房的巨大动静,黑暗冲冲出一个顶到天花板的庞然大物来!它通体雪白,身负鳞甲,昏暗中的剑光在它身上折射出数道亮影。
祁筝激动得心脏怦怦跳,这就是她曾经在葫芦峰幻境中看到的咪咪进化版!
“咪咪!”
【到我背上。】
更让她惊喜的是,这是曲方邈的声音,他恢复了记忆!
顾不上多犹豫,祁筝当即就和毛允一起落在他背上,她轻轻用爪尖勾住鳞片边缘,咪咪超巨兽形态在牢中横冲直撞,震得空中簌簌飘灰。倘若是在现实中,这些人早就变成了几十滩肉泥,然而这是幻境,在他们死去的一刹那,整个人就消失在空间中。
【二咪,不必跟他们耗着,这怕是你爹的调虎离山之计,孟千衣和公主有危险!】
祁筝对着咪咪耳朵撕声提醒,她刚才打斗过程中就发现了,人太多了。地牢中统共就关了不到五人,牢间还下了禁制,哪里用到如此多人挤在这里!
唯一可能就是,曲玄烨早已心知这是幻境,故而专门设置了这样多的人来牵绊她们,他留在云栖湖,将她们支开,指不定要对公主和孟千衣做什么。
好在有了巨猫助力,她们轻松了许多,大猫在紧窄的空间内势如破竹,吼叫声吓得弟子兵纷纷退避三舍。
【你们抓紧。】曲方邈抽空回答,身形朝着地牢门口撞过去。
还没等祁筝高兴太久,她恍然感觉在场人数有些不对,数了一下在场弟子,竟然还剩四十几人!这根本不可能!
怎么会还有这么多人?
曲方邈当然也发现了,祁筝能察觉到他越来越烦躁,甩着头将左右两边的弟子都挥一边,很快,刚才还消失的弟子纷纷重新出现,就如同失去记忆一般,只是一昧的围上来。
祁筝现在能确定了,这个幻境的主人就是凌澜。
正因为是凌澜,她对现在牢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被她们杀了这么多弟子了,因此这些弟子才能“无限复活”。
假如境主人是曲玄烨,他自然能想象到自己布下的守卫弟子会被杀,而境主人的意识一旦定型,就会对幻境中的人、物造成巨大影响。
他已经醒了,并精心利用了凌澜是境主人这一点来拖住她们,想到这里,祁筝直接传音给曲方邈:【直接撞过去,谁都不要管了。】
曲方邈嘶吼一声,踩过所有挡路的人,祁筝和毛允被晃得东倒西歪,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扣住他的鳞片。天光倾泻而下,她们终于出来了。
距离两人出发将将过了两个时辰。
【应该来得及。】祁筝摸摸曲方邈后背,【再快一点。】
尽管曲玄烨将计就计,故意留人拖延时间,但好在曲方邈觉醒及时,让他们尚且不至于耽误大多时间。
毛允被曲方邈疾跑之下带起的风刮得整只松鼠废弃,她声嘶力竭地好奇:“哎,曲方邈,这是你的真身吗?”
祁筝:“是。”
曲方邈:“不是。”
祁筝:“?”
曲方邈:“说错了,是。”
毛允想看看祁筝,再看看曲方邈,但是风太大了,她谁都无法看,于是说:“到底是不是?”
