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没品的男人
作品:《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 “你怎么来了?”李云漱拧眉。
姜霁禾得意一笑:“自然是来查案的,如公主所说,要为百姓做些什么才好呢。”
呵,学人精。
李云漱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皮都懒得抬起,沉默着绕到一旁坐下。
“听闻公主平日里都是去文翰斋的,如今来了使察司,倒是不谈诗论词转为督管查案了,百姓定是要为公主多多传唱的。”姜霁禾扬眉而笑。
李云漱自然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嘲弄,不屑地撇了撇嘴。
怎么连她都知道原身喜欢去文翰斋,原身这癖好倒是人尽皆知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姜霁禾:“身为公主自然是要看看未来立于朝堂之人如何,既见他们足够用功便可放心来查案了。”
李云漱又顿了顿,上下扫视着面前人,摇头叹了叹气。
“唉……本公主比不得你,借姑姑的光即可饱食终日,身居高位还是要多为百姓着想的。”
姜霁禾咬牙:“你……”
还不等她说完,李云漱便见使察司院门缓缓走近一抹浅黄的身影。
“尉迟大人回来比昨日晚了些,可是朝堂上有事?”她展颜起身上前。
尉迟本今日来使察司并未身着朝服,而是穿着一袭半见长衫,倒是与李云漱这身鹅黄纱衣有些相衬。
他缓缓摇头:“只是下朝后回府中换了身衣服。”
李云漱眉弓微扬,想起昨日与他说的话,他竟真的换了别的服饰。
“大人这身真是好看极了,雍容雅致,很适合你。”她盯着他这身衣裳,笑着夸赞。
尉迟本避开她的炙热的视线,不自然地侧身轻咳:“公主过誉了,不过是普通的常服罢了。”
他的反应让李云漱忍俊不禁,盯着他的衣裳准备多夸两句,却又瞧见他腰间系着的玉佩。
她不由得好奇:“尉迟大人倒是常佩戴这枚玉佩,可这玉佩已然磕了个角,怎么不换个别的。”
尉迟本闻言执起玉佩,抿唇笑了笑。
“这是我父亲送给暨白哥的,意义深长,你自然是不懂的。”姜霁禾挤开她,得意解释。
“嗯,是任职使察司总督时师父所赠,确实意义不同,只是查案是不小心磕损了。”他小心地捧着玉佩,眼中带着惋惜。
“哦。”
李云漱默默揉了揉被姜霁禾撞疼的肩膀,她才懒得听这两人之间特别的回忆。
姜霁禾父亲送的,切。
改日她定要让父皇送一枚更好的玉佩给尉迟本。
她站在一旁默默盯着两人,视线在姜霁禾与尉迟本两人之间来回扫动。
尉迟本这才向她解释:“今日要去城北凝妆阁暗查,使察司的人太过显眼,才让霁禾来帮忙。”
“凝妆阁与她有什么关系?”李云漱蹙眉。
“侦机处查出官员借凝妆阁送脂粉的名头行贿,右宰相疑似卖官鬻爵,此案与凝妆阁有关,霁禾是女子,不易令人生疑。”尉迟本继续解释。
“本公主是男子?”李云漱似笑非笑,指着自己的脸蛋反问。
现成的她不找,竟去找姜霁禾,李云漱气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尉迟本一愣,不知如何解释。
姜霁禾却故作体贴,上前牵住她的手:“公主不了解使察司查案之事,我自小耳濡目染父亲查案,想来暨白哥是更放心我去的,公主在一旁看着便好。”
李云漱不动声色抽回手,心中不畅快却仍扯着嘴角假笑:“那你可莫要辜负尉迟大人的期望。”
“那是自然。”姜霁禾扬唇笑着挽住尉迟本。
李云漱默默移开眼,头也不回朝外迈步:“那走吧。”
这两人倒是亲近,尉迟本竟是一点也不抗拒。
她跨出使察司门槛,又顿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两人。
尉迟本这没品的男人,居然直接认定她不会查案,这是打心眼里认为她不如姜霁禾。
姜霁禾分明也不曾查过案,不过是有个会查案的父亲,只是听过看过而已。
这跟她穿进此书之前看过刑侦剧和悬疑小说有何区别?
