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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双向式爱恋

    外面的天已经深了,这也让原本就光线不足的房间显得更加昏暗。


    方梨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事情堆积如山,她一直就没怎么睡好,白天又要忙着给填写辞呈报告,而后又要忙碌留学事宜,要处理的事情接二连三往大脑汇聚,好不容易处理完洗完澡准备休息,又拒绝不了陆闻舟的邀请。


    她看得出来,今晚的他似乎要与她说些什么,应该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聊完天已经凌晨,回到房间又忙了一通,这会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身子很沉,即将昏睡过去的思绪在感知身边突然凹陷之时又堪堪清醒一瞬。


    蠕动眼皮刚要睁开,忽然,一抹温热的触感紧贴上来。夜色渐浓,男人的嗓音也被压着低沉温柔。


    “睡吧,我不吵你。”


    方梨拉下他抚在她眼前的手,窗帘半拉着,皎洁的月光透着窗户挤入屋中,亮起昏暗的朦胧感。


    她像是睡着刚醒,望向他时的表情有点呆愣,“你怎么进我房间了?”


    “想赶我走?”


    这倒没有。


    方梨清醒了会儿,撑着身子往枕头上挪去,正好视线与他平齐,撇撇嘴故作不悦道:“你之前不是挺崇尚分房睡嘛。”


    之前刚领证那会,将她骗来,自己却跑出了国,回来之后找她的第一件事也是主动提分房睡。后来滨海一行,床都还没躺就又要提出分房。


    如今可不能怪她小心眼爱计较了。


    陆闻舟摸过她的手,黝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解释:“那是之前。”


    方梨可不会被他这么敷衍的一句给打发掉,瞥着他的神情,张嘴就来:“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执意要分房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白月光?”


    “白芮欣啊。”她解释,还一一给他数列当初学校那些绯闻,“当初你俩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绯闻情侣,当时你换主动位置,他们还以为是你小女朋友见我俩坐一起生气了,你哄她才换的位置。”


    陆闻舟否认:“没那层关系。”


    方梨不信,“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有人会信吗?”


    “……”


    应该…有吧。


    都说谣言出自学校多,毕竟那时真是被学习逼疯了,什么都愿意嗑。什么老师与老师之间,同学与同学之间,再或者关系相处特殊些的男性朋友之间,只要愿意嗑,万物皆能被嗑上一嗑。


    可对此,方梨说不介怀是假。


    于是,她假意以不舒服的姿态随口一说:“可她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他接下她下一句话。


    这个答案,方梨勉为其难应下吧。


    陆闻舟沉默盯着她几秒,似是察觉到她很在意白芮欣的存在。之前在滨海,她看似不在意,却总能在白芮欣出现的时候对他耍一点小脾气。


    那时的他还以为她心情不好。


    可对此,陆闻舟记得自己是解释过,“之前我跟你解释过。”


    方梨一怔,对此毫无印象,“什么时候?”


    “还是同桌的时候,我给你递了张小纸条。”


    她慢慢思索当时有这一回事吗?


    可这记忆回溯太过遥远,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会特意去想,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不过她对递纸条这件事还是有点印象的。


    那时学校正热传理科一班陆闻舟与文科一班白芮欣早恋之事。对于早恋,在很多学校都时有发生,其中不乏本校。可偏偏,就只有他们会毫无忌讳单独待在一起,白芮欣也时常跑来理一班找陆闻舟。


    甚至有知情者还透露两人回家都结伴而行。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还都是学霸。嗑CP的使劲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围观,不关注的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这事闹得大,自然而然传到教导主任耳中。


    正值下午第一节课,班主任来到班级将人喊走。临走前,陆闻舟站起身,将桌面一张小纸条滑至方梨手边,随后绕过她走出去。


    那时的方梨刚午休睡醒,意识迷迷糊糊的,上课也是半打瞌睡半听讲。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偏着头看了一眼。


    看着陆闻舟的走远直至消失的背影,她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别信。


    笔迹行云流水,遒劲有力。


    一看便能确定这是陆闻舟的字迹。


    可他写这两个字给她干什么?


