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送别恩人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辽州的刺史与长史都换了人。


    李刺史因着当年发现了煤矿,并首创了双人下井的模式,不仅增加了采矿效率,还提高了工人们下矿的生存率。


    虽说后来被诚王设计,出了两次地龙翻身的事件,因此封了矿山,他也因此遭到了百姓的排斥。


    可不得不说,他依旧为辽州百姓做出了许多贡献,故而这一次他在任期满了后,圣上便下旨,将他调遣至江南的一个州做刺史,虽说官职未变,可是毕竟是在江南任职,比在这苦寒的辽州好了不知多少倍,对于李刺史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


    崔九堂到达辽州的第三日,刚好是李刺史准备去江南赴任的日子。


    李刺史这个人,无儿无女,高堂与正妻在前些年去世了,他只有一府的姬妾和两三个衷心的老仆,故而收整行李也极为省心,不过一辆马车,便可将他的所有行当尽数装备完毕。


    至于那些姬妾,大多数也是纳入府中装个样子的。


    前些年因着矿山坍塌的事情,他被辽州的百姓们伤了心,从此不问政务,只一心在府中寻欢作乐。


    更是为了装出一副昏庸无道的样子,纳了数名姬妾入府。可他并没有碰过那些女子,故而此次去江南赴任前,他也提前将那些女子们安排好了人家,并分别给了一大笔安身立命的钱。


    一切打理完毕,李刺史派人给崔九堂送了信,约他在酒楼一见。


    二人因着找寻军中细作一事,关系也算是熟稔了,即便李刺史不说,崔九堂也备下了宴席,为他庆贺一番。


    几盏酒下肚,二人便如多年好友一般,推心置腹起来。


    李刺史自己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才能的人在一处,总是会身出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李刺史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崔九堂的肩膀,打趣道,“崔老弟,我是当真佩服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胸襟与胆魄,若我有个女儿,定然愿意将她许配于你,奈何已然被文姑娘捷足先登了。”


    崔九堂闻言,笑的有些苦涩。


    李刺史本也是开玩笑,可没想到他竟露出这样一副神情惨然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好奇,开口道,“都快要做新郎的人了,怎么还笑得如此勉强?难不成文姑娘非你心中所属?崔老弟心中还装有其他的佳人吗?”


    崔九堂摇了摇头,笑意又淡了几分,那神情中竟然有些许说不出的寂寥。


    “非也,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李刺史一听这话,便感觉到他与未婚妻之间怕是有些什么龃龉,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文姑娘他见过,并且也短暂的相处过一段时日,这姑娘不似其他的大家闺秀,只懂得一些宅院中的东西,相反,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姑娘,兵法计谋等无一不通,与崔公子可算是绝配。


    这样的佳人即便是定了亲,也免不得招人惦记,那皇商白家的当家人,对文姑娘的那片心思真是昭然若揭。想到这里,李刺史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崔九堂一下,免得他被人挖了墙角还不知道原因。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文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你二人年纪小,偶尔意见不合,有些争吵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大丈夫当多多包容,姑娘既然与你定了亲,即便有其他的心思,你也当及时将它扼杀在摇篮中。当年我与我的老妻也是这般过来的。”


    李刺史见他听的认真,于是也细细说了起来。


    “你别看我这般模样,我老妻当年那可是艳冠满州县的美人,那时我与她家中有故,于是早早的便与她定下了亲事,可谁知道她居然有个年纪相仿的表哥与她青梅竹马,离我二人大婚还有十日的时候,她那表哥居然与我老妻表明心意,只说若是她愿意,即便被家中驱赶责骂,也定要让她幸福。”


    崔九堂听得入了神,忙问他然后呢?


