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不要心疼前男友

    【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微笑/】


    许璋躺在酒店的床上,翻看前男友的动态。


    哇,他希望我死哎。


    真恶毒。


    不对,可能指的是其他前任。


    杭樾那么招蜂引蝶,分手五年多,他应该是前前前任了吧。


    这个想法并没有让许璋难过,他向来看得开,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人间常态而已,何况只是肉.体关系,不存在什么奇怪的占有欲。


    今天看见那辆金翼,许璋一眼就认了出来。


    回来翻朋友圈,果然找到不少照片。


    其中一张,杭樾停在布达拉宫旁,黑裤包裹着逆天长腿,宽肩窄腰堪比男模,即使戴着头盔,也阻挡不了扑面的荷尔蒙。


    那辆摩托如同蛰伏的猎豹,车型流畅丝滑,隔着屏幕,都仿佛能听见翻滚的音浪。


    男人都渴望拥有这样的座驾。


    许璋想起当年,他在课本的遮掩下,给自己看车的场景。


    “帅不帅?我爸说,高考完奖励我一台,到时候让你坐后座。”杭樾压低声音道。


    变声期末尾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性感得要命。


    “你会骑吗?”许璋斜了他一眼,“别把我摔了。”


    “摔谁都不会摔你,你可是我的宝贝。”


    “操,你恶不恶心,跟哪个片学的。”


    “你还操上了,昨晚谁操的谁?”


    许璋咬住嘴唇,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杭樾从课桌下面伸过来,隔着校服裤揉捏他腿.心,直到揉出满手湿意。


    许璋抖得拿不住笔,那滋味过于销魂和上头。


    少年人不知节制,昨晚翻窗出去乱搞,搞到凌晨三.四点,弄满了一堆套才消停。


    许璋觉得,再这样纵情声色下去,他快要英年早逝了,本来只是想宣泄压力,谁知道根本停不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怪杭樾。


    晚自习的教室很安静,大家都在做题,老师在上面坐着,他俩在底下偷情。


    杭樾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低声说:“我爸妈出去度假了,晚上来不来我家?”


    “不去,我怕被你搞死。”许璋使劲掰他的手。


    杭樾笑得很酥,让人骨头发软。


    “放屁,你明明享受得要命,还坐我腿上吸我呢。”


    “滚你大爷的,傻逼吧你。”


    “谁嘴硬谁傻逼。”


    他们像刺猬一样攻击彼此,谁也不肯认输,在粗鲁下流的姓爱中,毫不怜惜地在对方身上留下血痕,将最原始、青涩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颤抖和眩晕,疼痛并快活。


    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单独相处就是做.爱,随时随地开黄.腔,每时每刻都在发.情,像两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许璋压抑了十几年,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事会上瘾。


    他对情感的需求很淡,对杭樾也不算了解,只知道双方父母有交集。


    杭樾此人,成绩尚可,性格张扬,朋友众多,爱好极限运动。


    其他一概不知。


    估计他也是玩玩而已。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处了一个月,在高三下学期和平分手。


    至少许璋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分手,杭樾说好,就这么简单。


    直到三年前,远在国外的杭樾喝醉了,发了五十二条语音骂他。


    那年许璋经历了许多事,感情在他的人生里,只能排到最末位,他随便听了几条,大概是“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我真后悔遇见你”之类的。


    他觉得杭樾可能发错了。


    他们没到这种地步吧。


    两人装作无事发生,谁都没再主动发消息,就这么将彼此晾在人生的角落。


    许璋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忽然扔掉手机,难耐地在被子上蹭了几下。


    要命。


    他看前任的照片,看得起反应了!


