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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手机被祁漾藏在了柜子最里面。


    更衣室里的柜子是每个人一个小柜子配一把钥匙的,祁漾很放心,没有人会打开他的柜子。


    就连最讨厌的大寸头也不会。


    下午五点,他依旧准时下班,拿着车钥匙蹦蹦跳跳地下了楼,欢欣雀跃地把安全帽戴在头上。


    “羊羊。”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祁漾经过的时候,车门被人推开,陈森从车里下来:“少爷让我来接你。”


    祁漾抓着车钥匙,松一口气,幸好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


    电瓶车停在停车场最角落的地方,祁漾远远地看了一眼:“可是车不开回去的话,明天早上我怎么来上班呢?”


    陈森贴心地为他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一会儿有助理来给你开回去。”


    “好吧。”祁漾把安全帽取下来,弯着腰钻进车里,“去哪里呀?”


    他乖巧温顺地坐在后排,双手放在大腿上,裤腿因为他的动作被扯上去一截,小腿露在外面。


    陈森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去接少爷下班。”


    祁漾闷闷不乐地缩起来,搞不懂今天又是为什么。


    “要去公司里面接他吗?”


    那多不好呀。


    公司里那么多人,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出现在谢忱言身边。


    陈森转动方向盘:“少爷还在开会,我送你去他休息室。”


    谢忱言的公司距离这里有点距离,车开了几十分钟,路上祁漾一直在祈祷谢忱言能在他到达之前把会开完,然后自己下楼来。


    可事与愿违,陈森直接刷了卡带着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带着他畅通无阻地去到谢忱言的办公室。


    一路上,陈森从未对别人介绍过祁漾什么,但是所有人好像都默认祁漾的身份不一般,看见他就礼貌的微笑点头。


    谢忱言的休息室很干净整洁,房间很大,桌上放着一些文件,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江边的夜景。


    休息室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看着没有人睡过。


    陈森把他送到这里以后就离开了,祁漾一个人在房间转悠,站得腰很痛,看一眼整齐的床,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谢忱言的桌上也很安静,文件堆积得很多,但整整齐齐地垒着。


    祁漾碰了一下,从文件里面滚出来一只掉了漆的钢笔。


    钢笔原本的设计已经不太能看得出来了,不过祁漾觉得有点熟悉,他把笔拿起来,发现笔帽上有一颗很小的红宝石。


    认出来了。


    这是谢忱言成年的时候他送的礼物。


    十八岁,是很重要的,十八岁的生日,更是重要。


    谢忱言提前了两个月问祁漾:“要送我什么成年礼物?”


    当时祁漾被他堵在卧室的门口,谢家那天来了很多客人,下人和主人们都忙忙碌碌,一直有人从祁漾门口经过,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祁漾被这种目光看得有点恼怒。


    谢忱言察觉出他的不适,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推进了房间里,门也用后脚跟踢上。


    “给我准备个惊喜嘛!”谢忱言抱着他的胳膊,和在人前完全两模两样,“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祁漾不知道送谢忱言什么,而且他也不打算送。谢忱言身边的那些兄弟,要不就送谢忱言一些限量版的球鞋,要不就是送跑车。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祁漾送什么好像都拿不出手。


    而且祁漾那时候春心萌动,省吃俭用准备等女神生日那天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哪里还腾得出钱给谢忱言用。


    他用力把胳膊从谢忱言怀里扯出来:“你又不缺。”


    谢忱言义正言辞地说:“他们送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你的。”


    祁漾愤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这种什么也不缺的大少爷干嘛总得从他这里讨要生日礼物。


    他那些东西,送出去不仅会被谢忱言身边的那些兄弟笑骂是垃圾,还会浪费他很大一笔钱。


    谢忱言十七岁的时候,他送了谢忱言一件球衣,但是那又怎么样,谢忱言拥有限量版签名版球衣。


    所以祁漾根本没打算在谢忱言十八岁的时候送他礼物。


    反正谢忱言不缺。


    但是眼下谢忱言都这么不要脸地要到跟前了,到时候说自己没买岂不是很尴尬。


    祁漾抓着蓬松的头发:“好吧好吧,我给你买一个生日礼物。”


    于是在学校外面的文具店,他给谢忱言选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钢笔,然后用502强力胶水在笔帽上沾了一颗塑料做的红宝石。


