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暴露
作品:《助理他想带球跑[GB]》 腺体泛起细细密密的疼,舒辞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他不确定岑闲记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的信息素,但是无论如何,身上的Omega信息素是解释不了的。
即使岑闲发现不了前面一点,也一定会发现后面一点。
那岑闲已经发现了?
一瞬间,心情跌落谷底,像是万丈寒冰。
Omega被救援队带走,Alpha也被带上止咬器带走。
舒辞有点希望他们把自己也带走。
伸手挠挠自己的手背,看着前面岑闲的身影,背对着他,先他一个脚步的距离,始终没说一句话。
两人被老板好一顿赔礼道歉,包了这顿餐费,又引导回包间。
岑闲没回头看他一眼。
指尖蜷缩在掌心,不长的指甲扣进肉里,舒辞垂下眼睑,感觉眼角似有热意在流动,虽然早就知道被发现是这样的结果,被发现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包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桌上的烧烤香味夹杂着饭菜的香味,充斥鼻腔。
舒辞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也能得到回应。
沉默着站在岑闲对面,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眼睫毛不停颤动,像是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
岑闲看着面前的人。
说不惊讶那肯定是不信的。
刚才抱住舒辞时,能够清晰闻见他散发的信息素味道,梅花的香味精巧寒冽,将她的心浇了个透顶。
她就算是是再糊涂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那个Ome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那一嘴的梅花香味……
但紧随而来的是窃喜。
一直以来,舒辞的拒绝终于拨开云雾,她豁然开朗为什么对方会一直拒绝自己。
“或许你该和我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拘谨站着,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又有些不忍心。
手指敲打在木制的桌面上,沉闷的声音像极了舒辞的心情,他只觉得脑袋发懵,从腺体蔓延出来的疼痛让他有些恍惚。
“或者舒助理可以和我说说,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一般来说助理并不负责接送她,但那天司机请假,岑闲脑子里还没冒出合适的人选,就已经下意识给舒辞发了条消息。
迷蒙的记忆中,有人走向她,被她压在身下,那双慌乱而又迷离的眼睛。
面前的人唇瓣紧抿,不敢看她,右手无意识抓着左手食指,拧紧,松开,岑闲能看见他的小拇指颤了颤。
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得见黑色的眼镜框,良久,她才听见舒辞晦涩的声音,断断续续:“那天,我在。”
四个字,用尽舒辞全身的力气,甚至于耳鸣阵阵,眼前一团黑雾,心脏仿佛要跳出心脏,只听见岑闲喊了声“舒辞!”。
便失去了意识。
岑闲不管自己的腿磕在桌上,总算是搂住倒下的人,没让他掉在地上。
幸好司机就在楼下,还没离开。
她真的是,怎么就忘记了舒辞身体不好,刚才Alpha信息素那么浓烈,他又是……他又是Omega,另一个人的状况都成那样了,舒辞又能好到哪里去。
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岑闲的脸上满是懊恼。
——
好痛,好痛,是谁在叫他吗?
可是到处都是黑的,他找不到人……
“舒辞,。”舒辞看着从黑雾中走出的身影,岑闲缓步走到他面前,本来还温柔得目光瞬间充斥着嫌弃:“你是骗子。”
“我不是!”
舒辞摇头想要试图挽留,可是面前的人就像雾,风一吹就散了。
狼狈睁开眼,入目一片刺眼的白,脑袋阵阵发懵,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他不是正在和岑闲说话吗?
“醒了?喝口水。”
舒辞的声音从耳廓传来,舒辞微微扭头,腺体传来一阵疼痛,下意识想要触碰,奈何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另一只手捉住:“别动,包了纱布,Alpha信息素过敏。”
光晕阵阵的画面逐渐清晰,拼凑出岑闲的脸,舒辞眨眨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噩梦里。
水杯递到他的面前,木怔怔盯着晃动的水,没注意到顺势坐在他身边的岑闲。
“别想了,先喝水。”
清冽的声音满是无奈,舒辞低头,就着岑闲的手试图喝水。
岑闲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快速举起水杯,另一只手搭在他后脖颈,以免他因为水流呛到。
半杯水不算多,但舒辞速度跟不上,水流从嘴角流出来,他下意识往后退,要不是岑闲反应及时,剩下的水能全洒在病床上。
看着面前面容苍白的少年,她今天第三次叹气。
将水杯放在旁边,朝舒辞招招手:“过来。”
舒辞眨眨眼,迟钝的意识渐渐回笼,下意识想逃避,可是看着岑闲不容拒绝的目光,他还是一点一点把自己挪过去。
唇角有点痒,是岑闲在帮他擦拭唇角的水渍。
纸巾被丢在床尾的垃圾桶里,他的目光随着岑闲的动作而移动,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里是医院。
他在这里就医。
那么,很有可能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暴露了。
暴风雨前得宁静反而有种解脱,舒辞咬着唇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睛死死盯着岑闲,试图记住她更多样貌。
他等不到十天后了,如果有机会……
当即决定下午就跑路。
至少、至少得留下孩子。
否则他就一无所有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
岑闲突然说道。
她又走了回来,坐在病床边上,捏了捏他没有什么肉的脸颊:“舒助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吃?”
