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暴戾太子穿为小可怜哥儿

    沈榶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的回房躺着,闷在被子里跟系统联络。


    “和我们之前想的不太一样。”系统道,“那个身体里的灵魂,竟然不是小碟的。”


    “我已经知道了。”沈榶揉了揉眉心,心情莫名有些不好。“他大约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吧,误打误撞附身……等我回去之后,他会怎样?”


    “他会去投胎,轮回转世,还是……消散?”


    然而回答沈榶的,是系统长久的沉默。


    沈榶:“你也不知道吗?”


    系统尴尬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沈榶:“?”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来这套……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经过三个工作日的排查,并没有查询到bug。”系统道:“你们之间产生的灵魂互换,并不是因为传送时没有固魂、系统出现了问题导致的,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一些缘故。”


    沈榶愣住了:“什么意思?”


    系统道:“你不是在修仙世界待过吗?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有人使用了一些法术,不小心波及到了你,大概率是无意的并不是针对你,却造成了这次灵魂易位。”不待沈榶反应,系统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坏消息就是……因为不是系统产生的bug,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运行规则,统没有办法修正,把你送回去了。”


    沈榶:“…………”


    沈榶有些崩溃:“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古代世界吗??怎么还有法术?讲不讲道理啊?这意思是我要一直待在小碟的身体里,就以这个身份退休了吗???”


    “古代世界本来就是有法术的啊,你听说过扶乩吗,还有出马仙什么的,只不过灵气稀薄,不如修仙世界罢了。但也不要掉以轻心,总有高人在。”系统想了想,又道:“也不见得就以这个身份退休了,或许哪一天那个施法的人撤了法术,你就自然可以回去了。”


    眼见着沈榶脸色越来越黑,系统安慰道:“也不是全无好处吧?你刚才不是还舍不得那个身体里的灵魂消散吗?这下他肯定不会消散了,也算一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沈榶暴怒:“谁舍不得他了?这算什么好消息???”


    “总归不是统的问题,”顶着沈榶的怒火,系统一边逃下线一边飞快道:“退休世界本来我们统就是不能干预的,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小榶,加油啊,我相信你!”


    沈榶跳起来,拿枕头怒砸床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个不长眼的人在他附近施法!!!让他抓到了,要把这人和癞蛤蟆的灵魂互换!!!


    正房里野鬼正漱口,被一连串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吓得险些把水泼了,一口水也喷了出来。盏儿和小碗赶紧跑来敲门:“这是怎么了?”


    片刻后,沈榶才打开房门,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没什么,刚才看见屋里有只老鼠。”


    和他住一个房间的小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新漱口的野鬼:“………”好的,这次没喷,咽下去了。


    沈榶冷静道:“没事了,老鼠已经被我赶走了,回头把厨房的胖猫抱过来玩两天,老鼠就不敢来了。”


    小碗已经忙不迭的跑进房,查看他舍不得吃的点心,生怕被老鼠啃了。


    盏儿嗔怪:“就是你在卧房里藏这些甜食,才招了老鼠吧?”又对沈榶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一只老鼠吓成这样,刚才那喊叫也太大声了,把公子都惊着了。”


    沈榶心道他有什么可怕的?他不用魂飞魄散了,知道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吗?吓一下怎么了。


    这会儿沈榶已经平静下来了。不就是区区法术吗?他修仙世界待了二百来年的,谁有他懂法术。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别人能修他凭什么不能!这就修起来!等他修成了必须把这个乱施法的人抓起来和癞蛤蟆换魂!


    至于现下这个奴仆身份……沈榶咬牙,天崩开局怎么了,强者从来不畏惧环境,只会改变环境,看他逆风翻盘!呼风唤雨!踏破虚空(bushi)


    他!沈榶!强者中的强者!!王霸中的王霸!!!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他!!!!


    沈榶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与斗志:“我睡了!”


    盏儿:“?”睡就睡,你喊什么?


    沈榶怀着雄心壮志躺下,然而没睡上一会儿,就被人摇醒。他望了一眼窗外,天还是黑的:“怎么了?”他坐起身子,茫然四顾,略微有一丝紧张:“……你真看到老鼠了?”


    小碗激动地趴在他床头:“城里解禁了!街上的禁军和城防卫都撤了,今晚我叔父在外院值夜,刚刚发现就偷偷给我传了话。”


    沈榶一愣,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到了野鬼给他的那封信,立刻开始穿衣服:“你叔父不是说再不管咱们院子里的事儿了。”


    “他就是嘴硬,他才不舍的真不管我。”小碗笑道,又压低了声音:“况且,我叔父说,咱们院子最近干的几件事,反而让底下人都紧张了起来,觉得大公子要立起来了,再不敢像以前一样怠慢。”张九全当然也是这么想的,趁着侄儿在大公子身边做事,赶紧先卖个好。


    沈榶笑了声:“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小碗见他穿戴整齐,又将信揣在了怀里,问道:“碟哥儿,你现在就要去吗?要不然等天亮了吧?”


