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重生后嫁给大伯哥

    此时,乔东与乔西的目光迅速投向江仁浩,只见他双眸紧紧锁住朱听玉,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眸深处探寻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仁浩的右手依旧僵在半空,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神色冷峻,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着李成说道:“你放了她,我放你走。”


    朱听玉在心底暗自叫苦,心想着:“我的个妈呀,怎么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


    李成闻听此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夜色中回荡,显得格外张狂,仿佛要将这夜空震碎。笑罢,他嘲讽道:“江仁浩,我还当你是铁打的金刚,无所畏惧呢,没成想,你也有今天!”说着,他笑声愈发癫狂,“我要你死在我面前。”


    江仁浩面色不改,语气依旧冰冷:“放开她,我放你走。”


    李成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江仁浩,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来齐城,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教中子弟早已在南边集结完毕,就等着我取你性命,回去祭旗。只要你当着我的面自刎,我就放了她。”


    江仁浩目光微微一闪,深深地看了朱听玉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让人捉摸不透。紧接着,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刀刃对准自己的胸口,语气决绝:“李成,记住你说的话,放了她。”言罢,他猛地用力,短刀直直刺入胸口。刹那间,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


    李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拿刀的手松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江仁浩,你也有今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听玉瞅准时机,藏在袖中的短刀如闪电般出手,狠狠刺入李成的胸口。李成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满是惊愕,显然没料到朱听玉会有如此举动,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地上,身子缓缓下沉,最终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朱听玉一脚将地上的刀踢开,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手中的短刀在李成的身上狠狠搅动了几下,似要将心中的恨意全部宣泄,随后猛地拔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短刀狠狠插入李成的右眼。她凑近李成,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低语:“上次,弄瞎了你的左眼,这次,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让你双眼都不得安宁。”


    李成本能地瞪大双眼,想要发出惨叫,可朱听玉的这一番话,却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双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像是要抓住什么。突然,他一把抓住朱听玉的胳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哈哈哈哈!怎么会,怎么会!”话未说完,他的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


    而身后,原本“倒地身亡”的江仁浩却悄然站了起来,动作敏捷地将那把短刀收入怀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难以察觉。


    朱听玉看着地上李成的尸体,眼中的恨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疲惫。她缓缓拔出短刀,在李成的身上随意抹了抹血迹,将刀重新藏入袖中,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二宝的面前,轻声呼唤:“二宝?”


    二宝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身体抖如筛糠,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对朱听玉的呼唤充耳不闻。


    朱听玉刚要伸手去拉二宝,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身后袭来,她只觉脖颈一紧,竟是江仁浩如鬼魅般出现,单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朱听玉顿时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拍打江仁浩的手臂,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可江仁浩仿若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目光冰冷,再次逼问道:“你是谁?”


    朱听玉刚从杀了李成的激烈情绪中回过神来,就遭遇如此变故,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她是我们的小姐,还请官大人放开我家小姐!”就在这时,何庄头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见此情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焦急地说道:“刚才我家大妞不见了,我带着庄子里的人去找寻,却不想我这儿子要回头找东西,小姐便说要来找他,结果就遇上了这事,还请官大人放了我家小姐!”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磕头,口中呼喊:“还请官大人放了我家小姐!”


    江仁浩目光扫过众人,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松开手。朱听玉重获自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乔东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李成的状况,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随后站起身,对着江仁浩微微点头,示意李成已死。


    江仁浩神色稍缓,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本官打扰了诸位,各位请起吧!”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纷纷站起身来。何庄头的媳妇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冲向石磨下,一把抱住二宝,声音颤抖地喊道:“二宝,我是娘,我是娘,你别怕!”


