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原神]你们枫丹这牢正经吗

    在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沙漠女性的身影率先从擂台上消失了。


    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模糊的白线,然后在中途,那道线又像溶解似的消失在空气里。


    那是常人的视觉所不能捕捉的速度。


    起始的位置还残留着她的虚影,开始的哨音还飘荡在擂台上,但那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沙漠女性已经跨越了擂台,出现在了公爵的面前。


    她悬在半空,纤长矫健的双腿并拢,屈膝,那姿态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软皮的战靴上因此而隆起了漂亮的线条,显然是借着助跑的冲力曲腿,灌注整个身体的力道——


    毫不留情地蹬向对方的心口!


    那样迅捷、精准的一击,同公爵防卫的双臂撞在一起。


    同对手结实的身躯相比,那战靴包裹的脚踝都显得过于细弱,似乎要因为反作用力而碎掉。


    二者的体型差太大,公爵的防御又足够迅速,这样的正面攻击,能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至少在看客的眼里是这样的。


    甚至于,连□□搏击所产生的声音,都被观众席上的嘈杂人声所掩盖。


    露斯安踩着公爵精壮的手臂,肢体由蜷缩伸展成流畅的线条,公爵的姿态没有丝毫变化,但他交叠的双臂却同她的靴底飞快地拉开了距离——


    ——尽管防御不曾崩溃,却因为这样纤细的一击而被迫向后滑了出去!


    “啊——咕唔、”


    主持人想要评价点什么,但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变成了奇怪的呜咽,头发和衣摆“呼啦啦”地飘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了数步,就好像迎面刮来一阵烈风狠狠拍在身上。


    他茫然地反手按了下脸——那里像被人殴打过似的肿起一道红痕。


    主持人没反应过来,台下的观众也没反应过来。


    而狂躁的风已经如利刃一般骤然爆开!


    那一击产生的气浪滞后地爆发出来,铁皮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靠得最近的观众根本来不及反应,发丝、衣摆、配饰等一切东西都被凌乱地掀起,似乎眼前发生了一场冰冷的爆炸,哪怕只是外围的气流都带着能切碎人的冷冽!


    没人能理解那样纤细的身体为何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但唯有一点显而易见——


    ——如果公爵的防御不够及时,这一击足以让他心脏爆裂。


    显然公爵并不惊讶于对手的实力,他在赛前那一系列认真的准备并不是无的放矢。


    观众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擂台上已经发生了变化。


    半空中白色的人影还来没有落到地上,而向擂台边缘滑过去的公爵骤然压低重心,脚下向后用力一蹬,硬生生止住了退势,并借着这个力道反客为主向对手冲了过去。


    露斯安的脚尖堪堪接触地面。


    她还来不及重整架势,拳头已经裹挟着风声贴上了她的腹部!


    来不及发力,当然也来不及回避。


    肌肤已经感受到了他手上金属指环的质感。


    就在这样连呼吸都容不下的瞬间,沙漠人的身体猛地摔向了一边!


    ——通过放弃防御的方式,卸力避开了足以击碎磐石的重击。


    拳风扯断了她裹胸下飘起的金链,崩裂的金属像四散的火星一样敲在他的指环,她的身体在细密的光里重重地落在地上。


    以这点损耗躲避那一击完全是物有所值。


    而她并不急着起身,反而双手撑地一个大幅度地横扫,直取人体脆弱的膝盖关节!


    公爵大幅度地旋身,避开攻击的同时,军靴的落点搞不犹豫地选择了她的胸口!


    她手臂卸力轻巧地向旁边一滚,同时腰腹发力,借着这个动作敏捷地翻身而起。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擂台上的进攻和防守已经经过了数轮切换。


    死神的巨镰高悬于台上,在黑白纠缠的身影间摇摆不定。


    这座水下的斗技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围在前方的观众默契地向后退了数步,只剩下台上战斗所发出的声音,像高昂的音符一样不断撞在冰冷的钢铁墙壁上。


    这是之前的车轮战加在一起也无法比拟的顶级格斗。


    对于多数观众而言,他们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虚影,那个沙漠女人的速度尤为夸张,她往往会如融化一般消失在空气里,而下次出现的时候,甚至还残留着其余来不及消散的残像。


    每每她舒展身体,那姿态漂亮得有如展翅的猛禽。


    这场竞技也宛如野兽间的厮杀。


    矫捷的白鹰凭借速度缠住漆黑的狼王,她显然清楚自己与对手的体型差距,完全凭借身体的柔韧与技巧,避开那些山摧石裂的攻击,用她灵巧敏捷的身形来消耗对手的体力。


    涡轮在旋转,明与暗在台上不断切换。


    而她的双眼,在暗沉朦胧的水影中始终散发着幽幽的光。


    并不是什么比喻,那就是字面的意思——白发金瞳的沙漠女性,那双眼睛就像是暗夜里徘徊的野兽一般亮起来,那样金灿灿的颜色,就如同噬人的沙漠。


    暗红色的纹样盖满了半边腰。


    像是藤蔓和花枝,又镶嵌着复杂的几何图形,一眼就能看出异域风情的图腾,在她焦糖色的肌肤上蜿蜒生长。


    初始只是隐约的痕迹,随着战斗的进行,暗红的图腾已经盖满了裸露的侧腰,爬到了肩膀的位置。


    那副纤合有度、被汗水沾湿的躯体,因此而透露出靡丽而诡谲的气息。


    在某个瞬间,公爵终于成功抓住了破绽,一个滑步贴近对手,将拳头狠狠地送进了她的身体。


    “啪”的一声。


    那是进攻的拳头与防御的手掌相撞发出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露斯安抬手护住了胸口,但那一拳的冲击力并不会因此而削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的身体折叠,笔直地飞了出去,只一眨眼就来到了擂台边缘,依然去势不减!


