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该怎么做呢？


    如何引起哥谭首富之子的注意？


    等一会，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有事情要弄明白。


    “我为什么要接近他？”藤丸立香在演算纸上胡乱划拉着。


    “任务啊，十连啊，圣晶石不赚啦？”系统的声音非常不耐。


    “有点道理，换种问法，你为什么要我接近他？”藤丸立香随意地写了几个单词，“目的？原因？意义？”


    “……”


    “……”


    “说啊……”藤丸立香一脸认真。


    “你问这个？你真的要问这个？这个问题问我，就好比有人问你，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是统生哲学，你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在这里？要去到哪里？如果你硬要跟我追究这个，为什么不出门左转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现在就要知道吗，我联网了，可以帮你查。”


    系统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特意模拟了键盘的声音，在藤丸立香的脑子里一通噼里啪啦哒哒哒，好像有一百个人在办公室里使用青轴键盘。


    藤丸立香被怼得有些发懵，好长时间反应不过来。


    系统说得很有道理，人生本就不该追求意义，来路与去处，很多问题没有答案，关于意义，人类寻求几千年也不曾有过结局的问题，她何德何能……


    ??个屁嘞！


    我堂堂人理心腹大患兼职此世之恶，能让你给忽悠住了。


    藤丸立香使劲甩甩脑袋，没好气儿地说道：“我吃饭是因为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叫双倍芝士汉堡是因为馋了，你少在这偷换概念，你总有要得到的东西吧，说！你是丘比还是霸天虎，来地球什么目的！”


    “家里几口人，田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


    系统沉默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如果他有的话。


    活不好干啊。


    是了，她只是失忆，又不是石乐志，本质那还是那个走过七个世界的救世主，更何况安哥拉曼纽的部分意识如今与她相连，其敏锐度不可小觑，如果不是自己毫无恶意，系统很确信藤丸立香会想办法干掉自己。


    烦死了！我就该进卡池的，而不是演这个狗屁系统！


    恶心吐了！密码的藤丸立香，密码的迦勒底。


    藤丸立香在那边已经从天龙人猜到了千之帝国，从美少女战士猜到了圣斗士……


    在系统沉默的这一瞬间，藤丸立香给他安上了无数莫须有的罪名。


    烦死了！！！


    “我劝你别说了，越说越是暴露情报。”


    “哦，有猜中的嘛？你个坏蛋。”藤丸立香挑眉。


    “不，你妈会知道并且没收你的收藏。”系统毫无感情的声线响起，并保存了一份录音。


    “？”


    “我还有妈？”


    藤丸立香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于是她试探地补充：“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还健在？”


    望着少女舔着嘴唇小心措辞的样子，系统沉默了。


    一个人怎么做到在机灵敏锐的同时又像个弱智的？


    世界被这种人拯救真的有比毁灭更好吗。


    在系统准备喷毒液的时候，一声无奈的叹气传来。


    唉，还是我来吧。


    “我可怜的小姐，别这么紧张，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故事能够延续。”


    “？”藤丸立香握笔的手一顿，“系统你更新安装包了？”


    感觉暴躁□□突然变成了旅行青蛙。


    “哈哈，为了用户体验嘛，这年头客服不讲礼貌会吃投诉的。”


    “那你更新之后有投诉按钮吗，旧版本没有显示。”


    降低投诉率的办法就是把投诉渠道藏起来。


    投诉无门。


    “……很抱歉，还是没有，但是我给你带来了皮肤哟，免费！”系统带着些雀跃，自顾自的点缀起了面板，粉色的花花瞬间缀满边框，字体都变得花里胡哨。


    “点击这里可以自定义花花种类和颜色哦～”


    是非主流子……完了，我们没救了。


    “所以更新的只有贱了吧唧的语气语音包和没什么用的虚拟点缀？”


    人类就是会被这些东西骗走一个又一个的648。


    “不要小看这些东西提供的情绪价值嘛，my  lady。”有些低沉声音轻轻擦过耳朵，拂过心弦，有一瞬间，藤丸立香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完了，这就是消费主义陷阱啊，我真吃这一套。


