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重生后嫁给大伯哥》 李成恼羞成怒,猛地伸手就要去拉扯朱听玉,妄图再次将她擒为要挟江仁浩的人质。朱听玉眼疾手快,危急关头,她毫不犹豫地从衣袖中抽出暗藏的袖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成狠狠刺去。那袖刀像是被赋予了灵性,不偏不倚,直直地扎进了李成的左眼。
“啊!”李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鲜血淋漓的左眼,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扭曲变形。他深知今日讨不了好,瞅准一旁的河水,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扎入河中,借着夜色和水流的掩护,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彼时,朱听玉在李成跳河的瞬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那满是狰狞与绝望的面容,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本以为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就此翻篇,谁能料到,命运弄人,今日竟又在此处与他狭路相逢。
朱听玉瞧着李成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此刻自己扮作冯玉兰,模样与从前大不一样,加之这一身流民的邋遢打扮,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估摸着李成即便觉得她有些眼熟,也断不会联想到眼前这个狼狈的女子就是曾经与他有过生死较量的那人。
如此想着,朱听玉虽心中稍安,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李成心狠手辣,她绝不能在这险地贸然行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待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朱听玉瞧着那分发食物的妇人收拾完家伙什,转身离去,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与那妇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像个幽灵般,脚步轻盈,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那妇人许是常年劳作,感官敏锐,走着走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搜寻,最后落在朱听玉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与嗔怪:“你跟了我一路,怎么,还没吃饱吗?”
朱听玉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双手微微颤抖着,将怀中那根珍贵的银簪递到妇人手中,同时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我是庄氏的女儿冯玉兰,想见何庄头一面,此事至关重要,你千万不要声张,悄悄地将他找来见我。”
那妇人先是被手中这根精致的银簪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再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姑娘,虽说身着流民的破旧衣裳,脸上脏兮兮的,但那眉眼间的灵动与倔强,却让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又听闻姑娘道出何庄头的名字,心中更是笃定,这绝非一般的流民。
妇人略一思索,便轻声说道:“你先跟我到屋里洗漱一下吧。”说罢,转身在前头领路。
朱听玉心怀感激,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妇人进了屋。妇人手脚麻利,转身到院子里,拿了个水盆,舀了半盆清水,又折返屋内,将水盆轻轻放在朱听玉面前:“姑娘,快洗洗吧。”
朱听玉接过毛巾,蘸了水,仔细擦拭着脸和手。待洗净污垢,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妇人不禁惊呼出声:“真的是小姐!”
朱听玉赶忙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问道:“你识得我?”
妇人激动得眼眶泛红,连连点头:“我是何庄头的媳妇,夫人以前带你来庄子上时,都是我照顾您呢。听闻小姐的病好了,可一直没见着人,没成想今日竟在这儿碰上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朱听玉心中一暖,随即神色凝重地说道:“你赶紧将何庄头寻来,切记,不要说我在这里,就说家中有事,让他速速回来。”
妇人连忙点头答应,正要抬脚往外走,几个小孩子像小鸟般叽叽喳喳地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个扯着妇人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你怎么才回来,姐姐的饭都做好了。”
几个孩子一抬头,瞧见朱听玉,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认出了什么,惊喜地齐声叫道:“小姐!”
朱听玉赶忙再次做出噤声的动作,温柔地说道:“你们娘有事要出去一趟,咱们先玩会儿。不过现在外面天黑了,大家都休息了,咱们声音可得小点儿,别吵着旁人。”
孩子们懂事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何庄头媳妇笑着对其中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也就是大妞说道:“大妞,你照顾好小姐与弟弟妹妹们,娘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妇人快步离去。朱听玉带着孩子们,跟着大妞一同进了厨房,帮忙摆饭。
约莫一刻钟的工夫,外面传来何庄头那粗犷的嗓音:“不就是小子咳嗽吗,吃点山上采的药不就好了,让我回来干啥,外面还一堆事呢。”
紧接着,门被推开,何庄头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屋,还不忘将怀中那块银子掏出来,递到媳妇儿手中,说道:“这是来庄子上休息的那些官人给的,他们说就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
庄氏接过银子,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让你回家就回家,这天都黑了,再贵的贵人,还能不让吃饭不成。”说着,伸手推了何庄头一把。
何庄头一个踉跄,进了屋,还不忘回头抱怨:“说就说,推人干啥。”
待他转过头,瞧见几个孩子正在吃饭,还有一个衣着略显狼狈的人坐在一旁,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小姐!”
