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第 116 章

作品:《乖,叫爹!

    斯有欢举着手出去,蹲在门口的詹仁杰立刻迎上来问道:“怎么样?”


    “病人……”话出口发觉不对,斯有欢迅速换了个称呼,“陆都尉没事,明天开始复健。”若是在现代,斯有欢操刀做的肢端缝合,两小时后就会让病人做恢复性训练,但现在用的毕竟是桑白线,斯有欢觉得还是保守些,第二天再动比较合适。


    “不过我担心路都尉身上还有伤口,我去叫邵郎中来给他看下。”


    詹仁杰才要说好,又不解地问:“诶,那你怎么不一起治了?”还有斯有欢治不了的伤?


    可斯有欢没理他,叉着手去找邵郎中。詹仁杰眼珠子一转,先摸进了陆为安的房间:“世子,怎么样?斯有欢说还有伤没治好,哪没治好?”


    詹仁杰很担心,斯有欢都治不好,是伤得多严重。躺着的陆为安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詹仁杰更担心了,上上下下看,裸,露在外的部分都已经被斯有欢擦干净,缝合好,处理得干净利索,看着没问题啊。


    “还有哪伤了啊?”詹仁杰这次的问话中充满了疑惑。


    不多时门被推开,邵郎中提着药箱进来:“陆都尉,斯郎中让我来瞧瞧。”


    “快快,邵郎中你来看看,我这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就是陆都尉总不说话,是不是伤到嗓子了?”嗓子得找黄药官吧。


    邵郎中来之前斯有欢已经交代清楚,他上前对陆为安道:“那,老夫给路都尉检查一下。”


    陆为安没反抗,松开了手,邵郎中解开了他就剩一截的裤子,在他大腿外侧找到了一条伤口:“还好,这伤口不深,涂点金创药就行了。”


    詹仁杰:“……”


    邵郎中给陆为安上完药,又顺便瞧了下斯有欢处理的伤口,不由赞叹:“斯郎中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医术,老夫实在佩服。”只可惜,是个女娃,行事还是诸多不便。比如陆都尉大腿上的这个地方,还好,她知道叫自己来。


    詹仁杰也明白过来,难怪斯有欢不治。他顺手给陆为安把被子盖上:“世子,要喝水吗?”


    一直没说话的陆为安终于开口,第一句却是:“斯郎中去哪了?”


    “伤兵营啊。”邵郎中回他,“我在那给伤员治疗,她去将我换过来的,现在应该在那。”


    陆为安觉得自己心口被什么捶了一下,命令詹仁杰:“你,去,把她叫来。”


    “啊?好,我这就去。”以为陆为安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詹仁杰片刻不停,立即去找斯有欢。


    到了伤兵营,还没进门就听见乔郎中和斯有欢的声音。


    “你凭什么说这样不行?”乔郎中声音中气十足。


    “当然不行!”斯有欢嗓门也不遑多让,仗着年轻,硬是压了乔郎中一头,“他手是才断的,只要把手找回来,接上还来得及!”。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断手再接成功过!不仅没成功,原本伤患只是丢了一只手,一接,坏死得更多,最后还得多切掉一段!”


    “那是你技艺不精!我做一定可以接上!”


    詹仁杰没听见乔郎中回话,估计老头又被气懵了。进得门去果然,乔郎中气得脸红脖子粗,用手点着斯有欢,整个人都在发抖。


    往常斯有欢虽然抢病人抢得明目张胆,但只要乔郎中不挑头,她就不不开口,今日却是她主动阻止乔郎中用烙铁烫伤员的断肢,还说乔郎中草菅人命。要不是乔郎中一贯身体不错,恐怕当即要气出好歹来。


    詹仁杰看着旁人上前扶的扶,拉的拉,想将两人分开。乔郎中被拉到一边,正当詹仁杰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时,斯有欢用不同于方才吵架的态度,沉声道:“你要想清楚,他伤的是手,不过是多等半日,于他却是下半辈子能不能再有一只好手过日子,能不能吃饭种田干活!”


    “就算他的手寻不回来,你的烙铁不过晚用半日,究竟是什么让你等不了这半日!”


    詹仁杰这会终于看清楚了,斯有欢旁边的床上,躺着的将士缺了只右手。一把冒着烟的烙铁被斯有欢捏在手里,应该是从乔郎中手上夺下的。乔郎中这会没说话,脸却是涨得通红。


    “咳!”詹仁杰轻咳了一声,“斯郎中,陆都尉有请。”


    斯有欢横过来一眼,眼中锐气震得詹仁杰当场缩了缩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现,不该说话。


    刚刚要找邵郎中,现在又要找自己,这个陆为安,沸麻散没醒?斯有欢不耐烦地嘀咕。但即使是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詹仁杰,詹仁杰也硬着头皮没退缩,还扯开个笑容打着商量:“去去就来嘛,肯定不耽误。”詹仁杰万万没有料到,有一天面对斯有欢,他居然会这么小心翼翼,