    李刺史得意的笑了笑,轻轻抚弄着下巴上的胡须。“自然是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和雷厉风行的行动力,将我那老妻感动的梨花带雨,最终老李我抱得美人归,那表哥早不知去了哪里娶妻生子了。”


    崔九堂佩服地敬了他一杯酒,虽然不知道他与自己说这事情是出于何种目的。


    李刺史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对他道,”文姑娘无论从品貌还是才学上来看,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及时断了他人念想,日子久了,姑娘也自然知道你的好。要我说,你也别这么闷,没事的时候多约一约姑娘出去踏春游玩,甜言蜜语也别吝啬,你若是不做,多得是人愿意去做。”


    崔九堂这才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的意思,他眉头紧拧,面色也带了些寒意。


    “老李,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有话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李刺史长叹一口气,“那个白家的,叫什么白易之的,对你那小未婚妻殷勤的怕是有些过了头,你之前在军中忙于庶务的时候,他可是一刻钟的也没闲着。”


    “那段时日,你与文都尉在军中忙得分身乏术,文姑娘有一次大半夜的病了,当时城中戒严,若想出城,得要有官府的文书才行,白家那小子不知道费了多少银钱关系,找到到了我跟前,只为了给文姑娘请城外那位肖郎中看病,若是说他对文姑娘没有心思,我这个李字可是要倒着写了。”


    崔九堂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他也知道白易之对文欢有意,只是不知道文欢对他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意思在里面。


    这场宴席接下来的时光里,崔九堂都有些明显的心不在焉,李刺史也看出来了,于是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他一番后便结束了这场宴席。


    崔九堂内心有些沉重,他本来以为文欢不愿与自己成婚,可能确实是因为内心过不去那道坎,但他从未想过,文欢也有可能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又不好意思与自己说的太过于直白。


    那么自己前些日子里强迫般地与她亲密,在她看来,岂不是小人行径,令她更加恶心?


    从他这次回到辽州,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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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看出来他心情不甚好。虽然每日里照常处理公务、用饭、与人攀谈,可不知为何,总是能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一丝苦意。


    她好几次想要与儿子聊上几句,试图找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每次都被崔九堂以其他原因岔开了话题。


    *


    又是一个冬日,北地的风雪再次肆虐而来,呼啸卷席着这一片广袤的土地。


    而辽州的百姓们并不似往年那般,冒着风雪上山砍柴或是打猎来换些银钱供全家挨过这个冬日。相反,百姓们都穿上了厚实的棉衣,在家中窝冬,即便偶尔要出门,也是去邻居家串门闲聊,或是走亲访友。


    崔九堂终于将圣上颁布的命令一一实施了下去,并且获得了不菲的成果。


    圣上命稽农司培育出了一种水稻,一季便可收成。


    崔九堂在到达辽州的第二日,便将这件事请吩咐办了下去,用秋收后的土地播种了这种新的水稻种子,并且在第一场雪来临之前获得了丰收。


    这种水稻的产量并不比以往的水稻产量多,但是它的生长周期快,又耐严寒,即便是在辽州的深秋也能够茁壮成长。


    圣上又亲自派了军队和亲兵前来看守那座金矿山的挖掘,挖出的金矿,也按照之前与崔九堂说好的比例,拨了一部分给辽州的官府,用于百姓生计的维持。加之那座源源不断能挖掘出煤炭的矿山,辽州百姓们终于找到了生路。


    于是从下第一场雪开始,百姓们便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在家中窝冬,等待春日的到来。


    崔九堂则是一日不得闲,每日不是前往矿场,监督挖掘的进度,就是去城中的米粮铺子里,看有没有人从中抬高价格、谋获私利,一时间倒是冲淡了一些离别的愁绪与担忧。


    *


    文欢这些日子里在京中过的的也极为平淡,她本来惶恐了一段日,生怕崔九堂会暴露她是重生这一件事情,可是过了许久也并未传出任何消息,父亲母亲与兄长也是一如既往的对待她,她的心也渐渐定了下来。


    过了中秋之后,兄长便也回了辽州,她本来也想一同前往,想要去看望看望祖母,其实他心中隐隐的冒出一个念头,想去看看他现在过得如何。


    不知为何,这次,他走后再也没有给自己来过信。


    文欢本来还有些轻松,毕竟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可日子久了,这份欣喜逐渐变为了失望,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只要一想到他日后会与别人成亲生子,心中便会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烦闷。


    不过这几个月,京城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圣上自从上次中蛊后,身体便有些虚弱,虽说司徒月为圣上解了蛊,可是毕竟蛊毒伤身,今年冬日,圣上有好几次私下里宣司徒月进宫,为他照看身体。


    司徒月回来后,悄悄对文欢说过,圣上的身体内里空虚,需要去南方有温泉的地方,仔细调理个三年五载,否则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出一年,丧钟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