朱听玉见何庄头进来,急忙起身,将他拉到一旁,也不兜圈子,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又神色凝重地提及李成的事。
何庄头一介庄稼汉,哪见过这等阵仗,听完吓得脸色发白,与媳妇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那夫人,知道你在这儿不?”
朱听玉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应该不知道。我是被钱氏突然给拉走的,要是知道,卫志意早找上门来了。”
“那俺去通知夫人。”何庄头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朱听玉赶忙伸手拦住他,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个独眼,是天一教的成员,是个厉害角色。现下他在这儿,又有官家的人,万一打起来,怕会对庄里的人不利。现下,庄子上还剩多少人?”
何庄头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本来庄子上有五十户人家,前段时间,夫人说她又看好了一处庄子,在离这儿三十里的地方,因着那儿种的麦子要收,所以大家都去那边帮忙了。这边就留下我一家人看庄子,算上咱这几口,也就十几个人,因着流民的事,我就更不敢走了。”
朱听玉松了口气,略一思索,说道:“这样,你对外谎称,说大妞丢了,让大家都去外面找,先转移一部分人出去。”
“那,那官老爷怎么办?”何庄头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我可是收了人家的钱,这要是有事瞒着,万一官老爷在咱这地界上出了啥事儿,可咋整?”他口中的官老爷,自然指的是江仁浩。
朱听玉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管他死活做什么。更何况,本就是他引来了天一教的人,才让庄子陷入这等险境。但这话,她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他们既是官兵,自然有本事对付那些乱党。咱们先顾好自己就行。”
何庄头虽仍有些犹豫,但见朱听玉态度坚决,也只好点头答应,转身快步外出行事。
而此时,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身褴褛的李成,正与身旁几个同样衣衫破旧的人窃窃私语。
“李长老,我都打探清楚了,这个庄子上就十几个人,外加庄头一家五口。那江仁浩就住在那边。”一个瘦高个儿,手指着不远处山下的房子,低声说道。
另一个矮胖些的人面露惧色,颤声说道:“他们来了二十多人,全身重装,刀马齐全,咱们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成眉头紧皱,目光阴冷地瞧着身边这十几个残兵败将。前段时间,他们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弄伤了太子,可自身也损失惨重,本打算暂且撤退,此次前来,不过是想给朝廷一个下马威罢了。
谁料想,江仁浩横空出世,他对天一教的行事套路了如指掌,一来便将他们的撤退计划搅得粉碎。原本浩浩荡荡一百多人的队伍,除了被抓的,剩下的都折在了江仁浩手里,如今就只剩这十几个孤魂野鬼。
“哼,没事。”李成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他们所处之地乃是山夹处,今夜天象有异,会起大风,到时咱们借助这风的力量,放上一把火,烧死他们。”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去,到那些村户人家偷点油回来,咱们也要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李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众人领命,四散而去。李成又与留下的几人商议了一番接下来的详细计划,这才罢休。
而这边,乔东与乔西正忙着四下安置今日的诸多事宜,江仁浩则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回想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想着明日便能回齐城了,他微微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江南水灾,好好的堤坝,不知为何突然决堤,洪水如猛兽般冲垮了大量农田,无数难民流离失所,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他深知,这天一教定不会放过这等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怕是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江仁浩正要转身离开窗前,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庄子处,似有人影晃动。仔细一瞧,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正匆匆往外走。那女子的衣着打扮与庄子上众人截然不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样貌,可距离太远,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火把亮起,紧接着,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道:“何庄头家的大妞不见了,大家快去河边瞧瞧,还有那边的庄稼地。”
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影举着火把,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而那女子与妇人却远远地跟在火把后面,脚步急促,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这时,乔东走进屋,对着江仁浩说道:“何庄头的孩子丢了,庄子上的人正要到处找呢。”
江仁浩微微皱眉,略一思索,说道:“嗯,你也派几个人去找找。”
“是!”乔东领命,快步向外走去,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十人与他一同离开了。
而此时,李成正带着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朝着那些没有灯火的人家摸去,挨家挨户地寻找油源。