曲方邈:“是。”
毛允听到以后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维持身体的稳定。
祁筝蹙着眉,悄悄问:【你那话什么意思。】
曲方邈默默道:【没什么,说错了。】
祁筝:【你觉得我像傻子吗?为何要撒谎骗我,这都不是你的真身,那真身该是何模样,怎样才能恢复?】
曲方邈不说话。
祁筝就催他,并且用爪子扣他鳞片缝隙之间的肉,【快点说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连我都不能说吗?】
曲方邈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怎么表达更易于祁筝接受,而这半晌的犹豫更是让祁筝焦灼万分,回:【等我死了,就可以恢复了。】
祁筝:【……你在开玩笑吗?】
曲方邈:【没有。】
祁筝:【哦,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了,威风霸气又潇洒,我活了几百年也没有见过比你更帅的灵兽了,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这样。】
曲方邈:【好。】
等三人回到云栖湖,早就没了孟千衣的身影,当曲方邈旁若无物地穿过一道地界时,他没有任何反应,祁筝和毛允却俱是一愣,曲玄烨把屏障撤了。
她们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阁楼,三楼的窗子已经碎了。
从窗口隐隐可见剑光闪烁,曲方邈马上带着两人直奔木屋而去。“咔嚓”一下,因身形过于巨大,它直接撞翻墙面,一个跟头栽进屋里。
祁筝及时带着毛允从他身上跳开,顺便躲开顺势斩来的一道剑光。
“不错,还挺快。”曲玄烨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在他面前是浑身浴血的孟千衣,它将青隼的兽形化得更大了些,但在曲玄烨面前仍然不够看。
祁筝心里沉了沉,曲玄烨曾经也是兽宗弟子,说不定对青隼的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她们的攻击在他面前可以说是完全透明的。
“首席,你残妻害子,心中难道就没有任何愧疚之感吗?”
“呵呵,我为何要愧疚?我、呃!”曲玄烨勾起的嘴角还没放下,就捂住胸口闷哼一声,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皱着眉头好像忍受着什么。这时候就不讲究什么不能趁人之危了,四人看时机正好,马上呈四面包夹之势群拥而上。
还未触碰到他,曲玄烨猛然间爆发出一声怒吼:“滚开!!”其中蕴含着的凶猛灵力直接将除了曲方邈之外三人直接砸出了木屋之外!
祁筝吐出一口血,将身旁晕过去的毛允叼在嘴里。
刚才那句话似乎并不是对她们说的。事实是,屋里只有她们五人,“滚开”也并不符合曲玄烨一贯的说话方式。
她转身就重新冲了上去,曲方邈正和曲玄烨扭打在一起,背上被掀掉鳞片的区域鲜血横流,金血将祁筝的眼眶都刺红了。她趁曲玄烨不备,蓄力直冲而上,直接飞到他脖颈正后方,锋利的爪子刺破皮肉,将曲玄烨牢牢钉在原地。
“公主被你藏在哪儿了?说话!”
“……”,曲玄烨喘着粗气,眼神忽然混沌如罩了一层雾,祁筝谨慎地盯着他,他后脖颈血流不停,很快将身下白衣尽数染红,而曲玄烨本人却左右不顾,像被贴了定身符,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吼——”曲方邈一爪挥在曲玄烨面颊正中间,曲掌门赖以自豪的脸瞬间破相,鼻梁上露出沾着血肉的森森白骨。
巨兽的低吼聒得几人耳膜生疼,曲玄烨受了这样重的伤,也是痴呆地立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祁筝趁机从羽间抖落些碎粉,刚好落入他受伤的皮肉之下。
几息之后,曲玄烨就保持着那样一副表情,呆愣愣地跪在地上,闭上了眼。
四人又观察了半盏茶,确定曲玄烨呼吸都冷寂下来,祁筝对着他胸口踢了一脚,他就软趴趴地躺倒了。
祁筝问曲方邈:“可以踢吗?”
曲方邈化为人形,说:“可以。”
祁筝朝他飞过去,曲方邈默默站在那,看着她定在了他身前,伸出爪,将他身上的衣领轻轻拨开,曲方邈下意识绷紧了肌肉。
“怎么了?”
