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雾夜堤岸,心锁难开

作品:《心澜破界,寰宇更迭

    夜里突如其来的风雨,将校园每一条林荫道都浇得寂静无言。乔伊从食堂回到宿舍时,已是满身湿漉,靠在门口喘了好一阵子。林忻见她这样,忙递来干毛巾和水杯:“怎么又淋雨了?有没有带伞?”她小心打量乔伊的神色,担忧得很。


    乔伊心里一片乱麻,自从上回和“H”深夜对峙后,她就感觉仿佛走入一个越来越庞大的黑洞里。对方威胁尚未消除,而保卫处也因为那段监控缺失,一直没真正信任她。她甚至开始怀疑,若再没有确凿证据与证人,自己最终会不会背上某种莫须有的罪名。


    “我没事。”乔伊把湿透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低声对林忻说,“你先休息,我收拾一下就好。”林忻张张口,却没多问,只点头轻声:“别想着太多,能帮的我们都一定帮你。”


    换好干衣服后,乔伊抿着嘴,掏出手机查看,发现学姐发来一条信息:“乔伊,顾子衿那边传来最新结果,你最好今晚就来他实验室看看。有一份重要日志,可能助你洗清嫌疑。” 乔伊心神不由一振,赶紧回到床头,快速敲字回复:“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原本想悄悄溜出宿舍,可林忻却早已看透她的动作。林忻皱眉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乔伊犹豫片刻,忽然有了坦白的冲动:“去顾子衿那儿……他或许有办法证明我没有参与黑客攻击。”林忻怔住,神情复杂地看向乔伊:“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乔伊摇头:“不想再牵连别人,你放心吧。”


    夜风急切地拍打着宿舍楼的窗户。乔伊裹紧外套冲进走廊,借着昏黄灯光一路小跑到楼下。她想起课间听同学闲聊,说最近保卫处的人手已大幅增加,校园巡逻密度加倍,这意味着任意可疑行踪都可能被拦下问话。再加上“H”随时可能潜伏在暗处,让乔伊倍感危机四伏。


    好在此时大雨滂沱,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在户外逗留。乔伊冒着雨影一路奔到顾子衿所在的实验大楼。那儿的灯仍亮着,她刚碰到门禁系统,实验室的安全门便打开,探出顾子衿的脑袋:“快进来。”


    乔伊进屋便看见学姐也在,手上正翻看几份打印资料,似乎是安全层级很高的日志文件。顾子衿按耐住内心激动,把乔伊拉到桌前指着屏幕:“你还记得之前你曾在机房里留的一段算法吗?虽然后来你拒绝替‘H’破坏服务器,但那个算法确实存在过痕迹。我们经过对备份文件的比对,发现了一个时间戳完全对不上:说明那段代码被外人悄悄改写过,且留有隐藏用户ID。”


    乔伊一怔,眼睛闪过一丝希冀:“意思是……可以证明我没亲手发动攻击?”顾子衿重重点头:“对,那行代码执行前十秒,系统记录里曾经出现另一个加密ID。我们过去一直没能读出来,但这两天保卫处和技术部联合提升了数据库的权限,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解密,得到的结果就是:ID:H-LPS_02。”


    “H-LPS_02。”乔伊和学姐对视一眼,都想起之前对方无数次提到“拉普拉斯”的缩写LPS。学姐皱眉道:“看样子,‘H’也不是一人,他们内部可能有人数编号。或者说,这只是‘H’的一部分标识。”她合上资料,语速极快,“有了这个加密ID,就能证明当时你并不单独行动,还有其它人趁机混入执行毁灭指令。这样的话,保卫处对你的怀疑就可能大为缓解。”


    喜悦稍纵即逝,乔伊内心却又生出强烈不安:“可对方既然能潜入机房,从根底篡改操作记录,那背后的权限必然不低。学院高层里,会不会有人暗中协助他们?”学姐沉吟:“很难排除这种可能。上回我们发现‘拉普拉斯计划’的零星文档,也有迹象表明学院某些人掌握更深层权限。”


    乔伊咬住下唇,仿佛能咬出血来。她一想到自己脚下立身之地,也许已经被无数阴影势力悄然侵蚀,就忍不住一阵心寒。她甚至怀疑:如果拉普拉斯妖正是由某些实验所催生,那自己从很早起便成了他们观察的对象。而“H”这股力量,很可能窥见她是“同类”,所以才选择逼迫她完成那些黑客之事。


    她攥紧拳头:“我们现在就去保卫处提交这份证据吗?”顾子衿皱眉:“不行。保卫处里也未必全是可信之人。再者,这份日志文件需进一步查明真伪,才能真正被采信。如果对方听到风声抢先销毁,我们就没胜算了。”乔伊深吸口气:“那怎么办?”