    别信,别信什么?


    这么一回想起来,他还真的跟她解释过,可那时的方梨只以为他随便写的,给她展现自己字迹。


    她当时还在心里吐槽,写一手好看的字了不起啊!


    话虽如此,那张纸还是被她夹在本子中。


    “可你当时就给我写了‘别信’这两个字,我哪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梨先一步开口,言语里满是怨念,盯着他的眼神也是,“还装高冷,就写两字,你敷衍谁呢?”


    “我的错。”


    她顺着他的话道:“本来就是你的错。”


    陆闻舟:“我当初没想那么多。”


    他压根没将这事当回事,心里不在意,自然没觉得有要解释道必要。可不知为何,他总下意识觉得还是要跟方梨解释一句,即便那时他们不算很熟稔。


    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假借纸条。


    恰逢这时班主任找来,慌乱间,他写下这两个字。本以为她会明白,可如今不仅不明白,而且对此误会还颇深。


    方梨:“那当时班主任找你,你怎么解释?”


    “我爷爷战友家的孙女,只是朋友。”说完沉默半瞬,随后又下意思继续解释:“我小时候有点不太爱说话,我爷爷觉得她话挺多的,所以就认识。”


    后来白芮欣父母离婚,各自结了婚,有了家庭与孩子,而她夹在中间去哪边都不合适,后来两人算是结成盟友。


    白芮欣帮他报复池明月。


    他帮白芮欣出国留学。


    方梨:“那你现在不也是不太爱说话嘛。”


    陆闻动手掐她的脸,不轻不重,无奈叹息一声,“已经算挺多的了。”


    “哎!陆闻舟。”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突然很是激奋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当初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换了个很委婉的词来形容,目光炯炯盯着他此刻模样,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你会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


    此刻的他,仿若稚气未褪的小孩,睁着明亮的双眸发出疑惑。


    这一问,直接将方梨问到门槛上了。


    她微张着嘴角,难得被他问住,她嘴唇紧抿,仿佛在克制住心中难以启齿的话语。


    见他固执盯着,眉眼深邃而困惑。这一刻,她的喉咙一阵翻滚,似有话在缠绕,却难言出口。


    “其实没什么。”她苦笑两声,欲哭无泪转过身背对他。


    她能怎么说?她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跟他做那桩子事的时候,你醒来有感觉、有体验过吗?


    虽然很好奇,但还是觉得不问为好,问了容易出事。


    方梨还在深思熟虑不得其解时,却没发现身后男人深沉的目光。


    他知道方梨在问什么,可他依旧选择故作不懂刨根问底,就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对于她问他有感觉吗?


    会有一点,可回想起来太过飘渺,似真似假。


    他按部就班起床,可那天却昏沉得厉害,疲惫感席卷而来,令他难得想要赖床。而后起身的时候发现后背一阵刺痛,这种疼痛感他起先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拎着衣服往浴室走去,脱光了衣服,借着镜子看见了后背的抓痕。


    细长的几道,殷红的痕迹格外鲜艳。


    留下的位置很微妙,几乎能从其中幻想出当时的场景,能如此近距离留下痕迹,只能是脱了衣服的情况下紧密拥抱导致的结果。


    陆闻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算有,也只是跟几个好友喝酒吃饭。


    他不太爱喝酒,几乎少之又少。


    所以可以推算自己并未在外醉酒留情。


    范围渐渐缩小,最后将嫌疑落在这栋别墅中。


    陆闻舟站在原地沉默,浴室里的安静像是丝线绕颈带来阵阵窒息,令他呼吸急促。然而更为诡异的是,在这种窒息感之下,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出现暧昧的男女交缠画面。