    八成是空窗太久,饥渴到随便看个男的都能石更。


    他骂了句脏话,匆忙跳起来跑进浴室。


    ……


    许璋独自旅游,时间安排得闲散,一觉睡到九点才醒。


    昨晚在浴室解决了一次,浑身骨头都懒洋洋的。


    手机里十几条消息,助理说今天有两拨人要看画室,他勉强回了句“好好招待”,厌倦地关掉屏幕。


    他出生在一个很俗的家庭,人生目标也很俗,生来就是为了争夺俗物,因为这些俗物,不得不放弃真正喜欢的东西。


    他无法像杭樾那么潇洒任性,这大概是他被对方吸引的原因之一。


    咦,杭樾给他发消息了。


    发了个问号。


    许璋疑惑地点进去,僵硬了几秒,天塌了。


    他昨晚看杭樾的朋友圈,进进出出,没留意一直在拍他的头像,消息显示拍了二十多次……


    许璋抱住脑袋,陷入自闭中。


    那头又弹出消息:[还没睡醒??]


    别踏马发问号了。


    没想到几年来首次聊天,竟然是这样的开头。


    许璋深吸一口气,夺回主动权道:[干嘛?]


    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激怒了杭樾,对面秒回:[你干嘛?]


    语气好冲。


    [不爱社交:点错了不行?]


    [Y22:有病吧,谁信。]


    [不爱社交:?爱信不信。]


    [Y22:别装,我昨天都看见你的车了。]


    [不爱社交:So?0人在意你看见什么。]


    [Y22:?你非得这么说话是吧。]


    许璋起床气发作,阴阳怪气地互怼了几句,暗骂他是大傻逼。


    果然,合格的前任就该去死,狗都不想和他谈。


    杭樾黑着脸打字,打了又删,重复数次。


    屏幕正上方的备注:狗都不谈。


    唐思瑞伸长脖子道:“哇塞,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大早上惹我们樾子哥生气,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


    他是摩旅队的新人,杭电大四生,刚加入两个月。


    杭樾按灭屏幕,推开他凑过来的头。“喝你的粥。”


    大家坐在大堂吃早饭,杭樾不怕冷的穿了件皮衣,那张脸帅得突出,眉骨锋利鼻梁高挺,左耳打了个耳桥,一副坏到没边的模样。


    下楼五分钟,前台小妹、后厨小妹、服务员小妹来了个遍,排着队找理由从他面前经过。


    “阿樾,实在不行你直回来吧。”副队惋惜地说,“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滚滚滚,你不懂单身有多爽。”杭樾道,“你自己结婚了,就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别来烦我。”


    唐思瑞崇拜:“樾子哥你好酷,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拉黑?”


    饭桌短暂沉默,副队险些笑出声来。


    杭樾淡定地说:“当然不能拉黑。”


    “前任是用来当撒气桶的,他让我不爽,我肯定也要让他不爽。”


    “好美的精神状态,只对别人发疯,绝不内耗自己。”唐思瑞满脸觉悟。


    杭樾低头检查,屏幕上是刚才打的字:[你不会故意偶遇我的吧?]


    他在桌子底下删了个干净。


    “十分钟后门口集合,今天要下雪,早点出发。”他叼着糍粑,起身走了。


    唐思瑞意犹未尽,转向正在喝粥的人:“远哥,听说那个许璋是A大的,你也是19届的,你认识他吗?”


    邢远是杭樾的发小,妹妹们一半看杭樾,一半是在看他。


    他和杭樾的张扬不同,气质沉稳而内敛,被很多人调侃体制内男友。巧合的是,他和许璋是大学同学。


    “不熟。”邢远说,“他是经院的,我是马院的。”


    “经院?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唐思瑞好奇。


    邢远顿了一下,想起某个黄昏的画室,那张惊鸿一瞥的脸。


    片刻后冷淡道:“不清楚,估计在家里的公司做事吧。”


    “啧啧啧,果然是个少爷,他和樾哥为什么分手啊?是家里不同意吗,还是别的原因?”


    外面突然响起哨声,众人迅速扫荡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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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走了出去,唐思瑞的八卦也戛然而止。


    下午三点半,天空飘起小雪。


    雪花晶莹轻薄,如蛛网坠落在国道上,绵绵汨汨铺了一层,即使寒风凛冽,也浪漫得像在拍电影。


    唐思瑞对着固定相机大喊:“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好美啊!”


