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人在哪?
作品:《我在沙漠亲小猫》 索洼抱臂而立,手里没有火把,全靠别人给他照亮。
他面有不屑,偏头去问充当自己狗腿子的男孩:“你确定是这里?”
山力挺直胸脯,笃定道:“没错,就是这里!”
自从上回族长说要把他扔到采花红果的队伍里他就一直怀恨于心,伺机报复。
又刚巧碰到了一直想给族长找事的索洼,两个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想出了这个计划。
“大家!”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他的煽动人心的老招。
其实往常他的号召力也不是很强,但是今天确实不太一样,主要是白天里发生了一件事。
“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吧?白天这两个外族人刚去看了那些被族长隔离的人,结果人傍晚就死了!”索洼着重强调了几个词,煽风点火的意味很浓。
“族长老了,被人蒙蔽也是在所难免的事,但是我们不能也被蒙蔽!”
“我们要自救!我们不能被这几个外族人耍的团团转!”索洼大吼,“这是我们的地盘!”
他的话引起了人群的赞同。
隐族的民族结构比较奇怪,在成立之初几乎每个族的人都会有几个,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不排外的。
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隐族的人大多数都是逃难才离开或者作为老弱病残被驱逐出自己原先族群的人,因而在拥有一个自己的族群时反而更会有占有欲,不允许其他人来染指。
他们这群人算是其中比较极端的,在族长说要收留一开始那四个外族人时就持反对态度,后来那四个人死了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族长新收留的两个外族人反而让他们自己的族人暴毙而亡!这绝对不能忍!
“对!这是我们的地盘!”
“他们这群外族人就是晦气!说不定身上带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来一个死一个!快让他们滚!”
此话一出,一呼多应,群情激奋之际,索洼勾了勾嘴角,知道今天这个麻烦他是找定了。
族长接连收留的外族人都出了事,看他的威望还怎么立得住!一个路都走不利索的老头,早就该让位了!
他高高举起胳膊,又重重放下:“进!”
立刻有人用身体去撞门,那门本来就不结实,几乎是被撞了一下就开了。
人群蜂拥而入。
而远处,月光轻柔洒下来,照在一个奔跑的小少年身上。
平沙呼吸急促,眼睛瞪得老大,一刻不敢停地跑走。
他刚刚只是被吵醒了,却没想到花花姐姐和那个大哥哥被包围了。
肯定是山力搞的鬼!
平沙笃定。
他得去找族长!族长肯定才能救他们两个!
跑得太急,左脚拌右脚,小孩摔了个狗啃泥,白嫩的腮帮瞬间被擦出一片血点,破了皮。
他不在乎,抬起胳膊来胡乱擦了两把又继续闷头向前冲。
时间紧急!
等好不容易到了族长住的地方,平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被那驼背仆役拦住。
那仆役弯着腰,笑眯眯地:“怎么了平沙?族长今天不在这,他去巡逻了,你找他有事?”
平沙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努力把话说完整:“姐姐,花花姐姐有危险!”
可惜,那仆役压根不认识什么花花姐姐,再加上平沙又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就更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他敷衍道:“好好,我知道了,等族长回来我就跟他说行不行?你快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
平沙哪能乐意?急得上火,说的有点颠三倒四,偏偏脸颊受伤,说话不清不楚,仆役听了半天没听明白,还以为他做了噩梦。
他看到平沙脸上的伤痕,惊讶道:“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了?快进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平沙没办法,被他拽进了屋子。
白皙的小脸尚有着没褪去的婴儿肥,此刻全是一些擦伤,还有蹭上的泥土,看着可怜极了。
那仆役拿来药,慢慢给他处理。
不知道是不是脸太疼了,那仆役刚开始给小孩把脸上的泥土擦掉,就听见小孩呜了一声。
抬眼看,平沙眼眶通红,眼睛里已经蓄了不少泪,摇摇欲坠,好像一动就会掉。
小孩扁着嘴,似乎是努力憋着不想哭,但是又忍不住,从喉咙里呜出几声,又自己咽回去了。
平沙鼻尖都红了,哭了一声又吸了吸鼻子,自己哄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但是——
“呜呜呜——怎么办呀……”
族长不在,他的仆役又不听自己的,那花花姐姐怎么办啊?
不行,平沙,不能哭!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们都不去救花花姐姐,那他自己去!
挥手拂开仆役的手,他哭得睫毛都打绺了,还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
仆役有心逗他,问:“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脸太疼了?”
平沙皱着小眉毛,自己从床上下来,神情严肃,脸上还挂着几颗大大的泪珠。
他要去救花花姐姐!就现在!
