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被关地下牢狱

作品:《女贪官洗白手札

    方俊海对所做之事心知肚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关怀道:“我临时有事,去了犬子住处,却听闻二位大人被百姓拦至方府门口,未及时尽地主之谊,真是罪过。”


    宋玥毫不客气道:“方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已都知道了。”


    许清清透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方大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前说推行新法,不过是为自己打掩护。”


    方俊海听出她话里有话:“许大人,本官为人坦荡,不必往本官头上扣屎盆子,如今城中百姓何人不知,我做了多少造福民祉之事,他们都对我感恩戴德。”


    “哦?在我们离开云城之前,我这里还带着和方大人有关的信笺文件,大人之前,仿佛借我之手行过方便,可否还记得?”


    许清清命人奉上一堆信笺。


    方俊海脸色微变,刘大人派人来信,这些证据不是应该被偷出来了吗?


    许清清难道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


    他难以置信拿起这些文件细细查看,看完不忍发笑:“许大人想必是忙昏了头,这不过是两县财货来往的正常文书,更何况早就上报给知州了,不知大人想用这些东西治我何罪?”


    宋玥提醒:“这些文书是再正常不过,可是请大人好好瞧瞧,在布匹税这里可对得上?”


    曾有一段时间,知州刘祖晟让许澈暂行代理收集税法文书事宜。


    是以四县的文书都会在许澈那里有备份。


    若是出事也好对账。


    这些数字是经过四县知县,只是数字都经过中央官员核对,做不得假。


    而本县文书经知县管理。


    “我们在顾公子的帮助下查看了岁城的赋税额度,发现和我从云城带过来的这些文件略有偏差。”


    “不知大人能否解释清楚?”宋玥咄咄逼人。


    方俊海冷笑一声:“许大人当职这么久,难道不会不知,我们知县数额一般都会有些许偏差?”


    知县当职,无法排除一点。特殊情况导致缴纳超额,但文件已经提前交上去,只能记录在度支司当中,一年过后会再更新数据。


    这样说来倒仿佛没有问题。


    “如此大人便为我们解释一下,为何折算成白银,百姓要多缴纳许多粮草税?”


    宋玥问:“大人即便施行新法,为何又舍近求远?不直接全部折算成白银,反而做换汤不换药的行为?”


    方俊海被他们三言两语问的哑口无言。


    “父亲我有要事和您商议。”顾岁霁月清风从门外走入,“各位大人在下有私事与父亲交谈,还望各位移步偏厅等候。”


    方俊海也从随身匣子内取出许多保管妥善的书信。


    方俊海一愣,难以置信:“怎么?难道你也和他们二人一伙?”


    “不知父亲可否还记得,这些书信是我当日入学堂之时,父亲写来激励我的。”


    顾岁五岁便入学堂,即便被收做知县之子,丝毫不怕吃苦,成为了学堂内最为出众的孩子。


    他的观点独到老辣,被许多夫子赏识。


    方俊海闻之大喜,遂写了许多书信激励养子。


    “当初父亲说自己尚且有一番冲劲,奈何壮志难酬,不被上级重视,这几年却逐渐迷失了自我,说着要顺应新法给百姓谋利益,但借机大肆敛财,只是我始终相信父亲从未放弃自己的追求。”


    顾岁不苟言笑,方俊海一手教养而成,两人在一起反而不知交谈何事。


    顾岁思想新潮,对栽培新品种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方俊海还保持着几十年前那一套想法,甘心为知州卖命。父子间所能说的话,越来越少。


    方俊海经他提醒,征愣半晌,忽然反应过来。


    “岁儿……”


    他拿起那些年久的书信,上面一笔一划不仅是父对子的殷切期望,还有自己的抱负见解。


    方俊海似被打动,双手颤抖看着字迹。


    “父亲,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始终相信许澈,她出言绝对不会成谎,既然她现在决心改变,父亲不妨给她一次机会。”顾岁趁热打铁道。


    “好,我知道了。”


    方俊海呈起茶盅看向顾岁:“岁儿,你已经许久不曾与为父说过如此多了,今日也算是个好日子,咱们爷俩便以茶代酒,敬一杯如何?”