    车队很是兴奋,在风雪中加速前进。


    约半小时后,路边出现了一辆SUV。


    同样的路线,只要不刻意避开,怎么样都会遇见。


    唐思瑞冲对讲机说:“嘿嘿,又是前樾嫂。”


    杭樾正转头看那个路障牌,闻言气得笑出来:“什么月嫂,有病就去治。”


    其他人说:


    “樾嫂在画画哎,好雅兴。”


    “雅兴?装逼吧,手都要冻掉了。”


    细碎的小雪中,熟悉的身影坐在后备箱上,支着画架涂涂抹抹。


    许璋戴着厚厚的毛绒帽子,整个人缩在兔耳朵下面,隐约能看见卷翘的睫毛和挺立的鼻尖,薄薄一片人。


    真像只又乖又软的兔子。


    杭樾冷笑一声,收回视线,车队与X5擦肩而过。


    只有他知道,这只兔子不仅带爪牙,而且翻脸不认人,咬人贼疼。


    谁招他谁倒霉。


    副队在对讲机里说:“应该不是装逼,他的车好像坏了,阿樾说的没毛病,那车确实不耐造。”


    细雪飘飘荡荡,缠绵悱恻,很快,X5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好冷啊,我的浪漫劲儿到头了。”唐思瑞说,“妈呀,雪都化在护目镜上了。”


    “还有三十公里,到下个休息区。”副队说。


    “开慢点,注意路况。”


    南方不下鹅毛大雪,雪花落地即融,落在身上极易沾湿衣物,又湿又冷。


    在雪地里待上一会儿,就冻得不行。


    毛茸茸的兔脑袋在眼前闪过,金翼逐渐放慢了速度。


    杭樾忽然说:“老江,帮我顶一下。”


    ·


    许璋开到半路,车胎爆了。


    谁说胎压越低越好的?


    他有备用车胎,但是不会换,只得打给保险公司。


    闲着也是闲着,便开始画画。


    周遭冰天雪地,寥无人烟,作画格外有趣味。


    他画下绵延的公路,洁白的雪花,湿润的泥土,还有坏掉的车,画到一半的时候,那队酷炫的摩托闯入眼帘。


    开路的金翼风驰电掣,犹如闪电划过天地。


    许璋想了想,给画布添了辆摩托。


    男人被从布达拉宫抠到318国道,支着腿冷酷地瞪着他,不羁的样子仿佛高中那般不好惹。


    许璋面无表情地涂抹,心想真是疯了,居然把前任画进去了。


    那逼人明明看见他的路障,愣是睬都没睬,头都不回地开走。


    许璋无端愤懑,索性在他头盔上加了个狗耳朵,又在屁股上加了条猪尾巴,将这幅画毁了个彻底。


    也许是因为出行不顺,也许是在这茫茫野外,只有这么一个熟人可祸害。他画完后拍了张照,发给杭樾。


    他才是那个绝不自我内耗的。


    杭樾倒是没骂他。


    [Y22:视奸我?]


    [不爱社交:你视奸我的还少了?]


    [Y22:真丑,把我画成这样,你缺不缺德。]


    许璋头一次被人说画的丑,立刻戳下几个字:[是你长得丑。]


    [Y22:给你十秒,跟我道歉,我勉强原谅你。]


    [不爱社交:你谁啊,我需要你原谅?]


    [Y22:你爹。]


    许璋再次觉得,前任还是死了好,他把手机一丢,骂了句:“狗叫什么。”


    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几年没见,你的嘴还是那么欠。”


    许璋僵住,慢吞吞地回过头。


    漫天风雪里,杭樾靠在摩托旁边,头盔挂在车头,肩上落了层薄薄的纯白。


    “欠操。”他扯起薄情的嘴角,缓慢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