她侧头问春序:“徐家近日如何?”
春序回话:“冯姑娘如今出门自由,徐家表妹也每日送花不曾懈怠,只是听温小姐说冯姑娘在婆家时仍会被婆嫂刁难。”
李云漱拧眉。
她前些日那番行为确实治标不治本,冯雪时虽有了由头出门自由,但与婆家的关系仍是那样。
“那一会便在凝妆阁挑些胭脂,明日我们去徐家送给冯姑娘。”她道。
春序愣住:“公主明日不查案?”
李云漱撇下嘴角,她方才听身后姜霁禾说以后日日要来陪尉迟本查案。
她可不想每日都见姜霁禾。
“不查。”
她已然想好了,反正尉迟本是不会让她看宗卷的,便是尉迟本不在,池琅也会想尽办法阻拦她。
她倒不如夜里让白命带她翻进使察司偷看,省得每日累死累活跟着尉迟本查案。
李云漱用手替春序扇了扇风:“现下又热起来了,若每日在外查案会把我的春序晒坏的。”
春序红着脸低头羞涩而笑。
她回头又瞧了一眼姜霁禾,眼里闪过狡黠:“春序,你明日赶在尉迟大人下朝后同他说我有事无法出宫,后日再去。”
春序闻言点头:“后日再去呀。”
李云漱坏笑:“后日也不去。”
春序疑惑地瞪大眼睛。
她却含笑不解释,只催她快走:“有些晒了,我们走快些。”
转眼间,几人便到了凝妆阁附近。
因今日是暗查,使察司只出动了尉迟本和池琅两人。
两人站在原地未动,只嘱咐姜霁禾一会进去后该如何应对。
李云漱扬手拍了拍,引得三人回头望向她。
她弯眼笑得无害:“既然此处没本公主什么事,傻等着也是枯燥乏味,本公主先进去逛逛,不打扰你们商量。”
话落,她抬腿朝凝妆阁门口走。
“公主!只怕是会打草惊蛇……”尉迟本正欲劝阻。
她回头扬唇:“本公主只是想买点胭脂,不会扰乱你们计划,怎会打草惊蛇?”
不等几人反应,她带着春序大摇大摆走进凝妆阁。
“这口脂如何?颜色还不错。”李云漱拿起一盒口脂询问春序。
春序接过口脂仔细端详:“颜色淡雅,想来很衬冯姑娘气质。”
“咳咳……”
姜霁禾刻意地轻咳两声,又状若无所事事地路过两人。
“她生怕凝妆阁里的人注意不到她吗?”李云漱捏着口脂迷惑的皱起眉眯眼。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一旁装模作样看脂粉的姜霁禾听见。
后者瞬间别扭起来,却仍气鼓鼓地瞪了李云漱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妨碍自己查案。
李云漱不屑于看姜霁禾拙劣的表演,无视她去寻介绍胭脂的售货娘子。
“这腮粉能试试吗?”她指了指柜面上的妆粉。
售货娘子热情捧起腮粉递给她:“自然可以,姑娘瞧着面生,之前没来过吧。”
李云漱笑吟吟颔首:“常在宫中带着,不曾出来过。”
“呀,原是宫中贵人,给贵人请安,小的这就请我们掌柜的出来。”售货娘子眸光一闪,惊呼着给她行礼。
“不必,我们公主不喜大张旗鼓。”春序伸手拦住她。
李云漱斜眼望向姜霁禾,果然见她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正不解且恼怒地盯着她。
眼神中充斥的怨气,怨她故意引起旁人注意。
她却不甚在意,远远冲她一笑。
旋即回过头继续听售货娘子解释胭脂,她伸手取过售货娘子手中的腮粉。
“哎呀!”
