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金麟州(7)

作品:《女贪官洗白手札

    “真是乱来!”萧嘉铭面露愠色,怒而拂袖,背对着方才在河边捡风筝的少女。


    这女子便是萧府三小姐萧浅。


    萧浅眼睛滴溜溜乱转,母亲眼神胁迫下半不情愿的叩首请罪。


    “你,你看看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萧嘉铭看向大夫人,满是埋怨。


    “明知我匆忙提点上下今日有贵人入府,不得轻易前来前厅,浅儿你偏要和为父对着干!”


    萧浅夹着嗓子做撒娇状:“父亲,女儿当真无意打扰,只因风筝不慎落入后花园,女儿这才不得已亲自来捡,没曾想冲撞了那位贵人……”


    “老爷,既然浅儿都已经这样恭敬了,贵人想必也不曾往心里去,不如您今日就饶她这一回吧?”大夫人不禁为女儿求情。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两在打什么算盘,论辈分来派萧府当中的儿女浅儿最小,谈婚论嫁之事尚早了些。”萧嘉铭语气缓和下来。


    “也不知多与你两位姐姐学习,平日里尽知道给我添乱!”


    大夫人不经意问道:“不知何等贵人,怎么连老爷都如此恭敬对之,我们萧府家大业大,向来只有他们的份儿。”


    浅儿也好奇地跪在地上点头附和。


    “起来吧。”萧嘉铭叹了口气。


    “今日贵客忽然到来,我也没有准备,浅儿也不早了你且下去歇息吧。”


    父亲虽无告知之意,但大夫人朝她使了个眼色。


    萧浅当即起身躬身退下:“父亲、母亲晚安,孩儿先行离开。”


    房中只剩下了萧国公萧嘉铭与大夫人秦鹿。


    萧嘉铭抿了口茶:“今日浅儿所为,是你之意?”


    秦鹿假装愠色:“老爷,虽说嫁娶之事要按辈分为之,只是薇儿那身子骨……常年缠绵病榻,一副羸弱瘦削的模样,如何为她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总不能将女儿送了过去,薇儿却难再得到萧府照料,她弟弟洺儿不过十岁,年纪过小。诺儿跟了二房娘子天生聪慧,又偏好账房事宜,常年跟着老爷搭理萧府各种事宜,忙得不可脱身,老爷只怕也不愿意诺儿这就嫁了出去。


    说句老爷不爱听的,浅儿毕竟是嫡出的女儿,先为她相看也是理所应当,老爷这几年再三推脱,都快把黄花大闺女生生熬成个黄脸婆了,且浅儿性情乖顺,若是能为她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她也能安定下来。”


    “这其中道理我自然知晓,皆是我的儿女我莫非会亏待了他们?”萧嘉铭蹙眉。


    “只是如今情势复杂,宫中两股势力明争暗斗,我虽是半个旁观者,免不得牵涉其中帮殿下斡旋,再者说绰儿还在边疆当值,实在不是嫁娶的好时日。”


    “老爷您只知杞人忧天。”秦鹿凑在他身边道。


    “绰儿他能力出众,金麟虽气候恶劣,情势危急,但他时常送家书回城;长公主与殿下斗了许久也没斗出什么眉目,这与浅儿成亲实在扯不上关系。”


    秦鹿好奇道:“我之前为浅儿相看了许多门当户对的男子,只是皆与浅儿不大融洽,但今日浅儿撞见贵客下榻,却一见倾心,所以我来帮浅儿问问。”


    萧嘉铭呵斥一声:“胡闹,太子也是高攀得起的?”


    闻之秦鹿不觉眉开眼笑:“老爷是说,今日前来的贵客是太子?我们萧国公府也算是半个皇亲贵胄,如何高攀不起?只要能得太子殿下青睐,此事便也成功了大半。”


    “深宅大院比不得皇宫,此事风险过大,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萧嘉铭冷淡道。


    “老爷,我与你夫妻数三十载,才得浅儿她一个女儿,她若寻不到一门好亲事,我又有何脸面面对萧家与秦家的列祖列宗!”秦鹿说着说起,竟情真意切地哭了出来。


    萧嘉铭最遭不住她这般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许清清百无聊赖地坐在营帐内。


    她捧着脸看帐中的几本兵书,看得困意连连。


    喜儿看她险些酣睡过去,连忙提醒。


    许清清这才转醒。


    “若实在困乏,还是去榻上小憩一会吧。”喜儿道。


    “不必,我等着白东叫我。”许清清心中没底道。


    “阿澈,你这步还是太险了。”喜儿还不习惯这样叫她。


    许清清笑道:“无妨,他们定会对我身份有所怀疑,但我对侯爷亮明了底牌,他定会对我伸出援手。”


    喜儿看向营帐外:“那白东的身份……”


    许清清徐徐点了点头。


    喜儿心中了然:“既然如此,你也多加小心,我虽不能一直在营帐中,但你若有事只管来膳房找我。”


    作为她的婢女,喜儿虽与她一道进了军营,但前两日已被萧绰派去后厨做事,想必是想分开监视他们,不过管理没那么严格而已。


    “许兄?你在吗?”陈书白忽从营帐外探身进来。


    他气喘吁吁,似乎一路小跑而来。


    陈书白肩头落了些许小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当即便消融了。


    许清清起身询问:“可是出了何事?”


