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不要心疼前男友

    咣当。


    扳手掉在地上。


    许璋僵在原地,越缩越小,仿佛想打个洞钻进去。


    杭樾捡起扳手,放回他手里:“你继续,不打扰你换胎。”


    “老熟手。”他轻声笑道。


    这三个字十分刺耳,许璋盯着脚底下的雪,想象将它们团成球,堵住杭樾的嘴。


    车主大声询问:“小帅哥,你能行吗,不行的话我来?”


    许璋的耳朵迅速变红,怒道:“我行!”


    他硬着头皮换胎,竭力当做无事发生。


    换完回去,许璋特地走到江木舜旁边,跟杭樾隔了一段距离。


    饭店老板做好了早餐,十几碗馄饨热气腾腾,码成一排。


    大家一拥而上吃饭。


    馄饨放了猪油、虾米和葱花,滚烫的骨汤往里一浇,满屋鲜香四溢。牛肉煎包香脆多汁,肉汁浸透面皮,教人食欲大增。


    许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江木舜给他倒醋,他含糊地说了声谢谢。


    杭樾看了看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你倒是知道说谢谢,昨晚我把你带回来,怎么没跟我说谢谢?”


    在众人面前,他很少主动和许璋攀谈。


    唐思瑞当即竖起耳朵,给周皓抛去一个眼神,周皓无奈地笑笑,暗示他别太八卦。


    许璋吃得浑身暖和,脑子也被热气熏得慢半拍。


    他没有防备地回答:“你不是不准我谢吗。”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一愣。


    许璋把馄饨吞下去,噎得梗了下脖子,看似若无其事,扭头去问唐思瑞论文写的怎么样。


    杭樾低下头吃饭,默契地没有吭声,只是吃着吃着,把嘴给烫到了。


    他们心照不宣,都在回避着什么。


    刚在一起那会儿,许璋还是个挺有礼貌的小孩,接受他的礼物会说谢谢,在床上不小心给了他一脚会说对不起。


    直到有一次,杭樾看见他收生日礼物,也和对方说谢谢,瞬间就黑了脸。


    第二天,他给许璋买了双限量版球鞋,是他蹲了很久没蹲到的。


    许璋很开心,眼睛亮亮地说谢谢,然后被按住后颈,咬了口鼻尖。


    “不准说这两个字。”杭樾不高兴道,“再说还咬你。”


    许璋脸上留下了牙印,虽然不疼,但没法见人了。


    他皱着鼻子骂人:“啊啊啊,你是狗吧!我客气一下,你怎么这样啊。”


    “不准跟我客套,我可不是李子旭,也不是王潮。”杭樾郁闷地说。


    李子旭是送他礼物的朋友,王潮是同画室的朋友。


    “噢。”许璋拖长音调,眯着眼打量他,“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又吃醋,醋坛子。”


    杭樾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停住。


    这不是吃醋。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是特别的,不然谈恋爱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在玩过家家。


    许璋笑了起来,眼神明媚:“那我不跟你客套了,你不是李子旭,也不是王潮,你是杭樾呀。”


    杭樾将滚烫的煎包咽下去,觉得酱汁有点发甜。


    没一会儿,外面又飘起小雪,天空灰雾雾的,宛如一条半透明的薄纱,野外树枝荒芜,麻雀在地上啄来啄去。


    冰天雪地,万物凋零,一夜之间,院子里的腊梅开了。


    有人在外面堆雪人,有人组了牌局,问许璋来不来,许璋摇摇头,走出去打电话。


    他一上午没看手机,消息已经爆了。


    许明楼打了三个电话,乌鸦哥打了一个,宋焕被他提前拉黑了,暂时没有动静。


    他给助理拨过去,对面把昨晚的经过讲了一遍。


    助理找了九个男模,第十个没找到,便让同事滥竽充数混进去,刚进包间就被宋焕泼了一身酒,他恐同属性大爆发,气急败坏地让人滚出去。


    男模们将他围住,咔咔一顿拍照,上下其手,很快被踹着屁股赶出包间,其中还有个二十八线小明星,借势造了个话题炒作。


    当天晚上,许明楼得到消息,把宋焕叫回去,大骂了两个小时。


    助理担忧道:“许总,这种计俩太拙劣了,怕是会弄巧成拙,我觉得……许先生可能一眼就看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许璋站在腊梅树下,用指尖拨了拨花瓣。


    他慢悠悠地说:“我爸知道宋焕不是gay,把他叫回去一问,这小子肯定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样就能顺藤摸瓜,引出他对画室做的事。”


    “我爸迫不及待让我转让画室,就是怕我出尔反尔,要是知道他在背后搞这一出,当然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助理醒悟过来:“好一招借刀杀人,以退为进,许总,你太邪恶……呸,太有智慧了。”


    “过奖过奖,这几天宋焕要是骚扰你,你就直接去找我爸,告诉他我手机坏了,暂时回不了消息。”


    “好的,我明白。”


    助理停顿了一下:“……画室那边,还要继续找买家吗?”