    不算清晰,却能看得出与他交缠的女人的轮廓。


    两人近乎忘我般缠绵悱恻,视线中,他眼前映照出大片细腻的雪肤,以及一张因为沉沦而泛起潮红的脸。她微启的红唇呼吸着,眼前似乎蒙着一层氤氲的水雾。


    那张熟悉的面孔,是方梨。


    而她面前那人,只不过是顶着他的皮囊为所欲为罢了。


    只是这么随便一想,内心深处某种异样情愫,顷刻间被勾出。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冷意一点一点被那股偏执想法勾出,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墨眸幽深暗炙,翻滚着难欲的波涛。


    虽然同为一个躯壳,但陆闻舟却认为他们的思维总归是不同的。


    所以对他来说,对方是活生生的有着自主意识的人。


    而方梨身上,已经沾染了这个人的气息。


    他想洗涤干净。


    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方梨还在思索半天,给自己洗脑无数次,可还是按捺不住对此事的好奇。


    她虽然实习已有一段时间,但从未接纳过这种与陆闻舟相似病情的患者,网上盛传人格分裂,却不受另外人格的影响,可她还心存会有个例。


    在琢磨自己要不要去查阅资料看看,刚摸上床头柜上的手机,腰肢却被人攥紧往后一拉。


    方梨疑惑扭头,还未反应过来,带着男人清冽气息的吻便这么落下来。


    她被吻得身体一僵,双眼瞪大,似是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琢磨点事情,事情就发展成这样。


    “陆闻舟?”她狐疑问出声。


    清丽明亮的眸中皆是对他此番举动的不解。


    陆闻舟抿唇远离一瞬,张了张唇,刚要解释什么,却见她原本还在疑惑的目光转瞬即逝消失。


    下一秒,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这次可别像上次那样了,弄得我腰到现在还酸疼。”


    方梨以为他转变了人格,毕竟之前就总会在不经意间,他就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黏着她、勾着她。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一系列动作,要得狠就算了,还诱哄她迎合他换各种姿势,各个地点。


    她接收能力还没有他脑洞大开要快。


    方梨自顾自埋怨着,丝毫没注意到男人在听清她的话中意思后逐渐阴沉下来的目光。


    越听,陆闻舟心头的恼火越甚。


    他将人身体掰正过来,利用男女体力差距的优势将她双手压制头顶动弹不得,大掌落在她裙摆边缘。


    “你别——”


    方梨蹙眉出声阻止,她不满他时刻黄色废料,话都不听她说完就想着那桩子事。可刚抬起眼睑去看他,他已经顺着她的裙摆滑上去,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阴鸷又森凛。


    看清他眸中情绪那一刻,方梨只觉得今晚还挺冷,身上盖着被子还能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凉得她心底打颤。


    她抿了下唇,胆战心惊叫着他:“陆闻舟…”


    “刚刚在想着谁?”


    他抬起手,另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眉眼、睫毛、鼻尖,最后落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温柔了一瞬却又突然间狠厉下来,摩挲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方梨痛呼一声,这会被他弄得生疼,心里有点烦,可在看到他阴鸷的目光时,涌现的底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挣扎着手腕试图解脱,可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完全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整个人被他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包围着,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住,跑都跑不了


    大脑飞速运转,好话她还是会说的,只不过如今两人的姿势,她犹如砧板上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上。


    她讪笑着想蒙混过关,“我一直想着是你啊,你看我都在你床上了,我还能想着谁啊!”


    陆闻舟不信她,“你透过我在看着他。”


    “瞎说!”方梨故作严肃打断他的话,“我明明看的是你。”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那话,是对着我说的?”


    陆闻舟凑近她的脸,两人距离陡然拉近。


    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中有着方梨看不懂的情愫,体温在这样的情愫中一点点变得滚烫。


    面对他的威迫,方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虽然与这具身体有过不计其数的缠绵,可那都是顶着另外个人格做的,而此刻的陆闻舟,最亲密的举动顶多只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纯情得连她都觉得陆闻舟对她没什么欲望。


    所以那番话,定然是不可能对他说的。


    这是不言而喻的结果。


    “你要信我!我这些话肯定是对着你说的!”方梨仍旧怀着侥幸心理哄他,“虽然我跟你做…没做过几次,但我已经在梦里意y你无数次了,这绝对保真!”


