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天降异象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四月,本应该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古人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本应当是莺飞草长,细雨绵绵的四月,竟然热的好似大暑时节一般。


    京城外的青龙山上本有一片极美的桃花林,京城中的男男女女总爱在这里举行茶会,或者是举行赏花宴。


    可现如今不过是四月初,刚过了清明,按理说应当才脱下厚重的棉衣,换上轻快的春衫,可不知为何,今年山上的桃花还未等绽放,便已然因着酷热纷纷干枯凋落了。


    前来礼佛的夫人们看着一地的落英,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隐隐的不安来。


    京城中的百姓们,大多数在自家院子中打了水井,可是靠近城外的地方,百姓们几乎都是靠着几条附近的河流过活。


    今年刚刚立春,河流的水位便开始有了缓缓下降的趋势。开始人们并没有当作一回事,直至过了清明,城外的河流纷纷露出了河床,百姓们这才开始惶恐起来。


    城中靠着水井吃穿用度的百姓,最近也发现自家水井的水位线有了下降的趋势,旱灾即将降临的传言逐渐传遍了整个大庆。


    崔九堂一路从辽州赶往京城,其中有一段,他本来预备走水路,可是前来回话的管家说,最近因着天气干旱,许多河流的水位线都已经降低了,不好行船,还是建议大人尽量走陆路。


    他那时心中便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


    刚从辽州出发时,还能在路的两侧看到绿树和草荫,甚至还能隐隐地看到一些即将绽放的春日花朵,可是随着他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枯黄。


    中间经过驿站休息的时候,便能看到附近的百姓们提着水桶前来驿站打水。


    驿长见崔九堂盯着那些前来打水的百姓们,小心翼翼地上前解释道,“大人,村庄附近的溪流已经逐渐干涸,现如今只有我们这个驿站的水井还能打出水来,百姓们离不开水,故而我与他们说每日可以前来驿站这边打一些水回去。”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崔九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此举表示赞扬。


    “无碍,你一心为民,何须畏惧。”


    因着这里已经离京城不远了,于是崔九堂便决定在此处休息两日。


    他先是去附近的村庄中考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如驿长所说,村庄附近的几条溪流,此时都已经能看见干枯的河床,只有一些涓涓细流还在沿着河床流淌,即便如此,也还能看到有百姓们挑着水桶在河边排队等着打水。


    他走进看了看,发现那河水浑浊不堪,根本不可饮用,于是他便向离得最近的一位老者请教。


    “老人家,我看这河水浑浊翻涌,这种水也能饮用吗?”


    那老人家见他面生,且崔九堂在行路的过程中衣着极为朴素,故而那老人家只当他是逃难或者是赶路的行人。


    老人轻叹一口气,“现如今天下大旱,怕是会有一场灾祸,但好在这附近驿站的大人善心大发,允许我们每日去驿站的水井中打水,这才给了我们一条活路,可是这地里的庄稼却没了活路啊,我们只得尽量找些水来浇灌庄稼,能多活一棵,我们全家人明年便能多吃上一口饭。”


    这时老人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开了口,“忠叔,看现如今这状况,莫说明年了,连今年都不知道能否撑得下去。”


    听得二人这样一番谈话,一旁排队打水的村民们也都纷纷叹气。


    崔九堂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面色凝重的离开了这里。


    待到回了驿站,刚好到了用膳的时辰,崔九堂发现桌上摆的不过是一盘面饼,配上一碟酱菜,并一碗玉米糊。


    这一路上他几乎都是自行解决伙食,一时间看到如此简陋的饭菜,他不由得有些暗暗吃惊。


    那驿长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面色有些为难地向他解释道。


    “我们这边已经干涸了多日,庄稼作物都纷纷枯死了,镇子上已经许久未曾有新鲜的蔬果售卖,还请大人见谅。”


    崔九堂在这个驿站停留了两日,原本就有些低沉的心情,此刻更为沉重,于是加快了回京的步伐。


    *


    入了宫墙,年轻的帝王看见崔九堂后,来不及寒暄,便将现如今的困局说给他听。


    崔九堂发现,如今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京城中的情况都已经不容小觑,现如今连宫中用水也受到了限制,更何况那些远离京城的百姓们呢?