    许璋描摹花瓣的形状,在脑内完成了一幅勾勒,松手撤离之时,花骨朵从枝头滚落,掉在雪地里。


    助理疑惑:“许总?”


    过了一会儿,许璋说:“继续找,尽快。”


    他在外面冻得够呛,挂断后小跑着回屋,屋里烧着炉子,一堆年轻人围在一起烤火。


    许璋刚进来,张佳慧放下扑克牌说:“终于回来了,小许,我们要玩狼人杀,差一个人,你来不来?”


    长条桌坐着五个人,还有个研究烤红薯的杭樾。


    “我不太会哎。”许璋说。


    “没事,我也是新手。”江木舜说,“让他们教我们就行。”


    张佳慧道:“包教包会的,来嘛来嘛,正好无聊,给你留了位置,你坐那里。”


    她用手一指,指向杭樾旁边唯一的空位。


    杭樾将红薯埋好,毫不在意地坐着。


    大家都眼巴巴的,许璋只得移动过去,被迫坐在他旁边。


    张佳慧问:“要怎么玩?玩暗牌吗?”


    唐思瑞说:“不要带警长,他俩没玩过,先简单点打个样。”


    张佳慧开始科普规则。


    许璋一边听,一边揉搓双手,刚才在外面玩花玩的,手指都冻红了。


    杭樾打开炉子,挑出个半生不熟的红薯,裹了几层纸抛给他暖手。


    “打了这么久电话?”他问。


    “你怎么知道?”许璋小声回应。


    因为张佳慧在讲话,他们声音都压得很低。


    “什么电话,还需要背着人打。”杭樾哂笑。


    许璋握着半软的红薯,瞥向他:“你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你不也好奇么。”杭樾说,“不仅装模作样让我换胎,还跟别人到处打听我。”


    许璋瞪大眼睛:“邢远跟你说的?”


    物以类聚!杭樾的朋友果然不是善茬!


    他怒瞪坐在对面的邢远,邢远莫名其妙,对着他挑了下眉。


    杭樾安静了几秒,低声笑道:“哦,我懂了,你向他打听过我。唔,他什么都没说。”


    “……”


    谁来管管这个人。


    许璋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头逐渐埋下去。


    杭樾不知死活地说:“你问他什么了?其实可以来问本人的,我又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人,嗯哼。”


    最后一声,笑得演都不演了。


    许璋咬牙,故意道:“我问他,你为什么希望我死。”


    杭樾皱眉:“我什么时候希望你死了?”


    许璋翻出手机,在桌子底下给他看:“你自己发的动态,别不承认。”


    【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微笑/】


    杭樾有点无语:“你搁这儿跟我咬文嚼字来了?”


    “反正是你发的。”许璋哼道,“你就是希望我死。”


    他别过头去,过了片刻,另一部手机推过来,碰到他的手肘。


    屏幕上是杭樾的朋友圈。


    “删了。”杭樾淡淡道。


    许璋怔忪半天,“哦”了一声。


    杭樾拿走手机,侧脸冷漠,抿着嘴不理他。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张佳慧的讲解声。


    许璋忽然说:“我身上香吧?”


    “什么?”杭樾迟疑地看过来。


    “刚才我给助理打电话,在腊梅树下站了半天呢,我也不想打那么久的,冷死了。”


    杭樾沉默,嘴角微微扬起,闻了闻空气道:“是挺香。”


    “香香的兔子。”他低声说。


    “什么?”许璋没听清。


    张佳慧看不下去了:“喂,那边两个,不要窃窃私语了,规则听清楚了吗?”


    许璋有种回到高中,在课堂上牵手被抓包的感觉,心虚地答道:“听清楚了,慧姐。”


    杭樾没忍住,笑得肩膀颤抖。


    “杭樾别笑了。”张佳慧说,“定个惩罚吧,不然没意思,真心话大冒险二选一?”


