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战神食谱！每天三支S级营养剂！」


    「帝国公主公开示爱：愿用十个资源星换上将一笑！」


    白砂故意拖长音调念出标题，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这种鬼话居然能骗到七千万点赞？”


    看来她这位未来的丈夫身份地位和魅力都非同一般。


    少女盯着自己愈合速度异常的手臂，想到吞噬水母拟态时涌入的记忆碎片，来自沃泰莎新闻里“已安全撤离”的殖民区坐标。


    那些纷至沓来的甜蜜信仰和至高的权利地位，谁会不想要呢？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白砂不喜欢被动地守株待兔，追逐猎物是噬人鲨的本能。


    在围猎开始之前，成熟的猎人们往往要做好充足的弹药准备，所以她得尽快长大才能享受到掰手腕的乐趣。


    *


    夜幕降临，白砂习惯性微张着薄唇透着润泽的绯红，唇间泄出几不可闻的换气声，上百年的习惯依然影响着一具新躯体。


    她躺在柔软的凝胶床垫上许久未眠，一双灰蓝瞳孔映着天花板流动的浅海波纹。


    其实准确来说白砂的状态正处于短暂睡眠，因为在当鲨鱼的时候她每次睡眠的时间可能只有几分钟到十几分钟，这种短暂而频繁的睡眠模式，能够让大白鲨保持警觉。


    在浅水区张大嘴巴，让富含氧气的水流过鳃部，可以以最小的能量消耗获取氧气，这是曾经小白鲨最钟意的休息瞬间。


    “主人，需要帮您提高氧气浓度吗？”零的虚影在空气净化器出风口凝结，但悦耳的声音依旧冷硬，昭示着它还没完全消气。


    “可以。”


    得到主人的允许后，系统才将量子微粒将氧气浓度悄然调高7%。


    “您得尽快适应这具身体。”它低头抿唇，声音和模拟潮汐的白噪音交织


    白砂索性直接坐起来，指尖划过脖颈处新生的量子鳞片，那里还残留着吞噬拟态后的温热，唯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依旧宛如不会融化的冰山。


    她平静道：“我的行为习惯里没有深度睡眠，就像你永远不会关闭核心算法模块。”


    *


    酸雨在防辐射窗上敲出细密的鼓点，走廊的冷光将苏玊的影子拉得细长。


    他苍白的手藏在黑色手套里，手里拿着一个金属小盒，墨色长发垂落肩头，发尾还沾着未干的生物酸液。当看到白砂虚掩的房门时，那双狭长的黑沉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在立领毛衣下滚动了两下。


    白砂的耳鳍拟态浮现，精准捕捉到走廊传来紊乱的心跳声。


    “进。”她屈指敲了敲床头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到门外之人的耳朵里。


    苏玊推门的动作带着罕见的滞涩，高领毛衣裹着的脖颈渗出细密汗液，白皙的皮肤上一点点红晕也衬得格外明显。


    当他看到白砂穿戴完整时，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放松：“我还以为...”


    男人喉结顿住，将后半句咽回喉咙。


    “怎么？怕我吃了你？”白砂皱了下眉，连眼皮都没抬，桌上还摆放着削铁如泥的鱼纹匕首，这是她最顺手的武器。


    “马上要出小沅的任务了，你来干嘛？”


    “礼物。”苏玊呼吸骤然急促，把东西往桌上一抛，咬牙切齿道。


    他捏了捏突出的腕骨，长睫在灯光下根根分明：“你的拟态凶性很高，使用后如果不服用抑制剂很容易受到反噬，会导致你的小鲨鱼变成炸鱼条。”


    “上次队伍里难得有个准备突破D级的蝠鲼拟态者，你猜怎么死的？”男人附身靠近白砂耳际，“全身量子鳞片逆向生长，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白砂反倒怔了一瞬，她原本还以为高等级拟态吞噬低等级拟态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由规则，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也是，如果人人都拥有这个能力的话，恐怕全星系的低等级拟态觉醒者都得被控制起来，沦为高等级的粮仓。


    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白砂扣住他的肩胛骨，将弯腰的苏玊推在了对面的软椅上，站起身成为俯瞰的那一方，清浅灰眸平静通透，她本能地反感刚刚那个对话姿势。


    任不相干的人怎么猜恐怕也看不出，少女这一张清冷空净芙蓉面下是快要溢出的野心。


    即使对方可能没有什么刻意的心思，但白砂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她就是厌恶下位，因为她认定人类是不会喜欢一个摇尾乞怜的弱者的。