    胜负已定。


    被击飞的身体已经越过了擂台的边线,离完全出局只差一个眨眼。


    就是这样的瞬间。


    在没有着力点的半空。


    暗红的图腾越过了肩膀,她的脚尖向下垂落了一寸。


    这一寸刚好触及地面,靴底同金属地面摩擦出一串让人牙酸的声音。


    下半身的去势稍弱,上半身因为冲力而重重向后倾倒。


    脚尖、下肢、腰腹——那些所有的部分都因为发力而隆起漂亮的肌肉线条,绷紧的小腿同地面形成一个几乎要贴合的锐角!


    千钧一发之际,在擂台的边缘,她调动整个肉|体,终于险险钓住了自己,经过锤炼的身体大幅度地舒展,每一寸都呈现出赏心悦目的画面。


    就像白鹰于水面振翅。


    而这姿态,因为公爵毫不容情的追击而迅速溃散!


    他横扫向她的落脚点,她和擂台的最后一点接触也被这一击撬动,避无可避地向擂台之外栽下去。


    ——本应如此。


    但她作为战士的躯体过于灵活。


    那一刻,她的身体像一张弓一样向后倒弯,而脚尖由绷直的状态向内一勾,在栽倒之前,精准地缠上了公爵的脚踝。


    “——、——!”


    那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发力。


    她的脚尖勾住他的脚踝,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以脚尖为圆心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向公爵的后心贴了过去。


    这样的接触显然也超出了公爵本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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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欺身而上。


    在观众眼里,来自沙漠的女人像一条灵活的蛇,脚踝不过是蛇尾,而她的身体自地面滑行向他背后缠绕,并指成刀划向他的颈项。


    她手里没有任何兵器,这样的距离也不够借力产生巨大的伤害。


    看起来是缺乏威胁的缠斗。


    没人知道公爵为什么忽然变了脸色。


    哑光的软皮战靴缠着漆光的硬军靴。


    女性柔软的身体贴上男人紧实的后背。


    那像是一种暧昧的邀请,只是自她指尖递出的,是来自死神的邀请函。


    公爵没有试图将她甩开。


    在她贴上来的时候,他大幅度地拧动上半身,将手伸向她的脖子。


    而她的手指越过他的手臂,凡是指尖所过之处,空气似乎漫开肉眼难以察觉的波动,公爵手臂上的绑带尽数崩裂,一丝鲜血在空中拉出长长一道轨迹,宛如爆开的红色的花。


    他的手指扼住她的喉咙。


    露斯安的指尖也探向了他的脖颈。


    布帛撕裂的声音,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是蛮横而粗暴的力量,露斯安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从身上撕下来狠狠掼到了地面!


    脊椎发出悲鸣,喉咙上的禁锢剥夺了呼吸,视野在强烈的冲击下骤然暗淡,她凭着本能感受到了敌人的体温和呼吸,无视身体的抗议,抬脚向他脆弱的肘关节扫过去!


    没给她反抗的机会,体型的优势在这一刻被发挥到极致。


    公爵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颈项,膝盖压住她的膝盖,用肉|体作为桎梏剥夺她的行动,将她扣押在擂台的地面上。


    露斯安只来得及单手掰住囚禁颈项的手臂,而身体的疼痛和这个姿势都让她没有发力的余地。


    她努力睁大眼睛,蒙着灰的视野逐渐映出应有的色彩,在极近的距离里,她首先看到的是布满汗水的紧实胸膛——公爵用身体镇压她的反抗,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男人充满压迫感的体型隔绝了一切光源,他投下来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从头到脚笼罩在里面。


    谁也没有说话。


    无论是台下的看客还是台上刚经历过厮杀的两个人,时间在这一刻像凝固了一样漫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公爵身上散发出远超平日的热度,本来就敞得很大的领口又丢了两颗扣子,每一次呼吸,从脖颈的绑带到胸膛狰狞的伤疤都随之起伏,仅剩的那颗衣扣也看起来岌岌可危,被汗水浸湿的黑衬衫格外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的走势。


    他出了很多汗,莹润的汗珠顺着他胸膛的伤疤向下流淌,她看到汗珠划过他带着疤痕的眼角,顺着英挺的侧脸一路下滑,在下颚的伤疤处摇摇欲坠。


    他的表情很淡,呼吸却是粗重湿热的,那张脸上剥离了笑意和一贯的疏懒,蓝色的眼睛像沙漠里潜伏的野兽一样森然锐利。


    在这样一切都静止的时间里,他灰蓝色的眼珠忽然向斜下方偏移了瞬间——在他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他颈侧贴近动脉的地方,三绕的绷带崩开一条,那下面的皮肤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顺着肌肉的弧度沾湿了绑带。


    那是差一点就会危及性命的伤口,而梅洛彼得堡的典狱长只是转动眼珠,然后无声地扯动了嘴角。


    逆着房间里昏沉的灯光,巨大的风扇让海波的倒影在地面搅碎,阴影压上擂台,公爵日常营造的绅士形象在他身上崩裂,在这一刻,他嘴角那一点稀薄的笑意就像狼王准备咬断猎物脖子的前兆。


    摇摇欲坠的汗水带着他身上的热度,在空气中拉出一条银亮的细线,滴落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