    沈榶却摇了摇头:“天亮了,伯爷和柳姨娘就要回来了。你还记得公子说的,只要一解禁立刻去送信吗?这事总是宜早不宜迟。”


    小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帮着沈榶准备了火折子和灯笼,出了房门,见盏儿也从正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见了沈榶便递给他:“公子方才绘了张图给你,让你照着这图走。”


    沈榶:“……这还真是最实用的,雪中送炭啊。”要说他有什么缺点毛病,就是有点路痴了,这野鬼怎么知道啊?巧合吗?


    展开一看,虽然是简笔图画风,却各处标的明明白白的,简单易懂。看来这野鬼,生前对京城熟得很嘛。


    他将地图收好:“我去了。”


    盏儿:“一路小心。公子说,若华统领问你话,不管问什么,你只管据实以告,别怕,公子他会护着你的。”


    沈榶朝亮着的正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京城禁封了整整四天,此时猛一解禁,即便是半夜也有许多人忍不住出门来看看。更有一些人家早已断了米粮,饥肠辘辘的出来央告左邻右舍或借或买。一时间,竟像白日一般热闹。


    沈榶提着一盏小灯,留心着脚下,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不知何故,比起上次沈榶出府,京城路上许多铺设的石板都不见了,地上也有好多坑,很明显是最近才挖出来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京城禁封四天,是为了寻物?


    海棠巷华府灯火通明,此刻仍有许多军士出入往来。沈榶在门口略看了一会儿,便趁着一位管家模样的汉子送人出来,几步赶上前,将信往前一递:“求大人将这信交予华统领。”


    那管家打量沈榶一番,“你是哪家的?怎么连名帖也不递。”这几日相见他们家统领的不知有多少,就算封了城也求告门前的士兵传话,管家早已不耐烦。不过刚才这小哥儿叫他一声“大人”,人也长得喜气,倒叫他心里熨帖,不想为难这小哥儿。


    然而管家一低头,借着门前挂着的灯笼的光亮看到了那信封上浪花纹样的蜡封,顿时变了脸色。


    此时已近四更天,华项明一夜未睡,此时正在房内由丫鬟小厮伺候着换朝服。京城封禁四日,陛下也辍朝了四日,除了禁军、东宫守卫与内阁,所有朝臣勋贵皆不许出门。


    若不是再禁下去城里恐怕要饿死人,陛下恐怕还不肯罢休。


    半夜刚刚解禁,就有中官传令,今日照常上朝。华项明刚刚才安排了几队人,去诸位大臣家中通传。这封禁的四日,堆积的朝政且不提,太子殿下依旧未醒,虽抓了些人,陛下的心情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华项明正思忖着待会儿若陛下问起,自己要如何作答,却见管家拿着封信匆匆忙跑了进来:“统领,方才有一小哥儿上门送了这封信,人我已经扣在花厅喝茶了。”


    华项明有些不耐:“什么信,待下了朝再看罢。”


    管家却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您还是看看吧!我起初也没上心,低头一看,竟是太子常用的蜡封纹样!”


    华项明脸色顿时变了,立刻将信接过。那蜡封是一朵小小的浪花,这是太子和几个亲近之人传信才用的纹样,知道的人并不多。华项明曾为太子伴读,后又任东宫守卫统领,自然认得。


    可太子殿下此刻昏迷不醒,谁又敢用这纹样给他传信?


    华项明立刻挥退丫鬟小厮,自己到书桌前将信拆了,里面果然也是太子的笔迹。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送信的人在哪里?”


    管家:“知道事关重大,没敢让人走,留在花厅了。”


    华项明大步往花厅走去,见了面双方都有些诧异:华项明竟就是买药那日,在街上捉到沈榶的上官。


    “这信……”华项明拿着信犹豫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问:“你回去只管告知给你信的人,让他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妥了。以后若还有什么吩咐,也只管再来华府找我。”


    沈榶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那信上有蜡封,他没敢拆,并不知道里头写了些什么。华项明也未再多言,派人将他送了回来。这次是真的护送,也再没要求一定要把他送进正门,两个侍卫颇为无语的看着沈榶从狗洞钻了回去。


    而华项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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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沈榶,立刻吩咐身边人:“派人盯着福昌伯府。”


