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啊?我怎么成妖妃了?

    新年第一天,镇南王府迎来一位有些特殊的访客,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夏公公。


    夏公公表面看似以私人名义拜访,实际上作为皇帝的使者,向镇南王府透露一个好消息:陛下有意选新人充盈后宫,言语之中特意提及到镇南王府的小郡主江婉明。


    镇南王送走贵客,脑海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比起只能作为玩物被献出去的江辞风,他的亲生女儿似乎更加价值连城。


    一边是太子妃,一边是遭皇帝惦记的后妃。


    简直让他无法抉择,他真恨自己不能有两个女儿。


    如果在柳挚献丹之前,他会想方设法拒绝皇帝,将全部筹码压在如今的太子将来的皇帝身上。


    一个时日无多的老皇帝,和一个正值盛年的太子,攀上谁更有前途,不言自明。


    可偏偏那枚仙丹让皇帝焕发新生。


    昨日宫宴所有人有目共睹,皇帝精神焕发,返老还春,太子的位置怕是还要坐上不少年。


    时间太久,变数就太大,那个位子最后坐的萧若瑾还是萧怀玉,谁也说不定。


    *


    江辞风刚从外面回来,就听闻江婉明差点在房里寻了短见。


    后院里闹哄哄的,主母为了将消息压下去,打杀了不少知情的下人。


    镇南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拉住江辞风就是一顿训:“有时间天天往府外跑,救济那些刁民,不如想办法多去太子面前露露脸!”


    江辞风低眉顺眼,做恐慌不安状。


    镇南王瞧了一眼女儿紧闭的房门,觉得这亲生的还不如一个外面抱来的贱种听话好用。


    一个女子,能入宫为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看向江辞风的眼神也柔和很多,语重心长道:“她和你感情好,你多劝劝她,毕竟她要是入宫为妃,往后对你也能有所庇护。”


    江辞风已经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皇帝刚一“恢复”过来就心猿意马,思量起温香软玉,一夜连幸两名宫女,今日一早又表露出要择选新人充盈后宫的意思。


    卷轴上显示的原世界线中,倒是没有发生这件事。


    他没想到向皇帝献丹会导致这样的荒唐事。


    他点头应下,按照镇南王的吩咐进了江婉明房间。


    江婉明脸色惨白,一见到他就哭了起来,哭诉自己被父亲剥夺的自由和自尊。


    她说:“难道在父亲眼中,我当真就和一只瓷瓶,一块玉,一匹马一样,谁想要,便双手捧上,无需过问我的意愿?”


    江辞风听她哭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又走出来了。


    镇南王见房间里哭声停了,甚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铛儿有用。”


    新年第一次早朝,皇帝广开后宫大肆选秀的事正式落定。


    距离上一次新人进后宫已经过去十多年,所以即便朝臣有疑议,也不好说什么。


    皇帝大概是心中有愧,当朝允诺丞相,空置多年的皇后之位属于赵家,贵妃赵如意不日将被立为皇后,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


    这对于江辞风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对于镇南王府同样如此。


    贵妃得势,除了要对付太子,第一个便是要拔除镇南王府这颗眼中钉。


    镇南王恨不得现在立刻把女儿送到皇帝身边争宠,再把江辞风送上太子的床。


    贵妃顽固不化,拿江辞风泄愤这么多年,恨意却从未消减,注定是无力回天了。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庆幸当初那个明智的决定,从民间夺来一个孤苦无依的贱种,替代了他的亲生血脉。否则如今会被掣肘更多。


    眼下,管她贵妃还是皇后,一个当今天子,一个未来皇帝,他镇南王府要两手抓,坐稳自己的位置。


    镇南王府的小郡主要进宫,太子着急起来,他原本打算得很好,明面上娶郡主,相敬如宾,私底下交好小公子,尽情亵玩,岂不美哉。


    现在失去明面上的联姻,太子唯恐镇南王府弃自己而去,放下了手上所有事,三天两头上门拜访,拉着江辞风吟风弄月,眉语目笑。


    江辞风耐着性子等待。


    贵妃和丞相的耐心却没这么好。


    贵妃早就因为太子私下勾结她的宫女怀恨在心,皇后之位刚定下,就等不及要出手报复。


    次日早朝,兵部侍郎当朝状告镇南王世子杀人行凶,太子包庇镇南王世子。


    兵部侍郎小儿子和镇南王世子因争夺青楼女子发生冲突,兵部侍郎公子死于世子之手。


    这件事在去年就被京中百姓热议过一阵,杀人一事,毫无半点作假,连皇帝也有所耳闻。


    丞相站出来,要求对镇南王和太子严惩不贷,还兵部侍郎一个公道。


    有丞相声援,兵部侍郎这一状告得理直气壮。


    皇帝当场黑了脸,一言不发,甩袖愤然离去。


    谁也不知道皇帝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


    镇南王和太子焦头烂额。


    这是来自贵妃的反击,既能削弱太子,又能打击镇南王府,可谓一石二鸟。


    太子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双方正式撕破脸皮,一连几日,朝堂上形成两派相互攻讦,党同伐异,从未有过的热闹。