    学姐看着夜幕外昏暗的雨线,神情坚决:“先留存好原始记录,我们再做一次交叉验证。我和顾子衿会商量怎么递交给值得信任的高层——比如那位一直盯着此事的严教授,他跟学院某位副院长关系不错,也与保卫处有联系,也许能让我们在安全渠道里做说明。”


    乔伊轻轻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拉普拉斯妖怎么办?我感觉它的干扰越来越频繁。说不定对方也掌握着某种控制手段。刚才我进楼时,脑袋里还闪过一些奇怪画面,好像……”她咬住舌尖没再说下去,那些画面包含了毁灭学院服务器的惨烈结果,有火光,亦有尖锐的警报声。


    顾子衿神情凝重:“联系到了那个‘拉普拉斯计划’,我担心它不只是精神错觉。有可能你体内或脑部存在某种特别芯片,或者对方能远程干扰你。”乔伊霍然睁大眼睛,似不敢置信。但学姐叹了口气:“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在真相查明前,你别再独自行动。”


    明亮的实验室灯光让乔伊眼睛有些刺痛,她用手背轻轻揉了揉,对学姐微微点头:“我会谨慎,这些天我也确实受够了置身险境的一惊一乍。”她说完,室内一片短暂沉默。只有窗外风雨鼓荡声与电脑主机的轻微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约莫半小时后,三人交换完对策,乔伊才拉开门,打算回宿舍休息。谁知走廊尽头忽然冒出一个身影,雨衣遮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并非实验大楼的学生。乔伊和学姐皆是一惊,隐约认出那身形似带着手电筒,显然不属于学院保卫处统一的装备。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们,急速扭身离开,在走廊尽头转角消失。


    “不好。”顾子衿当机立断,“可能被对方盯梢了。”学姐随即抓起包:“我们快下楼,别让他跑远。不然周围监控死角那么多,他一溜烟就没影。”于是三人就地开始追,一路冲进楼道。电梯还停在地下室,于是只能飞速奔跑下楼梯。走到三楼时,乔伊眼角瞄到一扇小门哐当关上,像是有人推开后反锁。顾子衿奋力去拍门,却固若金汤——似乎对方早有准备。


    “从另一侧。”学姐手里仅有一把雨伞,用力将门旁边的木制隔板撬开,想看能不能翻过。乔伊心如擂鼓,心想:若来人真是“H”或其同伴,为何要潜行到实验大楼门外窥探?又为何特意避开她们????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这份日志文件的存在?


    正自忖度,远处忽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和喊声,貌似是保卫处夜间巡逻队。顾子衿赶紧高声呼唤:“这里有可疑人物!快来帮忙!”不久,人声愈响,楼梯间灯火也被打开。保卫处领头的干事快步奔到三人面前:“在哪儿,有多少人?”乔伊指指那扇被反锁的小门:“只有一个,穿雨衣,看不清脸。”


    干事没多言,示意下属撬锁突破。可正当他们准备行动时,楼道通往外侧小阳台的窗忽然被人大力撞开,风雨夹裹冷空气瞬间涌入,灯光在雨中摇曳。保卫处几人立刻分头围堵,乔伊和学姐则后撤到安全区域,免得冲突中受伤。可等保卫处赶到阳台时,却只看见一地水渍,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夜雨呼啸,仿佛吞噬所有线索。保卫处干事骂了一声:“这地方在三楼,jump下去非要摔伤不可,他不可能如此冒险,要么还有别的出口。”但搜寻十几分钟后毫无结果,只在阳台顶棚的一角找到一枚轻微卡住的钢索。显然,对方早备了登高滑绳,轻车熟路地逃了。


    顾子衿与学姐互相对望,各自心事重重。乔伊则呆立一旁,被雨风吹得头皮发凉,但神智却前所未有清醒:看样子,暗里那股力量果然在盯着她们,只要她们的调查再往前一步,对方就毫不犹豫地采取威慑或破坏手段。


    保卫处干事面沉如水,让手下登记现场情况,随后注意到乔伊也在这儿,顿时眉头一拧:“你怎么又是你?”乔伊当然难以解释,只能看向顾子衿,请他帮忙说明。“顾子衿老师,您是技术部吧?好,那你也得写个情况说明。”干事语调带着些强势,顾子衿不得已点头:“我会。”