    原本呆滞的二宝瞧见母亲,像是找到了避风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可还没等哭声持续多久,他的身体突然一软,双眼紧闭,晕倒在了何庄头媳妇的怀里。


    “二宝!”何庄头媳妇吓得花容失色,厉声尖叫起来。


    何庄头先是看了看朱听玉,见她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随后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听到媳妇的惊叫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朱听玉见状,赶忙伸手探了探二宝的鼻息,片刻后,轻声说道:“没事,只是吓着了,晕过去了。”


    何庄头听闻此言,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快步回了屋内。


    这边,江仁浩环顾四周,看着忙碌慌乱的众人,乔东已带着人去收拾李成那些手下的尸首,江仁浩则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短刀收入袖中,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把刀的刀片竟可巧妙地收入刀把之中,设计精巧,令人惊叹。


    朱听玉帮着何庄头安置好二宝,几个孩子也陆续回来了,看着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二宝,何庄头的媳妇心疼不已,只是默默流泪。朱听玉见状,对何庄头说道:“孩子受惊过度,一直不醒,你快去城里找个大夫回来。”


    何庄头点头应下,转身正要往外走,却被乔东拦住了去路。朱听玉见状,急忙走出屋外,上前解释道:“孩子受惊过度,一直不醒,何庄头只是去庄外请个大夫回来。”


    此时,江仁浩缓步上前,对着身后的乔东轻声说道:“让他们离开。”


    乔东领命,侧身让开道路。何庄头带着庄子上几个汉子,匆匆离去。


    江仁浩转头看向朱听玉,目光深沉,不容抗拒地说道:“你跟我过来!”言罢,他大步朝着一旁的高地走去。


    何庄头的媳妇心有担忧,伸手拉了一把朱听玉,朱听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无事,他不会杀我!”


    何庄头的媳妇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但也只能松开手,转身进屋,坐在二宝的边上,耳朵却竖得老高,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待四周无人,江仁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再次问道:“你是何人?”


    朱听玉微微仰头,不卑不亢地答道:“我叫冯玉兰,这个庄子,是我母亲的产业。”


    “你为何会到这里来?”江仁浩步步紧逼,语气依旧冰冷。


    “我父亲的二夫人要将我卖给一老头,路上抓了我,我半路逃跑,就来了这个庄子上。”朱听玉条理清晰地回答着,目光坦荡,没有丝毫闪躲。


    不远处,乔东对着江仁浩微微点头,示意朱听玉所言非虚。


    “那块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江仁浩话锋一转,目光紧紧盯着朱听玉手中的那块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朱听玉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说道:“一位姐姐送的!”


    “什么姐姐?”江仁浩追问。


    朱听玉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说道:“我以前生病时,一位漂亮姐姐经常来我母亲的摊位,后来有一次,她便送了我这东西。我母亲说,那位姐姐是侯府的夫人。”


    听了这话,江仁浩脸上那紧绷的严肃神情瞬间松弛下来。没错,这东西正是他当初送给朱听玉的。在南边那次生死攸关的遭遇中,朱听玉不顾危险救了他。为表感激,他便将此物相赠。也是后来,他才知晓,朱听玉是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媳妇。


    江仁浩的目光在朱听玉身上缓缓游走,像是在重新审视她。只见她一双单凤眼顾盼生辉,弯弯的眉毛恰似月牙,鹅蛋脸柔美动人,樱桃小嘴不点而朱。身上的衣服虽有些凌乱,却难掩那股灵动的朝气,年纪虽小,却透着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韵味。江仁浩轻咳一声,像是有些不自在,微微转过头去。


    朱听玉被他这般直白的注视弄得浑身不自在,索性装傻充愣,开口道:“这位大人,你盯着我做什么,我没骗你。再说了,这里是我家的庄子,你跑我家庄子上杀人,我还没问你要损失呢。”


    江仁浩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你放心,我会把这些损失都算给你的。”


    “那好,你们离开前,请把这里都收拾好,衙门也别来找我们的麻烦。”朱听玉趁热打铁,毫不客气地说道。言罢,她转身快步离去,留下江仁浩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乔东目光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直至朱听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才收回视线,上前一步,对着江仁浩低声说道:“公子,我刚刚去仔细查探过了,此处的确是庄氏的庄子无疑,而那位冯玉兰,也确实是庄氏的亲生女儿,她的父亲,正是前些日子因太子受伤一事被牵连下狱的大理寺官员冯福平。”


    江仁浩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关于冯福平的记忆,片刻后,他开口问道:“可是前段时间,我坐轿子路过大理寺,听闻外面喧闹,你所说的那个在大理寺门口哭闹,声称自己夫君冤枉,要见夫君一面的冯福平?”


