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抓她浸猪笼
作品:《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 晨阳透过纱窗斜斜洒下,将木窗上的雕花依样投影于地板。
李云漱赤脚立于紫檀祥云纹柜橱前,懒懒地伸了伸腰,她抬眼扫视着柜橱中各种样式的衣衫,有些犯难今日该穿何种款式。
“春序呢?”她侧首望向一旁侍候的婢子。
“回公主,春序姐姐一早去了使察司,现下还在宫外。”婢子恭敬回话。
李云漱杏眼微眯,想起昨日嘱咐春序的话,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姜霁禾,今日似乎比昨日更热些了,你可要好好查案为百姓服务哦。
她缓步走向梳妆台前坐下,理了理额前因睡觉而有些凌乱的碎发,望向镜中自己身后的婢子:“既然春序仍未归,你来替本公主梳发。”
婢子:“是。”
她挑拣着台面的发簪比对几次,仍是不太习惯春序之外的人替她盘发。
“梳简单的双平髻即可。”她道。
不多时,婢子为她梳理好了。
她随意指了指橱柜中一件豆绿小袖高腰襦裙,婢子上前将襦裙取下替她穿上。
随后她便挥手示意婢子退下,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摆放的妆匣,那是昨日她与春序在凝妆阁买下的。
买的倒是有些多了,她垂下眼打开妆匣,将要送去冯雪时那里的挑拣出来。
凝妆阁虽背地里对官员行贿,但胭脂却制的不错,用料上乘,色泽亦是极好,她又取出几盒单独放开。
旋即起身提起妆匣走出寝殿,她宫中几位婢女都在亭下乘凉说笑。
她眉眼弯弯走进凉亭,几位婢女见她出来也不惧,笑着恭敬行礼。
“这些胭脂是昨日春序从宫外带回来的,你们几个分了吧。”她将妆匣放置于凉亭中的木桌上。
几个婢女顿时喜上眉梢,欢呼雀跃地谢过她便一拥而上挑选胭脂。
“殿下,要给春序姐姐留一些吗?”其中一位婢女问。
李云漱轻轻摇头,眼含笑意:“不用,她那份已替她单独放开了,你们只管挑便好。”
几位婢女这才放下心。
她在亭中坐下,惬意地望着几位婢女嬉笑打闹。
原主性格温和,对待下人宽厚,几位婢子都对她极为恭敬却不惧怕她,在舜华宫中不算拘束。
这倒让李云漱有些疑惑,原主身份尊贵,性格也不错,对外更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会是书中苦主?
她这些日子用着原主的身份也从未遇困,一切都十分顺利,竟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刚穿来时,看见的名单上分明有原主的名字。
正困惑之际,春序已从宫外回来了。
她抬眸望向春序:“姜霁禾可在?”
春序点点头,上前用团扇替她纳凉:“郡主一早便在使察司等着,见公主没来还有些失望呢。”
“噗嗤……失望?”李云漱忍俊不禁。
“正是呢,郡主还问公主您明日去不去。”春序如实道。
“那你怎么说?”李云漱唇角漾起弯弯的弧度。
“奴婢说公主只今日有事不去,之后都去。”春序说罢,又有些犹豫:“公主,这样好吗?”
她耐心地望向春序,眼中布满真诚,一本正经地眨眨眼。
“春序,事有意外,本公主只是恰好明日、后日以及之后都有事脱不了身,本公主也很想去的,竟有些羡慕姜霁禾可以每日查案了。”
话落,她又摇头叹气,语气中尽是无奈:“实在是可惜,今日要去寻冯雪时,见不了姜霁禾与尉迟本呢。”
她接过春序手中的团扇,自顾自摇着团扇走回寝殿内。
李云漱行至梳妆台前,将要赠与冯雪时的胭脂放进小盒中,转身递给身后跟着的春序。
“走吧,去凝香坊。”
晾了徐家好些天了,是时候该去处理冯雪时那档子事了。
……
李云漱来到凝香坊时,冯雪时正好背对她专心调香。
她已然来到冯雪时身后,却还未被发觉,不由得轻咳一声,冯雪时这才惊觉回头。
“公主殿下。”冯雪时朝她微微福身。
她扬唇笑笑,由春序手中接过装有胭脂的盒子递给冯雪时。
“很合你气质。”
冯雪时有些惶恐:“公主……这怎好收下。”
李云漱伸手理了理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笑言:“你平日还是太素了,抹些脂粉会更好看。”
冯雪时闻言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瞬黯然。
她嫁入徐家后,婆嫂便不让她涂脂抹粉了。
“正好今日带了这些脂粉,让春序替你上妆吧。”李云漱和煦地冲她笑笑,不容拒绝地牵着她到一旁坐下,随后示意春序替她上妆。
冯雪时有些别扭,却还是听话地任由春序在她脸上涂抹。
现下快至午时,凝香坊内没有客人,只余几位调香的师傅在制香,坊中安静的只剩师傅制香取香料的细微声音。
李云漱望着冯雪时恬静局促的模样,默默走出凝香坊吩咐白命去文翰斋寻徐举人。