    他没说话,而是坐起身,抬手将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


    方梨撑起身子盯着他的动作,明明很正经的举动,可落在她眼中却勾引意味很足。她咽了咽喉,舔了下干涸的唇瓣,正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可他只是解开那两个扣子,便没有动作。


    方梨茫然抬头看他,好似在问,怎么不继续了?


    瞧出她那点心思,本该糟乱的情绪顿时被安抚了些许。陆闻舟撂过她的手,带着他摸上睡衣剩余的纽扣,深沉的眸子擒住她。


    “你来。”


    方梨长睫微颤,心跳加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敢?”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主意识,想做什么事也有自己的考量。


    这句不咸不淡的疑问,彻底将方梨那丁点理智打碎,她陡然坐直身,气笑般抬眸挑衅:“脱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要是你实在不会,我不妨可以教你,毕竟我比你相比,我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陆闻舟舔了一下唇,有点热,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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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咙深处发出的,“那就试试看好了。”


    一把火“轰“得一下将陆闻舟点着。


    舔舐、啃咬、抚摸……接下来的动作就都是本能了。


    最后一个扣子还未解开,方梨便被人猛然抵着后脑勺靠近,激烈急促的吻在此刻落下。


    等方梨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与陆闻舟的衣服就都已经脱掉了,从床沿散落到床下。他们只剩下原始欲望,不断疯狂从对方身上汲取自己所需,唇瓣微肿,带着湿润唾液的光泽。


    方梨被压在床上,手臂压在青色的床单上,双腿被男人抬高夹着他的腰。


    陆闻舟动作急促,看似慌乱着急,却又丝毫不见过错,将她情绪拉置最高位。


    “陆闻舟…”


    “叫我阿舟。”


    “不要!”方梨摆头拒绝,“我就要叫…独特些。”


    他的朋友都这么喊他,虽然称谓亲切,可她就喜欢喊他大名,普通却又直白,就如她的感情。


    脚趾蜷曲起来,一伸一张地发泄着多余的快意。


    陆闻舟埋首她胸前舔舐,不痛,但是很麻,好似温柔的侵略者。


    如此温柔的侵略,相较于之前,方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痛快,不刺激。


    她想要催促,可怕迎接自己的是如同上次那般不知疲倦,只顾着忙于耕种的的局面。


    她想要他快点。


    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窜出一个难以启齿的念头。


    可她说不出口,于是小腹用力,紧压其中存在感十足的异物,想让陆闻舟更深切地投入这场鱼水之欢中。


    果然,他倒抽了一口气,齿间发出“嘶“声,痛感与难以言喻的难受融合在一起,他觉得后腰酥麻得厉害。感知到她似有催促的意味,男人将自己埋入她赋予他的丰饶花园。


    不过是最简单的动作,却常常有不同的体验。


    只要他动作重些,那处便紧缩得厉害,无法动弹,要么更重些,让她分不出思绪,要么软化她的紧张,使她放松些。


    方梨似乎很少会说“不要“,即使快感濒临极限,她依旧会皱着眉,抱紧他的肩膀,承受他给她带来的一切体验。


    他偏头吻着她的脸颊,低沉磁性的喘息声接二连三砸入她的耳中。


    方梨缩着脖子想逃离,然而却无法。


    “这里,很舒服。”他低声在她耳边感叹。


    怎么会有这样温暖,这样湿润的地方呢?