    “行啊,我提前选大冒险吧。”杭樾漫不经心,“输的全去外面做俯卧撑。”


    江木舜说:“哎哟呦,装起来了,兄弟们,加油,让他自己做俯卧撑去。”


    “必须让他做!”


    许璋看向他:“你太会拉仇恨了,千万别和我一个阵营。”


    杭樾不客气地说:“你输了你也得做。”


    唐思瑞看热闹不闲事大:“天哪许哥,这能忍?和我们一起打趴他吧。”


    “你还叫唤上了。”杭樾冷笑。


    “安静,大家都安静,不要吵架。”张佳慧化身幼师,连忙控制场面,“现在先试玩一局,边玩边熟悉规则。”


    大家尝试了一局,第二局正式开始,各自在手机上收到了身份。


    张佳慧说:“天黑请闭眼。”


    七人局共有两个狼人,及平民、女巫、预言家、猎人和守卫。


    许璋手气极差,抽到了狼人,闭着眼睛默默祈祷,队友不要是杭樾不要是杭樾……


    “狼人请睁眼,确认你的队友。”


    许璋睁开眼睛,扫视一周,成功对上不想见到的人。


    杭樾看见他绝望的表情,忍不住翘起嘴角。


    许璋暗自哀嚎,他唯一一次玩狼人杀,就是和杭樾一起,当时输得一败涂地,被全班哄笑。


    他们的不合拍,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打篮球传错人,打游戏杀队友,狼人杀互卖,罄竹难书……


    杭樾喜欢激进,许璋喜欢迂回,每次玩都能吵起来,然后不信邪,下次继续一起。


    许璋心里着急,在桌子下给了他一脚,示意他把笑容收起来。


    他不敢闹出动静,这一脚踢得很轻,鞋尖勾住杭樾的小腿,轻轻地踹过去。


    踹之前,没发现有多暧昧。


    踹完后,尬住了。


    杭樾脸色瞬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许璋尴尬得要命,做口型解释道:“不——要——笑!”


    杭樾喉结动了动,又笑了一下:“好——”


    许璋:“……”


    张佳慧:“咳咳,请选择你们要刀的人。”


    杭樾指向江木舜,许璋摇头,转而指周皓,杭樾点头同意。


    “好的知道了,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请验一个人的身份。”


    “好人是这个,坏人是这个……”


    屋里的温度逐渐攀升,许璋闭着眼睛,感到有点热,脱外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人的腿。


    杭樾身体一僵,没有躲开。


    许璋本来没在意,直到脱完衣服,才发现自己贴了上去。


    紧挨的腿肌肉紧实,隔着裤子面料,和他的膝盖贴在一起。


    耳边传来呼吸声,杭樾平静到没有任何反应。


    许璋顿时心虚,有种在骚扰前任的错觉,赶紧默默将腿收回来。


    不是,他怎么不躲啊?


    张佳慧说:“天亮了,今晚死的是周皓,你说一下遗言吧。”


    周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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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手:“完蛋,我身份还挺重要的,刀的真准,我没什么遗言,只能说你们加油吧。”


    “现在从江木舜开始发言。”张佳慧说。


    江木舜喝了口奶茶:“我有点怀疑杭樾。”


    杭樾:“?”


    “他看上去好像不太稳重,眼神乱飘,耳朵发红,还嘚瑟地用鼻孔看我,不知道在暗爽些什么,只有杀了人才会这么爽吧。”


    ……众人静默。


    杭樾鼓掌:“好牛的分析,简直当代福尔摩斯,全世界就你长了张嘴。”


    江福尔摩斯继续发言,开启乱踩模式:“我也怀疑唐思瑞,刚才我闭眼的时候,听见他笑出声了。”


    唐思瑞暴起:“一派胡言!我根本没笑,是远哥笑的吧!大哥,你别瞎猜了,哪有上来这么踩人的,要不是知道你是小白,我都要骂人了。”


    邢远笑道:“这是纯污蔑,我也没笑。”


    “我觉得阿远和李念都不像好人,怎么办,你们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江木舜烦恼。


    李念说:“合着就小许是好人呗。”


    张佳慧:“好吧,别乱踩了,现在开始第一轮发言。”


    唐思瑞第一个:“我昨晚验了江哥,他是金水,可惜是个搅屎棍,其他没什么要说的。”


    从大家的发言中,许璋大致猜到了身份。


    李念应该是那个预言家,她验了唐思瑞,唐思瑞在跳身份保她。


    整场下来,就属杭樾的发言最不好。


    他说了句“没什么线索,跟投”,然后看着眼前的桌子发呆,仿佛在回味什么事情。


    李念说:“我目前最怀疑杭樾,他有点心不在焉,整个过程都在划水。我比较信任小唐,我跟他投。”