冯雪时底子好,涂抹脂粉也只是锦上添花,春序很快便替她上好了妆。
“真好看。”李云漱由衷夸赞。
冯雪时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
“已到午时,你先回家吃饭,别饿着了。”李云漱突然贴心出声。
“啊?那公主……”冯雪时愣住。
“本公主约了人。”
李云漱笑着将脂粉收好放进盒中,继而递给冯雪时:“还请冯姑娘回去后不要告诉让人这胭脂是本公主送的。”
冯雪时岁不解,却还是听话点头,三步两回头地走出凝香坊。
“公主,您约了温小姐吗?怎么不让冯姑娘告诉别人胭脂是您送的。”春序有些疑惑地歪头。
她从容地眯了眯眼:“约的是徐举人,本公主想请徐举人看一出戏。”
春序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她却笑笑不解释,款款兴致凝香坊门口等候。
不多时,白命便带着徐举人回来了。
“徐举人平时中午都是待在文翰斋吗?”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徐举人俯身作揖:“回公主,小生平日卯时便去文翰斋,戌时归家。”
“徐举人倒是用功,但可别只顾一头而丢了另一头。”她似笑非笑,话语中带着讥讽。
徐举人不明所以,但仍俯身称是。
冯雪时此刻应是到家了,徐老太和她那叔嫂见她抹粉施黛的模样还不知是何反应。
李云漱垂眸藏下眼中的诡诈,缓声道:“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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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想给徐举人与冯姑娘看,还请徐举人带本公主前去你家中。”
徐举人连忙应声带路。
凝香坊离徐家极近,几人很快便到了徐家小院外。
还未踏入院中,就听见里面穿出尖锐刺耳的骂声。
“你这小贱人,浓妆艳抹的想勾引谁!”
“我儿正是需要银钱打点的时候,你还敢乱花钱买这些脂粉,我徐家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女……”
徐举人听此动静一惊,三步做两步正欲冲进去。
李云漱却狡黠一笑:“白命,抓住他。”
白命闻言上去摁住徐举人,更是体贴的捂住他的嘴,防止其出声。
“这才刚开始呢徐举人,你不想看完吗?”
李云漱扬起无害的笑,冲他眨了眨眼。
里面叫骂声仍未停止,徐家表妹更是适时出声:“姨妈,冯姐姐的嫁妆都在您这,她应当没钱买胭脂,想来这些东西是别人送的,您别怪她……”
李云漱眉梢一挑,好一个挑拨离间。
徐老太果真被挑唆,怒气更胜:“好啊,你竟敢背着我儿找野男人,这是哪个贱种送你的?”
屋内穿出巴掌声和细微的呜咽声。
李云漱望着挣扎的徐举人叹气:“唉,你母亲居然说本公主是贱种啊……”
她故作为难地掩唇:“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啊?本公主只能抓她去浸猪笼了。”
旋即她示意白命松开徐举人。
白命领命,徐举人瞬间如脱缰之马冲进屋中。
李云漱缓缓跟在他身后。
一进屋便瞧见满地狼藉,桌子乱摆,菜盘全都砸碎在地,不见荤腥油水的饭菜黏连在地板上。
但她送冯雪时的胭脂却好好的放在徐家表妹身旁案上。
李云漱了然一笑。
徐举人冲上去推开坐在冯雪时身上的徐老太,心疼的将她搂起,对其母怒吼:“母亲!你怎可如此对待雪时?”
“哎呀……”李云漱却似没注意到他们一样,而是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的菜色:“徐家每日都吃这些?这可怎么行呢。”
徐举人应声望向地面的菜,想起自己每日带去文翰斋的菜色,眸色又是一暗。
徐老太自是有理,苦口婆心劝徐举人:“儿啊,这贱人在外寻了野男人,你怎能为了她怒斥母亲。”
徐家表妹与徐家叔嫂亦是顺势劝他,几人同时开口,李云漱听得有些头疼。
她清清嗓开口,好笑的指了指自己:“野男人?你是说本公主吗?”
徐家人皆是一愣。
她起身走向那几样胭脂旁,轻轻拿起一盒口脂端详:“颜色果然好看呢。”
继而她又望向几人:“本公主昨日买的胭脂有些多了,所以特意送来给冯姑娘,但又不知这些胭脂适不适合她,只好让春序给她试试。”
春序顺势委屈瘪嘴,为冯雪时打抱不平:“冯姑娘生的本来就好看,奴婢只给她抹了浅浅一层脂粉,原以为是锦上添花,竟成了浓妆艳抹,奴婢手艺竟差成了这样,以后该如何给公主描眉弄妆啊……”
不等几人反应求饶,李云漱又定定注视徐老太:“本公主方才在外听见有人说本公主是贱种啊……”
她纠结地拧起眉头:“该定什么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