    乔东点头应道:“正是此人,公子。当时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那场面,好不热闹。”


    江仁浩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总觉得这冯玉兰不简单,你且回去,暗中好好查一查她的底细。”


    乔东抬头瞧了瞧江仁浩,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江仁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乔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子,咱们……还杀她吗?”他心里清楚,之前接到的命令,是要除掉冯玉兰,可方才江仁浩为了救她,不惜佯装自戕,这前后态度的转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仁浩抬手挥了挥,语气淡淡的:“先留着吧,日后再做定夺。”说罢,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李成此番出现在这里,想必天一教在南边又有了新的动静。既然他们的人还在南边集结,咱们得寻个时机过去一趟,探探虚实。你即刻着人去查一查现下南边的具体情况。”当初,在他精心策划的围剿之下,天一教虽有部分漏网之鱼,但也远不至于发展成如今这般气候,他实在想不通,南边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这些乱党死灰复燃。


    “是,公子。”乔东领命,抱拳应道。


    “还有,记得回头去衙门知会一声,此番庄子上的事,与庄里的百姓无关,莫要牵连了他们。另外,给他们留下一百两银子,权当是补偿此次烧毁的物件。”江仁浩一边说着,一边想起朱听玉让他赔偿庄子损失的模样,心中暗忖:这女子,倒是和卫志意一样,精明得很。


    “是,大人!”乔东再次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朱听玉站在不远处,目光望向江仁浩与乔东交谈的方向,夜色如墨,她虽极力张望,却因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清,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她心想,这天太黑了,也瞧不清江仁浩此刻的脸色,不过依今日这情形来看,估计好不到哪儿去。他此番出城,本是为了抓捕陈随的余党,如今人都死了,余下的那些,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朱听玉暗自揣测,江仁浩此刻心里怕是恨透了自己,毕竟,是她亲手杀了李成,断了他追查天一教的一条重要线索。


    不过,想到自己眼下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朱听玉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玉牌,心中庆幸:还好自己一直随身带着它,要不然,今日这局面,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这一夜,庄子里注定无人入眠。庄子里的男人们自发地聚集在何庄头家中,将朱听玉团团围住,守护在她身边,毕竟她是小姐,大家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何庄头的媳妇也没闲着,一边照看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边时不时地望向朱听玉,眼中满是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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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听玉见众人如此,心中感动,却也不忍大家太过劳累,便开口说道:“大伙都别守着了,去自家瞧瞧,看看少了些什么物件,损失了多少东西。”众人听了她的话,便分成两拨,一半的人先回家查看,回来汇报后,另一半人再回去检查,如此轮流交替,悉心保护着朱听玉。


    江仁浩则在外忙碌地布置着各项事宜,还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连夜审问那几个侥幸没死的天一教教徒。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传来阵阵凄惨的嚎叫声,吓得何庄头家的几个孩子小脸煞白,躲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庄子外便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响。朱听玉抬眼望去,只见数辆马车缓缓驶来,为首的那辆马车古朴而不失奢华,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马车还未停稳,车帘便被猛地掀开,卫志意心急如焚,纵身一跃,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脚下生风,直奔朱听玉所在的屋子跑去。


    卫志意一眼瞧见朱听玉,那高悬的心瞬间落了一半,他一路小跑,几乎没有片刻停歇,径直跑到刚踏出屋门的朱听玉面前,双手紧紧搭上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打量着,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身后,何庄头也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陆大夫在小童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拿着药箱走了过来。这陆老头年事已高,走路都有些蹒跚不稳,何庄头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心中暗自想着:要不是卫志意在陆老头医馆里有股份,这倔老头说什么也不会大半夜的就被折腾起来,跟着往城外赶。


    “吓死我了!”卫志意将朱听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瞧了个遍,见她安然无恙,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朱听玉瞧着陆大夫进了屋子,准备给二宝瞧病,便轻轻将卫志意的双手隔开,故作镇定地说道:“能有什么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你不知道,昨日小环火急火燎地来找我,说你被钱氏给强行带走了。我一听,立马着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可谁曾想,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雨来,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刷得一干二净,还好你机灵,能设法逃脱。”卫志意心有余悸地说道,眼中仍残留着担忧。


    朱听玉瞧着屋内,陆大夫正专心致志地给二宝诊脉,便拉着卫志意的胳膊,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拿钱了吗?”


