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两重

作品:《太子哥哥被废后,公主还朝

    这不比话本子有意思吗?


    果然什么身份的人就该听什么身份的话本子,可着天底下数,这等两国君王都写进来的话本子也少见,还得是当朝的活着的君主。


    李青棠微微吃惊,很快也就见怪不怪了。


    “穆良国君主?”


    许南书闭闭眼,她既不敢信,又不敢不信,似乎这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赌李青棠的目的和品行。


    “是,那座宫殿我不曾见过,但是夫子讲过,夫子说白玉令的令主住在那里,还说白玉令的第一任令主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当白玉令牌不在时,我们就要朝着北殿的方向祭拜,以示虔诚。”


    杜寒英一直听着,听到这里他才开口:“敢问昭容,这第一任令主是什么人?北殿除了祭拜还能做什么呢?”


    许南书道:“我不知第一任令主是什么人,至于北殿除了祭拜,还能在白玉令牌不在的时候发号施令,令牌在,它只是一座宫殿,令牌不在,见它如见令牌。”


    “那就是说不管哪朝哪国白玉令的信徒都可被其号令,这些信徒所做之事有可能也都是受这座北殿指引。”


    “有这个可能,我听大人的,至于大人听不听北殿的我就不知道,但……”


    “但你家大人的心性应当是自有打算的,未必听这座宫殿的命令。”


    “是,”话说到这里其实许南书对李青棠的信任增加不少,“上萍村是个不大的村子,但里面住了不少人,这些人明面上以种藕为生,实际上却是白玉令的信徒,举村皆是。殿下刚刚提到一个名字叫元见深,她家中的长辈曾在白玉令中有些分量,至于元见深,此人有大志却不得志,大人将我们从上萍村带出来,对她说可以跟我们走,也可以留在村子里,她选择前者。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白玉令的壮大,最好是能开新朝。”


    许南书连“开新朝”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李青棠知道自己已经取得大半的信任。


    “新朝哪里是说开就开的,白玉令见不得光,隐于黑夜,且四分五裂,于是决定在上萍之外的地方再开辟一处领地,这个地方不能离上萍太近,容易牵连上萍,也不能离上萍太远,这样无法联系,最终他们定了一个地方,那时候我们还小,这件事又至关重要,所以我并不知道在哪里,只知道这件事失败了。”


    李青棠问:“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复姓闻人的?”


    “闻人……闻人……很耳熟,但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记不得就记不得,不想它。”李青棠安慰道。


    许南书点点头:“殿下,我这算……算有罪吗?”


    李青棠笑笑:“我说了,今日之事你说一遍就好,往后都不必提起,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二人知,仅此而已。”


    许南书神情一下子松快不少:“多谢殿下。只是我知道的事情很少,帮不到殿下什么忙吧?”


    “不,很有用。”


    许南书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只那么一瞬:“有用?”


    “有用。”


    许南书是带着疑问离开的,她走的并不大稳当,李青棠站在亭子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杜寒英开口说:“穆良国新近换了国君,之后不久使臣就来了花朝,如今使臣莫名被杀,除了传言说穆良国震怒以及一个副使在求说法外,还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现在又出了一座北殿,加上闻人翾,这个穆良国不简单啊。”


    “穆良国不简单,白玉令更不简单,那么白玉令下出来的信徒只会难缠。”


    “她的话你信多少?”


    “你呢?”李青棠看向杜寒英,目光交汇他们心有灵犀一般笑了。坐回到亭子里,杜寒英就着桌上的一壶茶与李青棠分析局势:“被骗多了就会发现是人至少两副面孔,尤其是在这局棋盘上的人,而且我发现所谓白玉令的信徒都有两重身份,即便没有两重身份也有两重说法,一重是真正的自己,一重是说给外人听的自己。这位许昭容,我相信也是这样。”


    “有何证明?”