此时,朱听玉走在前面,何庄头媳妇抱着最小的孩子,紧紧跟在后面。一行人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在夜色中朝着庄子外奔去。
夜色愈发深沉,仿佛一块厚重的黑布,将整个庄子捂得密不透风。突然,那妇人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扭曲,满是惊恐与焦急,她猛地转过头,冲着一旁的大妞大声喊道:“二宝呢?”二宝,可是何庄头的心头肉,家里的二小子。
大妞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回道:“弟弟说忘记带爹给他做的小马了,他回去取,一会儿就回来。”
妇人一听这话,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似被一道惊雷击中,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像疯了似的往回跑,要去寻自己的孩子。小点的孩子见母亲像阵风似的跑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迈着小短腿,哭哭啼啼地就要跟着追上去。
朱听玉见状,心急如焚,可眼神却透着果断。她冲着何庄头的媳妇高声喊道:“你带着大妞和小宝,赶紧与何庄头汇合,我回去找二宝。记住,汇合之后,找处安全的地儿藏好,不论发生啥事儿,千万别回来。”
朱听玉言罢,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急促,向着何庄头的家飞奔而去。何庄头的媳妇儿虽满心担忧,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也知晓此刻形势危急,不容半点耽搁,只能强忍着揪心的痛苦,按照朱听玉的吩咐,向着何庄头所在的方向快步奔去。
因着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朱听玉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刚到院子门口,就瞧见二宝正与一个陌生男子扭打在一起。二宝虽是个孩子,可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长大,身板结实得像头牛犊,力气也不小。再瞧那男子,虽说身形不算高大,衣衫褴褛,看着像个普通流民,可朱听玉一眼就瞧出,这人绝非善类,那眼神里透着的凶狠劲儿,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两人一时竟僵持不下,二宝瞅准机会,憋足了劲儿,狠狠一拳砸在那男子脸上,打得对方一个踉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块淤青。
二宝瞧见朱听玉赶来,像是见到了救星,眼眶里含着泪,带着哭腔喊道:“小姐,这人来咱们家偷油。”
朱听玉眼神一凛,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男子,厉声喝道:“你把东西拿走,放下孩子。”
那男子本正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油罐,妄图偷了油赶紧溜走,却不想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搅了局。正恼羞成怒之时,又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出现,眼珠子一转,顿时心生恶念。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二宝,将手中明晃晃的长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小娘子,我可好久没见过这么俊的人了。他是你弟弟吧,这样,若是你让爷我快活快活,我就放了你弟弟。不然……”说着,他嘿嘿一笑,手上微微用力,二宝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二宝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小脸煞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之前打架时的那股子勇猛劲儿瞬间没了踪影,毕竟,刚才只是赤手空拳,可现在,脖子上架着把冷冰冰的刀啊,刀刃都快贴到肉上了。
朱听玉却丝毫不惧,目光坚定地直视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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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说道:“你是李成的人吧,江仁浩就在外面,你若是敢弄出一点儿声音,想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那男子一听,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小娘子居然知晓江仁浩的名号,不过,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地说道:“他就算来了又如何,我们李长老可是在这。当年,我们李长老可是天一教的人,江仁浩见着我们李长老还得磕头谢罪。”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你说谁呢?”
朱听玉循声望去,只见周围瞬间涌出十数个人,为首之人身着一袭天青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哪怕夜色浓稠如墨,朱听玉也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摄人心魄的威严气势,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江仁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见了李长老要磕头谢罪?”
那男子听到江仁浩的声音,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利箭如闪电般飞驰而来,“嗖”的一声,正中那男子的头顶。那男子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朱听玉见状,立刻冲上前,拉起已经吓得有些傻掉的二宝,焦急地问道:“二宝,你还好吗?”
