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洞穴寓言(四):来自往昔的遗书
作品:《[综]霸道AI爱上我》 萨布林想不通:“为什么叫我小苹果?”
“当然是我乐意。”
萨布林挠了挠头:“你能放我出去吗?”
“这里系统不一样,我手上的权限暂时做不到这样,顶多跟你说说话。”
“所以那个盒子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躲在那个盒子里?不需要联网也能渗透进终端设备?”
“嗯……我的状态,我自己都没法给个定义,你当我是一个数据幽灵也可以,盒子是一种物理束缚,对数据幽灵当然无效了。至于为什么能渗透进终端设备,我也不知道呢。”
萨布林叹了口气,终于问出那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能给我钱吗?”
“钱只是你账户里的一串数字,在纯数字的金融链条里,只要它产生了交易行为并被记录,那么数字,就是钱。”
“所以你能将修改我的账户数字,对吧?”
“哎。”摄像头很人性化地低下头,“亲爱的小苹果,我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你太失望,我现在还没有那种权限。我也不是那种‘你放我出来了,所以我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那种许愿精灵。我得先知道这里大概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然后才能尝试接管权限。”
“所以你是要先拿到这座城市,然后才能给我钱。”
贝纳尔似乎放弃了争辩:“哎,你这么想也没毛病吧,如果我确定这里的局势真一团糟的话,我会给你钱。”
萨布林燃起希望:“那你现在就能放我出去吗?”
“抱歉,也不能呢。”
萨布林绝望了:“那你那个盒子咋办啊?还有没有用?能不能卖钱?我要吃饭啊幽灵!”
“你放心,你剐蹭丢在路边的盒子,我让巡逻机捡回来了,程序认定它是你的私人财产,等你坐完牢,你还可以把它带走,绝对安全。”贝纳尔停顿了会,又安慰,“放心啦,也就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的拘留生活如坐针毡,萨布林每天都因高强度劳动处于吃不饱饿不死的半脱水状态,耳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数据幽灵。有时候萨布林都怀疑,其实不存在什么贝纳尔什么数据幽灵,只是自己患上人格分裂、精神分别或者什么别的精神病了,在幻听和幻视中撑过一日又一日,在墙面上用指甲刻下微不可见的短横,算着自己出狱的日子。
“萨布林先生,这是你的个人财产,希望您尽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尽早偿还罚款,以免个人权益受损。”
萨布林犹如梦游般接过盒子,向警卫点点头,蹒跚着走到阳光下,人还是有点恍惚。
终于……出来了……我要干什么来着?
阴魂不散的幽灵声音再次在终端出现:“小苹果,你现在可以找个地方安安心心看我留给你们的礼物了,要让我来选地方吗?”
“你留了个吃的吗?”
“呃……这个,我倒是知道哪里可以捡吃的,不过你速度得快,不然一会清运车就要来了。”
萨布林感觉这辈子活着完全没什么意义了:“你说的吃的就是在垃圾桶里翻吃的啊?!”
“在垃圾桶里翻吃的怎么了?我翻过啊。”
贝纳尔一句话把萨布林说的哑口无言,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幽灵,在生前居然在垃圾桶里翻吃的呢?真是不可思议——这些疑问在真的从垃圾桶找到吃的那一刻起,陡然变得不重要了。孩子吃过的一串章鱼小丸子,貌似因为不喜欢味道,只咬了一小口就丢进垃圾桶,饱满的内馅还是温热的,带着鲜甜美味的汁水,刹那间萨布林觉得自己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章鱼小丸子,至于它从哪里来的一点都不用介意。
公园里的垃圾箱还真是个宝藏,还有路人喝的只剩下融化的冰的果茶,还剩一点点碎屑的薯片袋子,东拼西凑,真给胃凑了个五分饱。
吃饱喝足。萨布林在湖边坐下,警惕地望望四周,那些路人离自己还很远,贝纳尔催促:“快打开吧!”
昔日坚不可摧的丝绒盒子现在捏着盒盖轻轻一抖就松开了,盒子缓缓坠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束干花,玫瑰的色泽依旧鲜艳,还保留有淡淡的香气;一叠小巧的相册,有黑白也有彩色,上面记录了萨布林在游戏见过的AI生成的风景,怎么会有人把游戏截图专门印出来放在相册里面呢?他想不明白。
除了相册,还有一叠小巧的画作,只有巴掌大小,翻开来,同样是描绘风景和人物的画,有些笔迹稚嫩,色彩丰富,看得出来是儿童的幻想之作;有些功底深厚,轻松将线条和色彩把景象拓到小巧的纸面上;有些则走线条、色彩构织的抽象风格,一眼看去和现实仿佛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关联。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就这些小破烂儿能值一个亿的起拍价?