李云漱手上没拿稳,腮粉落在身上,将纱裙其中一处染粉。
“这可如何是好?”她苦恼的盯着裙上的污渍,继而抬头望向售货娘子:“此处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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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的地方?”
“这……”售货娘子有些为难。
“这样子实在不宜出去,还请娘子体谅体谅。”她犯难提裙,用恳挚的眼神望向售货娘子。
“可是……”
李云漱递给春序一个眼神。
春序心领神会,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塞给售货娘子。
“随我来吧。”售货娘子喜笑颜开,迅速将钱袋藏进袖中。
李云漱跟在售货娘子身后,路过姜霁禾朝她得意一笑。
姜霁禾似乎以为她是特意支开售货娘子,竟朝她投来欣慰的笑容。
这傻姑娘……
李云漱都不忍嘲笑她,默默收回目光,随售货娘子来到凝妆阁后院。
售货娘子停在一处屋门外,冲她谄媚地笑了笑:“公主进里面处理衣裳便好。”
李云漱满意点头:“不必在外候着,你先回去。”
售货娘子一愣。
她显得真诚:“铺面不可无人看顾,本公主处理好自会出去寻你,还请娘子替我将凝妆阁最好的胭脂都包好,晚些结账。”
售货娘子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李云漱提裙进屋,由春序沾湿帕子替她擦拭裙上的污渍。
“公主,擦不净。”春序有些着急。
李云漱垂眸望去,污渍淡了许多,但仍有些泛粉。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无碍,出去吧。”
两人从屋中走出,李云漱四下望了望。
“公主,不回去吗?”春序问。
她摇摇头,步履轻快地在院子闲逛。
最终两人在院中最大的房屋前驻足,她静静立在屋门前听着里面细碎的交谈声。
声音很小,她听不真切。
“请问,里面有人吗?”她突然朝屋中开口询问。
屋中声音戛然而止,从里面出来一位妇人。
李云漱从开合的门缝中望见里面堆满的箱子,她朝夫人礼貌的笑笑。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妇人警惕地盯着她。
她举起玉牌:“漱月公主。”
妇人连忙行礼。
她却不在意地扶起妇人:“本公主裙子污了,来此处理却忘记该如何回到铺面,听到这边有声音才来问路。”
妇人望见她裙上被沾湿的泛粉污渍,了然一笑:“小的这就带公主出去。”
李云漱微微颔首,同春序跟在妇人身后。
“您就是凝妆阁的掌柜吧。”她突然开口问。
妇人谦逊点头:“是。”
她又柔柔地好奇开口:“方才见屋中有许多箱子,都是些胭脂吗?可有铺面上没有的,本公主想寻些特别的送人。”
“回公主,与铺面上的胭脂是一样的,这些是整理好要送去丞相府的。”妇人回话。
“丞相府竟要这样多的胭脂吗?”李云漱疑惑地望向妇人。
妇人:“丞相府女眷多,有些夫人也会以胭脂为礼送人。”
“原是如此。”
李云漱明了,轻轻点头。
她随妇人回到铺面,笑盈盈又挑了许多胭脂买下。
售货娘子与妇人惊喜的笑不拢嘴,亲自将她送出凝妆阁。
李云漱不疾不徐地朝尉迟本与池琅所待的小巷走。
尉迟本远远便见她身后的春序手中提着精美的胭脂匣,他眉梢微挑:“公主倒是战果斐然。”
“后日亥时。”她却心平气和开口。
“嗯?”尉迟本微愣。
“后日亥时,凝妆阁会送一批胭脂到右丞相府中。”李云漱嘴角噙着笑意解释。
她方才在门外听到妇人同另一人说的,虽只听到了细碎的片段,但恰好听到关键。
“果真?”尉迟本目光微微一顿,眼底闪过惊讶。
李云漱从容自信点头。
她回头朝巷外望去,姜霁禾恰好回来,脸上带着气馁。
“尉迟大人,你可能压错宝了哦。”她眼里漾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