    她们可能会心疼它，但绝对不会想成为它。


    白砂打开金属盒，取出其中一管幽蓝抑制剂，上面还有消毒剂微微刺鼻的气味，看上去与不久前收到的高级抑制剂相差无几，但白砂能够明显感受到能量波动的不同。


    高级实验室出品的抑制剂干净纯粹，而自制的则无可避免会存在一些没有被彻底提纯的杂质。


    这让她忍不住感慨：“拟态是个好东西，就是恢复期简直就是在烧钱。”


    苏玊勾唇说道：“张嘉眀拆了好几台废弃的军用医疗舱才扣出30毫升原料，不过对于上行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一个实验基地的空气净化系统抵得上港口整年的财政预算。”


    “为什么是我？”白砂毫不避让地直视苏玊，平静问道。


    她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何况垃圾星上几乎人人都饿着肚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余粮来扶贫。


    面对那双锐利的蓝眸，苏玊仿佛被彻底剖开暴晒在骄阳底下。他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狼狈垂眸，终于坦白承认：


    “因为你的拟态天赋。”


    “垃圾星人人都想离开污染区，但想要跨越阶级却难如天堑。我们队伍都有申请过行星技术移民，但都被驳回了，上行星只愿意接受天赋出众的拟态觉醒者。”


    阴郁青年微弓起的背脊宛如断翅的羽蝶，脆弱到好像一阵风也能把他完全摧毁。


    “唯一有可能通过的是陈嘉明，他可能是非常罕见的A级拟态天赋，现在属于觉醒初期。”苏玊苦笑一声，“但往往这样的人更离不开沃泰莎。”


    白砂经过这两次的经历已经基本明白沃泰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对于没有背景也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天才，就像是抱着金砖的孩童招摇过市。


    她从冰箱里拿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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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房间自带的冰水，递给苏玊一瓶，“我记得星网地图显示附近根本没有拟态检测点。”


    “沃泰莎的孩子成年就自然而然会看拟态——”他接过水，点头道谢。


    蛇形的刺青正顺着脖颈从耳后开始蔓延，苏玊指尖凝聚出一截半透明的蛇尾，鳞片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青紫，“像这种只能维持几秒钟的幻影，就是标准的F级，废物拟态。”


    “您好像有点缺乏常识，但没关系，我会竭尽所能辅助您。”苏玊眨了眨眼，他姿态放低了很多，似乎是习得了正确的交流方法。


    星际时代的人对于神秘强大的美丽传说总会有狂热的兴趣，他对于白砂难以抑制地产生好奇，就像上将大人一片空白的社交主页，却能够吸引上千万的粉丝关注。


    “看见那段触手了吗？”苏玊的手腕上弹出一道光屏，视角是基地实验室外围的摄像头。“江沅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触手实体化，她现在还不会分泌神经毒液。”


    “联邦最顶级的天才都聚集在了首都星，那里拥有最好的锻炼环境，遍地都是怪物。公民平均至少是B级中等的拟态，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拟态……”男声停顿了一下。


    “属于观赏型废物。”


    “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根据拟态技能的数量来判断拟态天赋等级。D级以上天赋开始拥有拟态技能，C级天赋有两个技能，B级三个以此类推。”


    白砂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你刚才说过陈嘉明有可能是A级天赋，那他又有什么拟态技能？”


    “尾针、螯甲、砂石操控……”苏玊喝了一口水，毫不犹豫把陈嘉明卖了个干净。


    “那顾临川呢？”


    咳咳！


    男人猛的咳嗽了几声，顾临川是沃泰莎几乎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但是很少有人亲口说出来。


    在大部分时候沃泰莎人都只会尊称为上将大人，毕竟这里就是顾家掌控的资源星。即使是在卧虎藏龙的首都星，顾家的势力也算得上第一梯队。


    “上将的拟态是S级白狼。”苏玊眼神复杂，叹了口气。“新生代里整个联邦公开的只有三位S级，上将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零，收集一下那些人在星网上的所有相关信息。”白砂吩咐道。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苏玊说的那三个S级肯定都是恋之星海的男主们。至于剩下的那些，应该就在帝国那边。


    鲸鲨身边聚集着数不清的小鱼，靠吃这些深海巨物身上的寄生虫为生，它需要共生伙伴。


    白砂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苏玊说：“我需要三天考虑。”


    “当然，没问题。”苏玊连忙跟着站起，原本黯然的黑瞳瞬间亮起。


    酸雨敲击防弹玻璃的声响被消音系统过滤的几乎消失，靛蓝色的天穹仿佛被泼了一桶半凝固的涂料，云层边缘泛着紫晕。


    霓虹残影与鱼肚白在塔拉萨上空相互渗透，摩天楼群的玻璃幕墙也生出金鳞，仿佛巨兽睁开的复眼。


    白砂看了看光脑上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和江沅约好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