自己抹一把脸,擦掉挂在脸上的泪珠,他抬脚就要冲出去。
不过,门在他打开之前就自己打开了,平沙满怀期待地看着来人。
阿萨伽手里拎着一袋花红果,是他看着好像有点问题的,本来想过来跟族长讨论一下。
不过看样子族长应该不在。
他抬眼和仆役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嘴巴扁成鸭子的小孩,一时沉默了。
出于礼貌,他出声:“你怎么了?”
平沙大叫:“大哥哥,太好了!你在这,那姐姐呢?!”
阿萨伽蹙眉:“什么姐姐?”
平沙看他的动作,似乎也慢半拍意识到什么,原本兴奋的神情褪去。
他的脸此时简直比月光还要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平沙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喃喃道:“你、你不在屋里面?”
阿萨伽不知怎么心里突突跳,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上前一步,声音有些急切:“怎么了?”
平沙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很小。
“你、你不在屋里面的话,里面岂不是只有花花姐姐一个人?”
啪嗒——
一颗硕大的泪珠直接从眼眶掉到地上,小孩面色空白:那、那花花姐姐怎么办……
他本来以为至少有大哥哥陪着花花姐姐,只是不一定能挡住那么多人……
但是现在,大哥哥根本不在那里,花花姐姐才刚刚不生病了。
阿萨伽烦躁地皱眉,语气不耐,眼底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沙声音缥缈,却像是一把大锤,狠狠砸进阿萨伽心脏。
“花花姐姐被一群人包围了,我看他们手里都拿着——”
平沙根本来不及说完,阿萨伽就已经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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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心脏剧烈跳动、耳边呼啸着尖锐的风声,阿萨伽以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奔跑着。
隐族地方不大,他很快到达,只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索洼正在跟小弟说话,突然间衣领被人勒住,脖子传来窒息的闷感。
“咚!”
他的脑袋像是一颗烂掉的花红果,在小屋的外墙上炸出一片血红的汁水。
万籁俱静,那群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家老大就被人摁在墙上。
索洼眼冒金星,眼前黑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正待破口大骂,脖子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一愣,抬眼,看见了眼底猩红的少年。
他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扯出一个带着恶意的笑:“怎么,你干什么?”
阿萨伽瞥了一眼屋里面,床上乱糟糟的,谢飞琼已经不见了。
他声音低哑地逼问:“她在哪?”
索洼自以为捏住了他的命脉,不仅没有害怕,甚至还得意洋洋:“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在众人目光的焦点,索洼自认为不能跌了份,脖子愈发伸的长,趾高气昂:“我劝你啊,最好还是老实点!不然就别怪我们——嗷!”
阿萨伽懒得听他废话,左手握拳,狠狠凿向他的腹部。
索洼几乎是立刻疼得眼前一黑,蜷曲着身体,腹部像是被凿穿,他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干呕。
阿萨伽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脚把人踹起来,让人仰面躺在地上对着他,剑尖指向他的咽喉:“最后一次机会。人在哪?”
平沙这时候从匆匆跑了过来,累的直喘,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呼吸停了一瞬。
这个大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有机灵点的已经在往后退了,生怕自己被盯上。
但是也有脑子不好使的,比如山力,就会正好撞上阿萨伽冰冷的怒火。
“你干什么!”山力站了出来,自以为力拔山兮气盖世,想要和阿萨伽单挑试试。
阿萨伽看索洼那副涕泗横流的狼狈样子,烦躁不已,一看有人送上门来,更是不会回绝。
山力握拳想要冲上前来,却被阿萨伽一脚踢飞,沉重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山力这下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爬都爬不起来。
胸口突然压上重力,原来是阿萨伽踩在上面。
只见少年眉眼间凝着一股危险的郁气,尽管面无表情,却还是让山力瑟瑟发抖。
“再问一遍,人在哪?”
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山力哆嗦了一下,想说话,但是开口太慢了。
“嘭——”
他的身体远比索洼重多了,被踢到墙上时将墙撞出蛛网一样的裂痕。
山力脑袋一歪,从墙上啪嗒一生掉下来,彻底昏死过去了。
“嗬呃——”
平沙吸气,山力凭借他的体型和力气,不仅在他们小孩之中为非作歹,连一些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被这个看着也不大的哥哥一脚就给踢晕了。
墙面发出咔嚓声,裂纹在扩大。
阿萨伽回头,幽绿的眼睛盯着围观的那几个人。
众人默契后退,离他八步远。
阿萨伽抬起剑来,声音沉郁,眼底酝酿着风暴:“我不想再说一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