    “孩儿恭敬不如从命。”顾岁一饮而尽。


    只是没一刻钟的功夫,他忽然眼前混沌。


    “父亲,你……”


    “抱歉岁儿,我决不能放过许澈,来人将公子带下去好好监视。”


    方俊海下令,众侍从皆从幕布背后出现,将顾岁和身边人团团围住。


    偏厅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状况。


    “你就这么笃定,仅凭顾岁一面之词能劝动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宋玥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总感觉有些异样。


    许清清不以为然:“你且放心好了,既然他们父子关系非凡,方俊海无论如何也要听儿子几句话,更何况咱们已经发现了方俊海做的手脚,你还是政府要员,他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说来也是。”宋玥点头,继续踱步。


    许清清看了不觉心烦:“你少在我面晃来晃去,我看了头昏。”


    “你头昏什么?难道是在担心你那老情人?”宋玥揶揄。


    “夏邑你且去看看前边如何了。”


    许清清扭过头吩咐夏邑。


    只是夏邑也迟迟不见回来。


    许清清心里一沉,估摸着不大好。


    问外面侍奉的小厮:“怎么你们方大人还不出面?我们已经在此处等了许久了。”


    “还请大人稍安勿躁,我们大人稍后便到。”


    话音刚落,方俊海果然出现。


    许清清好整以暇看着他:“方大人难道怕了不成?”


    方俊海笑道:“大人真是玩笑,方才与犬子说了半日,只怕两位大人都等着急了吧。”


    宋玥也察觉到一丝古怪:“不知顾大人在何处?他方才还与我们约好用膳。”


    “他已经落座了,我来请二位。”方俊海恳切道,“我可以写那联名文书给大人,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大人请讲,只要我们四县齐心协力,想必定能改善此税法。”


    还没说完,方俊海手劲之大,一把将许清清拽过去,将袖内一把短匕首架在她的脖颈上。


    “方俊海!”宋玥瞬感慌张,不敢贸然上前。


    “宋大人,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直接上报许澈畏罪自杀;另一条路,就说此人是你所杀,也算为官府除害。想必大理寺定不会为难大人。”


    宋玥冷笑:“若是我两条路都不想选呢?”


    许清清拼命想掰开方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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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桎梏:“姓方的你不讲武德!说好之事出尔反尔!你不是人。”


    方俊海那匕首离许清清的脖颈越来越近,她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划出一道血痕。


    见状,宋玥只得妥协:“方大人,此事定有退让的余地,此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让我贸然杀残害性命,我做不到。”


    方俊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宋大人向来秉公执法,如今居然为了此人打破大理寺的铁规,我那孩儿也是一样鬼迷心窍,不知被许澈灌了什么迷魂汤。”


    忿忿不平之际手中匕首又深了两分。


    许清清不禁惨叫一声。


    “方大人,你说的事我都答应你,只是我还未曾收集到有用的证据,许澈被草草了结,我也不好交差。”宋玥忽然变了副面容,又恢复到初次见许清清时冷漠的样子。


    许清清心下奇怪。


    方俊海闻言,便放下了手中匕首。


    “此事倒也不难办,只是你们得先将有关我的所有文书原件拿出来,当着我的脸全部销毁。”


    “好,没问题。”


    许清清忽然察觉到宋玥的眼神。


    她借机发挥。


    “宋玥!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搜集到的证据,你怎么能轻易……”


    还未说完,嘴便被方俊海堵住。


    “事已至此,你所做不过是痴人说梦,许澈的命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关心的是我的前途,全部听从方大人安排。”


    方俊海笑道:“如此甚好,来人,将他们都给我软禁起来,没我的吩咐不许离开许府半步。”


    许清清最为特殊,被方俊海单独关押在一个地下牢狱内。


    此处应是方俊海严刑逼供犯人之处,烛火昏暗摇曳,个个看守膀大腰粗面露凶光,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许清清为自己捏了把汗。


    “系统,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不会真折在这里吧?”


    完蛋了,系统又在装死。


    许清清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当初如此壮志豪言都在努力错了方向。


    她就应该听从宋玥安排,老老实实跟他回大理寺。就算余生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也好过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押送许清清之人一把将她推进恶臭熏天的牢狱。


    这个牢狱内铺满了稻草,已经发臭的食物,窸窸窣窣的老鼠,缩在角落内不善的目光,都让她毛骨悚然。


    她之前不以为然,心想好歹是地方官员,牢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种风格才最为正常。


    更何况许澈多年前借顾岁之手成全自己,方俊海被摆了一道,一直暗中憎恨。如今被他抓住机会,只怕她活不过今夜。


    如今能够救她的,只有喜儿。


    方俊海来之前,喜儿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喜儿若在方府寻不到她的踪迹,定知道自己出事。


    至于宋玥,说的话也是暴露本心。


    毕竟强权面前,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咸鱼,想打退堂鼓也很正常。


    她不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点太背。


    太过亲信他人。


    居然两次栽倒方俊海手中。


    许清清原本以为只要和许澈心境不同,她的命运就还有转圜的可能。


    现在才发现,许澈做法明智。


    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