    结果当天礼物没送出去,谢忱言在找到祁漾书包里的礼物前更先找到了祁漾写给女神的情书。


    两个人在房间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谢忱言把晚上的生日派对也取消了,怒不可遏地关着窗在房间里教训祁漾。


    祁漾被他说得哭得很伤心,谢忱言致力于跟祁漾交流的时候把后果说得很严重。


    说祁漾如果在这个时候早恋,那么他会看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没有办法生存,到时候被谁都看不起。


    还说祁漾的女神其实没有那么好,她也就是成绩好一点,长得漂亮了一点。但是可能脾气还没有他好,祁漾你性格这么软弱,会被她欺负的。


    祁漾不允许谢忱言这么说自己女神,又跟谢忱言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最后他哭着把挥舞着手靠近的谢忱言推开:“我又不要你管,你烦不烦,为什么要说这些?!”


    谢忱言很气愤地冲上来,目眦欲裂,生气得眼睛瞪得很大,传出粗重的喘气声。


    祁漾以为他要打自己,害怕地要往床下面缩。结果谢忱言只是很不满地捶打他的书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很用力地甩上门,把床下的日子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礼物没送出去,可是也没出现在包里。


    祁漾以为被谢忱言当成他送给女神的礼物扔了,幸灾乐祸地想扔了就扔了,正好不用送礼物给谢忱言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没想到礼物其实被谢忱言拿走了。


    祁漾小心翼翼地打开笔,在纸上画了两下,还能写出字来。


    他把笔收好,脸朝左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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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见桌上的一副照片。


    照片上是祁漾自己都没见过的自己,他躺在白色柔软的大床里,眼神虚浮,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面颊红润,嘴唇无力地张开。


    俨然一副事中被做得失神的样子。


    祁漾耳朵升起一抹红,拍案而起,把照片倒扣在桌上,动作太大,在空荡的房间发出很大的一声。


    “又不满什么,在摔打什么呢?”


    谢忱言此刻推门走了进来,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搭在臂弯上,领带也没有风度的扯开了,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祁漾把手收回来,烦闷地往后退,谢忱言快速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了个满怀。


    被抓住了,祁漾就不挣扎了,被谢忱言抱着坐在他大腿上,听谢忱言开始唠叨自己的一天。


    祁漾听得烦,无奈地盯着自己的指甲盖看。


    “不想上班,只想跟你在一起。”


    谢忱言垂下头,把头放在祁漾肩膀上,隔着衣服啃咬祁漾的肩膀。


    又问:“饿了吗?”


    祁漾说没有。


    谢忱言就抓着他的手说那做了再吃东西。


    说着就抱着祁漾到了床上,窗帘是电动的,在祁漾被按在床上被谢忱言用力亲吻的时候就缓慢的关上了。


    和谢忱言重新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做的却比和程枕在一起的三年都多。


    祁漾无力地把推踩在谢忱言肩膀上,又感觉到双腿之间毛茸茸的触觉。


    谢忱言每次都有的前戏……


    面对死鱼一般的祁漾,谢忱言也具有极大的兴趣,夜里白天翻来覆去的索取,像离开了和祁漾上床这种养分就会少活一天似的。


    要结束的时候,谢忱言把祁漾抱起来按在窗边,两只手掐着祁漾的腰就把他抵在了床上。


    祁漾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对面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室,而自己却赤裸着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被谢忱言吃干抹净。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法着陆的害怕席卷了祁漾,他咬着牙很委屈地哭,哭得谢忱言越来越硬。


    “别哭了宝宝。”


    “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的。”


    他一边动作,一只手要抓着祁漾,一边又分出一只手来轻轻在祁漾背上安抚他。


    两个人贴得很紧,祁漾感觉到谢忱言身上硬硬的肌肉。


    结束以后,谢忱言也没有退出去,祁漾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眼睛被谢忱言手指的方向吸引过去。


    谢忱言指着一栋江边的高楼说:“你喜欢江边的夜景。”


    祁漾很用力地喘气,在玻璃上映出白色的痕迹,疲惫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在那个小区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写的你的名字。”


    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豪宅。


    而谢忱言在没有过问祁漾的前提下,就莫名其妙的以祁漾的名字买了一套房。


    “我不要!”祁漾反应很剧烈。


    从谢忱言这里得到的东西越多,他们两个之间就越扯不清楚。


    祁漾从三年前就懂得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