    卫志意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钱袋子,递到朱听玉手中,说道:“出来得急,没带多少,你省着点花。”


    朱听玉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感觉里面有个五六十两银子,还有些银票。她转身走到那十几个庄稼人面前,将散碎银子一一分给他们,说道:“大伙也守了一夜,都辛苦了,这些银子拿去,都回家休息吧。”


    那些庄稼人起初还推辞,不肯要,朱听玉见状,笑着劝道:“让你们守了这么久,庄子里还损失了不少东西,这是你们应得的,就别推辞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心中满是感激,对着朱听玉千恩万谢,这才转身回家去了。


    待众人离去,不远处的乔东却暗中使了个眼色,着人悄悄跟上那些回家的人。不过,朱听玉此刻满心都在与卫志意交谈,并未留意到这一幕。


    她将卫志意拉到一旁,小声埋怨道:“钱氏那狠毒的妇人,竟然打算把我卖给一个老头,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档子事?”


    想当初,他们本打算从长计议,看看如何让庄氏重回冯府,坐稳当家奶奶的位置。可后来瞧着冯家那帮人的做派,实在是不上道,便改变主意,想着从钱氏哥哥那里入手,设法让庄氏与冯家彻底脱离关系,谁能想到,到头来,麻烦竟出在自己身上。


    卫志意听了她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在听到你被钱氏抓走的第一时间,就立刻着人把她哥哥从赌坊里揪了出来,严刑审问。”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反应迅速,要是真让朱听玉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向庄氏交代。


    卫志意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当时吓得不轻,还以为是江仁浩对你下的手。后来得知是钱氏干的好事,我二话不说,马上让人把她哥哥抓过来问话,同时派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结果,天突然下起雨来,什么线索都断了,只知道钱氏带着人和马车往城外跑了。”


    “我正审着钱氏的哥哥,得知冯福平被关在大牢里,冯家那帮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要把你卖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做续弦,总价三千两。”卫志意说到这里,气得咬牙切齿。


    朱听玉听了,却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我还挺值钱,三千两呢!”


    卫志意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值钱的事吗?要不是何庄头及时来报信,说你在庄氏的庄子上,我都打算集结所有人手,直接把冯府给围了。”


    “我娘知道这事吗?”朱听玉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你说庄氏啊?她当然知道。到了晚上你还没消息,庄氏以为你在我这儿,就带着人来找我,小环急得直哭,就把事情全说了。庄氏当时就怒发冲冠,二话不说,带着人直奔冯府而去。”卫志意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我也担心你啊,可又找不到你的踪迹,所以去冯府大闹一场,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好在半路上,遇到了何庄头。不过,庄氏那火爆脾气,可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估计现在冯府肯定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冯府的人也不傻,还能真被揍不成?”朱听玉有些怀疑地说道。


    “我给了庄氏十个会武的人,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卫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朱听玉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冯府虽说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些妇道人家,如今有卫志意的人撑腰,再加上庄氏那火辣的性子,这冯府,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朱听玉想了想,又说道:“也好,趁着这个时机,让庄氏与冯家彻底脱离关系,只是庄家那边……”


    “这个你放心吧,近日我已经安排人把那庄家大哥哄得团团转,根本用不着庄氏出面,就凭冯府如今这烂摊子,他们自己就得兜不住。再说,冯福平现在还在大牢里,那庄家大哥都没出钱救他,可见这关系,也淡薄得很。”卫志意信心满满地说道。


    朱听玉听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次,庄氏的和离,应该是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