    “侯爷那边急需人手,你且与我过去。”陈书白瞧见喜儿,依旧平淡。


    “好,你且等我收拾片刻。”


    外面雪花纷飞,鹅毛大雪满天。许清清努力睁大双眼,气息不稳问道:“侯爷这么紧急,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陈书白低声道:“契丹派人送信过来,说要请侯爷前去做客,我们怀疑事有蹊跷,却不知如何处理,侯爷便让我请你过去。”


    “什么?”许清清不忍讶异。


    两人急匆匆地踩着大雪前往萧绰营地。


    到时营帐已有许多将领在叽叽喳喳讨论应对之策了,甚至有的险些吵了起来,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许清清好奇地打量一切,萧绰正沉眸将地形图在桌上展开。


    见他们到来,便挥手让他们过去。


    “你剃了胡子倒是年轻不少。”萧绰看着许清清笑道。


    许清清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今日出来匆忙忘记贴胡子了!


    陈书白也好奇地看向她:“是了,许兄没有胡须倒像个眉清目秀的女人。”


    许清清尴尬一笑:“长得很快,隔几日便要修一修,哈哈。”


    陈书白看向萧绰:“你们可商量出来计策了?”


    萧绰将地形图用不同的小石块标注,指给他们介绍:“契丹占据有利地形,契丹与大颂的边境之地曲折蜿蜒,咱们在东边,探子所报现在守在东边的有四部,其余四部则守在西边和南边。他们定是知晓这边军队人数众多,便派了这四个最大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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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与我们抗衡。”


    “但是东部多低洼与湖泊,冰面很滑,不慎踩空伤害不小,他们是马背上的部落,避开这些险要地形易如反掌,我虽镇守此处已有十年,但士兵时常受伤,且这些年他们在其中布置了陷阱,加大了我们行军的步伐……”


    萧绰说着说着,陷入深思。


    情况个个棘手,依靠大颂现有的兵力实在难以抵挡。


    也难怪萧绰也面露难色,只怕遇到类似天气皆是鏖战。


    不过是拼哪方人数更多,其他的更不敢想。


    许清清问:“那后备物资如何?只怕也会受到影响吧。”


    萧绰点头:“气温极低时,带去的粮草都结了冰,实在难以果腹,兵马也难以行进。”


    许清清不觉对这位金麟候再添钦佩。


    如此恶劣的环境他也能屡屡取胜,军事才能如此出众,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萧绰道:“今年官府拨给队中更多的补给,这方面倒是不用发愁。”


    “侯爷,不妨如此。”一个将军大步流星将许清清挤走,热情洋溢介绍自己的办法。


    “既然他们都守在此处,咱们不妨声东击西从东南方行军,再派一队守在这边,两面夹击,待将他们首领活捉后再与其余四部谈判?”


    萧绰正要说什么,另一个将军插嘴道:“你说的法子不可行,东南方有许多冰碴子,一片荒芜没有掩体,咱们若被发现,会暴露得非常快。”


    “眼下大雪漫天,藏在雪中便可,你说的法子更不可行!”男人反驳。


    两人又险些吵起来,萧绰道:“眼下,契丹没有行动的意图,既然他们有意投诚,本侯先去契丹营中打探一二。”


    “侯爷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啊侯爷,契丹明显挖了陷阱。”


    许清清看着萧绰,他只是微微摇头:“战争取胜靠的不是哪方取胜哪方落败,而是要将损失减到最减,东夷民众众多,倘若行军势必会伤到百姓,最好的战争便是不战而胜,与其斗个你死我活,倒不如以德服人。”


    在场之人闻言,皆若有所思。


    萧绰掷地有声:“自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契丹本与我大颂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他执意进犯,那本侯也不会心慈手软。”


    “侯爷我有疑问。”许清清不适时地举起手来。


    她一出声,其余将领皆投去异样的目光。


    金麟候言之凿凿,情真意切,何人会有疑问?


    萧绰温柔道:“这位是本侯好友许清,有何问题直说无妨。”


    许清清略微颔首:“侯爷心善,主张不战而胜,但我们面对契丹这种屡屡进犯、不知悔改之徒,势必要留二手准备,侯爷打算深入敌人营地,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不能无功而返。”


    “派些人手与侯爷里应外合,侯爷那边动手,我们从外面包抄,顺便绑几个契丹人回去审问。”


    “这位将军说得好,的确能里应外合,只是谁能保证侯爷的安危?”


    “这……”将军犯难。


    侯爷既要亲自前往,又要保证毫发无伤、有功而返,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陈书白道:“许兄意思是,让侯爷带一伙精兵进去?”


    许清清摇头,露出神秘的笑容:“不,我这招叫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