    太子刚刚登基便遇到了这样的天灾,现如今已经有谣言传出,说是太子并非真正的天命所在,正因为逆天上位,这才引来了这样一场灾祸。


    崔九堂听到这里,俊秀的眉头拧成了一道川字。


    若说旱灾确实是天灾,可是这谣言必然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制造出这个谣言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必在场的诸位心中都无比清晰。


    天色渐晚,乾庆宫门前已然掌灯,年轻的帝王单手撑着眉心,似乎已然疲倦不堪,这才在众人的建议下结束了谈话。


    待到崔九堂与老师一道出了宫门,无人处,崔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


    “看到你现在能够独当一面,为师甚是欣慰。”


    崔旷话锋一转。


    “可是现如今除了这天灾,京城里也不甚太平。”


    崔九堂蹙眉,最近他一直派孙玄手下的人去寻找解决旱灾的办法,一时间确是疏于理会京中的动向。


    崔旷娓娓道来,自从先皇去了温泉别院疗养,在宫中沉寂了许久的太皇太后,近日忽而活泛了起来。


    先是举行了几场宴会,后来又经常宣一些官眷们入宫陪她说话解闷,有时候,这些入宫陪伴的官眷们一呆便是好几日。


    显德帝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当年诚王谋反,也也有太皇太后的一些手笔在,可惜后来所有的证据都被她抹除干净,并未能揪住任何她的把柄。


    还好她心中自觉心虚,于是也在那件事情后,交出了所有的权利,只缩在自己的宫中颐养天年。


    现如今,先皇离宫不久,她便开始动作起来,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居心。


    崔旷将崔九堂拉上了马车,见四下无人后对他轻声说道,“太后与荣国公近日走得极近,你最好防备起来。”


    *


    崔九堂升为了正三品的户部尚书之后,几乎未在家中用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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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饭。


    崔母一个人在家中呆的有些无聊,便给文欢下了帖子,请她前来聊天解闷,可不知为何,前两次文欢都找了不同的理由回绝了她,直到第三次她才应下。


    之前的状元府的牌匾已然被摘下,换成了由先皇亲自提笔写下的“尚书府”几个大字。


    文欢这日来尚书府的时候竟有些扭扭捏捏,直到发现整个尚书府,除了满府的丫鬟小厮,便只有崔母一个主子在的时候,她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崔母见到她,内心极为欢喜,又有些嗔怪,问她为何不早早应下自己的帖子。


    文欢虽然也很想来陪她,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见到那个人,时心中总是有些别扭。


    他就这样,在轻薄了自己后,转身回了辽州,数月间再未传过一封信回来,即便是现如今有了好涵养的文欢,心中也忍不住怒火翻腾。


    可是,在听得父亲母亲说起他现如今在朝廷中的困顿局势时,她心中那翻腾的怒火才略有平息。


    崔母早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儿,又听说现在满府所有的布置都是文欢亲自采选的,对她更是万分疼爱。


    可是她哪里知道文欢与自己儿子之间的那些纠缠曲折。


    崔母不断地抱怨,说是儿子回京后竟然从未在家中用过一顿饭,每日忙于公务,疏于用饭休憩,整个人瘦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吹上天。


    文欢听到这里,想到了他之前在临河村因吃不饱饭瘦削欣长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酸楚。


    今日不知为何,崔九堂竟然早早的归家了。


    还未至申时,风尘仆仆的他便从马车上下了来。


    入府后,他先来了后院给母亲请安。


    推门进来后,才发现母亲的身边还坐着一人。


    正是他朝思暮想了多日的人。


    文欢此时正在吃着崔母亲手剥的核桃,崔母对她好似对待几岁小儿,剥好的核桃细细去了皮后亲手喂到文欢口中。


    崔母也是个爱看美人的,自己的未来儿媳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加之性格又极为温顺,她更是将无法控制在儿子身上的那些宠溺尽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看到文欢像一只小松鼠一样鼓鼓囊囊的嚼着口中的点心时,她心下更为妥帖。


    崔母正喂的开心,忽然见到自家儿子突然出现在门外,一时间更是惊喜交加。


    崔母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臭小子,这么多天都未曾来见过你老娘,现如今媳妇来了,你便屁颠屁颠地赶来,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文欢口中塞满了核桃与糕点,此时见到他乍然出现,竟直接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崔母连忙替她抚胸顺气,文欢又惊又羞,一张美人面咳的好似六月的牡丹,朱唇粉面。


    崔九堂快步走上前,从壶中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文欢的手中。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一双眼睛依然咳得波光粼粼。


    崔九堂许久未曾见她,此时见到这个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且又是这样一副小女儿情态,他的眼皮轻颤了一下,几乎忍不住去回味刚刚不慎触碰到她掌心的那种细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