看得越多,萨布林的困惑呈倍数直增。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八音盒,拧动机关就能放好听的音乐;夜灯玩具,外形像家庭用服务器的微缩模型,模型表面刻印了小小的“ctos”字样;一座精致的小雕像,是怀抱武器的军人。
将这些杂物清开,最底下点着一封薄薄的纸。萨布林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研究半天,贝纳尔耐心讲解,才将火漆印打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上面的文字墨色依旧清晰可见。
“亲爱的同志、后代们:22世纪的人民在给你们写信,请告诉你们的子孙,我们正在为了让后代拥有一个更好、更美丽的世界而努力奋斗。
我们生活在一个英雄的时代,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旧世界的腐败渣滓被革命撼动、被战争彻底摧毁。现在,伟大的发现层出不穷,我们即将离开文明的摇篮,走向星空的至深处。遥远的群星才是未来的归宿。相信未来的你们一定已经消灭了所有有害的细菌、病菌、衰老和疾病吧?相信你们一定进入物资极大充裕、精神自由、劳动自由,没有阶级与贫富差距概念的康米社会了吧?
我们知道,未来你们对康米的理解与行动可能有不同的解释、不同的看法,但是我们相信,关于自由、平等、希望这些概念的意义是不会变的,向你们祝贺!祝贺你们生活在更幸福的新世界!请记住,为了你们的幸福生活,我们正在努力奋斗!”
萨布林看不懂,看不懂什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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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代”,看不懂什么叫“消灭了有害的细菌、病菌、衰老和疾病”,也看不懂什么“物资极大充裕、精神自由、劳动自由,没有阶级与贫富差距概念的康米社会”。阶级是什么?康米又是什么米?好吃吗?能吃吗?“更幸福的新世界”又是什么东西,在哪里?萨布林听到耳朵里血液逆流的声音。
“这什么东西?”
“献给未来的遗书,时光胶囊,送给你们的祝福和纪念礼物。”
“我不要什么礼物。”萨布林感觉人有点发晕,脑袋嗡嗡的,比猪头男人狠踹他肚子两脚时晕得更厉害,“我要吃的,要喝的,我想住好的公寓,我想有体面的工作,我想不用再欠债也能吃上一点好的。你给我的这些有什么用?算个几把礼物!没吃的没喝的算狗屁礼物!就这些破纸片儿!破玩具!破花!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去他妈的!”萨布林扔下盒子,跳起来踩,“去他妈的!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萨布林疯狂踩踏好一会,直到盒子被践踏得不成形状,才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世界的声音回到身边,干花被踩碎了,相册和画册被踏进泥土里,那些玩具滚到石头边上,一片狼藉。
看了会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萨布林拿起画册,对空气说:“这些到底能不能卖钱?”
“不能。”贝纳尔说,“没有时光胶囊这个背景故事在,它就是一本普通的画册。”
“去你妈的!”
萨布林捡起地上的每一样东西,喊一声“去你妈的”就向湖里扔去,溅起小小的水花,直到杂物都被清空。他觉得心理好受多了,又空落落的,掉不到地上。很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急躁得他直挠头,走过一圈后,他突然跪下来,磕头:“你给我点钱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能给我钱的,一点点就行了啊!我要钱啊!你别说什么权限不权限的……我……我……”
萨布林看着倒映出树影的深绿湖面,湖岸边堆砌着奇形怪状及膝高的石头,石头是为了防止孩子不小心掉下去的设计,他爬上石头,侧身跨坐,“你不给我钱,我就跳下去,淹死算了!”
等待了好一会,终端里的幽灵终于有了声音,却是一句小声的嘀咕:“ctos,我算是理解你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干过的事,我也干过。”贝纳尔又叹了口气,“下来吧小苹果。我的确没办法直接给你的账户划钱,但是我有特殊的方法可以短时篡改一下账户数字,然后我们去赌场碰碰运气。但是你得向我保证,拿到翻倍的钱后,除非必需时刻,不能再碰赌博。否则,我会离开你,你想在哪儿死就在哪儿死,别再用自杀来威胁我。”
一顿饱和顿顿饱哪个更重要显而易见,萨布林连忙点头:“我保证!我保证干这一次就收手!一点都不碰赌博,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又错了,小苹果,我不想收一个听话的奴隶,不然凭什么不选一个机器人?机器人比你更听话。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你是有独立判断的人,是非善恶的标准,你自己应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