    “她第一次找你哭诉到她被禁足,整件事情看上去就像是有贵妃在背后操纵,可她除了是以贵妃为主位的宫里的人,没听说和贵妃走的多么近。”杜寒英扭过身子来,正对着李青棠,“昨夜我与母亲叙话,说了许多,从前这些话母亲很少与我讲,即便说也是要紧的话,时至今日她察觉出形势不对,便将她知道的所有事想了想,有用的没用的全说给我听。母亲可以进宫,宫里的娘娘们很多,但母亲只和云贤妃有几分交情,从前云贤妃活着的时候母亲也曾进宫来说话。母亲说寿国公家的女儿,两位皇子的生母,贵妃的尊位,你若要想在这些娘娘们身上找见不得人的手段,贵妃这里反倒不用放在头一位。”


    李青棠点点头:“贵妃骨子里傲,她有手段有计谋,也该是能说出来的那种。可四皇子殿下不是。”


    “不错,四皇子殿下的心思更为……阴沉。母亲说云贤妃生前说过四殿下与婉宁公主有些来往,但婉宁公主不与云贤妃说这些,故而云贤妃也是向母亲倾诉母女之情可危时提起过。”


    “四殿下……不只是四殿下,这些皇子未必没有两副面孔。”李青棠思索时杜寒英看了眼稍远处等候的云风,“这个云风和云贤妃没什么干系吧?不是说曾经有个宫女是从云贤妃宫里出来的,难说究竟有几个。”


    李青棠也看过去,浅浅一笑:“不要紧,她,还好。”


    “那就好,我如今啊绷的有些紧,有时候不灵光,不拖你后腿也就是了,你呢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这样我才能及时做出判断。”


    “还真有话要和你说,第一件事我告诉卿师姐了,但怕有什么变故,也和你说一声……”


    “这……好,我记住了,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杜寒英听完这第一件事眼中似有火在烧,忧心忡忡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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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至于第二件事,”李青棠说的那一刻感觉浑身上下凝着一团冰,有些没有感觉的不确定和笃定,“就当许南书说的是真的,那个地方,那个距离上萍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的地方,有没有可能是崤县呢?”


    “崤县鼠疫。”


    “有没有可能鼠疫是假的,而真正的疫疾是幻萼,种植青干,取其种子与汁液,一个用来培植幻萼,一个用来入药。”


    “你之前怀疑青干与蓝汀的关系,我没有查到什么可用的,又有青干在宫里与鉴议院,青棠,这三处皆在你身边,这又何解呢?”


    “是啊,何解?不过若是这么想是对的,上萍村以崤县作为他们新的领地,想要将那里的人们尽数除掉,又不想被察觉,于是将幻萼投放到崤县百姓的饭食或是什么地方,一朝病发,与鼠疫病症相似甚至一样,朝廷派去大夫与粮食,还派去狸奴,巧与不巧的是白玉令的信徒就是狸奴。”


    “这些人不敢拿神物来做文章,结果反倒把这些神物做成了人人厌恶恐惧的存在,”杜寒英点点头,“合理的,是合理的,能说的通。”


    “当时负责赈济灾民的是萧大将军,而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也就是说先皇后在世,算起来或是师哥出生的时候,是闻人翾的时候。”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皇上是想查这些事这些人的,他对我的一再放纵并不全然是他想利用我,我认为他是愿意的,故意的,悯苍公他查与不查都要有个说法,如今我有个不干净的名头,说话做事疯癫也好,正常也好,比之前更游刃有余,我想看看贵妃想做什么,也想看看当年萧大将军做了什么……”


    “你查大的,我捞小的,我去查沈相和随阳的事,师哥师姐我会派人送他们回去……你放心,我不会找花都的人,让红尾去找红茗?”


    “不,找风信子。”


    “风信子是谁?”


    “是师哥,他是我的风信子,师哥和风信子又是两个人,即便师哥救不活,风信子那条路也是通的,你去城外道观就说找风信子,不论师哥是否活着,找风信子时都不要有你认识的外人在场,进道馆找道童,说找风信子,他会带你去,你拿着我的玉佩,这样这条路上的人都会听你的。”


    “……好,我明白。”


    “师哥死后放一把火烧了吧,骨灰是随风去,不要随水,他不喜欢,拜托你了。”


    “好,你放心。”


    “他呢?在做什么?”


    “随阳王去找元见深后再没回来,他说有他的事做。”


    “我不信他,也不疑太多,我没办法说我对他的感觉,你在宫外,他也不好进宫来,我帮不到你,只能交给你自己了,你或许比我更了解他,不管是之前的玟州还是什么,你只需要记得我与他没那么多情分,必要时候你要敢于下手,这是你对我说的。”


    “是,我说过的,我们终于趋于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