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寄春情

    沈言卿看来眼韶光院,没说什么离开了。


    阮眠霜见已经走远,下意识拍了拍胸口,白芷也是有些慌张。


    “小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刚刚大少爷那个眼神太可怕了,真不愧是破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啊。”白芷虚虚扶着阮眠霜的那双手微微发冷。


    阮眠霜也是有些后怕,“我也是没想到大表哥竟然会帮我。”


    两人回到屋内,沈浠悦放下话本子,看向两人,“这是怎么了?”


    阮眠霜三言两语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沈浠悦,临了还不忘提醒她,“六姐姐,想必容小姐回去之后定会向大舅母说起此事的。”


    “这是必然的。”沈浠悦一脸无奈的说:“她回回都是如此,明明是她错了,可只要委屈的掉几滴眼泪,最后就又变成我的不是。”


    沈浠悦看向阮眠霜的眼神露出了羡慕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输在你手上,眠霜妹妹快教教我,日后我也不怕她了。”


    阮眠霜捂嘴偷笑,看着沈浠悦都快把她视作学习模仿之人。


    “六姐姐大可不必,我瞧着今日,大表哥恐怕对容小姐也是无意,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什么了。”


    沈浠悦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算了,不想说这些糟心之事了,你好好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了,只怕是一会儿,我娘又该派人来寻我了。”


    一脸苦闷的沈浠悦说完便离开了,阮眠霜也不好多挽留什么,瞧着容舒婉便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主,若是沈浠悦在自己这,只怕倒真是落了她的口舌。


    待沈浠悦走远,白芷才敢开口道:“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方才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不适。”


    她微微翘起嘴角,“我不过是瞧着这位容小姐快要倒了,既然如此,我这自幼体弱之人不是更应该不适吗?”


    白芷拿出袖中的小白瓷瓶,嘴角缓缓勾起,眼里漾出笑意,“来京时给小姐准备的调理身子的小药丸子,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阮眠霜甚是赞赏的看了眼白芷,“对亏你今日机灵。”


    白芷笑笑没说话,阮眠霜继续看着刚刚未看完的话本子,白芷在一旁候着。


    没过多久,锦书突然来叩门。


    “小姐,大少爷身边侍奉的人求见。”


    阮眠霜喝白芷相识一眼,不知为何派人前来,只能匆匆将话本子收起来,故作虚弱地躺在床上。


    白芷打开房门,只见青林身侧站着温漾,之前便见过,白芷有几分印象,白芷见识过温漾的医术,害怕他一眼看穿自家小姐的把戏,不愿让两人进去。


    青林见白芷拦在门口不愿让他们进去,开口解释道:“大少爷见表小姐身体似有不适,特地命我去请温大夫前来,替表小姐诊治。”


    白芷有些筹措,不知如何是好。


    “白芷,大表哥一番心意,让他们进来吧!”


    听见阮眠霜这般说,白芷侧着身子让他们进来。


    青林恭敬的朝她行礼,“表小姐还请勿怪,大少爷也是一番好意。”


    阮眠霜唇边绽开一抹笑容,“替我多谢大表哥好意。”


    温漾放下药箱,“得罪了。”


    阮眠霜伸出手,温漾隔着丝帕为她诊脉,许久,放才开口道:“小姐身有旧疾,之前毒素虽已解完,但如今看来隐有复发之象,恐需静养几日。”


    阮眠霜收回手,“多谢温大夫。”


    青林见没什么事,便带着温漾离开了,白芷有些不解,按照温漾的医术应该看的出来阮眠霜是装病,为何还会如此?


    看出白芷的不解,但阮眠霜也没说什么,毕竟自己也只是有几分猜测罢了。


    --


    今日之事还不待容舒婉去找容纪棠,便已经传到她耳里,容纪棠怒其不争,瞧出自家儿子态度,待容舒婉也不是前几日那般亲厚。


    容舒婉原本以为自己能在亲姑姑这得到些安慰,不曾想容纪棠只是面上糊弄过去,言辞间更是隐隐指责她沉不住气,落入了阮眠霜的陷阱了,反倒弄得现在这尴尬境地。


    容舒婉双拳紧握,但依旧俯首做小听从容纪棠的话。


    一转眼,阮眠霜到了侯府也有好几月了,眼瞅着就要除夕了,府里也早早的便开始装饰了起来,远远望去便有几分喜气。


    阮眠霜依旧去往月华斋向叶英华请安,依次向各位长辈行礼后,照旧坐在最后,沈浠悦和她小声说着话,沈堇一不屑的看了两人一眼,沈浠悦瞧见了对着沈堇一翻了个白眼,沈堇一虽然心中气愤不已,却不敢说些什么。


    沈浠悦拉着她小声聊着,原本还充满话语声的屋内突然寂静的让人生怕,阮眠霜抬眸一看,众人皆望着门口,她好奇的顺着她们的视线望过去。


    一名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眼眶翻红,跪倒在地:“娘,孩儿回来了。”


    叶英华站起身来,扶起跪在地上的沈宥贤,轻抚他的面庞,满眼心疼,“我的儿,瘦了。”


    “儿子不孝,多年来未曾侍奉在侧,还请娘恕罪。”说着,他又要再次跪下,叶英华一把快拦住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府内众人神态各异,却皆为那一句“回来就好”红了眼眶。


    沈宥贤拉着叶英华的手道:“娘,这次我收复边关夷狄,陛下隆恩,特许我不必再回边关,这次,我终是可以侍奉在娘左右。”


    叶英华高兴的不知说些什么好,沈宥贤故作神秘的说:“你看我还带了谁回来?”