    他身边一名军士道:“统领,咱们的人一直盯着福昌伯府呢,没撤过。这几日福昌伯府还出了点事。”那日甘霖院众仆和沈椿对峙,齐声大喊,就被盯着福昌伯府的东宫守卫听了去。


    华项明:“……继续盯着。再派人去李御史府上,就说我在宫门口等着他,请他上朝之前先见一面。”把这事儿在脑子过了一遍,又道:“请礼部刘侍郎一并相见。”


    回了甘霖院,沈榶先去见野鬼。听说华项明什么也没问,野鬼笑了笑:“他倒还是那么个老实脾气,竟真就一点也不好奇。”


    盏儿也在一旁听着,小声道:“公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华统领?好像从前也没听您和夫人说起过……”


    野鬼:“你就不如他老实,怎么这么好奇。”


    盏儿:“……”


    但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纵然心里百爪挠心,也不好再问了。野鬼看向沈榶:“今早咱们吃什么?”


    这些日子都是这个小碟张罗着吃食,给他补着身子。他本不是贪口欲之人,但这小碟弄出了几样他都没见过的吃食,很是新鲜,倒让他也对每日用膳怀揣了几分期待。


    沈榶:“我刚从外面跑一大圈回来,真是一会儿不让我歇啊。”


    野鬼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却见他虽然嘴上抱怨着,身体却已经站了起来:“今日全城解禁,送菜的应该来了吧?要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


    他站在房门口朝外喊了一声:“去厨房拿份例,谁去?”


    简直一呼百应。


    厨房以赵婆子为首的六七人,这些天颇吃了些苦头。先是甘霖院来抢了一遭,之后两个姨娘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都派人来走了一趟。拿走的东西倒还罢了,将厨房一通砸,更是让本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


    府里还有柳姨娘生的两个小祖宗,更是怠慢不得,这些日子真是受尽了夹板气。好容易等到解禁,他们还未将刚送到的菜搬回厨房,就遇上了甘霖院浩浩荡荡一众人。


    赵婆子一看见沈榶,头皮都麻了,脸上仿佛还悬着一勺热粥,蒸腾的热气直往她脸上扑。她有心想拦着,但又打心眼里发怵,虽然附近再没有一锅粥能让沈榶发挥,但湖就在不远处。听说大公子要将三公子扔湖里跑一盏茶的时间,她生怕沈榶发起狂来,也要把她扔进去泡着。


    畏畏缩缩间,沈榶已经带人开始在两辆板车上开始翻了:“好东西不少啊。哎呦,有牛乳,都拿上。上次的砸了,给我心疼坏了,拿牛乳回去给公子蒸个双皮奶。我看看还有什么好的……”


    赵婆子的妯娌张二娘暗戳戳的怼了赵婆子好几下,她只纹丝不动,脚下像粘住了一样。没办法,张二娘只得大着胆子上前:“盏儿姑娘,碟哥儿,上次的事儿就算了,我们之前服侍大公子不周到,算我们活该,不会将那天的事乱讲。但今日柳姨娘必然回来,你们再这样闹,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凡事别过分了,到时候咱们都难过。”


    她们虽然有些怕沈榶等人,却终究不如柳姨娘积威多年,那也是个极难伺候的主儿!


    沈榶拿东西的手顿了一瞬,但很快,他想起那野鬼郑重的对他们说,一定能护着他们。他想起半夜送出去的那一封信,华项明跟他保证事情一定办妥……沈榶的心又渐渐平复了下来,冲赵婆子和张二娘等人笑了笑:“上次和几位妈妈说的,我们公子才是正正经经的主子,想来几位妈妈没有往心里去啊?”


    几人脸上都讪讪的,县官不如现管,任谁是正经主子,中馈是抓在柳姨娘手里的。


    沈榶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就是趁着她没回来,我们才拿着更方便呢,不然还得掰扯一番。既然如此,索性……”他嘴里吐出于赵婆子等人而言恶魔一般的低语:“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大公子全都要。两车,全都搬走!”


    赵婆子等人:“????”


    又有人不禁怒视张二娘:你让他拿点算了,你惹他干嘛啊!!!


    虽说夜间就解了封,但沈易安和柳玉拂还是在玉香楼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想着心里那点打算,柳玉拂又借口在玉香楼吃腻了,闹着去城北的茶楼吃早点,故意将时间拖着。直到临近中午,一行人才磨磨蹭蹭回了府。


    府里下人看见他们回来,可算有了主心骨。柳玉拂假惺惺问道:“不知京城禁封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大事没有?”


    那可太多了!管家偷瞄一眼柳玉拂,再偷瞄一眼沈易安,满肚子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低声道:“三公子病了,因着全城禁封,一直没能请大夫。早上刚解封,便着拿了老爷名帖去太医院,这会儿人还没回来。”


    “怎这般不凑巧?病了正赶上全城禁封,这都拖了几日了?”柳玉拂说着话头一顿:“……你说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