二宝眼神空洞,嘴巴微张,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朱听玉心急如焚,拉起二宝就要往院外跑,可刚迈出几步,就见四周火光冲天,一个个火球如流星般纷纷砸落。朱听玉眼疾手快,拉着二宝迅速躲入一旁的石磨下。
紧接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李成恶狠狠的咆哮:“江仁浩,你杀我无数教众,今日,就让你葬身此处。”
四下里,火球不断飞来,江仁浩和身旁的护卫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兵器,试图打散那些飞来的火球。可无奈,乔东带走了一半人,此刻江仁浩身边只剩下不到十人。乔西和几个士兵躲避不及,身上多处被火球击中。那火球上似乎沾了油,一旦落到人身上,火苗“噌”的一下就蹿了起来,怎么抖都抖不掉,疼得人嗷嗷直叫。
江仁浩带来的人中有几个身上已经燃起大火,疼得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试图抵挡。火势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这黑夜彻底吞噬,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朱听玉见此情景,大声喊道:“倒在地上滚,可以灭火。”
那些被火球击中的人听到喊声,如梦初醒,纷纷就地打滚。不一会儿,几个伤势较轻的人身上的火就渐渐熄灭了,可也被烧得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烧焦了。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形来,江仁浩也不慎被火球击中。与此同时,李成瞅准时机,如鬼魅般跳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与江仁浩的人激烈厮杀起来。
朱听玉心中暗忖,看来李成的油没偷多少,不然这火势不会这么快就弱了下来。
眼见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朱听玉心急如焚,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搜寻,想着从哪个方向能带着二宝安全离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短刀,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这时,乔东带着人匆匆赶来,加入战斗。李成的人哪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的对手,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朱听玉见机行事,立刻拉着二宝就要离开。可二宝像是被眼前这惨烈的场景吓破了胆,双腿发软,任凭朱听玉怎么拉,他就是抱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一步都挪不动,嘴里还念叨着:“我怕,我怕……”
朱听玉又气又急,用力拽了拽二宝,可孩子就像钉在地上一样。她瞧了眼身后的激战,双方杀得眼红,似乎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们这边。
朱听玉心中叫苦不迭,她心里清楚,江仁浩与李成,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上次在史府,她无意间听到了江仁浩与静王的谈话,结果当天就遭遇了刺杀,更别提后来被及友道撞见的那次惊险遭遇了。而李成,虽说眼下还不知道她就是当初弄瞎他眼睛的人,可就凭她对李成的了解,这人一旦知晓真相,肯定不会放过她。两边都是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此刻不赶紧离开,更待何时?
想到这儿,朱听玉咬咬牙,决定还是自己先跑。她寻思着,没了她在,估计二宝也不会有事,毕竟他只是个村里的孩子,只要藏好了,等风头过了就没事。
而那边,李成的人在乔东带来的人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惨重,最后就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此刻,他正被乔东、乔西二人团团围攻,渐渐不敌,边打边往一旁退去。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后面有个小娘子,顿时灵机一动,猛地冲过去,一把将朱听玉抓了过来,再次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朱听玉只觉脖子一凉,心中哀叹:真是倒霉透顶,怎么每次遇到江仁浩都没好事。还有这个李成,每次碰上,都逃不过被他拿刀架脖子的厄运。
“江仁浩,我李成的命虽贱,但就是硬,你不会看着这个小娘子死在你面前吧。”李成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疯狂。
江仁浩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李成,眼中杀意凛冽,听到李成的话,他冷哼一声:“李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公子,是冯姑娘。”一旁的乔西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朱听玉,赶忙向江仁浩提醒了一句。
江仁浩闻言,明显一愣,目光投向朱听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乔西见状,又补充道:“上次在史府,那个姑娘。”
此话一出,江仁浩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右手缓缓抬起。
朱听玉瞧见这个动作,心中一紧。她清楚地记得,上次她救江仁浩的时候,被李成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江仁浩,江仁浩当时一抬手,乔西的箭就飞了出去。
此时,李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他猛地将朱听玉推到身前,冷笑道:“江仁浩,你不会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再犯一次吧。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被那个女人再弄瞎我的眼。”
江仁浩仿若未闻,目光紧紧锁住朱听玉,面无表情地说道:“冯姑娘,算你命不好。”
江仁浩那原本要放下的右手,却在半空中微微一顿。就在这时,朱听玉像是变魔术一般,手中突然多了一块玉。她紧紧盯着江仁浩的反应,见他一停,立刻大声说道:“这位官爷,我庄子好心收留你,你要杀了民女不成?”
此时,只见朱听玉手中的玉石小巧玲珑,温润精致,清白光滑,无一丝杂质,那上面的金丝线打着精巧的水手结,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若黑夜里的一点微光,透着丝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