“看看你伤了怎么样啊,将才留了那么多血。”
曲方邈一听这话便不想让她看了,于是握着她的鸟爪拿下来,说:“不疼了,无事。”
祁筝细细打量了他的伤口,发现正在愈合之中,才放下心。
被轰飞出去砸晕的毛允也姗姗醒来,吆喝着要从祁筝嘴里下来。
曲方邈从屋里随便找了一条缚灵锁,将曲玄烨捆起来。
“公主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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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玄烨的芥子空间里?”祁筝猜测。
“可能性不大,”曲方邈泼了一些冷水,“我能将你移入空间中是通过灵兽的身份,他只是一个人族,未必有这样的能耐。”
祁筝又问孟千衣:“你刚才是怎么和他打起来的?那时公主就在屋内吗?”
“没注意,”孟千衣用翅膀挠挠头,“似乎是不在,那时候我发现曲玄烨把屏障撤了,就赶紧飞过来,结果一个人也没见着。”
祁筝:“曲玄烨不在,公主也不在屋内吗?我同毛允离开那时曲玄烨不是来了?”
孟千衣这次口吻确定了一些:“对啊,所以我见没人也愣了,公主应当确实不在,不然我肯定就看见她了。我还懵着呢,那个曲玄烨突然就提剑冲过来了,那架势感觉马上要杀了我,我只能和他打了。你说,公主会不会早就偷偷跑了?”
祁筝点点头,“有道理。”
毛允举手打断她们,道:“其实……那时候咱们被打出去,在我晕过去之前,我好像看到水里有东西。”
祁筝:“是活的吗,怕不是水草吧?”
孟千衣啄了毛允头顶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早说!”
毛允挥手打她:“又没人问,况且我刚醒啊!”
祁筝:“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看看去。”
这话音刚落,外面霎时响起一道穿云裂石的尖啸,几人下意识背过身去回避扑面而来的水花。
等噼里啪啦的水声过去,她们才回过头。
——被打得只剩几根木架子的窗外,停着一条百余丈长的银龙,月光洒在她泛着水光的鳞片上,耀出绚烂夺目的彩光。银龙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四人,深紫色瞳孔中映出两人两鸟一松鼠的身影。
祁筝抖抖羽毛上了水,问道:“公主?”
银龙颔首,尾巴尖伸进露天木屋中,将几人卷在背上,“是我,我已经想起来了。”
她的背上太滑了,祁筝不敢抓她,只好趴在她的龙鬃上,“我们已经抓到曲掌门了,听凭公主处置。公主可知道阵眼是什么?”
公主低头,示意她们看她前胸一块隐藏在其他鳞片之下的一块巨大鳞,“我的护心鳞就是阵眼。”
祁筝点头,想起曲方邈到现在一声未吭,就戳戳她,【为何不和你母亲说话?】
曲方邈:【不熟。】
祁筝记得他没恢复记忆时还问她是不是他母亲,想来也是很思念凌澜公主的,为何见了面反而不开口了,莫非是不好意思。
公主应该也注意到了,这是母子二人双双恢复记忆见的第一面,但没有一人率先开口。
“先出去吧。”公主道。
她用一只大爪子从鳞片间隙中探进去,按在护心鳞上,一阵白光闪过,再睁眼时,几人已然变作人形,眼前成了进幻境前的林子。
“咦?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不属于祁筝任何熟人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乌泱泱一片人,根本无法发现将才是谁在说话。
五花八门的弟子服,正在结阵的各宗弟子,还有伸着脖子指挥的各宗长老。
祁筝目光落在最前那人身上。
本来该在万里之外的宋见山。
她还没问,宋见山一看见她,抽着眉毛先嚷起来:“逆徒!逆徒!干这么大的事竟然敢不通知我!”
祁筝一帧一帧地扭头,孟千衣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口中哼着不知名小曲。
她不敢跟掌门顶嘴,只能责怪跟她有君子之誓的孟千衣,很冲地说:“我不是告诉你别给掌门说吗?”
孟千衣抠抠耳朵,恍然大悟状回头,“啊,是吗。我记性太差,估计忘了,不好意思啊。”
祁筝余怒未消,想把曲玄烨拉出来在掌门面前挣功,一扭头,本该绑在曲方邈身后的曲玄烨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只剩下一截断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