想象中岑闲的盘问并没有到来,舒辞眨眨眼,不明白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下次。”
他哑着声音回答。
说出来才被自己声音惊了一下,怎么那么难听。
“过敏,还好那个Alpha等级低,你又开了排气扇,差点过敏性休克。”
岑闲看他瞪大眼睛摸着自己喉咙,解释道:“医生说你二次分化,对大多数信息素都过敏,喉咙多喝点水,晚一点就能恢复,但还得腺体还得定期涂药,还有你的胳膊。”
胳膊怎么了?
他低头,才发现自己左手胳膊上全是抓痕,泛着红,有点吓人。
“已经涂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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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要碰水。”
岑闲轻声说着。
舒辞想起自己忍不住抓挠胳膊,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弄的。
“谢谢。”
他低声说着。
“你不问我了吗?你……全都知道了吗?”
舒辞喉咙发紧,但他知道,这不是过敏,是他自己的原因。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动弹不得,一点点跳动都是试探,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判处死刑。
岑闲见他现在怂得跟兔子一样,挑眉道:“如果你是指你是Omega以及是那天晚上那个Omega的话,我确实全部知道了。”
她每说一个字,舒辞就把头埋得低一点,活脱脱的鸵鸟。
但是……怀孕呢?
“先不说,等医生看了你的情况再说。”
岑闲慢慢悠悠说话,把舒辞悬起来的心吊起来玩。
无异于秋后问斩。
“咚咚咚,咳咳。”
门口动静传来,岑闲顺势站起身。
舒辞看着今天的医生,眼睛瞬间睁大,满脸写着错愕。
赫然就是他的主治医生。
还好岑闲背对着他,没看见他的表情:“麻烦您看看他的情况。”
“嗯,有些东西涉及病人隐私,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好问问他。”
医生拿着本子捏着笔,还有好几张看起来是报告一样的东西,随手挥挥手朝岑闲说道。
岑闲转身看了眼舒辞,应了声:“他身体不好。”
“嗯嗯,知道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门被轻轻关上,舒辞沉默看着自己的主治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医生反倒是先开口了。
“这就是那个Alpha?”
舒辞点头。
“看起来还不错,也挺有责任感的,抱你来的时候紧张得哟,我都怕她冷着脸说一句要是治不好你,拿我们全部的人陪葬。”
本来沉重的心情被她这么一搅和,舒辞扯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她才不会这样。”
“本来还挺可怜你呢,以为是哪个渣A,这看起来也不像啊,我可没说玩笑话,现在都下午五点了,她送你来就一直守着你,我说得注意事项可是看着她拿出手机录音挨着记下来的。”
“不过没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她。”
医生瞅瞅他,说出最关键的一点。
颓废的青年果不其然一脸惊讶,哑然半晌才松口气,低声说着谢谢。
“真的不考虑一下?”
舒辞摇摇头:“是我对不起她。”
岑闲现在只是看他生病了,所以没计较,要是真让她知道自己怀孕,那才是最糟糕的。
“你、你、你小子,难不成是你出轨了?”
“这么可能!”舒辞大声反驳,被医生这猜测气得岔了气,捂着胸口大声咳嗽,又扯着后脖颈的腺体火辣辣的疼。
顺势端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润润喉咙,但咳嗽持续不断。
“都说了,对自己身体好点,知道自己信息素过敏还往前凑,也不怕真出事,孩子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岑闲听见舒辞得咳嗽声,怕他出事,推门进来就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