    事情折腾到深夜,保卫处做了简单笔录后,让乔伊等人先行离开,并警告说近期要加倍警惕。雨势依旧淋漓,乔伊走出实验大楼时,发现墙面上的夜灯被风吹得左摇右晃,宛若虚幻的白影。她默默跟学姐共享了雨伞,顾子衿最后一个锁好门,三人告别各回宿舍。临分开时,学姐压低声音叮嘱:“那份日志,我们先备份双重保险,争取明天就对接严教授。你今晚好好休息,别再乱跑。”乔伊轻声应诺。


    一路上,乔伊脑海里还在回放那神秘人的背影:肩膀微微耸起,似是负重;他为什么刻意到实验楼观察,是要确认什么?更令她担忧的是,万一对方起疑,打算提前删除关键数据或抹杀所有目击者,该怎么办?她脚步沉重,最终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宿舍。


    林忻没睡,一直倚在桌前等她。乔伊见灯还亮着,就露出几分歉意:“抱歉,这么晚了。”林忻摆手,说自己正好在复习。乔伊倒了杯温水,一口喝下后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喉咙疼痛。林忻轻轻扶住她的手:“还有多久能结束?你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乔伊苦笑:“不知道。但愿很快。对不起,总是让你担惊受怕。”


    那夜乔伊没再多言,洗漱后便倒头睡去。可躺在床上,她的大脑依旧无法平静,隐约能听见从深处传来的拉普拉斯妖的冷漠声线:“你终究要面对最黑暗的真相——你和‘我们’是一体的。”乔伊吓得翻身,却无法让那声音散去。混沌中,她又仿佛看见在一间布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里,自己年幼时被人注视的景象……黑夜漫长。


    第二天清晨,乔伊顶着一对黑眼圈,匆匆赶到教学楼。她原打算直接找学姐,却被告知学姐去院办开临时会议了,似乎与保卫处的人一同安排了某场关于“网络安全”的讨论。乔伊只好先去上课,神思恍惚地过了整整一上午。


    下课后,顾子衿发微信给她:“严教授那边已经同意跟我们见面。地点选在学院外的一家茶馆,时间今晚九点。千万别迟到。” 乔伊盯着那行文字,心里隐约喜悦:只要能和严教授直接对话,也许日志文件就能顺利上传到更高层,自己洗清嫌疑的希望也会更大。但她转念又想,如此关键的约见,“H”若早就卧底在学院高层,会不会也监视着这一切?


    可是此时再顾虑也是徒劳。她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无需再退缩,只能迎难而上。于是她回复:“没问题,我准时到。”


    晚间八点半,乔伊简单吃过晚饭,便乘上去往城西的小巴。高新区边上有一条老街,尽头就是那家茶馆。她下车时夜空还淅淅沥沥地飘着细雨,街道灯光昏暗,只有在转角才能看见几盏旧式路灯。她心中微微忐忑,却紧了紧外套走入街巷。


    刚到茶馆门口,就见学姐和顾子衿已经等在那里。学姐示意她别声张,三人一同进店,在包厢角落寻了张小方桌。严教授比他们更早到,一身灰色中山装,神色深沉,看上去有点威严。顾子衿立刻把日志文件备份的U盘递过去,如数道来最近调查的情况。严教授不时微微点头,目光在乔伊身上停留良久,仿佛对她抱有几分怜惜。


    乔伊一身冷汗,直到顾子衿讲完,严教授才沉声开口:“保卫处目前背负压力很大,但我可以设法把这份证据呈给一位副院长。这位副院长还算正直,若他出面,由学院更高层决定是否彻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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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话锋一转,“这也意味着你们的举动会彻底摆到台面上,如果学院里真有人与‘H’暗通款曲,对方必然狗急跳墙。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乔伊攥紧衣角:“我知道。但我没得选。”学姐拍拍她肩膀:“我们都是。”顾子衿当场和严教授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约好次日中午前后就完成材料递交。学姐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包厢外忽然响起服务员急促的道歉声:“诶先生,先生!?不可以乱闯啊!”接着就听见门猛地被推开,一个陌生男人跑了进来,年纪不大,脸上明显带着慌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环顾包厢几人,声音颤抖,“外面……外面好像有人拿着棍子要打我,能不能让我先躲一下?”乔伊一愣,一股莫名警惕升起:此时此地出现一个落难“路人”?未免太巧。严教授偏头朝服务员示意:“没关系,让他暂时进来。”服务员也不知所措,只得退了出去。


    乔伊与学姐交换眼色,警惕地挪动位置,生怕对方是“H”派来的探子。那年轻人却只是不停喘气,仿佛真被人追赶。可也怪异的是,他衣服并未淋湿,脸却通红。顾子衿轻咳一声:“你怎么被人追?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那人迅速摇头:“别报警,别报警……可能是我欠了他们钱。”