    众人闻言带着疑惑看向门口,在外赈灾的二爷沈修齐和在书院读书的沈淮序皆回府了。


    沈浠悦直至奔向这位许久未见的哥哥,沈淮序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长高了不少呢!”


    “娘,儿回来了。”沈修齐朝着叶英华行了大礼。


    “回来便好,正值年关,你们皆无书信,我还以为你们都不回来了。”叶英华抹去眼角的泪。


    沈修齐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出卖了自己的大哥,“娘,我是想提前传信来着,可大哥说这样会让你更高兴,所以就没飞鸽传信。”


    沈宥贤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随后开口解释道:“此行回来,儿收到消息,有人欲花重金埋伏,故而不敢泄露行踪。”


    叶英华看着兄弟俩,笑道:“行了,不用解释,娘亲知道,这些时日,你们不在身边,多亏了老大媳妇,把家里上下打点的十分妥帖。”话音刚落,叶英华撇过头,便瞧见老二媳妇姚静笙有些不悦,连忙道:“老二媳妇也是不错的。”


    “多谢夫人。”


    沈宥贤向着容纪棠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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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不必如此,侍奉婆母,本就是妾身的本分,幸得婆母不闲,每每都来叨扰。”容纪棠看着沈宥贤,双眼含泪,眉目含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沈宥贤不禁感叹道。


    沈修齐不似大哥那般,只是含蓄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姚静笙道:“幸苦了。”


    姚静笙摇摇头,“不辛苦,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阮眠霜站在角落,看着众人,不知如何搭话,只是默默观察起自己的两位舅舅。


    大舅舅沈宥贤和二舅舅沈修齐面上虽有几分相似,可二舅舅沈修齐更多的像外祖母叶英华,大舅舅沈宥贤更像自己那死在战场的外祖父了,自己母亲反倒是像两者皆有点像。


    阮眠霜忍不住想从他们的脸上寻找出自己母亲的样子,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长久征战沙场的沈宥贤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眸中带着杀气,阮眠霜吓得愣了片刻。


    沈宥贤看见她的模样时,瞬间愣了片刻,随后上前,摸了摸她的脸,“你便是眠霜吧!”


    “大舅舅。”阮眠霜微微福身行礼,“还未谢过舅舅救命之恩。”


    沈修齐听见大哥的话,转过身来,这才瞧见角落里的阮眠霜,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的上前,“像,真是像啊!”


    “二舅舅。”


    沈修齐有些失态,可很快又恢复原状,嘴角挂着真挚笑意:“你小时候我还曾抱过你,转眼,你竟出落的如此水灵。”


    阮眠霜害羞的低着头。


    沈宥贤满是愧疚的看着她:“可恨我们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


    阮眠霜摇摇头,“眠霜不恨,爹娘他们更是明白侯府的不易,更何况,舅舅每年派人送往江南的东西,眠霜都很喜欢。”


    阮眠霜的过于懂事让沈宥心疼更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个声音打破僵局,“这就是姑姑的女儿吗?长得真是瑰姿颜逸,蕙心兰质。”


    阮眠霜恭敬喊了句:“四表哥。”


    “你知道我?”沈淮序带着几分惊讶。


    阮眠霜低头轻笑,“刚刚六姐姐唤你哥哥,我便知道了。”


    “表妹果然观察入微啊!”沈淮序感叹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归家匆忙,还是先去休整休整。”叶英华说话了,沈宥贤和沈修齐自然也是明白母亲的用意。


    “儿子告退。”


    “儿媳告退。”


    阮眠霜正欲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却不想被叶英华叫住了,沈淮序离开时悄悄附耳道:“表妹,一会儿来找你玩啊!”


    阮眠霜笑着没应答,心中可是对这位四表哥有所改观,原以为同胞兄弟,四表哥也像大表哥一般清冷,让人难以接近,却不想今日一见,却如翻版的六姐姐,着实有趣。


    叶英华瞧着两人的小动作,嘴角笑意更甚。


    “外祖母。”阮眠霜诺诺唤了声,“不知您留下眠霜,是有什么事吗?”


    叶英华招招手,阮眠霜上前几步,叶英华拉着她的手坐在榻前,苏嬷嬷屏退众人,屋内只剩下他们祖孙二人。


    “眠霜觉得你这四表哥如何呀?”


    阮眠霜不知外祖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小心回答:“四表哥一表人才,又在白桐书院读书学习,想必将来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