    许璋恨铁不成钢,于是选择大义灭亲。


    轮到他发言时,同样跳了个预言家身份。


    他点了点杭樾面前的桌子,说:“把这人票出去,铁狼一个,信我就跟我投。”


    他手里握着红薯,指尖被烫得泛红,指甲盖透着粉色,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杭樾的视线跟随他的手移动,居然又走神了。


    许璋余光瞥见,赶紧踩他的脚。


    杭樾脸色一沉:“你少扯淡,你不就装好人保李念吗,我还是预言家呢,我昨晚也验了人,我验了唐思瑞,他才是狼。”


    其他人笑了起来,被他们的争吵套进去,纷纷认定杭樾是狼。


    两人难得配合好一次,打了个倒钩。


    “你就是狼,还装。”许璋嗤道。


    杭樾扬眉:“我怎么装了。”


    他抬起鞋底,学着许璋刚才的做法,勾住他的小腿。


    动作充满惩罚意味,似乎是在警告他,抛弃队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璋缩了回去,不动声色道:“投票吧,投杭樾的举手。”


    全票通过,杭樾出局。


    张佳慧:“杭樾说遗言。”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道:“不管我什么身份,许璋绝对不是预言家,你们别被他那张无辜的脸骗了。”


    江木舜说:“狗屁,你这么踩他,他肯定是好人,我现在谁都不信,就跟着小许走。”


    这么一来,坐实了许璋的好人身份。


    许璋没有趁势追击,也没有拉帮结派,而是说:“我害怕今晚被刀,女巫可以救我一下吗?”


    屋里太热,他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桌上的冰糖心苹果。


    女巫大概我见犹怜,当即失去了原则。


    接下来,许璋整场骚操作。


    先是骗取女巫的药,成功离间李念和唐思瑞,让他们互相咬,然后跳了个守卫的身份,把江木舜变成了死忠粉。


    杭樾看着他表演,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许璋靠着真诚发言,把三人玩得团团转,最后宣布狼人赢了,江木舜都没反应过来。


    唐思瑞啪地拍桌:“我刚才就怀疑他来着,节奏带的飞起,果然不是好人,你还说你不会玩!”


    “所以谁是守卫,怎么不跟他对跳?”邢远问。


    周皓举起手:“……我,第一轮就被他刀了,我拿灵魂对跳吗。”


    “运气好,运气好而已。”许璋谦虚,“我跳守卫的时候,心里特别没底。”


    江木舜看向邢远,指责道:“女巫,你不也被他骗了,你怎么就把解药用了呢。”


    邢远笑笑,没有说话。


    张佳慧说:“那么选惩罚吧,你俩想怎么惩罚他们?”


    “真心话行吗。”唐思瑞求饶,“哥哥们,我可以说一百句真心话,有问必答的那种,你问我初恋是几岁都行,你快问啊快问啊。”


    杭樾无情道:“你的真心话一文不值,哥哥们根本不想听。”


    许璋露出邪恶摇粒绒微笑:“小唐弟弟,哥哥宠你,俯卧撑九十九个,其他人一百个,去吧。”


    大家哀鸿遍野,纷纷骂他们不是人,李念是女生,被免除了九十九个。


    几人在雪地里并排,由张佳慧计数,外面的人都过来围观。


    许璋弯腰看唐思瑞:“弟弟,怎么哭了呀?”


    唐思瑞喘气道:“你给我等着!你完啦!我再也不跟你分享零食了!”


    许璋拿手机拍他,幸灾乐祸地大笑。


    杭樾走到他身后,许璋穿的是低腰牛仔裤,修身面料包裹着臀和腿,伴随蹲下去的动作,露出细窄的腰线,惹人遐想。


    杭樾看了一眼,忽然喉咙发紧。


    他向前迈了半步,小腿碰到许璋的后腰,沉声说:“注意点形象,屁股撅这么高,像什么样子。”


    许璋回头,眯着眼睛:“你看我屁股干嘛?”


    杭越乐了:“你屁股看不得?”


    “当然,我屁股金枝玉叶。”


    “操,要点脸吧。”杭樾笑骂。


    他提住许璋的后衣领,将他上半身拎了起来,许璋眨巴着眼看过来。


    杭樾哑声道:“既然金枝玉叶,那就别给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