    “……行吧。”詹仁杰这么坚持,斯有欢疑心陆为安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腿上那个伤口?她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临走前她还是对乔郎中道:“乔郎中,以往我治疗的病人,恢复如何你也该看在眼里。你不如再想想我说的方案,我既然敢说,就必然做得到。”


    说罢,不管乔郎中脸色如何,将手中烙铁一丢,跟着詹仁杰一前一后离开了伤兵营。


    “他怎么了?”斯有欢问。


    詹仁杰快她半步,即使没有眼神对视,也不敢说“不知道”三个字,只好搪塞:“可能是哪里不舒服。”


    不算右手手掌,陆为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处,他这会能舒服才奇怪。但听詹仁杰这么说,斯有欢还是加快了脚步。


    到了陆为安房里,詹仁杰松了口气:“陆都尉,斯郎中来了。”


    陆为安半靠在床头,嘴唇脸色皆是白的,唯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神:“邵郎中,你先去忙吧。”


    邵郎中反应过来,这是要支开自己,识相地提起药箱:“那我回伤兵营了。”


    “詹仁杰,你送送邵郎中。”


    詹仁杰忙应声,和邵郎中一前一后离开房间,临走还关上了房门。


    这点时间已经足够斯有欢打量完陆为安,看起来精神头挺好的,不像有事,除了脸色差点,甚至比伤兵营里的伤兵看起来都更有精神。


    她上前一步,陆为安下意识地摁住身上的被子。


    “叫你来是嘱咐你一件事,别脱人家裤子。”怕她不分青红皂白又要胡来,陆为安急忙道。


    冷不丁地被嘱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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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斯有欢满头问号,“我,脱人家裤子?我有病啊!”


    她只脱我的裤子?陆为安将这句话在心里理解了一番,脸上一下子烧起来,原来她只脱我的裤子!


    “衣服,我是说,人家的衣服也不行。”陆为安的心情一下愉悦起来,说话却有点磕磕巴巴。


    斯有欢终于明白他说什么,要不是陆为安现在满身是伤,大概要上去来个全武行。既然动不了手,那嘴肯定要吵吵:“你手坏了,脑子没坏吧?我脱你衣服裤子,不是为了给你治伤吗?”一开口好像她是色狼一样,逮着谁都要把人剥光!


    “我,我知道,我懂你是为了治疗。”陆为安按着胸口,那里跳得厉害,他几乎没办法思考,“你脱我的不要紧,但你千万别脱别人的。”


    陆为安心里生出点隐秘的后悔,早知道刚刚就让她脱了。


    斯有欢更听不明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脱了人家的,他们保不齐就要多想。”多想就会生异,生异就会起贪念,贪念一起,大概就要排着队给斯有欢下聘礼,就像陶玦那样,难道各个都去拜把子?他们想得美!一想到有人要给斯有欢下聘礼,陆为安心头无端生出一股戾气。


    斯有欢也想到了陶副将,被陆为安搓起来的火气消去了些,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心有几分道理,在这里治病虽然不用担心医闹,但医患关系一不小心就会变得很复杂,非常头疼。


    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医闹麻烦,还是这种会走入歧路的医患关系更麻烦。


    斯有欢双手抱胸,叹了口气:“要不,我把头发剃了?”无境不在这小半年,她头发已经过肩,若是动不动的就有这种麻烦,不如继续剃个光头,把尼姑的身份亮出来。


    陆为安连忙制止:“别,别剃!”虽然她光头也挺好看。


    斯有欢却不理他,已经想自己怎么动手把这事办了。陆为安看她表情就知道没听进去,连忙补充:“陶副将还等着收你做义女。”见没说动,又继续,“剃成光头,在靖城太冷了,容易得病!”


    这句终于说动了斯有欢,她啧了一声:“也是。”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这几日戴着皮帽子就很冷了,再剃个光头,实在很考验身体素质。


    陆为安苦口婆心:“反正还有邵郎中洪郎中他们,衣服遮盖的部分,你就让他们二人来。”他犹豫一下,“或者你让他们去做脱,脱完了你再去治。”那三个郎中医术不如斯有欢,真要伤到什么要害,斯有欢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斯有欢能说什么呢,入乡随俗是避免麻烦最好的方式。


    “只能这样了。我是没想到,有一天给人缝个皮,还要担心这么多事。”在黎村给人治伤,也不用管是哪里,衣服一掀,上针就是。只到了军营,缝个屁,股,还得多一道手续。


    想到此,斯有欢探了探头,陆为安的下半身盖着被子,并看不见:“你这里伤口处理好了吧?”斯有欢指了指自己大腿的位置。


    陆为安脸上的热度才下去一点,被斯有欢这么一指,立刻升温直至发烫,烧得他嗓子黏黏糊糊,说不出话。他使劲清了清嗓子,才道:“邵郎中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