    因为那把匕首的提前出现,贵妃和太子的争斗也比原世界线更早地来临。


    江辞风怡然自得地坐在房间里烤火,喝茶。


    新岁刚至,距离天气回暖还有些时日,依然天寒地冻。


    郑安在跟他算账,私下在府外买的庄子安置着收拢来的下属,先前要出钱治病养伤,如今伤病好了,可以自己谋生,于是走了一半。


    见到江辞风优哉悠哉,郑安停下来,说起了眼下王府的困局:“公子您就不害怕吗,要是陛下发火,咱们可都要跟着倒霉。”


    江辞风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


    郑安凑过来小声说:“公子,宫里不是还有位殿下和您相熟,您要不要向那位打听打听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江辞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讲的是萧恕,忍不住笑了一声。


    萧恕现在就是个内敛害羞只知道埋头吃甜点的小可怜,要是能打听到陛下的想法,也就不用忧愁接下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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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安:“公子,你笑什么?”


    江辞风没说自己在背后笑话皇子殿下,一本正经说道:“放宽心吧,王府这棵大树没那么容易倒,陛下要是想发火,早就发火了。”


    皇帝确实恼火,但这火气不是完全对着镇南王府。


    如今他这个皇帝还没死,底下就开始拉帮结派,着急谁将来取代他的位置,争争吵吵,搞得人尽皆知。


    这些人想摁死对手,一家做大,他偏不让任何人得意。


    于是太子和镇南王府摊上的案子就被一拖再拖。


    就这么一直拖到上元节。


    上元佳节,正逢镇南王妃过寿。


    王府双喜临门,好不热闹。


    皇帝从宫里送来无数赏赐,表明了天子的态度。


    贵妃见状,随后也向镇南王府赐了一桌筵席。


    镇南王相当得意,这种情势下,不败,便是大获全胜。


    他让江辞风去把妹妹喊来前院,要夏公公过一过目,凭他的女儿的姿色,做不做得宠冠后宫的佳人。


    江辞风去了,江婉明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还不知道前院发生的事情,紧盯着他,问道:“父亲是不是改变心意,不再把我送给太子或是皇帝了?”


    江辞风摇了摇头。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阵。


    江辞风转过身去,来到桌子旁边,背对着她翻开倒扣的茶盏,倒了一杯水。


    细腻的粉末从手心落入杯中,融化在水里。


    他拿着那杯茶,正要递给江婉明。


    江婉明忽然站了起来,将门窗都关好,然后走到江辞风面前,低声说:“二哥哥,这府中只有你与旁人不同,我信任你,请你帮我逃走,我不想再要这个身份、这个家了。”


    她见江辞风神色迟疑,急忙解释道:“不会很麻烦的,你只需要帮我拖延一下父亲。”


    江辞风放下手上那杯水,说:“好。”


    她笑了一下,起身要往外走。


    江辞风拉住她:“你现在去哪里?”


    “我要去陪母亲用膳,这顿饭,就当做是在和他们告别。”


    江辞风转过身,把那杯水重新拿在手上,朝她递过去:“夏公公在前院,怕是不能立刻吃上晚饭,你嘴唇发干,先润润喉咙。”


    江婉明将茶水接过来一饮而尽,眉眼一弯,笑道:“二哥最好了。”


    她话音未落,眼前一片模糊,浑身发烫,脑袋发晕。


    江辞风把她扶到床边,唤来下人照顾,“你身体不适,今晚还是在房里休息吧。”


    前院的使者已然离去,镇南王略带不满地质问江辞风:“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辞风说:“明儿她似乎是病了。”


    “罢了,先不同她计较。”


    镇南王心情好,上下打量他一遍,缓了缓神色,“时间还早,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主院已经张灯结彩筹备上元节的筵席,江辞风不是第一次受到王爷如此看重,经过书房前面的院门,下人们恭敬行礼。


    进入室内,镇南王极为和气地邀请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