    相比于之前仅靠那些幻想以及梦境带来的感知效果,此刻亲身体验,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陆闻舟对着这种事是陌生抵触的。他一直认为这种事情只要做了,那么生孩子便是必然之事。


    从小没体验过父母给予的温情与爱,他自然而然没想着自己未来会要去孕育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那时被池白轻压迫着要娶池明月,这让他对于婚姻以及家庭,只有避之不及,毫无憧憬而言。


    可此刻,陆闻舟俯首盯着方梨痛楚却又舒服的情绪表露,勾得他内心软了又软,可动作却没有一丝要为之停滞的想法。


    无视过去给他带来的伤害,这一瞬间,那勉力支着的残缺的灵魂在此刻终将完整。


    ……


    “我受不住了…”


    “等会,马上就好了。”


    方梨思绪混沌,好似还未从那场疯狂的情事中挣扎而出,她慢慢睁开眼,昼亮的顶灯照得她忍不住闭眼躲避。


    温热的水拂过她疲倦不堪的躯体,过了好一会儿,她颤着腿从浴缸中站起,满身红印还未遮掩便被突然闯入的男人撞见个正着。


    方梨慌乱拽过旁边的浴巾捂住自己的裸露的身体,红着脸驱赶他,“我衣服还没穿好,你先出去。”


    “穿了还得脱。”


    陆闻舟不以为然,朝她走近,顺手将浴室门关上,这一举动正好将他遮掩在身后的手透露出来,骨节分明的两指间夹着个小盒子。


    看到是什物那一刻,方梨身体一颤,退缩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的回答意简言骇,“你。”


    “我现在很累了。”


    “没事,你躺着就行,我伺候你。”


    ……


    “你哪来的那么多…套…”


    都不怎么见过他买过这玩意,怎么跟用不完似的。


    浴室闷热潮湿,双手受缚于领带,方梨面色潮红,嗓音也支离破碎:“我腿软……”


    “他买的,藏在我车上,被我找到了。”


    这个“他”意有所指。


    说到这个,陆闻舟双手掐紧她的腰,似是发了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刺眼的咬痕:“你要知道,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就算他与我顶着一张皮囊,也只能算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方梨欲哭无泪,她只知道陆闻舟潜在意识占有欲很强,却没想到如此强悍,连自己另外个人格的醋都要吃。


    她还没多想,便被男人拉着沉浸在快感的一浪浪余波中。


    她看着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喘息,呼吸交缠在一起,谱写他们新的乐章。


    他们从浴室到窗前,再到床上。


    也是再一次躺在床上,方梨才恍惚想起陆闻舟为何这么执着于折腾她,想来是将她那句话听进去了。


    ‘他’将她折腾得腰酸背痛,他也要如此。


    男人,果然都很要强。


    方梨如今精疲力竭,也懒得继续这些,在他结束之后,身子一歪,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陆闻舟抽出纸巾将两人身上的狼藉擦拭干净,见人躺着不动,他揉着她的腰肢,“去洗个澡再睡。”


    “不想去……”方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呢喃,“太困了,明天再洗……”


    “洗干净会舒服些。”


    她又嘀咕了句什么,这次声音太轻了,他没听清。


    陆闻舟又催促一遍。


    “你别吵我,我要睡觉!”这次他听清了,因为她的语气很烦,所以声音有点大,“再吵把你踹下去。”


    方梨埋在枕间的脑袋往另外一边挪动一分,看样子被烦的都不愿意挨着他。


    陆闻舟没被她这话威胁到,但看到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是默了声,没有再叫。


    最后,他认命般叹口气,起身下床,将她抱到浴室里。


    被抱起那一瞬,被折腾狠的方梨顿时从困顿中清醒过来,见是他抱着自己往浴室走,以为他又要来一遭,直接骂道:“陆闻舟,你有病啊!我已经很累,不想再来了!”


    陆闻神色淡淡,解释:“我知道,我只是抱你去洗澡而已。”


    “真的不碰我?”可方梨还是半信半疑,主要被他折腾狠了,对他说的话也抱有不确定性。


    男人嗯了一声。


    “那要是你碰了怎么办?”


    陆闻舟扯过一旁的浴巾垫在洗手台上,将她放上去坐着,转身给浴缸放水,“你说。”


    方梨甚至想都没想,心里想说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你就是畜生不如。”


    灯光下,男人眉眼冷峻清冷,闻言漫不经心朝她睨过去,淡声道:“再多话,我不介意再做一回畜牲。”


    下一秒,方梨识趣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