    乔伊暗暗心想:欠钱?还是在这么晚的时间,还追到茶馆门口?她注意到那年轻人手竟然一直抖着,无意中露出手腕处一道烟灰色的刺青,依稀是一个扭曲的字母“N”。她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些黑客组织标志,或者说“子组织”里常见的符号……正要仔细看,那人猛然把袖口拉紧,像是害怕被发现。


    气氛刹那凝固。学姐站起身,正想让那年轻人离开,可严教授摆了摆手:“这里也不是公共庇护所,先生。若你真有急事,我们可以继续替你叫警察。”那年轻人见情势不妙,眼神开始闪烁不安,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忽然扭头就跑。包厢门再度被撞开,还带进了一阵凉风。


    顾子衿快步追至门口,只见那年轻人匆忙融入夜色小巷。跟在后面的服务员也满脸尴尬:“真是对不起啊,可能是社会闲散人员。”包厢里剩下乔伊、学姐和严教授,谁都没再说话,可心底却好像埋下一个更加费解的疑团。那年轻人的“刺青”若真与某地下组织相关,又为何会撞到他们这儿来?


    严教授看了眼手表,果断道:“别管了。我们照计划进行,明天我会联系副院长。你们最近最好低调,尤其乔伊,别单独露面。我怀疑学院或者城里确有某些人处心积虑盯着这份证据。先安全回去。”几人点头称是,心里却都清楚,这事可能并不简单。


    离开茶馆时,夜色更深,细雨交织着昏暗路灯,让人几乎难以看清远方。乔伊和学姐走在一起,风刮得伞都难以支撑。乔伊忍不住道:“你觉得刚才那个人,会不会是‘H’?或者是被他们利用?”学姐想了想:“不像。‘H’应该更冷静更专业,我倒觉得他可能和‘H’其他小团伙有关。”


    乔伊点点头,烦绪如影随形。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不远处巷子里好像站着个人影,身形瘦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乔伊心猛地一紧,还以为又碰到跟踪。但那人只是静静看了几秒,转身走入黑暗,不见踪迹。


    “算了,别再追了,”学姐轻声说,“咱们先回去。”乔伊深吸气,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明天若顺利提交证据,或许一切都将揭晓。哪怕危险重重,也要拼一次。”


    回校路上,乔伊不住回想起严教授提及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以及脑海中拉普拉斯妖时隐时现的低语。有人说,在最深沉的夜里才会见到破晓的微光,却也有人说,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最是刺骨。如果“命运”的连锁让她走到这里,那她——和她的伙伴们——只好誓不后退。


    当晚入睡,乔伊恍惚间似乎没有梦到拉普拉斯妖,反倒是一片空白静谧,使得她第二天醒来后,身体疲惫感好像少许消散。只是心头那块大石还在,必须等到严教授那边传来确切消息才算迈出关键步伐。


    中午下课后,乔伊赶忙去和学姐、顾子衿汇合。三人找了个偏僻的校园亭子躲雨。谁知刚到没多久,就收到严教授的消息:“副院长办公室临时会议推迟到傍晚,我要等那边讨论结束后才能递交。”乔伊面色黯然,不由地担心对方是否临时转变。学姐也有些忧虑。


    傍晚时分,雨势渐止。乔伊守在宿舍里不停看手机,直到夜幕降临,也不见严教授那边再有回音。她越想越焦躁,干脆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和微信也不见回复。她心里发慌,不禁猜测:难道出事了?


    将近晚上八点,顾子衿忽然给她发讯:“和学姐碰头。我们决定去严教授家看看。听说他提前离开学院,根本没去见副院长。”乔伊吓得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及顾虑是否打草惊蛇,立刻冲出门与他们汇合。


    三人打车直奔严教授所住的家属楼,却发现楼道里一片暗,邻居说:“那个老严下午两三点就开车出去了,还没回来。”乔伊一颗心沉至谷底,难道严教授被对方威胁带走?或是他临阵倒戈?


    学姐努力安慰乔伊:“先别慌,我们再去学院门口碰碰运气,也许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可乔伊却抑制不住脑中的乱象,一边是拉普拉斯妖尖锐的嘲讽声,一边是“H”阴魂不散的威胁。若严教授真的出了意外,那他们刚到手的日志证据就等于失去最宝贵的通道。


    那一刻,她甚至感到自己就像一只被推到悬崖边缘的蚂蚁,每往前一步,都有坠落粉身碎骨的危险。可如果不往前走,这片阴影永远挥之不去。现实与未知的交汇刻在她心口,令她几乎无法呼吸——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某个来自精神深处的低语,既像拉普拉斯妖,也似乎包含她自己的声音:“你会继续吗?如果这就是宿命,你还能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