    藤丸立香看着脱胎换骨的界面，第一次感觉人生是个圈，小时候装修□□空间，长大了装修FGO。


    简历上浓墨重彩地添一笔，具有多年室内设计经验，审美在线，走在时尚前沿。


    “摆脱了枯燥乏味的界面，小立香是不是感到安心些了？就算不相信系统，你也该相信一下英灵们嘛。”


    “是这个世界出了点问题，祂需要帮助，而这里没有英灵们降临的通道。”


    藤丸立香沉思了一下，语气严肃认真：“所以，先给我个石头号让我抽个爽再说，从者来了，我也爽了，世界得救，三赢。”


    “我到底是先吐槽你听到世界出问题之后的态度太淡定，还是先疑惑一下这是究竟是你的本性还是安哥拉曼纽的影响？”


    藤丸立香并不打算解释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天塌下来蝙蝠侠会顶着，他顶不住会叫隔壁超人。


    “召唤英灵的条件极为苛刻，更何况这里是几乎没有任何魔术系统的异界，外来者会被排斥，就像人体的免疫系统会杀死病毒细菌一样。”


    嗯？我成异星神了？


    “你之所以倒霉不是仅仅是因为安哥拉曼纽的数值属性，还因为这个世界自身的免疫保护，祂在针对你。”


    “他不是需要帮助？求人办事没有福利就算了，给我扔垃圾桶里算怎么回事？”


    “吃药有不良反应也正常，所以需要你去融入这个世界，让祂真正的接纳你，最方便的办法就是接近这些令人瞩目的……主角们。”


    主角这两个字，带着些笑意，听不出是嘲笑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其中的冷漠让立香不太舒服。


    “我知道了。”藤丸立香闷闷地应了。


    打消了藤丸立香疑虑，问题回到了最初。


    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鬼才的头脑和鬼畜的性格，怎么才能引起德雷克·提摩西少总aka红罗宾的注意力。


    “那你就干脆去当个鬼嘛。”系统笑嘻嘻的提示道。


    “饿鬼？穷鬼？吸引他给我赞助？”


    “……”


    普通环境下长大的藤丸立香还真是，普通，系统在藤丸立香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笑着。


    不管是怎样的你，都是这样温柔美好，多希望，能这样看着你长大。


    “我是说你可以尝试出道，安哥拉曼纽再弱也是对人类特攻的，去吧少女，常言道，克制大过天，特攻……”


    “停！再说下去不能过审。”藤丸立香及时阻止了系统的爆炸发言，“我们不能合理合法的活动吗，你之前还叫我模仿偶像剧和总裁相遇，怎么更新之后你就是限制级频道了。”


    已经换了芯子的系统2.0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叫你去演偶像剧？


    今日大不列颠笑话加一。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出道嘛，加入夜袭组，不是，夜巡组。”


    “打击犯罪，伸张正义。”


    好地狱的笑话。


    摸着小安力量所化形的戒指，藤丸立香觉得这个系统故意的成分太明显。


    “啊，如果是介意安哥拉曼纽的立场，那你作为超级罪犯出道也可以，你要相信自己。”


    超级罪犯？我？


    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是早八替人答到、结账时说这个不要、买菜时讲价还偷人家塑料袋。


    现在这个东西叫我去当超级罪犯？见了鬼的，到现在藤丸立香都没想过用安哥拉曼纽—此世全部之恶的力量去抢银行或者完成人类补完计划。


    再说一遍，我？超级罪犯？


    “系统……“


    “嗯？想好没，英雄还是罪犯？我帮你制定出道计划。”


    “我想演偶像剧……”


    藤丸立香说完，抬头偷偷瞅了教室另一边的提姆一眼，露出来一个自以为羞涩的笑容。


    就是这一笑，把红罗宾笑得一身鸡皮疙瘩。


    〔兄弟们，她应该是注意到我们在注意她了。〕


    这个自以为掌握一切的笑容，这份看透了真相的自信，与那个哥谭恶魔，几乎一模一样。


    整整一节课，虽然在不停的演算，但不难看出藤丸立香一直在走神，瞳孔涣散，偶尔会漏出一些疑惑、震惊的表情。


    提雷克一开始猜测是听不懂课程的原因，但很快发现不是这样。


    藤丸立香莫名的情绪变化与课堂内容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是数学教授在阴阳某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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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居民肆意妄为成习惯，完全属于潜在危险分子的时候，藤丸立香的表情是震惊且懵逼的。


    怎么，你不是某些地区的某些人吗？你震惊个啥。


    坐在课堂的这位少女，一直在与什么东西交流，但蝙蝠家族没有检测到她身上有任何的发信设备或者新信号传出。


    要么是精神病患者，要么是魔法侧。


    或者是有精神病的魔法侧。


    提雷克暗暗骂了一声，麻烦，大麻烦，超级大麻烦。


    他将情报扔在家族群里，很快大家又吵成了一团。


    〔瞧瞧，哥谭又来了不得了的家伙，之前小翅膀赌多少钱来着？〕


    〔五美元。〕


    〔看起来我可怜的弟弟这个星期要身无分文了。〕


    “杰森少爷，这个周我会做很丰盛饭菜，希望有可能帮到你。”


    杰森郁闷地站在白板前，昨天还没人搭理这个幼稚的赌局，但今天上面已经被贴满了资料和红线，中央的藤丸立香笑得明媚。


    大家还是很喜欢假装警察探案游戏的，除了迪克，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在加班。


    杰森很不服气地从兜里抽出张纸钞贴在白板上，嘴里嘟囔着：“有本事你们第一时间就下注。”


    “此言差矣，杰森，是你的直觉还需要再练。”芭芭拉笑着看过来。


    就连斯蒂芬妮都挑眉看着他，少女斜斜地靠在转椅旁，冲着杰森举杯。


    “杰森·陶德，你该针对这方面加强练习，提高你的警惕性，而不是随意判断一个陌生人的无害。”达米安双手抱在胸前。


    芭芭拉把转椅面向杰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他的意思是，菜！就多练！”


    达米安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点了下头。


    杰森：“……”


    蝙蝠家族特有的一致对内。


    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先生小姐们，虽然我不赞成这场缺乏礼貌的赌局，但我想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


    众人收了声，默默地看向站得笔挺的管家。


    你明明连杰森这个周的后路都想好了。


    “好了，哥谭外面有无数高智商罪犯或者超能力份子，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杰森抄起外套搭在肩头，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


    “有人恼羞成怒地出局咯～”


    “我赌一块小甜饼他是待不住，偷偷溜出去往小姑娘家里按监控了。”


    “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是没办法作为赌局的，神谕。”迪克嚼着饼干，目送电梯上楼。


    阿尔弗雷德边泡茶边摇头：“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可怜的孩子们居然染上了赌瘾。”


    芭芭拉闻言吐了吐舌头。


    红罗宾：〔就要下课了，我准备去打个招呼。〕


    搅局者：〔你想好搭讪方式了吗，让迪克现场教你两招？〕


    夜翼：〔嘿！〕


    红罗宾：〔免了，她以前参加过韦恩集团的实习培训，还拿到了韦恩集团的奖学金。〕


    神谕：〔那么，韦恩集团的少总被出场方式如此惊艳的优秀女孩吸引也不是什么怪事，对吗？〕


    搅局者：〔可怜的姑娘，努力换来的只是别有用心的接近。〕


    红罗宾：〔你们学习世界上传承最古老的文字就是为了看最没营养的地摊文学吗……〕


    不想继续理会群里的垃圾话，提雷克收起了手机，收拾东西准备去接近藤丸立香。


    却见到藤丸立香正微微低着头，嘴角扯着刻意的弧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样公式化的笑容，红罗宾脑海里几乎立刻出现红绿相间的笑脸，ptsd都要犯了。


    可以确定一件事，他被藤丸立香锁定了。


    而此刻看着藤丸立香所谓的“羞涩”一笑，系统罕见地沉默了。


    不怪孩子，孩子没吃过猪肉，家里也没有正经猪能跑给她看。


    要不是现代的几位英灵（特指卫宫）精心教育，藤丸立香怕不是会以为谈恋爱追对象就是要半夜爬被窝，更别说还有几个因为爱情要砍死对象的狂战士。


    “立香，你要不在考虑考虑出道呢？”系统试探性问道。


    藤丸立香思索了一会，“以后吧，如果我真的能召唤英灵，他们出道，我当幕后教父，双管齐下，专业对口。”


    系统突然反应过来，结果被召唤来的结局是加班吗……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系统这个工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